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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遠懷見鶯鶯斟酒,惟獨漏下了範朝風,就對鶯鶯笑道:“鶯鶯姑娘可不能厚此薄彼,我這位安兄弟,還沒有斟到呢”
鶯鶯卻婉轉笑道:“宋樓主,不是鶯鶯不給面子。而是這位安公子,對他手裡的茶盅更是情有獨鍾。——鶯鶯可不敢擾了安公子飲茶的雅興。”
宋遠懷還要說話。
範朝風卻擡手止住他,只笑道:“宋樓主不必掛懷。我如今新來此地,人生地不熟,不敢勞鶯鶯姑娘大駕。”又道:“我最近有些不適,暫時不能飲酒。”說着,就站起來,端了茶盅,對在座的各位道:“我安某,就以茶代酒,給諸位先敬一杯”
說完這話,範朝風就將那茶一飲而盡。
座下的各位輝城官員和貴人,個個都是火眼金睛,早看出範朝風不是一般人,都在心裡暗罵*子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識泰山,遲早有她好受的。卻也無人提點於她,就都站起來,專門給範朝風面子,俱都飲了這杯酒。
鶯鶯這才詫異起來,不由瞥了範朝風幾眼。她見機甚快,便也趕緊拎了酒壺,湊到範朝風身邊,低首垂目道:“安公子,鶯鶯剛纔多有得罪,還望公子海涵。”一邊說,一邊低身靠近範朝風,一對沉甸甸的胸乳似要從抹胸裡破巾而出,若有若無地往範朝風肩上擦去。——鶯鶯這一招,乃是煙雨閣鎮宅“兇器”,神擋殺神,佛擋弒佛,還沒有遇到過她靠這招搞不定的男人。
範朝風卻略微偏了身子,隔開鶯鶯的粉臉和**,又用手蓋住自己的酒杯,淺笑道:“不用了。鶯鶯姑娘多禮了。”
鶯鶯吃了一驚:居然還真有男人不吃這一招?
宋遠懷在一旁看見,未免覺得鶯鶯有些上不得檯面,忙叫住她道:“鶯鶯,安公子身子不適,不能飲酒,就不要勉強他了。”
範朝風就衝宋遠懷微微點了點頭。
鶯鶯不敢造次,只好執了酒壺回到宋遠懷身邊,訕笑道:“安公子莫怪。等公子身子好了,鶯鶯一定置了酒席,專門給安公子斟酒認錯。”
範朝風打了個哈哈道:“好說好說——鶯鶯姑娘不必客氣。今日來得每一個人,都是鶯鶯姑娘的恩客。鶯鶯姑娘可不要捨本逐末哦”
鶯鶯咬一咬牙,還要說話,卻聽見邢媽媽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鶯鶯忙收斂了心神,往門口望去。卻見門口的兩個侍女正衝她使眼色,鶯鶯便知是燕燕帶着第二盆海棠到了。
大事要緊,鶯鶯就將對安公子的怨念暫時放下,又起身對輝城府尹道:“府尹大人,這第二盆海棠到了。”說完,鶯鶯又拍了拍手。
那門口的兩個侍女就又一次左右拉開了門簾。
這次的燕燕,又換了一身衣裙。將先前的白衣素衫,換成了玫瑰紅短襦,下着黑色底遍繡玫瑰金的百褶長裙。臉上也重新描畫了一番,紅脣豔麗,眼若煙燻,頭上斜斜地挽了墮馬髻,稚嫩之中居然顯出幾分勾人的風情。更令人叫絕的是,她捧着的第二盆海棠,乃是一株罕見的白海棠
海棠素雅,佳人豔麗,又是一樁相得益彰的美事。
在場的人,都不由拍掌叫好,贊鶯鶯姑娘蘭心慧質,匠心獨運,將海棠與佳人,搭配得天衣無縫。今日的海棠花會,真是名副其實
鶯鶯聽了,自是滿面春風,雙頰之上,更是紅fen霏霏。有心人看了,不免色授魂與,就暗地裡讓人去同邢媽媽打招呼,要包了鶯鶯度夜。
邢媽媽自是心領神會。
開門做生意,當然誰出得錢多,誰是老大。就命人帶着去前廳開價。——名ji的度夜資,當然不是十幾兩銀子的事兒。沒有個千兒八百的,別想一親鶯鶯姑娘的芳澤。
雖然鶯鶯的身價高,可是趨之若騖的人反而更多。——物價就是這樣被哄擡起來的。窯子裡的老鴇子最懂市場心理學,且將“物以稀爲貴”這一招玩得爐火純青。
將這些人都安排好了,邢媽媽便命人上菜。
一時煙雨閣花廳裡,就人聲沸騰起來。
衆人觥籌交錯之餘,又去圍了那白海棠吟詩作賦,倒是風雅異常。
範朝風只在旁坐着,淺淺地笑,不發一言。
宋遠懷同鶯鶯喝了幾回酒,就划起拳來,說定輸了的人要罰酒。
宋遠懷是老手,鶯鶯也不是雛兒,兩人就鬥了個旗鼓相當。
範朝風偏頭看着他們鬧騰,覺得甚是有趣。
而燕燕坐在那輝城府尹和範朝風之間,此時正是划拳輸了,被府尹抱在懷裡灌酒。
範朝風眼角餘光瞥見,不由詫異:他還記得這煙雨閣的媽媽剛纔說過,燕燕姑娘並不是煙雨閣的人,而是花匠。
可惜他並不是熱血憤青,不會不分青紅皁白的出去給人打抱不平,更無謂惹麻煩上身。就只悄悄地將椅子往後移了移,離左右兩邊正尋歡作樂的人遠一些。
鶯鶯雖然一邊飲酒,眼睛還是瞥着燕燕。此時見她被府尹大人灌的醉眼迷離,小臉如玫瑰花一樣嬌豔,就十分得意。便仗着酒意,推了宋遠懷一把,膩聲道:“遠懷,你可知道,你有多久沒有到我們煙雨閣來了?”
“沒有多久啊——你看我這不是來了嗎?”宋遠懷也有些喝高了。
當年他是第一大幫的幫主,也是這些秦樓楚觀的後臺,自也是這些地方的常客。跟這鶯鶯姑娘,當年兩人也曾郎情妾意過。
只是宋遠懷自從娶了南宮雪衣之後,就絕跡這些煙花之地,再沒有來過煙雨閣。
鶯鶯對宋遠懷,自是存了一番心事。她知道自己無法做宋遠懷的正妻,可是自謂自己做個小妾,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自打宋遠懷成親之後,鶯鶯就日夜盼着宋遠懷過來擡她入府。
誰知宋遠懷一成親,就同變了個人一樣,再不來她這裡,恨的她咬碎銀牙,卻想不出法子來。還是她的妹子燕燕,急中生智,幫她想了法子,終於借冬日裡海棠開花一事,將他拘了過來。
此時他人雖來了,卻待她再沒有以前小心翼翼的樣子,完全同別的恩客沒有兩樣——鶯鶯因此恨死了南宮雪衣。只是知道宋遠懷心裡,南宮雪衣極爲重要,纔沒有在宋遠懷跟前,肆意詆譭南宮雪衣。
想到此,鶯鶯就偎在宋遠懷身邊,又用嘴哺了一口酒過去,嬌笑道:“遠懷好久沒有飲過‘皮杯’了吧?”
宋遠懷忙用口接住,細細地品了下去,就笑道:“鶯鶯親口釀出的酒,真是醇香四溢”又拍手道:“好酒好酒”說完這話,宋遠懷發現範朝風坐到後面去了,就把他拉了過來,推到鶯鶯身邊,道:“來,給安公子也飲個‘皮杯’——好事成雙嗎”
不等鶯鶯柳眉倒豎,範朝風已經驚跳到一邊,又對宋遠懷道:“宋兄不要鬧了。——知道我身子不適,還要我飲酒,不是要我的命嗎?”說完,範朝風四處看了一下,發現輝城的府尹此時已是放開了燕燕,眼巴巴地看着他們這邊。
範朝風就把府尹大人拉了過來,送到鶯鶯身邊,笑道:“還是給府尹大人一個‘皮杯’吧。——瞧,府尹大人已經端上酒了”
府尹大人就順勢將手裡的酒杯遞到鶯鶯嘴邊,又調笑道:“鶯鶯姑娘滿飲此杯,幫我也釀一釀好酒。”
鶯鶯不敢拂了府尹大人的意,只好紅着臉飲了一口,又喂到府尹大人嘴裡。
府尹大人一時心急,就一手抱了鶯鶯的腰,一手扶了她的頭,將舌頭伸到鶯鶯嘴裡去攪動。
鶯鶯於此道雖是專業人士,可在心上人面前同別的男人狂吻,也多少有些不自在,便趕緊將府尹大人推開,又嗔道:“酒都飲完了,府尹大人可費那麼大勁兒做什麼?”
府尹大人已是暈陶陶地坐下了,又對範朝風搖頭咂舌道:“真是好酒——安公子不喝,倒是便宜老夫了。”
範朝風卻笑嘻嘻道:“府尹大人說哪裡話。——這好東西,自然要大人先享受。我們哪裡是那牌面上的人?”
府尹大人聽了這話,分外受用,就同範朝風也攀談起來。
鶯鶯見宋遠懷一絲不滿也沒有,此時正興致勃勃地跟旁人搭話,完全不顧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調戲,心裡不由一陣悲苦。就咬咬牙,終是決定讓燕燕頂上。
這邊想着,鶯鶯就使眼色,讓燕燕再去換了妝過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燕燕已是換了一身淺黃色短襦,配杏色長裙,頭上紮了兩個雙丫髻,如一株春日的小樹一樣,嫩嫩地立在一旁。
鶯鶯見花廳裡的人也都喝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對衆人道:“今兒請各位來,還有一事。”就招手讓燕燕過去。
衆人見燕燕又換了一身童女的裝束,不由都有些詫異。
鶯鶯就拿了帕子,往眼角印了印,道:“今兒其實也是我妹子及笄的日子。——我妹子命苦,從小沒了爹孃,跟着我這個不成器的姐姐長大。好在我妹子心靈手巧,種得一手好花,也算不負我爹孃生養她一場。”又看了衆人一眼,道:“鶯鶯不才,今兒想請各位做貴賓,給我妹子行個及笄禮。”
說完,就有侍女捧了一個托盤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