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子好找,剛下了一地,晚上的天氣又冷倒也沒有融化掉,三人很快就找到了很多。劉天賜掏出隨身攜帶的工具袋,將裡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裝進冰雹再倒入一些水後就成了一個小小的降溫袋。
“炎龍!你看這是什麼?”彥城突然興奮地大叫了一聲,劉天賜回頭一看,只見他手中拿着一塊奇形怪狀的東西,當下問道:“是什麼?”
“姜!野山姜!”彥城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劉天賜的面前,用指甲刮開野山姜外層薄薄的皮。嫩黃的姜肉一下躍進了劉天賜的眼簾。
“太好了!太好了!沒想到竟然能找到這個東西,走!把它切片,以安,你找些不太溼的乾柴來!快!”
三人立刻分頭行動,只片刻功夫便找齊了所需要的東西,劉天賜握着降溫袋敷在童樺的額頭,轉頭問道:“趕緊生火煮薑湯啊,找什麼呢你們?”
彥城聞言苦笑道:“沒器皿啊,軍用水壺不耐燒,會穿掉的。”
劉天賜一愣,旋即道:“從我揹包裡把壓縮餅乾盒拿出來,那玩意能用。”
“那你餅乾放哪兒?”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個?實在沒地方放我就全放自己嘴裡行了吧,趕緊的!”
“得了吧,就你那體格還死撐,用我的吧。”彥城說着,掏出了餅乾盒,將壓縮餅乾拿出來放進自己的上衣口袋後,他在餅乾盒裡盛了些清水然後放在莫以安已經搭好的“爐”上。
餅乾盒小,水開的也很快。爲了保證薑湯的效果,彥城把野山姜切的很薄,莫以安則添了好幾次水,確保薑汁能全部熬出來。
而這個時候,昏迷中的童樺也悠悠醒轉。
“謝謝你們。”
“哇……童樺,你總算醒了,我好怕你被燒成腦癱了,要真是這樣我該怎麼辦啊?這麼個大好姑娘就被賊老天給糟蹋了,太沒天理了。”彥城見童樺醒轉,小臉一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上前“揩油”卻被童樺翻着白眼推了一把:“討厭!”
“來!先把這個喝了,彥城,你扶着點,我再找點冰雹子,都化了。”劉天賜交代了下,徑自出了門。
彥城扶住童樺,道:“感覺怎麼樣?”
“嗯,好多了,就是腦袋昏沉的厲害。”童樺撫摸着自己的額頭,苦笑道:“我真沒用,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燒。”
“沒關係,哪,等下炎龍來了,就拿降溫包再敷一會。我這裡呢,再幫你煮杯薑湯,你喝了以後啊,保管你從四十度降到二十度。”
“就知道嘴貧!”童樺笑罵了一句,閉着眼睛重新靠回牆上閉目養神,直到額頭一涼,這才睜開了眼睛。
“沒事,你先睡會,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裕,放心睡吧。”劉天賜見童樺睜開眼,當下輕聲道。
童樺“嗯”了一聲,正待閉上眼睛,卻發現了劉天賜脖子上的紋身,當下大奇道:“呀!炎龍你竟然有紋身?!”
劉天賜側了下頭,乾笑道:“被你發現了。”
一直以來,劉天賜對自己的紋身掩蓋的很好,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場合他的迷彩服總是豎着領子的,這會被雨一淋溼,領子也軟了下來,童樺靠的又近,被看見也是必然的。
“怎麼來的?”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來,拿好,我想抽根菸。”劉天賜說着抓起童樺的手握住降溫袋,自己則坐到一個角落裡點起了煙。
“哎!炎龍,和我們說說唄,你怎麼可能有紋身?咱們部隊不是不允許嗎?”彥城用匕首攪拌着薑湯,好奇道。
“西點就可能,不過我不敢紋,怕回來後進不了部隊,在A國,軍人紋身是很正常的事。哎,彥城,開了開了。”莫以安連忙用柔軟的戰術手套抱住盒子邊緣提了起來。彥城見狀連忙將水壺遞過去。
看着兩人手忙腳亂的樣子,劉天賜莞爾一笑,道:“你們有沒有興趣來我的血獠?”
“你的血獠?”
“當然是我的血獠了!那些個兵王可全是我一個個精挑細選出來的,你以爲啊!”一見別人對自己千辛萬苦建立起來的隊伍持懷疑態度,劉天賜一下急了,懷疑誰也不能懷疑血獠不是?
童樺接過彥城遞過來的水壺喝了一口薑湯,問道:“血獠主要做什麼的?上次X市的事是因爲你們正好在那裡集訓,所以纔過去的,這個我是知道的。”
見三人都好奇的看着自己,劉天賜神秘一笑:“你們好奇啊?好奇就去唄,我熱烈歡迎!”說着,還真鼓了幾下掌,惹得三人直翻白眼。
“說實話,我不能告訴你們,除非你們進了特遣團。”
“和特戰隊一樣都有一個特字,估計也是戰鬥隊編制吧?打仗嗎?上戰場嗎?我們的敵人是誰?”
劉天賜被童樺一連串的問題搞的一愣,旋即笑道:“秘密。”三人繼續翻白眼的同時,暗暗吐出了兩個字:“淫邪!”
擡手看了下表,劉天賜呼出了一口氣:“童樺,感覺怎麼樣?”
“前所未有的好。”
劉天賜點點頭,明知道童樺是在硬撐,但他也不點破,當下道:“時間差不多了,估計他們也快來了,走!我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