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狐伸手在窗戶的門鎖上拽動了幾下,冷笑一聲:“效率還真高。”見幾人都疑惑的看着自己,於是解釋道:“這個窗戶的鎖是採用先進的手動液壓裝置,打開並不是難事,但是需要一定的時間,所用直接割開玻璃要方便的多。”說着,雨狐舉起左手撐開五指,閉着眼睛感受了下風速,又道:“八米每秒,好大的風啊,那個誰,你能知道淫賊……啊,不對,吳之江,呵呵,他死亡那天的氣象情況你能知道不?”
齊育桓翻着白眼撇了下雨狐,走到旁邊掏出手機聯繫了一下,不一會就對雨狐報出了一串數據。
聽到彙總的數據後,雨狐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弧度,李默不禁打了個寒戰,此時的雨狐給人的感覺簡直就是一個陰險卑鄙的小人。
“走,到樓頂!”雨狐大手一揮,一羣人浩浩蕩蕩的便朝樓頂進發了,雷爆好笑的扯了扯朱雀,後者撅着小嘴悶哼一聲,磨磨蹭蹭的跟了上去,似乎還在爲雨狐死拖硬拽自己出來的事情生氣呢!
查看了下週圍,雨狐動作敏捷的爬上了電視信號塔,齊育桓眯着眼睛看着身手矯健的雨狐,手裡也捏了一把汗,還是這個小個子被風颳走了,自己該怎麼交代哦!
“找到了!”雨狐輕輕摩挲了下鋼架上的刮痕,對下面的衆人喊道。
齊育桓聞言一喜,終於有點眉目了。雨狐翻身下了信號塔,手搭涼棚看着對面的金茂大廈道:“他是從那邊過來的!”
李默聞言哈哈一笑:“我就說兇手是從對面過來的,齊隊你還不信,肯定是用索繩槍把鋼索射過來然後再滑到這裡……”
“笨豬!”齊育桓忍不住又拍了他腦袋一下,吼道:“要是兇手滑到這裡,還用的着在玻璃上開洞嗎?動動腦子行不?”
李默一聽頓時啞火了,書生呵呵一笑,對雨狐道:“要不要去那邊看看?”
“當然!”
一羣人馬不停蹄的來到金茂大廈的停機坪上,雨狐環顧了下四周,往公寓樓的方向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住了。微微擡起腳,雨狐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輕輕扯下粘在腳底的口香糖在衆人面前一晃:“看看,這是什麼?”
齊育桓臉色立變,停機坪清潔工作的要求甚高,這裡怎麼會無端端出現一塊吐掉的口香糖呢?看來兇手真的來過這裡。
“從這裡!”雨狐站在停機坪的邊緣,指着對面的公寓樓說道:“將鋼索發射到對面的電視塔,在重力和慣性的作用下,風的影響基本可以忽略不計,然後……咻——!”說着,做了一個跳水的動作,笑道:“蕩過去。”
齊育桓又是狠吸口涼氣,強勁的大風使得他幾乎窒息,聽完雨狐的解釋,他忍不住大吼道:“蕩過去?天!這算什麼?國產《碟中諜》嗎?這太不可思議了。”
“嘖嘖嘖!”雨狐搖着頭嘆道:“太厲害了,太厲害了!這個殺手有點冷呢,槍法也好的出奇,想將鋼索準確的發射到對面,他的射擊技術造詣不低啊。”
書生聞言嘿嘿一笑:“難道只能是一個人,不能是兩個人嗎?”
“對哦!”雨狐重重的擊打了下手掌,恍然大悟道:“即使速度再快,在大風的影響下還是會產生偏差,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人來引導,嗯,就是這樣!”
齊育桓張張嘴說不出話來,一個殺手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現在竟然冒出兩個,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那兇手在作案後又是怎麼逃離現場的呢?監控並沒有拍到,公寓樓的樓層裡有四個攝像頭,兇手躲開是容易,可是想從那裡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
李默的話說到了點子上,衆人也陷入了沉思,雨狐看了下週圍,咧嘴一笑,不痛不癢的回道:“簡單,從原路返回,上樓頂,然後從那裡直接蕩回來。”
“不可能!!”齊育桓和李默不約而同的大吼嚇了四人一跳。雨狐歪着腦袋看着兩人,右手閃電般的搶過李默手中的公文包,一邊將裡面的東西掏出來還給他,一邊道:“看好了!”說着,將包扔出了樓外。在風的作用下,公文包竟然詭異的被吹升了數米。
“在對直氣流的影響下,地心引力一無是處。”似乎很滿意兩人的表情,雨狐拍拍手,笑道:“現在一切的謎底都解開了,回家吃飯咯!”
回來的路上,車子裡充斥着沉悶的氣氛,幾人都沒有說話,只有雨狐哼着不着調的小曲兒。
“我還有一個疑問。”齊育桓冷不丁的一句話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見大家都看着自己,齊育桓嚥了口唾沫:“既然兇手是趁死者睡着的時候放置乾冰,那在落水管裡怎麼會留下他的皮屑組織?”
“切——!”
他的話引起了四人的一片噓聲,書生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齊育桓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兇手,而不是我們。”
齊育桓一拍腦袋,暗罵自己白癡。
這個時候,齊育桓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喂,我是齊育桓,哪位?”
“齊隊,我是小杜啊,國際刑警那邊有消息了,那個皮屑的主子已經找到了,你快回來看看吧。”
齊育桓雙眼一亮,深深的吸了口氣,案情終於快要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