自某人清晰以來,第一時間,立刻,馬上的被踢出了重病監護室——因爲機器壞掉了,那些來來往往的修理人員,也使得某人不能好好的休息。
普通的病房室,標間,廁所,牀頭櫃,兩張病牀,當然其中一張躺着一身白色繃帶的某人,幾張椅子,外加一個牆體電視。相當的不錯了!
自從某人轉醒後沒有十分鐘就來到這個病房以後,可是苦了專門伺候他的小護士了。不出幾分鐘,準一個虛弱的讓人憐憫的聲音響起:“水~。”
“水~”這不又來了!
於是小護士屁顛屁顛的倒來水,一勺一勺的給某人喂進去。
“水~”
護士再次屁顛屁顛的倒來水…….
“水~”
還沒等這個虛弱的水字的尾音吐完,小護士就先尖銳的稍微的有些高音的說道:“你有完沒完,還來勁了你!”
說着小護士走到飲水機的旁邊,從兜裡拿出一個特大號的吊瓶網,擡手拿下還有半桶的有機水,封好瓶口,套上網袋,看似弱不禁風的苗條身體,一下就把半桶水提到了某人上方的吊瓶鉤上,至此半桶的水連着掛鉤還一個勁的上下顫顫呼呼,看的滄瀾雪兒以及歐陽艾國一個勁的咽口水。某人獨自躺在病牀上,眼睛雖然顯露疲憊,但還是可勁的想要睜大。嘴裡還不停的嗯啊,嗯啊的。
只見這時的護士小姐像變魔術似的從白大褂的兜子再次拿出一個特大號的有些“比較”粗的輸液管,管線的一頭是一個奶嘴,被使勁的蕞進了某人的嘴裡,爲了防止脫落,還拿出了一卷透明膠帶從某人嘴的一邊,繞過奶嘴,貼到了另一邊。隨後將管線的另一頭帶着大號針頭囊進了掛在上方的桶口裡。
整個過程實際上行雲流水,有條不紊。做完了一切小護士還輕輕的拍了拍手以示完畢。
“嗯,你的這個方法非常可行,使人耳目一新,完全可以作爲範例載入我院的發明創造史,我要給你記一大功!”瘋子院長這個時候以肯定的口吻對着小護士稱讚道。
“那就先謝謝院長了”
可憐的某人雙手被固定住了,一條腿上被打了厚厚的石膏,身體上的石膏也應當的厚重無比,鼻腔不時傳出一聲絮亂的“唔”聲,每“唔”一聲,喉嚨動一下,每“唔”一聲,喉嚨動一下。
此時的滄瀾雪兒和歐陽艾國對望了一眼,然後及其輕緩的轉頭看向院長。
“院長,您看我們是否可以先同病人說幾句話?”滄瀾雪兒小心翼翼的向院長問道。
“噢,這樣啊,病人剛剛轉醒,身體各方面都不太好,不要說話太多了。”瘋子院長泰斗般深沉的答道。
“嗯,好的。”
滄瀾雪兒轉向某人,但是稍微的愣了一下,隨即又轉向小護士並說道:“那個,護士小姐,麻煩一下,您看……”
“哦,這個啊,不麻煩!”小護士說着話,動作麻利的伸手“擦”的一聲撕掉了黏在某人嘴上的膠帶,然後使勁的從某人的嘴裡拽出了超大號的奶嘴。由於咱們的小護士忘記了最重要的第一步,所以奶嘴從某人的口裡拔出以後,水注就肆無忌憚的傾瀉而下,弄了某人一臉一身。此時小護士才趕緊的鎖緊皮管的水閘。
啊唔~
就在小護士做完一切,一聲深深的呼吸聲便隨之而來。某人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了N次以後,那圓睜的雙目才又恢復到了正常的大小,然後緩緩地再次閉上,頭部也微微的傾斜到了一側。
小護士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滄瀾雪兒以及歐陽艾國。便不在言語的往後退了退。
滄瀾雪兒看這架勢,到嘴的話又給嚥了下去。這還問個鳥啊!
但是又不甘心,於是鼓起勇氣走向前去,輕柔的帶着些許溫柔的開口道:“你——現在沒事吧?”
某人緩緩地睜開眼睛,擺正了頭顱尋聲看向了滄瀾雪兒。眨了幾下眼睛以後忽然嘶聲裂肺的喊道:“你看我像是沒事的人嗎!”。那聲音那裡像是一病人,即使一個正常人也喊不出這種效果啊!在場的衆人無不一陣小驚愕。
這一句話也是弄的滄瀾雪兒下不來臺,跟吃了死耗子似的。無緣無故的被人喊,還是她的一個階下囚,哪能氣順啊!
“你喊什麼喊!問你句話怎麼了?你以爲你是誰啊!姑奶奶問你話那是看得起你!”這一串加強超高音迫擊炮是炸的四野轟平,萬籟俱靜。那聲音震的玻璃都有些顫抖。
躺在病牀上的某人也是被震住了,好半天才緩過來神。
此時的某人擡眼打量了下怒氣未平的滄瀾雪兒,然後轉頭看到一手拿着魔方正在撓頭的歐陽艾國,歐陽艾國也正在注視着他。再到小護士,小護士向某人面帶微笑的揮了揮手,終於到了老院長,老院長衝他點了點頭,雞冠的髮型陣陣打顫。視線轉了一圈,最後再次回到滄瀾雪兒的身上,張口便說:
“你誰啊?這是哪兒?”
衆人被問的啞口無言,要不是這些人拼力的救治,估計某人早就去閻王那兒報到了。
滄瀾雪兒見到現在的某人活靈活現,要不是看在全身還打着繃帶躺在病牀上,估計又要開始發飆了。於是稍微的平復了一下心緒,對着院長以及小護士說道:“能讓我們單獨談談嗎?”
院長以及小護士明白的離開了房間。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你在A區被我們發現,全身重傷,是我們救了你。”滄瀾雪兒心平氣和向某人講解。
“你們是誰呀?”躺在病牀上的某人發出並不怎麼順利的聲音問道。
“我們是國家安全局的,這是我們的證件!”說着,滄瀾雪兒以及歐陽艾國同時掏出隨身攜帶的證件向着某人伸了一下,然後又隨手放了回去。至於某人看清沒看清,我估計是沒看清!
“現在我們需要詢問你幾個問題,請你配合我們。你叫什麼?哪裡人?你到A區做什麼?”滄瀾雪兒提了一堆問題,歐陽艾國也是拿出一個小本在記錄着什麼。
躺在病牀上的某人聽了滄瀾雪兒的詢問,皺着眉頭,似乎在想着什麼。但任憑他的眉頭皺連到了一起,也是沒有想起來過去的任何的事情。似乎自己遺忘了自己的過去。甚至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無法想起來。
“我是誰?我爲什麼這個樣子?我叫什麼?"
一系列的自問響在某人的腦海裡。
“我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你們告訴我,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某人可憐的目光投向滄瀾雪兒以及歐陽艾國。
兩人對望一眼。
“你什麼也記不起來了?"歐陽艾國望向躺在病牀上的某人,滿身生疑並帶些許嚴厲的問道。
“告訴你,剛纔已向你表明了身份,也就不怕你狡猾,如果你故作健忘,我們也是有辦法讓你開口的!”滄瀾雪兒也是適時的追嘴道。
此時的某人,躺在病牀上,全身動彈不得,面部些許的猙獰,似乎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快,叫醫生!”滄瀾雪兒對着歐陽艾國急忙說道。
……
“照此情形來看,病人有可能是得了失憶症”從病房出來的老院長向滄瀾雪兒他們說道。
“失憶!不會是裝的吧?”歐陽艾國問道。
“應該不會,因爲病人的頭部有過碰撞,是重度腦震盪。所以應該是有震盪造成的失憶,一般這種情況是沒有有效的醫療治療的。還的靠病人自己,誰也幫不了忙。這些你們應該有些常識。所以這方面我們是愛莫能助了。”老院長繼續的說道。
“那既然這樣,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興許會慢慢想起來呢。”滄瀾雪兒似乎安慰自己似的說道。
“還的麻煩院長對這個人做進一步的治療,我向上面先彙報一下情況,然後再作打算。”
“這個好說,這個好說。反正他也沒有什麼大礙了,就剩下骨頭上面的事情了,想來憑着我們前期的治療,不出半年,準能下地走路。呵呵呵”瘋子院長又恢復了以往大大咧咧的風格。
“不過,也的麻煩二位在局長那裡多多說說好話,你看,我這裡接連治療了你們送過來的兩位急診病人,我的儀器都用壞了,所以……”老院長有些陽奉陰違的說道。
滄瀾雪兒以及歐陽艾國都對此投以了鄙視的目光,當然——是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