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宙斯!”
就在劉天賜和莫冷焱漫步在老年公寓的時候,姜皚龍的房門“嘭”地一聲被安德烈撞了個粉碎。
“天哪!安德烈,您又闖禍了!”
“哦!不!”
聽到姜皚龍驚駭的喊叫,安德烈做出了一個與自己體型極不相符的動作,身體在暴退的同時完成了一個世間罕見的惡狗撲食,房間裡同時響起了衝鋒槍掃射的聲音。
完全不顧殘留在門框上的破門板被子彈激起的木屑掉了自己一腦袋,安德烈對着門內大聲叫道:“愛麗絲!哦!上帝呀!我不是有意的,我發誓!”
“你去死吧!”隨着門內的吼聲炸響,又一梭子彈在安德烈靠着的牆壁上擠出了幾個小洞。
安德烈被嚇了的連滾帶爬的往旁邊挪開了幾步,衝着門內叫道:“大新聞啊!先別開火!”
被安德烈撞壞了好事的愛麗絲此刻哪裡顧得上這麼多,隨手拉過一條寬大的浴巾裹住自己姣好的身軀,她動作迅速的從枕頭底下抽出了一個彈夾換上:“滾你媽的!今天我要殺了你!”
姜皚龍見狀便知道大事不妙,連忙一把抱住愛麗絲哄道:“嘿!寶貝兒!別激動,不如讓我們聽聽安德烈說些什麼吧?嗯?好了好了,先把槍放下,上帝啊!你把這樣的衝鋒槍放在枕頭底下,萬一走火了怎麼辦?”說着,迅速抽過愛麗絲手中的槍並將它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安德烈顯然是被嚇到了,以至於裡面沒有了槍聲也不敢探頭觀察情況。知道姜皚龍出聲後,這才頂着滿頭的木屑堵在了房門口。
愛麗絲見到安德烈的狼狽樣也不禁“撲哧”一笑,嫵媚的橫了一眼杵在門口的大塊頭後晃晃悠悠的進了衛生間。
姜皚龍長出了一口氣,道:“兄弟,麻煩你以後改改這個該死的臭毛病吧,這已經是十一次了,萬一你真的被愛麗絲打成了馬蜂窩,你叫我上哪找你這樣的搭檔去?”
安德烈聞言老練一紅,旋緊一個箭步上前對着姜皚龍晃動着手中的電報,道:“宙斯,你成功了!炎龍潛逃,現在中國的軍政亂的一塌糊塗,他們都在尋找這個通敵賣國的敗類,血獠再也不能對我們形成威脅了!”
“你說的是真的?”姜皚龍興奮的一把奪過安德烈手中的電報,顫聲道:“情報可靠嗎?”
“完全可靠!”
“萬歲!”姜皚龍歡呼一聲:“安德烈,快通知大家到會議室集合,我有事要宣佈,快!”說着,也不管安德烈是否離開,姜皚龍抓起沙發上的內褲就往自己的腳上套去。
急衝衝的趕到別墅的會議室,姜皚龍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見他開門進入,坐在一邊的維克諾夫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懶洋洋道:“姐夫,我建議別墅應該重新裝修一遍,姐姐的**聲都能媲美帕瓦羅蒂了,我們不想日夜在這樣的噪音環境下飽受煎熬。”
“啊!我會考慮的,重新買一棟怎麼樣?”姜皚龍對着維克諾夫搖了搖手指,絲毫不爲此覺得丟臉:“先生們!我們的行動即將展開了!讓我們今天晚上好好慶祝一番吧!”
“慶祝?”雷歐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針,道:“現在時晚上八點,親愛的宙斯先生剛和自己的心上人在牀上完成了一次狂歡。作爲一名有着多年職業經驗的記者,我想請問宙斯先生,你……還乾的動嗎?”
他的話引起了在座衆人的放聲狂笑,姜皚龍扯了扯身上皺的跟抹布似得西裝,道:“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中國有一則廣告,廣告詞說:做男人,挺好!”說着,他施施然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將電報往桌上一放,道:“先生們,血獠快垮了。”
在座的幾人一愣,旋即爆出了一聲歡呼,莫菲斯獰笑着露出了森白的牙齒,道:“啊哈!眼中釘終於被拔走了,宙斯,你的這招真管用!”
“炎龍被抓了?”張揚眉頭微微一鎖,有些不敢肯定的問道。他是一箇中國軍人,所以也很自然的將自己帶入到劉天賜的角色。
如果換了是張揚,那麼上級的命令,他肯定會無條件的服從,但是劉天賜不是張揚,他是個痞子,徹頭徹尾的痞子,一個內斂陰邪的傢伙。
“沒有,潛逃了,嘿嘿,他這一逃,我估計整個血獠都脫不了干係。”
看着姜皚龍拿出一根菸在桌子上頓了頓,張揚的眼睛微微眯起,仰頭長嘆了一聲道:“龍,難道你不知道中國有句老話叫有仇不報非君子嗎?”
姜皚龍聞言情不自禁的湊近了身子,緩緩道:“可是他炎龍不是一個君子!他是流氓!小人!”
“那麼正好驗證了另一句話。”張揚也毫不退讓的湊近了身子,一字一句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姜皚龍“嗵”的一聲坐回到了位置上,兩條粗黑的眉毛鎖在了一塊:“大哥,你的意思是……“以前炎龍有國家的軍隊紀律束縛着,可是現在……”說道這裡,張揚輕咳了一聲,緩緩道:“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夠束縛他了,他這個人沒有中國軍人文明之師的高尚情操,他完全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主。我怕他會逮着機會對我們下手。”
“哦!張!你想的太多了吧?”雷歐不以爲然的攤了下手,道:“就算他來找我們又能怎麼樣?他只有一個人,而我們呢?呵呵,用你們中國的話說那叫雞蛋碰石頭。”
張揚點點頭,道:“雷歐,你說的沒錯,但是你也別忘了,中國還有一句老話叫擒賊先擒王!”
在座的衆人都爲之一愣,大家的眉頭都緊鎖在了一起,很明顯,張揚的話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