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校場中間看着面前這羣嘻嘻哈哈站隊的隊員們,劉天賜由衷的從心裡笑了出來。閱兵?想都沒想過參加閱兵,劉天賜不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就是血獠的隊員們也不知道。
“老班!咋整啊?通知來了沒?大家可都站好了!”
“你急毛急?”隨手將桌子上的廢紙捏成一塊扔向說話的鋼刀,劉天賜笑道:“先把你背上的刀拿了!都什麼時代了,也不嫌丟人。”
後者聞言連忙將背上的刀解了下來,笑嘻嘻道:“老班,你看,我站着威武不威武?”
“威武?我看你是猥瑣才對,哈哈!”彥城大笑着躲過了鋼刀的一記飛踹,雙手搭在秒殺的肩膀上,道:“哎,秒殺,你怎麼不表態下?”
“表態什麼?我真是深沉,越蹦躂的老班越看不見,你看人家絕戀和貪狼,比我還內斂呢。”
幾個人正說話間,劉天賜拍拍手,道:“好了!在上級命令下來之前,所有人去把頭髮理下,全世界都看着呢,就你們現在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是兵匪,那什麼,粟子!”
“到!”
“沒叫你!”劉天賜翻了翻白眼,道:“你們全都給我按粟子的髮型理成寸頭!趕緊的,美女們!上刺刀!爲大傢伙削髮!”
“不要啊!”
劉天賜的話一落,書生就“嗵”地一聲坐在了地上,哭喪着臉道:“巴喬大哥,我對不起你啊!”
鬱金香一把抓住書生的領子就往裡拖:“巴喬退役很多年了,何況他的辮子也沒你長,跟老孃我走罷!”
鬱金香的話讓所有人一陣惡寒,蛐蛐眯着眼睛看了下站在自己身邊的朱雀,只見後者正咧着嘴衝自己笑,當下就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腳底抹油準備開溜。
“表跑!”朱雀一把抓住他的武裝帶,也有樣學樣的拖着蛐蛐就往裡走:“看來看去就你好欺負點,落到了老孃手裡你還想開溜?”
這兩齣戲一唱,場面頓時好看了,幾個髮長的隊員頓時成了幾個女兵的攻擊對象,在一陣雞飛狗跳中,就連天雕也沒有逃過雪絨花的魔掌,滿臉淚痕的被拖進了理髮房。
劉天賜對杵在當地發傻的剩下幾個隊員拋了記媚眼,奸笑道:“你們是準備叫她們來,還是你們自己來?”
反應過來的彥城看了king一眼,道:“我覺得我理髮的技術還行。”
“何止還行啊,你復員回家都能成爲髮型設計大師了!走走走,幫我理去。”king在“大”字後面加了個重重的鼻音,拖着彥城就往理髮房跑去。
看到校場的幾桿槍互相吹捧着做了鳥獸散,野貓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團長同志,要不要我幫你理呀?”
“好啊,不過不能理的太醜,否則我怕你嫌棄我。”
野貓自然不會把劉天賜的頭理的跟老鼠啃過似得,退剪輕輕的劃過劉天賜的髮梢,兩個拇指大小的槍傷頓時露了出來。
“現在還會疼嗎?”心疼的用手指撫摸了下凹凸不平的槍傷,野貓的眼中浮起了朦朧的水霧。她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因爲這個男人活着,讓她嚐到了愛的滋味。
劉天賜輕輕的拉過野貓的手,通過鏡子的反射看着身後這個已經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實的女人,臉上露出了微笑:“下雨天感覺有點漲,還陣痛,不過現在好了很多。”
聽劉天賜說的從容,野貓心中一陣慘然,這事她聽天使說過,在狙阻連選拔隊員的時候,劉天賜從樹上摔下來滿地打滾的視頻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現在竟然顯得如此輕鬆。
“騙人,天使早就告訴過我了,你這是舊疾,好不了了。”輕輕的拍打了下劉天賜的肩膀,野貓嘟着嘴道:“頭疼就吃止痛片,你知不知道這樣對腦子很不好,逞什麼能呀,不行就去檢查下,哪有像你這樣硬挺着的?想當英雄也不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吧?”
“呀??還沒過門就想着管老公了?”
“去!討厭!誰說嫁你了?”野貓俏臉一紅,忍不住敲了下劉天賜的腦門。
劉天賜齜牙咧嘴的扭頭看了野貓一眼,假裝疑惑道:“哎?你都是我的人了,你不嫁我嫁誰?”
“好稀罕嗎?哼!”
兩人正說話間,卻發現魅槍頂着個光頭衝了進來:“老班!文件!文件來了!”
劉天賜雙眼一亮,連圍兜都沒解就“呼”地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拿來我看看!”
接過魅槍手中的文件,三個人的腦袋幾乎湊到了一塊,良久後,劉天賜才吐出一口長氣:“乖乖!要求這麼嚴啊?”
“暈哦,老班,這樣一搞我們血獠就被刷下了近三分之二!”魅槍吐了下舌頭,道:“我看我是沒希望參加了。”
“你呀!你這輩子都沒希望了,身高不達標,體格也不達標。”
面對野貓的數落,魅槍鬱悶的翻了下白眼,道:“這不是我的錯,你找我父母去,他們在做作業的時候不專心,所以我這個出來的成績也不咋滴!”
劉天賜和野貓不禁相視大笑,魅槍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道:“我去通知大家出來集合不?”
見劉天賜點頭,魅槍轉身飛一般的衝了出去。不多時,校場上就多出了幾十個賊亮的“太陽”,劉天賜來回走了幾步,忍不住伸手在導彈光滑的腦門上摸了一把:“嗯!很滑,很閃亮!”
隊伍裡轟的一下爆出了大笑聲,大家一個個都摸着自己的光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竟然演變成一場互摸遊戲。
劉天賜也不禁覺得好笑,血獠組團這麼久,這個場景倒是少見的很,見大家興致都高的很,他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寸頭。
“好了,先別玩了,我吧文件宣讀下,把這次參加閱兵的初選人員先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