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漁發現很久都沒有寫前世的事情了,當然了寫在這裡也是有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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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聯繫?這是謝小凡第一時間想到的,至今也就見了幾次面,現在就要找人家一起當代言人?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況且謝小凡也不是自來熟的人。
“可是我。。。”謝小凡還沒說完,袁琛就看了她一眼,言下之意就是,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聯繫到。
“我們回去吧!”袁琛也不管謝小凡想說什麼,既然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那麼這件事就算是圓滿了,“不過你放心,你的仇,我會幫你報的!”
袁琛說的是有人破壞謝小凡比賽的事情,不過謝小凡怎麼看都是她自己要報仇,而不是要幫着謝小凡報仇,謝小凡對這件事雖然氣憤,但是也說不上要報仇,何況她也知道袁琛肯定是有仇必報。
“有目標了嗎?”謝小凡跟着袁琛走出了咖啡館。
“你以爲你還得罪了誰?不就是那些人麼!”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有陶朱的份!至於原因,大概是嫉妒吧!雖然袁琛不是很清楚謝小凡到底是怎麼得罪袁琛了,但是嫉妒絕對是毒藥,而且是要人命的毒藥。
“你是說陶朱?”如果說陶朱砸了袁琛的吉他,那麼她還會相信,可是要說陶朱不動聲色地弄壞了謝小凡的口琴,謝小凡就有些懷疑了,那麼精細而且不動聲色的事情,真的會是陶朱做的嗎?那爲什麼不也直接砸了,而是要弄壞裡面的簧片?謝小凡想不明白。
“看了她受的教訓還不夠。”
謝小凡不敢看袁琛的眼睛,太兇狠,太冷血。
“我還有點餓。”謝小凡揉着自己的肚子,怎麼有點胃痛了呢?難道這骸裝也會感覺到胃痛?痛,而且難受,謝小凡忍不住扶住了袁琛的肩膀,手感有些硬,袁琛什麼時候把自己的身體鍛鍊地那麼好了,連肩膀都那麼結實。
袁琛就看到謝小凡臉上露出一個苦笑,接着就倒在了自己的肩頭,“喂!你別裝啊!你別想讓我擡你回去啊!喂,醒一醒!”拍打着謝小凡粉嫩的臉頰,絲毫沒有反應。
袁琛嘆了口氣,從來沒見過人能餓暈的,而且還是這麼活生生地暈在了她的面前,明明就是吃了午飯的,就算沒吃晚飯,也不至於暈倒啊!剛纔不是吃了一塊蛋糕了,怎麼就真的餓暈了?是不是姨媽來了?
於是咖啡館門口就出現了這麼一幕,一個女生扛着另外一個女生在路上艱難行走,一邊走還一邊嘀咕,而另外那個女生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像是喝醉了一樣,可是那不是咖啡館麼?難道喝咖啡也會醉?大概是咖啡館裡的酒類品種增多了吧!
謝小凡其實也不是全然無知覺,她感覺自己坐在一艘小船上,置身於無邊的大海,晃動着身體,她只能緊緊抓着身邊的船身,她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裡,更加忘了她是怎麼到了這個地方,隱約中聽見有人在叫她,他們在叫她什麼?她聽不清楚,隱約間辨析出‘老爺’二字。
驀地,謝小凡醒了!
我醒了!看着古樸的牀頂,外面的天還矇矇亮,泛着青白色,空氣也十分冷清,溫暖的被窩提醒着他,他還活着,他還要做很多事情。
“更衣!”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作爲尚書郎,我要去做他認爲對的事情。
“老爺。”牀上的女人睜開她惺忪的雙眼,“要走了嗎?”
“繼續睡吧。”我輕輕地走到她身邊,“沒事,睡吧。”
看着她安然入睡,我爲她蓋好被子,走去了外屋,由侍女們幫我更衣帶冠,出門前,我整了整冠,冠不正,則人不正。
看着外面天邊泛着魚肚白,是個好天。
“文若,你來了?”書房中,那個魁梧的男人擡起他的一雙鷹眼,他的那雙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我當初來投奔他,有一部分也是因爲他那雙眼睛。
“丞相。”我叫了他一聲,文若是我的表字,雖然也是經過我自己深思過的,但是怎麼聽都覺得像是文弱,真的是字如其人,我確實文弱,所以每次丞相出去打仗,都是讓我呆在戰線最後,指揮一些雜事。
“文若多禮了,坐吧!”他指了指身邊的椅子。
“是。”跟他,我也沒有那麼拘謹,抖了抖袍子,就坐了下來。
“文若今天來,還是要跟我說跟袁紹一爭高低的事情嗎?”
我從他的神情看出,其實他也是願意做這件事的,只是沒有藉口,而我,就可以當他的藉口,只要是他想要去做的事情,只要是正確的,那麼我就要幫他去爭取。
“丞相,這件事是必須要做的,而且是無法避免的事情,袁紹此人,心眼極小,自視甚高,只要戰術得當,那麼袁紹一定會一蹶不起,自此再也沒有什麼條件跟丞相一較高下。”當年也是這個原因,我纔不願意留在袁紹身邊,這麼目中無人的人,一定不能一統天下,只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那個能一統天下的嗎?我不能確定。
“文若,你的意見,我一直都是聽的。”
聽到他這麼說,我便知道他要怎麼做了。
因爲他是曹操,我是荀褪欽餉醇虻サ囊桓齬叵怠?p
“那麼卑職先行告退。”我一向不喜歡多說廢話。
“去吧。”他又低下了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剛出了門,我便遇到了一個熟人。
“楊主簿。”我先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荀令君。”他也跟我打了一聲招呼,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相安無事。
“你是要去見丞相嗎?”我看到他手中拿着些竹簡。
“看荀令君的樣子,應該是說服丞相了。”
我點了點頭,這已經是能確定的事情了,“那麼我先回去了,楊主簿去找丞相吧。”
我跟他道別之後,就頭也不回地沿着長廊走,不回頭,不轉彎。
楊修是看着我走開的,我不知道他在看我,更加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也許是在驚歎我的坦白,什麼事情都可以說出來,而且他問的問題我可以直接回答,沒有猶豫,這是我一貫的作風。
事後證明,我是對的,那個男人也是對的,因爲袁紹經過了官渡之戰,就像是喪家犬,一蹶不振。他的結果,我已經可以料想到了,所以也沒有必要去關心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了,我要想的,是怎麼把魏國做的更好,更好地去輔佐皇帝,還有丞相,這樣纔不虧於我荀??拿?擰?p
之後,有很多恭維我的人,曹操對我也是信任有加,這讓我很滿意,但就算他不繼續看重我,我還是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恍惚間,就到了那一年,我認爲最難最判斷的一年。
“簡直就是庸才!簡直就是放肆!”我從頭上甩下我的冠帽子,氣憤地渾身顫抖。
“老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看着那個溫柔的女人彎腰撿起了我的帽子,我便也不多說什麼,看着她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一些。
“沒事,沒事。”我從她手中接過我的冠帽,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朝堂上的事情,我不想拿回家來說。
“那麼就去用膳吧。”她引着我去用膳。
我嘆了口氣,董卓那幫庸才!居然慫恿着丞相去坐上主位,那不是要丞相落下千古的罵名麼!作爲人臣,怎麼可以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我就直接說出了我的不滿,沒想到居然早到了一致的排擠,就連丞相,眼神中也出現了不確定。
又想起那個男人,這些年,他似乎變了很多,雖然我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他的眼神,變渾濁,似乎自己也不確定自己要的是什麼了,而且我的話,他也沒有那麼迷信了,他更多聽從別人的建議了。
“老爺,吃菜啊,怎麼只吃飯?”
看着碗中快被吃完的米飯,我才發現,我一直都只是在吃飯,沒有吃菜,“沒事,沒事,你吃菜就好。”我這麼安慰着她,同時也安慰着我自己。
第二日,我便得到了消息,丞相要討伐孫權,去前線中的名單上,有我。這次,沒有人恭賀我。誰都知道,這是個死局,一個文弱書生,要上前線了,有什麼好恭賀的,難道是祝願我早日死去嗎?
每次的戰爭,我都是留守後方,而這次,卻是前線,在得到消息之後的一個時辰內,我就病了,而且一蹶不起,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反覆地問我自己。
“老爺,老爺。”迷糊中,我似乎聽到誰在叫我,她在哭嗎?爲什麼要哭?
“丞相送來食盒,是‘一合酥’。”我聽到外面有人這麼傳話,睜開了沉重的雙眼,任由身邊的人把我攙扶起來,顫顫巍巍地打開食盒。
“空的。。。爲什麼是空的?!”身邊的人錯愕地看着食盒。
我苦笑了一聲,原來。。。原來是這個意思,一向狡黠並且信任我的丞相,怎麼會給我送來一個空的食盒?原來是讓我自裁,我笑出聲來,想不到我聰明一世,竟然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老爺?老爺?”耳邊的聲音漸漸變成了哭聲,爲什麼要哭?他們爲什麼要哭?
我閉上雙眼,祈禱着下輩子,不要爲人耿直,不要爲人忠誠,更加不要那麼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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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凡醒了,她搖了搖腦袋,原來又是夢蝶了,看看四周,是自己的房間,現在是幾點了?謝小凡搜尋着手機,她已經睡了一個晚上外加一個上午了?!
“你醒了?”推開門的袁琛雙手環抱在胸前看着她,要是她再不醒,她就要去叫救護車了。閻王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