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裡的風俗這麼怪異的嗎?見面就用砍人來打招呼?
秦墨進入零界狀態,仔細觀察着薩拉丁。
從他的眼神中,秦墨讀出了興奮,嘲弄,躍躍欲試。
哦~原來是要試試自己的身手。
凌厲的刀勢戛然而止,秦墨用手指夾住了刀鋒,不費吹灰之力。
“好!”
薩拉丁一個旋身將刀抽回,然後再度朝秦墨橫劈而去,同時右腳自沙中一掃,大片砂礫直逼秦墨的雙眼。
靠,衣服髒了你來洗啊?
‘逆!’
砂礫回到薩拉丁腳底,刀鋒回到秦墨指中,薩拉丁驚天動地的一刀,彷彿從沒劈出過。
秦墨夾着刀鋒一歪一帶,薩拉丁立刻不由自主地朝秦墨跌了過去。
但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對付過去的,藉着跌勢一個翻身,手中鋼刀跟着旋轉起來,硬生生從秦墨的手指縫中絞了出來。
緊接着,薩拉丁不停側旋,帶着鋼刀朝秦墨滾動,彷彿一股由鋒刃組成的龍捲風,要絞碎能碰到的一切。
連腳底的沙子都被氣流捲了起來,隨着薩拉丁的刀一同朝秦墨卷去。
這不是半島簡單直接,大開大闔的刀術,反帶着些西域的邪味兒。
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但秦墨非但不是普通人,而且在零界狀態中,眼前這看似無懈可擊的龍捲風慢的讓人想睡覺。
考慮到一腳踹翻太不給面子了,秦墨決定退一退再說。
於是,一股龍捲風和一個二逼在沙漠上你追我趕,蔚爲奇觀。
“薩拉丁沒停墨丸嗎,怎麼體能還是這麼好?”莉莉絲邊吃瓜邊問。
“我哪知道,剛纔沒來得及問。”荊奴邊吃瓜邊答。
薩拉丁真怒了,他感覺到秦墨只是在耍自己,在旋轉劈砍的同時,左手伸入口袋。
握住一柄削去了槍管的散彈槍。
之所以削去槍管,是爲了增加散彈槍的殺傷面積,近距離一槍下去,沒人可以躲開。
莉莉絲看在眼裡,思索着要不要拔槍預防慘劇發生,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對情郎來說,這點威脅算啥啊。
龍捲風驟然消失,薩拉丁立定身子,舉槍瞄準。
卻發現三米外的秦墨化作一道黑影,瞬間抹到眼前,然後又不見了。
左手的槍,右手的刀也不見了。
轉過頭,他看到秦墨站在自己的背後,手裡拿着他的刀和槍。
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
這他媽是什麼速度啊?
“承讓承讓,受益良多啊。”秦墨雙手托起刀劍朝薩拉丁走去。
“受益個屁,他媽的,哪裡來的怪物。”
薩拉丁接過刀劍,又拉過秦墨猛抱了一把。
“我薩拉丁.阿茲臺克.沙刃,交你這朋友了。”
秦墨被抱得老不自在,傳統的華國人很難適應薩拉丁這樣的熱情奔放。
“怎麼樣,我這個男朋友。”莉莉絲摟着秦墨,滿臉驕傲。
薩拉丁一愣:“男朋友,你移情別戀了?”
“不不不,我是人在曹營心在漢,只要昊升哥同意,過五關斬六將我都要跳槽。”
簡單一句話讓秦墨碾壓薩拉丁的威勢蕩然無存,卑微地低下了頭。
薩拉丁臉色一黯,好一會才支支吾吾地問:“昊升哥...還活着...吧?”
從表情看,他很害怕聽到可怕的答案。
莉莉絲眼睛一眯:“當然活着,爲啥你覺得他死了?”
“因爲最近兩個月他沒來給我送墨丸了啊。”
這下輪到莉莉絲傻眼了:“啥?昊升哥一直在給你送墨丸?”
“是啊,每三個月他都會來見我一次,聊聊天,看看我的情況,順便送半年量的墨丸,否則現在的我哪有這麼神勇。”薩拉丁看了看秦墨後,改口道:“否則我會比現在更弱雞。”
秦墨趕緊安慰道:“不不不,你一點都不弱,即使對上馮耀也不會很狼狽,是我太神勇了,不,我也不神勇,是超常發揮...”
“行了行了,閉嘴吧。”莉莉絲捂住秦墨的嘴,接着問薩拉丁道:“昊升哥爲什麼要給你送墨丸?”
“他的原話是未雨綢繆,需要在同濟會的系統外留幾手,以備不時之需。”
荊奴點頭道:“這確實像是昊升哥做的事,每個備用計劃的後面還有備用計劃,問題是他讓你做什麼呢?”
“嘿,昊升哥只說了四個字:遵從本心。”
秦墨聽得一頭霧水。
昊升老師你搞毛啊,在雲海大學上課時也是這樣,從不把話說清楚,裝什麼世外騷人啊。
薩拉丁繼續說道:“於是我就在這裡組了個沙漠暴力摩托團,誰欺負人我就欺負誰。”
莉莉絲壞笑道:“你應該知道一號秦墨在大衛國吧?”
“當然。”薩拉丁一臉厭惡,“都上電視了,還能不知道嘛,不過我就不找他問要不要幫忙,這也是遵從本心。”
荊奴湊到秦墨耳邊低聲解釋道:“薩拉丁不喜歡一號秦墨,原因很簡單,他太帥了。”
莉莉絲欣然道:“那跟着我們一起去特拉維城,沿途保護難民,這應該和你胃口吧?”
“那當然,跟莉莉絲大美女和秦墨好朋友一起歷險,多帶勁啊,話說你們應該不是專程來這裡給難民當保鏢的吧?”
“那倒不是。”莉莉絲將來這裡的目的詳細解釋了一遍,“手嶌千明大美女就在特拉維城,嘿嘿,我知道你當年被她的高冷深深吸引過。”
“是啊,怎麼的吧。”薩拉丁毫不羞澀地認了,然後轉向秦墨問:“回頭生擒了她,能交給我不?”
秦墨遲疑地問:“你準備怎麼搞她?不是...你準備怎麼對待她?”
“關起來培養感情唄,反正在哪關不是關啊?”薩拉丁聳了聳肩,“好了,今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帶手下去把這裡警衛營的裝備搶了,明天跟你們一起上路。”
“啥?”秦墨驚問。
莉莉絲和荊奴一點都不驚。
薩拉丁邪笑道:“有什麼奇怪的,這裡的警衛營手裡多少有點像樣的武器,不弄過來太可惜了,我們帶着這麼多難民長途跋涉,路上兇險重重自不用說,就算到了特拉維城後也不知道會碰上什麼事,有點準備總是好的。”
秦墨哪還有反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