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益民來血獠的意思其實再明顯不過了,不管血獠將來走什麼的路,他始終是四軍區軍八分處的血獠。鞏益民這個處長自然不希望自己手裡的隊伍被人看扁了。
在和劉天賜詳談了一番後,他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坐着車子揚長而去,鞏益民隻字不提混編的事,劉天賜也明白他心裡的想法,說捨得,這樣的隊伍誰捨得?可是軍令如山,這樣難堪的話題,還是不提的好。
考覈要開始了,血獠反倒是輕鬆了。訓練也停了,這幾天大家都有些無所事事,劉天賜下了死命令,休息!除了休息還是休息!
看着基地內如無頭蒼蠅般亂轉的戰士們,劉天賜的臉上露出了幾絲陰謀得逞的奸詐微笑。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知道大家心裡都憋着一肚子的幹勁,只能藉助訓練才能釋放出來,劉天賜就是要他們憋着,憋到考覈的那天再迸發。
四天的時間轉眼就過了。
某天早上,剛剛起牀的衆人就發現基地的門口停着運兵裝甲,不用想,就是再笨的人都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在肚子裡憋了幾天的鬥志此刻完全被點燃,只用了十分鐘時間,所有人都已經站在車前整裝待發了。
根本不需要劉天賜下命令,在他登上副駕駛座的時候,其餘的人也都飛快的登上了裝甲車。
隨着車輛左右搖擺,劉天賜愜意的閉着雙眼,直到到了目的地之後,他才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睛。
面前的場地他再熟悉不過了,不但他熟悉,彥城、king、血獠雙花都很熟悉。這裡,正是他們參加國際偵察兵軍事競賽集訓的場地。
“哎!彥城,故地重遊啊!”king輕輕的給了彥城一胳臂肘子,笑道。
後者聞言微微一笑,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寒芒:“就把那些老油子拍死在這裡!”
周圍的人都嘿嘿一笑,眼中透射出嗜血的光芒。
劉天賜微微仰頭,很快就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一個方陣,“看來都到齊了。”劉天賜瞳孔一縮,對着身後的隊伍吼道:“走!”
劉天賜嘴裡說着,率先緩步往前走去。似乎是有意爲之,沒有列隊的血獠在前進的途中以劉天賜爲最前點緩緩變成了一個“v”字型的前進方陣,整個隊伍就彷彿一個銳角三角形,又彷彿是一把尖刀,直接朝着不遠處的特戰方陣直插過去。
黑紅色的迷彩服,殺氣十足的面容以及那透體而出的滔天戰意,就好似一塊巨石朝着面前的方陣直壓過去,讓人喘不過氣來。
武必嚴看着朝這邊緩慢飄來的“黑雲”,眉頭不由的皺了皺,好歹人家也是客,難道你血獠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
似乎是明白武必嚴此刻心裡的想法,靠近方陣的血獠停了下來,衆人的臉上也都掛起了燦爛的微笑。
“全都有了!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
下達完命令的劉天賜小跑到武必嚴面前,行了一個軍禮大聲道:“司令同志,四軍區軍八處分部所屬血獠特遣團向您報到,請指示!”
“稍息!”
“是!”
劉天賜敬了個禮後,回到隊伍前下達了命令,隨後就跑到左邊排頭位置站好,等待武必嚴的指示。
武必嚴緩步走到血獠的隊伍前,掃視了衆人一眼,大聲道:“講一下!”
見大家立刻立正,武必嚴對着衆人敬了個軍禮,道:“請稍息,今天的考覈,我想大家都已經非常的清楚了,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真真正正的體現出你們的真是水平!都明白了嗎?”說完,武必嚴衝劉天賜微微頷首。
“明白!”衆人齊聲吼了一句。
見武必嚴對自己使眼色,劉天賜連忙跑回隊伍前,命令道:“全體都有了!立正!向右——轉!左轉彎!跑步!走!”
整齊的腳步激起了一地的泥塵,血獠轉了個大弧就站到了特戰方陣的最後。
武必嚴清了清嗓子,道:“這次的考覈,時間爲五天,共設有五個項目,分別是夜間百米靶標射擊、格鬥對抗、佈雷排雷、全天候狙擊射擊項目以及野外生存項目!希望!各個特戰隊發揮出最佳的水平,考覈採用回合挑戰積分制!即:完成五個項目後對比總分,分高的組無條件接受其他組的挑戰,如果勝利,計五分,挑戰失敗不失分,被挑戰隊伍直接加五分,都明白了嗎?”
“明白!”
“嗯!”武必嚴輕咳一聲,繼續道:“今天,你們有充足的時間休息。明天凌晨三點三十分,你們將開始一個項目的考覈,夜間百米靶標射擊,每個戰隊派出四名戰士參加!都明白了嗎?”
“明白!”
隨着口令聲的響起,三十三支特戰隊在隊長的帶領下往訓練場外兩公里處的招待所跑步前進,劉天賜也不例外,血獠的人最多,也跑在了最後。
這一路上劉天賜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他現在才知道這幫老鬼都不是省油的燈,但是看這個考覈的規則,他們就沒有在傳真裡告訴劉天賜。
“高分組無條件接受低分組的挑戰,嗤!難道要我血獠一個項目就接受幾個甚至是十幾個挑戰?那豈不是累的都累死我們?虧他們想的出來!”坐在招待所的小型會議室裡,劉天賜忍不住啐了一口。看了看圍坐在一起的血獠隊員,他添了下嘴脣道:“你們看看,着分明就是針對我們制定的車輪戰!你們說,明天凌晨的考覈,派誰去?”
“老班!難道這還要想嗎?”
聽到食人花的話,劉天賜不禁一愣,轉頭道:“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啊?食人花。”
食人花聞言嘿嘿一笑,道:“我想說的是,你還記得我們參加偵察兵競賽的事嗎?“
“你的意思是說……”見食人花微笑着點點頭,劉天賜的眼睛不由的也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