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確定下來了?”劉天賜嘴裡咀嚼着肉丸子,滿臉欣喜的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莫冷焱。
“嗯,叫你明天去看看,爸說位置不錯,隱蔽性也強。”莫冷焱沒有擡頭,專心消滅着面前的裡脊肉:“我靠!狙阻連的伙食真不錯,昨天我竟然吃盒飯,太虧了。”
劉天賜不敢恭維的搖搖頭,趁着莫冷焱不注意搶過最後一塊裡脊肉塞到嘴裡,含糊道:“那我去和劉陽河說下,接下來的比賽讓剩下的三人一起上,跟老爺子彙報下,後天我們再去可以不?”
“當然可以,哎,我說,你是不是該配個手機啊,萬一走丟了我上哪找去?”
劉天賜聞言眼睛一突,呲着牙道:“不要錢的啊?能省就省。”
莫冷焱不理解的看着劉天賜道:“你丫的就是個守財奴,你留那麼多錢幹什麼?吃部隊的,用部隊的,穿部隊的,一個月還有三千工資,萬一哪天你駕鶴西歸,這錢就在銀行裡發黴了。”
“我呸!我這麼英明神武會慷慨就義?我的錢全給我那羣爸媽寄去了。”
“嗯?”莫冷焱一愣;“你老媽不是每個月都會給他們寄錢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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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多一塊是一塊。”
莫冷焱沉默了,看着低頭扒飯的劉天賜,他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時代賦予軍人的使命太沉、太重,可總要有人去揹負他,當一個軍人義無反顧的揹負起這個使命的時候,他們付出的不單單只是自己的青春,還有情感、責任、信仰以及榮譽。
劉天賜活的挺累,至少莫冷焱這樣認爲。參軍七年了,二十五歲的劉天賜揹負着比普通軍人更重的使命。除了這些,他還揹負着犧牲戰友的信仰。
等莫冷焱回過神來時,劉天賜已經撫摸着肚子舒坦的靠在了椅子上,桌上的飯菜早就被他消滅一空了。
“走吧。”
莫冷焱好笑的搖搖頭,領着劉天賜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大早,劉天賜再次被喧鬧吵醒了,看着二十二號抗着一把狙擊槍在樓下來回踱步,劉天賜微微一笑,這個性急的二十二號讓劉天賜想起了血獠的狙擊手獨眼。
“哎,你看到站在後面的那個戰士沒有,七十九號,據說有着比較優秀的指揮才能,也非常冷靜。”站在一旁的莫冷焱對劉天賜說道。
“嗯,資料我看過,這個二十二號的行爲雖然有點……呵呵,有點神經質,但是在演習中卻毫不含糊,據說槍法是最精準的一個。”劉天賜應道,指着七十九號身邊的四十九號對莫冷焱道:“還有這個四十九號,完全就是閃電的翻版,據說突擊能力很強,這樣的狙擊手正是我需要的。”
“怎麼?難道你想把狙擊手當火力手來用?”莫冷焱一臉懷疑的看着劉天賜。
“有何不可?”劉天賜聳了聳肩膀:“我希望我的隊員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填補一些重要的作戰位置,如果可能,我會嘗試着把他們訓練成全能型戰士。”
“這可能嗎?會不會太勉強了?”
劉天賜扭頭看着莫冷焱,表情十分認真的回答道:“只要他們的性格中有着頑強,只要他們的腦海裡有着信仰,只要他們的心中有着自己的祖國,那麼他們就能做到!”
莫冷焱點點頭呼出一口濁氣,道:“是啊,你說的很對,你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努力去做吧,我支持你!”
今天的交手不同前兩天,劉天賜放棄了用實彈的想法,破天荒的穿上了演習作戰服,除了狙擊槍,劉天賜還從彈藥庫淘出了衝鋒槍、手槍以及軍用匕首。很顯然,他這次要動真格的了。
看到劉天賜全副武裝的站在面前,二十二號道:“首長,你前幾天不是要一對一單挑的嗎?今天這是咋回事?看不起我們哥幾個啊?”
劉天賜呵呵一笑,道:“沒那意思,我還有重要的事,所以就把你們集中起來比一次,你麼三人爲一組,有問題嗎?”
“你是首長,一切你說了算咯。”二十二號撇了下嘴。
“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首長,我叫李太虛。”
劉天賜一愣,哪有父母給孩子起這樣名兒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個道觀裡出來的道士呢,嘴裡喃喃道:“太虛……不錯不錯,還好不是腎虛。”
他的話引得坐着一旁用匕首削指甲的四十九號哈哈大笑,劉天賜不禁問道:“那你呢?”
“報告,我叫簡單。”
“啊?”劉天賜徹底暈了,這都什麼人啊?忍不住對站在後面得七十九號問道:“你呢?你又叫什麼?”
“報告,我叫洛敏修。”
劉天賜點點頭,總算遇到個名字正常的。當下對三人說道:“你們擅長在什麼環境中作戰?”
“隨便!”
三人難得的異口同聲,這下到把劉天賜難住了。一旁的劉陽河建議道:“不如還是去前幾天的演習場地吧,那裡比較大,適合發揮。”
他的話得到了幾人的贊同,等到幾人換好裝便一起登上了運兵車。
洛敏修看了眼坐在副駕駛座的劉天賜,對兩個戰友道:“我們應該好好計劃下,不能弱了狙阻連的氣勢。”
二人想想也覺得有理,於是三人便交頭接耳起來。
劉天賜好整以暇的靠在座位上,完全無視身後車廂內三隻嗡嗡作響的蚊子,直到進入了演習場地才睜開了眼睛回頭對三人道:“我先下。”
看着車子遠去,劉天賜才轉身進入了面前的樹林。他現在的位置在演習場地的東北角,也是唯一的一座大山存在的地方。
劉天賜選擇在這裡是有目的的,他就是要把三人拖入山地戰中。利用山地環境的複雜,即使他們想協同作戰也非常的難。退一萬步來說,叢林和山地不正是劉天賜最擅長的環境嗎?
咧嘴一笑,劉天賜便舉步進入了大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