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土的事在血獠裡是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但是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對受了創傷的焦土來說是件好事,劉天賜也樂得如此,一支隊伍的成熟不是看他積累了多少經驗,而是看隊友之間的磨合是否到了一種心照不宣的程度。
“靠!你再用這招老子不客氣了!”
“哈哈!你來呀!”看着硫酸在原地捂着下身跳腳,周圍的幾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野貓更是紅着臉對焦土啐了一聲:“死流氓!”
“嘎嘎!”焦土得意的狂笑兩聲,道:“搏鬥不是競技,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擊倒對手纔是搏鬥的本質,大嫂,我說的對不對?”
野貓聞言一愣:“這句話我好像在哪聽過。”
“你自己告訴我的唄。”見野貓被自己說迷糊了,焦土不禁心中暗笑,道:“看來這句大嫂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只要一腳野貓姐大嫂,她馬上就迷瞪了。唉,老班啊老班,你丫的好魅力啊。”
“去死!看招!”
野貓雖然長的像毒蠍,可是性格和毒蠍比起來卻是天壤之別,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毒蠍最多用嘴巴還擊,可是野貓卻暴戾的落到了實處。
“救命!!”
見野貓兩個縱躍就來到了自己的面前,深知自己不是對手的焦土不禁轉身就跑,瞬間就奔出了十來米,對着伏趴在地上猶如一隻母豹般的野貓連連罷手:“大姐,你別玩了,會死人的啊!”
“哈!嫂子扁他,敢蹬我老二?嘎嘎!殺殺他的氣焰,要他知道啥叫行爲藝術!”看到這副場景的硫酸頓時樂了,忍不住開始在後面煽風點火。
一般有好戲看的地方永遠都少不了血獠的三賤客——信息組那三個智商超高的電腦瘋子。見硫酸開始蹦躂,蛐蛐一個叫開了:“上啊!嫂子!讓焦土知道啥叫歪嘴撇腳爛麻風烏青爛眼黑!”
“嗯?”站在蛐蛐旁邊的湊巧一愣,道:“你剛纔說的那是什麼意思?”
“哦,我家鄉話,意思就是揍成油漆桶。”
“油漆桶?嘿嘿,好東西。”
幾人正在說話,卻不想基地的大門口突然衝進來一輛悍馬,三個人影趁着衆人還沒有反應,閃電般的躍出車廂。
“敵……”
湊巧一個“襲”字還沒有出口,就被旁邊的神通捂住了嘴巴。後者恨聲道:“敵毛啊,是龍魂的人,什麼素質你?一輛悍馬就把你嚇成這樣。”
“啊哈!都玩着哪,啊呀,長久沒來了,血獠的伙食真讓我懷念。”
看着晃盪着全身零件往校場中間走來的人影,湊巧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他掰開神通捂着自己嘴巴的手,道:“這個不是龍刺嗎?”
“那個是龍巖,左邊的是龍怒,他們怎麼來了?”神通皺了下眉頭,每次龍魂的人一出現總是有大事要發生,因爲只有出大事的時候他們纔會想到找自己最放心的戰友劉天賜幫忙。
焦土回頭一看,不禁樂了:“呦!龍刺,什麼風把你們仨給吹來了?”
“嘿嘿,是沙塵暴……嗯?焦土,你的手怎麼了?”龍刺這個搞暗殺的對人體的部位實在是太過了解,只是一個照面,他就發現焦土的左手有問題。
焦土“嘻嘻”一笑,道:“沒事,受了點傷,這手最近鬧罷工,過幾天就好了。”
龍刺若有所思的搓搓下巴,道:“看到你們團長沒有,找他有事呢。”
“毛事啊?有任務?”
“屁孩子管那麼多。”龍刺樂呵呵的捶了下焦土的左臂,臉上的笑容不由的一僵,卻仍然不動聲色的四下張望道:“炎龍死哪裡去了?沒看到人哪。”
“龍刺!上來!”
聽到有人叫自己,龍刺轉頭一看,卻發現劉天賜正站在宿舍樓的陽臺上對自己招手,當下哈哈一笑,領着身後的兩段木頭就往劉天賜的房間趕去。
推門進去,四人免不了擁抱笑罵一番。劉天賜已經一年多沒有回龍魂了,對這些昔日的戰友也是想念的很,但是血獠的事太多,老鷹和雷爆犧牲了以後,他就更加的走不開了。
“找我有事?”給商三人倒了杯開水,劉天賜奇怪的看着龍刺道:“貌似你們不遇到棘手的事情是不會想到我的吧?”
“操!說的什麼話,真他娘傷感情。”龍巖撇了下嘴,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道:“不過話說回來,找你還真的有事。”
見劉天賜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自己,龍巖看了下龍刺,道:“破釘子,還是你來說吧,我嘴笨。”
“咳咳!”龍刺聞言乾咳了幾聲,嬉笑的神情也收斂了起來:“炎龍,在說我們的事之前我想問問,焦土的傷是怎麼回事?我感覺他的手……似乎已經廢了。”
劉天賜長長的出了口氣,點點頭道:“沒錯,是廢了,在北非戰場上被坦克炮轟的。”說着,就把在北非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龍刺三人聽完後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龍怒雖然平時話不對,罵起人來卻毫不含糊,此刻更是把旋風小組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你們今天找我來到底什麼事?事先也不通知我,搞的神神秘秘的。”劉天賜看了罵罵咧咧的三人一眼,道:“別告訴我你們來時聽我講故事的,有屁快放,我事多着呢。”
龍刺聞言又是乾咳了幾聲,這才坐直身子道:“今天來,是龍天的意思,我們想要你協助我們參加一次押運任務。”
“押運任務?”劉天賜一愣,見龍刺點點頭,不由的笑了:“開什麼玩笑,龍魂什麼時候幹起行鏢的行當了,押運點東西你還找我?龍魂沒人啊?”
龍刺搖搖頭,道:“押的不是東西,而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