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巡邏艇的驚嚇後,衆人一路走來都是安安靜靜的,很順利的在天色大亮前來到福茂倉庫落腳。
看庫人福生安排衆人休息,李泉拉着劉黑仔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提出了自己的刺殺計劃。
劉黑仔大驚失色:“你瘋了?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酒井隆和新見政一又不是岸田雄男這種中層軍官,他們可不會帶着一點點兵力就出門,你沒有機會的。”
“不,只要有你們幫我,成功的機率很大的。”李泉自信的說。
“我還是不贊成你做這種有死無生的事。”劉黑仔搖搖頭。
“不用你贊成。事情我是肯定會做的,區別就是你們願不願意搭把手幫個忙?”李泉語氣堅定,“最多一週後,我就會採取行動。”
劉黑仔皺眉道:“你真的要這麼做?”
“君無戲言。”
“放你的屁,你是誰的君?”見李泉如此堅定,劉黑仔只好點頭,“你要我那麼幫?”
兩人秘密的商量了一上午,李泉滿意的一個人離開了福茂倉庫,只剩下劉黑仔對着一堆的槍支彈藥苦着臉嘆氣。
這些槍支彈藥是李泉離開前留下來的,他把空間中的大量武器子彈留給了劉黑仔,這些東西對他的後續計劃沒有用處,不如留給更需要它們的游擊隊。
空間裡除了黃金紙幣,就只留下了兩支手槍和一百多發手槍子彈,其餘的包括機槍等都全留在福茂倉庫,雖然這些武器在他手上能發揮更大的威力,可爲了可選任務的襲擊計劃,李泉不想在實施計劃前再對太陽軍出手,以免又引發不可知的大變。
港島的大搜捕造成大量民衆受苦,實際上就是他鬧得太大造成的後果。
若是再在九龍鬧一出,次次上演一個人懟翻一百精銳士兵的輾壓性攻擊,目標人物驚覺起來增加更加防護力量,或者李泉尚有機會去拼一下。
若對方直接離開港島呢?
沒有間諜情報,李泉上哪兒找他們去?
李泉5號返回九龍,10號喬裝打扮前往鷹皇酒店面見愛德華,這五天時間裡,太陽軍確實沒有發生什麼事,總巡捕局的王虎可是倒了大黴。
連續五天,每天晚上都有兩到三個投靠太陽人的商人或者幫會首領死於非命,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籍籍無名之輩,至少都是一個區很有能量的人物,手底下至少掌控着緊俏的物資生意或者能影響衆多的普通平民。
和黃國豪、王天九不同,這些人的死亡地點沒有魔術師的落款,但死亡方式卻和黃國豪基本一致。
護衛的保鏢或者打手全部一起送命,卻沒有引起半點動靜,大多都是天亮才被人發現屍體而報警,還有一點共同點就是或多或少的在生前經過折磨,錢財之物不翼而飛。
王虎敢肯定就是那個可惡的魔術師乾的,他卻拿兇手毫無辦法,每天都得挨幾頓太陽人的臭罵,還得肉疼的割肉出血來撫平太陽人的怒火。
出了血自然得補回,在6 號出現命案開始,王虎就派出了所有巡捕雞飛狗跳的抓捕所謂的可疑分子,抓回來的嫌疑人裡面,出自殷實人家的佔了六成,入了巡捕房再想出去,自然需要填補王大局長的私人虧空。
當晚,王虎喜滋滋的數完錢睡覺,半夜忽然驚醒,牀頭耳邊插着一把鋒利帶血的刺刀,還有一張血紅的字條。
“立即釋放無辜民衆,退還沒有惡跡人家的錢財,若做不到,明晚給家人留遺言吧。魔術師。”
看得王虎一身冷汗,心跳如鼓鳴。
冷靜下來之後,細細琢磨字裡行間的意思,王虎發現魔術師禁止的不是他撈錢的行爲,而是不準對無辜無惡的人家下手,想彌補自己的損失,只能奔着劣跡斑斑的人家出手。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纔是魔術師的本意。
生死關上走了一圈的王虎燒掉了紙條,挖個坑埋了刺刀,按照魔術師的意思照做,釋放所有無辜民衆和無惡的有錢人,專門對着屁股不乾淨的人家下手。
有不少矇在鼓裡的民衆還被他的舉動感動了一回,口口相傳的給他戴了一回王青天的帽子。
去見愛德華之前,李泉先和劉黑仔又見了一面。
“我要的梯恩梯呢?弄到了多少?”
“一點都沒有。普通的爆炸物我們有不少,全給你都可以,但高檔的梯恩梯我們確實沒有辦法。”劉黑仔攤手無奈說道。
“屁的沒有辦法,別跟我說你們沒有洋人的渠道,你們沒有洋人肯定有,你們不願意出錢纔是真的。”李泉沒好氣的說道。
劉黑仔苦着臉:“不是不願意出錢啊,是我們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洋人開價又太貴,我們根本拿不出大筆的錢來買,買一點回來又沒有意義。”
李泉也知道他們的難處,他們的錢每一分都得花的有價值,而且對自己的行動計劃又不贊同,爲刺殺計劃花費一大筆錢購買梯恩梯,用在他們眼中必定失敗的計劃中,可直接扔水裡也沒多大區別。
“算了,梯恩梯我自己去搞,你們儘量弄一些威力大點的爆炸物給我,別用水貨糊弄我啊。”
和愛德華約定的十天時間已到,若是愛德華能如約提供裝備,李泉打算直接向愛德華購買,至於對方願不願意和自己交易這種淨品,李泉相信在販子的眼中,黃金的魅力是至高無上的。
把空間中除了黃金之外的錢財全部放出,李泉沒好氣的說:“知道你們窮,這些錢拿去花吧。不過說好的合作行動,你們可別再掉鏈子。”
“我就知道這幾天的事都是你弄出來的,我可是替你背了不少鍋。”劉黑仔開心的收起一大筆錢財,表示這個幸福的黑鍋背得甘心情願。
除了極少數知情人,普通民衆之中流傳着神槍劉黑仔面對漢奸手不容情,幾天來莫名斃命的漢奸們都是神槍的手筆,根本沒有魔術師這號人。
“你就知足吧。”李泉鄙視的看着他,“出力的是我,收穫好處的卻是你,威望蹭蹭蹭的往上漲,估計你心裡早笑開花了,辛辛苦苦割回來的民脂民膏都落你手上。”
“喂喂喂,你這什麼話?”劉黑仔反駁,“這是民脂民膏不假,落的可不是我口袋,而是還之於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