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哥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隨手一攤,手掌上下地掂量,阿威也明白是什麼意思,從兜裡掏出一堆紅色的紙幣,“魚哥,今天還沒開工,身上就這些,下次請你喝茶。”
“算你還識相。”魚哥一向是看不起這種拉皮條的活,比起賣粉來說,這種事情更加骯髒。
順手就拉起謝小凡的衣袖,離開了那裡。
等走了一段,謝小凡甩開了他的手,“夠了。”
“不好意思啊,小妹,剛纔那些不是好人,如果得罪了你,你也別放在心上。”道上的人,講話都這樣,看着對方是小姑娘,魚哥的口氣還算好的。
“那個。。。謝謝你了。”雖然用的手段不是很好,但至少這個用心是好的。
“別客氣,你可以叫我章魚,他們都叫我魚哥,那都是小弟這麼叫的。你剛纔是不是在茶館喝酒?看見我們老大沒有?就是那個很帥的那個,我現在一時找不到他。”問不出老大的消息,說不定能促成她和老大呢!
其實章魚不知道,這個時候,他老大已經是跟傅雪牽了紅線,怎麼會跟謝小凡看對眼?
“魚哥,謝謝你了,下次請你喝酒。至於你們老大,我真不認識,”叫他魚哥,是爲了故意跟他拉開距離。
“什麼下次,不如就現在吧!我知道前面有個酒吧,要是真心想謝我,那麼就現在!”說着就摟上謝小凡的肩膀,他跟朋友的相處方式就這樣,尤其是跟女人相處,哪個不是奔放熱情的,她們都會依偎在他胸口,搔首弄姿地咯咯咯地笑。
可是謝小凡不經意地一閃,就躲過了他的手臂,往後一縮,略帶靦腆地一笑。
章魚也明白了這個女孩子不是他平時見的那些女人,他這種習慣動作還是要收起來。要是這種女人當他的嫂子,還真的是有些不習慣,不過這種女人就是應該娶回家裡的,他更加堅定地認爲老大應該跟這個女孩子在一起。章魚把往謝小凡身邊伸的手往後腦勺一摸,很拙劣的掩飾。
“那你帶路吧!”有些話不是客套,既然說了要請喝酒,那麼就要去做,這是謝小凡從袁琛身上學來的江湖道義,兄弟們最討厭那些只做門面功夫的人。
看到女孩子那麼幹脆,章魚心裡也是一鬆,還以爲是那種只會說客套話的女孩子,“那你叫什麼?”
“叫我小凡就可以了。”這大概是謝小凡第二次跟駐會的人近距離接觸了,第一次接觸那麼多駐會的人,還是在楚鑫的晚會上。
“好!我覺得你像一個人。”章魚跟謝小凡一前一後地走着,旁邊經過的人,都會主動跟章魚打招呼,章魚只是點頭回應,可見他在這條街上的地位不低。
“誰?”謝小凡仔細想了想,她確定以前沒有跟章魚接觸過。
“我們駐會以前的老大,哦,對了,我說的那個老大不是跟我一起喝茶的那個,而是我們駐會的幫主,她是那麼多年來,唯一一個女幫主,也是說一不二,而且說到什麼就會去做什麼。”現在想起袁琛在的時候,是駐會最輝煌的時候,沒有人會嘲笑袁琛女性的身份,因爲就算是一個男人,也未必能比袁琛做地好。
“哦~”爲了表現出剛認識章魚,第一次聽說駐會,謝小凡還是表現出好奇心,“什麼是駐會啊?”
“駐會啊,就是我們的幫會,加入了幫會的話,以後就好混一些,我要找的那個老大,是一直帶着我們的那個,現在他不在,大概他回家睡覺了也說不定,他什麼都好,就是情緒總是陰晴不定的。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章魚還是努力地推銷陳杯薪。
說真的,陳杯薪不是謝小凡喜歡的類型,他對於謝小凡來說,只能是存在於警匪片中的形象,不管他心中如何苦悶,不管他配上一杆香菸之後多麼有男人味,對謝小凡來說,都不現實,因爲相交的世界實在是太小了。
謝小凡只是默默地聽着,沒有說話。
這家酒吧是陳杯薪他們最喜歡來的,因爲老闆算是個正經的生意人,所以陳杯薪也想好好關照這位老闆,所以常常來坐鎮,沒人敢在這裡惹是生非,誰都知道這是駐會的場子。王炎還沒有退居幕後的時候,也對酒吧有注入資金。但是儘管環境不亂,但在裡面的人,都是帶着一定目的的,買醉,釣凱子,大概是最多的。
原本謝小凡這麼一朵純淨的小花到了這個地方,都會引起各方注意,但是看到她身前的章魚的時候,那些蠢蠢欲動的目光也暗淡了下來。倒是有幾個女人靠到了章魚身邊,妖媚地對他說:“魚哥,幾天不見你怎麼換口味了啊?這位是你妹妹嗎?還是你已經把人家給忘了?”
就那種酥酥的語氣,是個男人聽了都受不了。章魚的手摟着她的腰,隨着音樂扭擺了幾下,“小妞,別誤會,她可是我們老大的女人,很可能成爲我們的嫂子,最好客氣一點。”
那女人又上下打量了謝小凡幾眼,真是搞不懂,她們幾個對陳杯薪使用了很多手段都沒有用,原來陳杯薪喜歡的是這種小妹妹啊?頓時興致全無,跑回吧檯跟幾個姐妹一起喝酒,並且一起八卦着她剛剛得到的一手消息。
走進一間包房,那是老闆留給他們的,常年都是空的,他們進去不久之後,老闆就親自端着一杯雞尾酒和啤酒進來,老闆的頭髮正好過他的下巴,看上去有些像個落魄的藝人。
“我們酒吧的招牌雞尾酒,請你喝。”老闆把藍色的雞尾酒送到謝小凡面前,這是他沒有見過的章魚的女伴,看上去不是普通的女伴。
章魚很自覺地接過啤酒,他一直都是和啤酒的,雞尾酒就是女生喝的東西,“老闆,你不用請她喝酒,今天是她請我喝酒,有什麼酒就拿來,別跟我客氣!”
這話當然是說着玩的,因爲這裡的消費都很高,要這麼一個小女孩請他喝酒,那他真的是不要臉面了,到時候他肯定會付錢,何況剛纔還從威哥手上敲了一筆錢來,正好用上。
“真的嗎?還真的看不出,這位小妹是女中豪傑啊!那這樣,今天我打半價給你!”其實老闆也經常請他們喝酒,如果陳杯薪在的話,那麼喝酒基本都不用錢。
其實不需要打折,謝小凡口袋裡的卡足夠買下這家酒吧,謝小凡抿嘴微笑,沒有說話。
老闆走後,剩下章魚和謝小凡面面相覷,章魚雖然很會說話,但是對上不說話的謝小凡就有些尷尬了。
“不出去跳舞嗎?一起跳舞吧!”想要融入這種地方,就要出去交流。
對上章魚期待的目光,謝小凡還是點頭同意了,可是沒想到剛出去就被擠散了,現場的樂隊演奏的音樂加上男男女女的叫喊聲,使得情況很混亂。很快,謝小凡就發現她被一起女人圍住了,秋天,還穿得那麼少,難道她們不冷嗎?
謝小凡急於逃離她們的包圍圈,可是卻被越圍越緊,章魚被女人纏住了,根本不能注意到謝小凡這邊發生了什麼。
“聽說,你是陳杯薪的馬子?隨便玩玩的那種吧!”捲髮女人重重地推了謝小凡的肩膀。
八卦這種東西,只會越傳越離譜,明明跟陳杯薪沒有交集,但還是因爲他被攻擊了,謝小凡不屑地冷笑,容顏掩蓋在帽檐下。
“跟你說話呢!你是啞巴嗎?”另外一個黃色頭髮的女人的聲音很尖銳。
說話間,揮手向着謝小凡的腦袋,帽子掉落在地,頭髮散落在肩上。在她們看清楚謝小凡容貌的時候,不由地一愣,有那麼一瞬間,她們覺得,陳杯薪選擇這個女人,是有道理的。可是她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想在這裡混下去,就要跟着我們,來,一個個給我們敬酒!”欺負新人,是習以爲常的事情,沒人理睬這些女人在做什麼。
謝小凡對上那人的眼睛,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就什麼話都說不出,就剛纔想說的話,也都忘記了。
這種感覺,只有以前的袁琛才能帶給她們。
“你真的不會說話嗎?!”帶頭的那個以前被袁琛壓在頭上很久,現在袁琛死了,她就翻身了,誰也不能再騎上她的頭。她手中的酒杯就接近了謝小凡,眼看着就要悉數倒在了謝小凡的胸上。
其他人也等待着看好戲,可是酒是全數倒在了出來,但不是倒在了謝小凡身上,而是灑落在地,杯子也落在了地上,碎成一塊塊的碎片。再看謝小凡,手中捏着的正是帶頭女人的手腕,她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大喊着放開。
在她伸手過來的時候,謝小凡就看穿了,握上她的手,反手一扣,酒杯就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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