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正在刷牙的雨狐就看見神通雙眼紅紅的進了洗漱間,顯然昨天晚上哭過。看着那張稚氣未脫的小臉,雨狐心中沒來由的一痛,勾着神通的肩膀道:“兄弟,沒事!你要記住,珍惜生命,遠離朱雀,OK?”
神通聞言一愣,不解道:“我爲什麼要遠離她?”
“哇?”雨狐誇張的跳開小半步,不解道:“她都欺負的你哭了,你還不遠離她?”
“暈,誰說她欺負我?”
“那你眼睛怎麼回事?”
“嘿,我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入侵了公安的網絡系統以及無線電指揮系統,另外還有本市的通訊系統,我是不是很厲害呢?”神通睜着一雙赤紅的雙眼得意洋洋的看着雨狐,後者摸摸後腦勺,不解道:“入侵這個有效果嗎?”
這話讓神通無比鬱悶,悻悻的擠開擋在門口的雨狐,獨自洗漱去了。
雨狐看着滿臉哀怨的神通,疑惑了好一會,這才晃盪着全身的零件下了樓。卻看見絕戀和書生蹲在沙發旁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當下就發揮自己暗殺的潛藏本領,偷偷的摸了過去。
“既然是明天押送,我們今天必須把路線定下來,這方面你是權威,你認爲哪條路線最適合。”書生緊鎖着眉頭,手指在下巴上摩挲着。他和絕戀用一天的時間把四條線路都過了一遍,但是這樣並不能幫助他們選擇最佳的伏擊地點,因爲他們不知道警方會在哪個時間段路過這裡。
按理說,絕戀和書生應該用一天的時間來勘察一條路線,然後記錄每條路線在不同的時間段裡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以便做出最準確的判斷。
無奈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雨狐安裝竊聽器後的第三個小時,在羈押所外蹲點的雷爆就看到兩輛改裝過的軍用裝甲運輸車開了進去。與此同時,負責監聽的絕戀也知道市局方面臨時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這一切都是在所有人大被而眠的情況下進行的,由此可見該市對黃泉以及血狐的警惕已經達到了一個草木皆兵的程度。
“我覺得這條路線可以。”絕戀指着地圖上的一條道路說道:“他們押送的時間是上午八點,你還記不記得,昨天八點,我們正好在這條道路上,車流量很少,當我們從這條路拐進第二條可能通過的路線時,那裡已經十分擁擠了,九點十分,我們到了第三個點,出現堵車現象。而四號點的高架就在我們頭頂上,雜亂的喇叭聲就已經告訴我們上面也是堵的,所以,我認爲這條線路比較好。”
書生點點頭,剛轉頭就被後面的雨狐嚇了一跳:“靠,你沒事躲別人身後搞屁啊,大白天出來嚇人,找死是不?”
雨狐尷尬的嘿嘿一笑,輕輕一躍便跳過沙發蹲在了茶几旁邊,問道:“你們在商量什麼呢?”
“大人說話,小孩一邊玩去。神通!神通!下來!”書生白了雨狐一眼後對着樓梯狂嚎了一陣。
聞言趕來的神通搓着雙眼問道:“書生,有什麼事啊,上個廁所都不讓人舒爽。”後者招手道:“明天上午八點,你有辦法把押運車輛引進這條道路嗎?”
“沒問題呀!”神通仔細查看了下道路,道:“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就好,絕戀,我們走。今天好好把這條路勘察一遍。”
下午四點鐘,書生和絕戀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房內,所有的人員都已經集結完畢,就連一向愛睡的朱雀也破天荒的乖乖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
“開會!分佈下任務!”書生接過雨狐遞來的水杯猛灌一口,朝大家揮手道。一衆精英的腦袋頓時在茶几前開始頂牛。
書生的指令一道道落實到在場的每個人,一個只有幾個人參與的龐大計劃逐漸形成。當書生的任務下派完畢以後,在場的都體現出了極高的機動性和軍事專業素養。對自己的任務再一次進行了明確和定位。
等所有人開始行動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給大家休息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在雷爆的命令下,所以人只休息了三個小時,晚上十一點,民房內的燈熄滅了,幾個身影迅速的竄出了房門鑽進了誇張的悍馬內,消失在了濃郁的夜色之中。
而在此刻,王懷波和齊育桓正端坐在會議室內,師生二人均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們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可是一切又都毫無徵兆。
“我想我是太緊張了。”王懷波看着齊育桓說道,兩人相視苦笑一聲,一齊將目光停留在窗外閃爍的霓虹燈上。
天已經微微擦亮,相比還在睡夢中的普通人,羈押所裡的獄警已經全部動了起來,他們知道今天的押送任務非同尋常,這已經是所內人人皆知的事。
這三天來,他們如履薄冰,今天完成了這件事,大家都可以鬆口氣了。
“注意,小羊已經上騾車了。”囚徒調整着手中的望遠鏡,大家都有事幹,反倒是他現在變得無所事事了。所有偵查任務便落在了他的頭上。
“神通已經知道了。嘿嘿,哪個傻逼在羈押所門口裝的監控,正好方便了我。”神通此刻坐在客廳的茶几前,將電腦直接連到了牆上的液晶電視大屏幕上。
“朱雀到位,不過我想知道,車子是從哪個方向來的,是我前方還是後方?”
衆人臉上頓時爬滿了黑線,“小妮子啊!你可千萬別在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啊!”雷爆沒來由的哆嗦了一下,道:“北方!”
“北方在哪邊?”
“…………”
聽到朱雀的回答,衆人心中均升起了一陣無力感,書生甚至在想,這次任務讓朱雀參加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