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臉色陣紅陣青的劉天賜,坐在旁邊的黃蜂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使勁的捏了捏,並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
“上次我們撤離以後,武警大隊對現場進行了大範圍的清理,我們努力了一天兩夜,消滅敵人600多人,製毒窩點五處,毒品數量我就不說了。”快刀一邊說着,一邊來到劉天賜身後拍了拍他的頭。
“隊長,那我們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麼?”小美直截了當的切進了正題。
快刀看了眼秀才:“還是你來說吧。”
秀才聞言點點頭,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依舊用他那軟綿綿的聲音緩緩道:“洪水已經成爲世界上勢頭最強勁的毒品,所以這次的行動,除了我們獠牙以外,軍方還派出了血魂來協助我們,另外還有A國的毒蛇叢林特戰連,雙方將共同行動。”
“A國大兵??”
就在大家愣神的時候,火苗爆出一聲歡呼:“呦呵!!!有的玩了!”
“等等等等,什麼毒蛇?什麼血魂?我怎麼不明白?”劉天賜雲裡霧裡的看着在座的衆人,問道。
閃電聞言白了劉天賜一眼:“豬!”劉天賜只能無奈的攤下手,永遠不要指望閃電能吐出象牙來。
“血魂和我們一樣,也是特戰隊。”一道聲音從門口響起。引的正在議論的衆人擡起頭了。
“雷爆?!”
“呵呵,我再不出現,估計你們都把我給忘了。”在醫生的攙扶下,雷爆吃力的坐在椅子上,笑道:“夜豹,叫你平時多瞭解各國軍力你不聽,天天躲那訓練,這下做小白了吧?”
劉天賜聞言尷尬的摸下了自己的腦袋,卻給了雷爆一個乞求的眼神,後者不屑的揚揚下巴,道:“A國的毒蛇叢林特戰連有着悠久的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二戰時期,真正擁有編制是在對朝戰爭中,在對越戰爭中才完善起來,他們的裝備精良,擁有輝煌的戰績,據說近幾年配備了新型的武器裝備,戰鬥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這個精編連人數在八十人左右,戰鬥力絕對超過了一個團。”
“乖乖……”相對於劉天賜的吃驚,其他人表情沒有大變化,很明顯早就瞭解了這些信息,劉天賜爲此不禁感到丟臉。
秀才將手中的資料塞回袋子裡,笑道:“這次的行動以他們爲主導,我們跟進就行,這兩天血魂的同志們估計就要到了。”說着,指指牆上的區域地圖:“下星期一,我們將在這裡集結。”
散會後,劉天賜拉住準備走人的秀才,問道:“我的政審完了?”
“怎麼?你還想再來一次?”秀才好笑的看着滿臉緊張的劉天賜問道。
劉天賜聞言尷尬的摸了下鼻子,今天他可是出了不少糗;“上面怎麼說?”
“政治合格,軍事過硬,紀律嚴明,保障有力!”秀才每說一句就用資料袋在劉天賜的頭上拍一下,後者捱了幾下樂呵呵的邁着八字步回房間去了,也不和秀才計較。
三天後,血魂來了,劉天賜屁顛屁顛的跑去門口處張望,看到血魂的隊長和快刀一見面便拳來腳往的大打出手,他甚至懷疑對方不是來參加任務而是來踢場子的,二十幾號人跟蝗蟲一般衝進了基地,其中一個甚至連養傷的雷爆都不想放過。
見到這個場景,劉天賜害怕的縮回了自己的房間,拿起桌子上的英文報紙就開始朗讀起來。第一次和老外合作讓大家都有點興奮,他和火苗還有先鋒已經商量好了,這段時間要惡補英語,爭取在見面的時候用英語將老外大兵拍死在沙灘上。 шωш¸ ttКan¸ ¢ ○
“夜豹,夜豹!出來見客了!”先鋒在樓下陰陽怪氣的吼了一句,害的劉天賜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門。
一路小跑衝到正在對他招手的快刀面前,劉天賜對眼前的血魂隊員微微頷首,快刀笑着對面前一個年紀相仿的精瘦漢子道:“喝血的,這個就是我曾經和你提到的劉天賜,代號夜豹。”
“哦?”精瘦漢子聞言雙眼一亮,對劉天賜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血魂的隊長嗜血,很高興認識你。”
見對方如此友好,劉天賜連忙伸手與他一握,卻不想一張口竟然蹦出一串鳥語,頓時把嗜血給搞傻了。快刀老臉一紅,趕忙不動聲色的架開劉天賜,領着嗜血以及幾個血魂的隊員往餐廳走去,離開時不忘回頭狠狠瞪了還沒回過神來的劉天賜。
劉天賜這廝什麼都好,就是感染力太強。前兩天和火苗兩人誓師以後,大家又開始跟着起鬨,於是,全基地掀起了一股外語熱,連在餐廳要菜的時候都說外語,這讓炊事班的那幫子鬱悶了好久,最後不得不在窗口前貼張菜單英漢對譯表才得以矇混過關,秀才有心制止卻也回天乏術,也只能聽之任之。
出發的前一天,蜘蛛扛着一個大箱子找到了劉天賜,打開一看全是特製的子彈。讚歎蜘蛛有心之餘,劉天賜提前將自己的槍械檢查了一遍,這才放心的開始了自己的修煉。
一切安排妥當以後,一行三十餘人浩浩蕩蕩的開進了金三角,看着村莊裡衣不遮體的兒童,劉天賜心中難免一陣黯然。
種植的罌粟以低廉的價格賣個毒梟,卻不知自己的東西經過加工後以高出千萬倍的價格流向世界各地,仍在爲今天多得到幾個硬幣而高興。
隊伍行進沒多久,終於和毒蛇匯合了,快刀看着二十多個野戰帳篷,不禁大皺眉頭,難不成這幫A國佬想和人家打陣地戰嗎?
附近村莊不少男男女女站在遠處指指點點,顯然對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國際上每過幾年總是要對金三角和新星月打擊一番。可是在當地,種植罌粟是養家餬口的活計,即使消滅了一些毒販,沒過幾年又死灰復燃了。
劉天賜端着站在原地,茂密的叢林沒有給他迴歸大自然懷抱的愜意,更多的卻是內心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