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午後的陽光顯得慵懶嫵媚,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衝動,但是在南方某個城市的高速出口處,氣氛卻是空前的沉悶。
一輛簇新的奔馳轎車緩緩的開出了高速出口卻立刻被佈置在出口處那羣荷槍實彈的軍警攔了下來,車子慢慢靠邊停好,車窗搖下,一顆腦袋從車子探了出來。
這是一張年輕人的臉,留着時下最流行的邋遢胡,但是修剪的卻十分整齊。青年有着一頭時髦的碎髮,臉上架着一副韓版的蛤蟆鏡,他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大批軍警,淡淡道:“有事嗎?”
一個軍官上前幾步對着青年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青年的右手微微一抖,馬上又自然的摘掉臉上的眼鏡,疑惑道:“哥們,有事?”
“對不起,例行檢查,請您下車配合下我們好嗎?不會耽擱你太多的時間。”
青年聞言看了下戴在左手手腕的歐米茄手錶,兩道劍眉微微一皺,旋即便舒展開來:“沒問題,軍民一家嘛,配合你們是應該的。”說着,青年打開車門,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坐在車裡感覺還不是很明顯,但是當青年一下車,在場的軍警立刻被震住了。
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結實的身材,價格不菲的範思哲西裝,鋥亮的皮鞋。青年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完全是一個多金的富家貴族子弟才擁有的優雅氣質。
正了正襯衫的領帶,青年緩慢的從西裝內袋裡掏出一根短短的香菸叼在了嘴裡。旁邊的軍官雙眼微眯,從那金色的短菸蒂他就認出了那是中國目前最貴的香菸——黃鶴樓一九一六。
青年慢吞吞的從褲袋裡掏出一個絕版zippo打火機帥氣的在手中轉動了幾圈打上火瀟灑的點上煙,一股菸草特有的清香頓時瀰漫在了空氣中。
“奢侈!”軍官心中暗罵一句,臉色依舊剛毅:“同志,請出示下你的證件。”
“哦,好的!”青年彎腰按動了車內的一個按鈕,奔馳車的後置箱立刻打開了,他從裡面拿出一個真皮公文包,走到了軍官面前,笑道:“我的證件都在這裡面,你檢查吧。”說着,當着軍官的面打開了包。
看着裡面整整齊齊排着的十數本護照,軍官着實被狠狠嚇了一跳,他甚至懷疑面前的青年是不是國外的特工。
隨手拿起一本護照,軍官把裡面的照片和麪前的青年比對了下,道:“蔣傲雲?”
“是的,就是我。”
軍官點點頭,從裡面拿出蔣傲雲的身份證遞給身邊的一個警察,後者拿着身份證走到了旁邊警車上放着的一個儀器前。
看到這一幕的青年眼中精光一閃,旋即便黯淡了下來,他捏着菸屁股狠狠的抽了一口扔掉,隨後用腳腳菸頭踏滅。
“報告,車上沒有任何可疑物品!”
“身份證沒有問題。”
軍官聞言輕“嗯”了一聲,將公文包遞給蔣傲雲,道:“謝謝你的配合,你可以離開了。”
“這樣就行了?”蔣傲雲奇怪的看了眼面前的軍警,笑道:“你們的辦事效率真高,我以爲還要等很久呢,呵呵,再見。”說着,他便將公文包扔垃圾般的隨身扔進了副駕駛座,在離開前還不忘痞痞的對軍警敬了一個小馬哥式的童子軍禮。
車子繼續往前開着,速度也慢慢的加快。進入了市中心後,蔣傲雲駕駛着車子來到了“申通快遞”的公司門口,從裡面拿出一個包裹後他又開車前往附近的另一家快遞公司。
就這樣來回跑了幾個快遞公司後,蔣傲雲的車上多出了六個大包裹,而車子也駛上了通往城鄉結合處的一條公路。
“媽的,老子剛纔竟然差點舉手回禮了,這當兵時間久了臭毛病就是多,回禮都快成習慣了。”蔣傲雲的嘴裡不停的嘟噥着,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幾個包裹,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現在託運公司這麼多,拿來運送槍支倒也神不知鬼不覺。”
彷彿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蔣傲雲打開了車載錄音機,合着裡面的音樂有節奏的敲打着方向盤,直到車子開到了一處僻靜的拐角這才停了下來。
看看四周無人,蔣傲雲扳動了下後視鏡,仔細的撕下自己臉上的邋遢胡,嘴裡喃喃有聲:“嘿嘿,變色龍的小伎倆還真是管用,幸虧在龍魂的時候無聊學了點,否則我還要花錢去美容院大修一番才能過關呢。”
摘下臉上的蛤蟆鏡隨手一扔,蔣傲雲拿起車上的礦泉水倒溼自己的雙手,接着就用水溼的雙掌不停的搓揉着自己的臉,慢慢的,一些條形的膠狀物體便擠出了他的指縫。
用紙巾擦乾淨自己的臉,一張和先前完全不同的面孔出現在了後視鏡中,不是劉天賜又會是誰?
“嘿嘿,我都被彥城這個富豪保鏢帶壞了,一身的紈絝氣,什麼都講名牌,唉,惆悵啊!”嘴裡唸叨着,劉天賜動作靈活的坐到了後座,隨手打開一個包裹,赫然入目的竟然是一套沙漠迷彩服:“真沒想到老媽子給我留了這麼多的錢,老天,她哪來的這麼多錢?能透支二千萬,嬲!”
說歸說,劉天賜手裡卻沒有閒着,依次打開其他的幾個包裹後,他拿出裡面的一些零件開始快速的組裝。不多時,驚雷、破軍、繁星便一一呈現在他的面前。
“嘿嘿,估計說都不會想到我將槍件拆成無數個零件分批分次用快遞的方法運過來吧?”
似乎是很爲自己的點子得意,劉天賜將幾把槍的彈夾都壓滿子彈後卡在蜘蛛爲他特製的行軍囊上,這才滿意的拍拍手。
重新回到駕駛座,劉天賜調整了下車載的gps,隨後踩了一腳油門,車子快速的往家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