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
連綿的槍聲如爆豆般響起。
十三名太陽軍和一名特務應聲而倒,沒有一個來得及開槍反擊。
“我幹掉了八個。”李泉露出勝利的微笑。
劉黑仔把槍在手裡旋了一圈:“我一支槍六個。”
“哈哈哈…”結果是誰也不服誰。
此時的李泉槍技也有7級,不差神槍劉多少。
體魄:7級
槍技:7級
積分:153
知道方姑住址的兩個特務都死了,事情也就牽扯不到她家。
劉黑仔好奇的看着李泉在一個個摸屍收集戰利品:“你想都帶走?這麼多東西又重又累贅,別爲了一點蠅頭小利妄顧安全。”
十多支步槍、五六支手槍,以及搜出來的彈藥和零碎物件,東西確實不少。
“你以爲我爲什麼自稱魔術師?要不你拿去分給港島的兄弟們?”李泉對槍支無所謂,但彈藥必須以搶補給,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出的力,獨吞不好。
劉黑仔搖頭:“我怕拿着跑不掉,你行你來。”
把東西聚攏一起,蓋上一塊黑布,李泉拿着布一抖,地面空空如也,看得劉黑仔大爲驚奇:“你這厲害啊,能不能教我?”
“不是我要敝帚自珍,而是個人特異能力,沒法教,也沒有人能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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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系統不用學,沒系統學不來。
見到絕技不能學,劉黑仔也不失望,這樣的能力若是人人都會,估計世界會亂套。
處理了手尾,兩人結伴前往潘葆荃的地頭。
劉黑仔對李泉提出的安排這些人直接走海路去惠州沒有異議,名人們走關卡風險太大,認識他們的人太多,即便怎麼喬裝,也不能保證矇混過關。
但他來了港島,怎麼也得去親眼看看。
回到那棟談渡船運人生意的小樓,其他人都安坐等待着,有地頭蛇潘葆荃帶路,他們沒有遇上任何意外。
劉黑仔拉過潘葆荃:“你負責安排渡船?我今天收到消息,太陽軍突然出手,封鎖所有港口、碼頭、漁村,沒收全部的民船動力,你有沒有提前安排?靠船槳是到不了惠州的。”
潘葆荃一聽心驚,他還沒有收到消息,開船的不是他手下只是長期合作信得過的朋友。
還真讓白少爺說中了,太陽人喪心病狂不管漁民死活。
“我有提醒過他們這事,具體情況我今晚再去聯繫他們看看。”面對名譽港九的前輩,潘葆荃沒有開大口打包票,他不想吹牛逼吹成欺騙最後面對神槍的槍口。
那一邊,鄒先生找上李泉拿出一張字條:“這是我一個教書匠朋友許燦的地址,你能不能幫忙帶他一起走?聽那位潘先生的手下說,爲了找我們這些人,太陽人展開了全城大搜捕,他在年輕人中很有名望,我怕太陽人不會放過他。他認得我的字跡,會相信你的。”
許燦在文壇的地位比之茅先生、鄒先生稍差,但在追求進步有反抗精神的年輕人中極有聲望。
茅先生疑問:“怎麼,老許那個硬骨頭還沒走?”
鄒先生嘆息:“何止沒走,他躲都沒躲,還在偷偷的開班授課。”
“老糊塗,不顧大局。”茅先生怒其不爭,又熱切的對李泉說:“麻煩你一定安全帶他回來,如果他不肯走,不用慣他的臭脾氣,打暈抗走就行。”
李泉收下字條:“放心,包在我身上。只要太陽人還沒找上他,我抗也會抗他回來。”
衆人再一次分頭辦事,李泉拿着地址去找許燦,潘葆荃去聯繫渡船的朋友,劉黑仔護送其他人返回臨時安全屋。
整天來回奔波,按照地址找到一間書局時天色已暗,許燦正在對二三十個年輕人授課。
李泉推門闖進教室,拿出鄒先生的字條交給許燦:“許教授,太陽人全城搜捕文化名人,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你這裡,馬上跟我走吧。”
許燦接過字條看了一遍,是老朋友的親筆字跡,看了一眼學生們:“請你讓我把課說完。”
李泉冷着臉:“許先生,我們正在和時間賽跑,等你說完課太陽人來了,讓你投靠他們你怎麼選?”
許燦語氣堅定:“我生是華國人,死也是華國鬼,就是不會做太陽狗。”
“我相信許先生您的氣節。”李泉手指正看着他們的年輕學生,“那他們呢?你說一次不降,太陽人殺一個學生,你要怎麼選?你要這些年輕人爲了成全您的個人名譽白白送死嗎?”
“許教授,我們不怕死。”有幾個學生站了起來語氣激動的揮着手說。
“您看,他們不怕死,但是不應該枉死,您認爲呢?”李泉不停的增加許燦的心理負擔,他可不想像劇情中一樣,傻等着許燦講完課,又一次被太陽軍追殺。
許燦看着年輕的學生們沉默不語,李泉見他不再堅持也退了一步:“我給你三分鐘,等會你還不肯走,我會打暈你帶走。”
說完退出教室到樓層窗口觀察街面動靜。
三分鐘後,教室門打開,學生們每個人都抱着幾本書依依不捨的和老師告別離開,許燦最後一個出門,對着門外的李泉說:“行了,你帶路吧。”
李泉提醒說:“有沒有重要到不能捨棄的東西,現在帶上。我可不想回頭幫你找。”
“啊,我的書稿。”許燦一拍腦門,回到教室裡從講臺拿起一個裝滿稿紙的信封,放入懷中。
他是真·書生,除了一信封書稿,其他的書籍都送給了學生們,沒有行李兩手空空的就跟着李泉離開。
李泉也不想浪費時間在收拾行李上,錢財衣服之類的東西可以再買,市面買不到可以入屋強買。
他們離開不到五分鐘,坐着三輪摩托、運兵卡車的太陽軍小隊趕到書局,看着人去樓空的教室,太陽軍垂頭喪氣的回去把噩耗報告給主事的岸田:最後一個重要目標也跑了。
岸田自然大發雷霆,氣了個半死。
不說提前躲藏的那些人,單單說他今天想要找的人一個都沒見到,孟硯秋在眼皮子底下跑了,王雅堂的南華日報去遲一步,想起白夢瑤趕去瑤園戲菀只剩下幾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看園人。
有人舉報教書匠許燦的行蹤,以爲總算有點收穫的岸田立即派兵捉拿,結果迎來的卻是再一次失望。
簡直流年不利,諸事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