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雲居雁和沈君昊一直想找出撫琴及鬍子男的身世,可他們查遍了吏部的檔案,在雲平昭的任期內,根本沒有父親被害的兄妹。
仔細再想想,沈君昊又覺得不對。姓肖的是朝廷命官,雲平昭當時不過是一個地方官,就算撫琴一介女流,不明白內情,她的兄長也該知道,雲平昭根本沒有處死他們父親的權力,他們對雲家何來這麼大的仇怨?不過既然已經知道對方姓甚名誰,順藤摸瓜查下去,或許會有其他收穫。
雲居雁得知此事,不由地想到了撫琴在最後一刻對她磕的三個頭。此舉或許可以理解爲,她想還她主僕一場的情分,但如果她真要替父母報仇,何不殺了她?當時以她對撫琴的信任,她甚至可以對雲平昭和許氏下毒。
再說前世,撫琴嫁了人之後,除了經常去許家看她之外,並沒有任何其他舉動。如果說她是在監視她,又是爲了什麼?爲了許弘文口中的“郝平”?
“此事還是說不通。”雲居雁一邊思量,一邊搖頭,又問沈君昊:“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姓郝的人,單名一個平字?”
沈君昊搖頭。根據他的瞭解,京城或有錢,或有權的人家,並沒有姓郝的。
兩人見談不出一個所以然,只能按下疑惑,等着許慎之從吏部那邊繼續翻查,看看姓肖的到底犯了什麼事。與此同時,沈君昊也想從京城這邊着手,查一查是否有人與姓肖的一家走得近,或者有親戚關係。
因爲魯氏領着雲惜柔在酒樓吃飯,雲居雁一直擔心會發生意外,所以讓沈君昊時刻注意着。直至許家的人安全回到啓昌侯府,她才放下了懸着的一顆心。如今,只等着許慎之安排好一切,送雲輔等人回永州便是。
當然。她也沒忘了雲堇的生父。按照計劃,只等獄中的事安排妥當,雲堇的生父便會“死於獄中”,然後連夜出城。一路往南方而去。沈滄會找人沿途護送,直至在某個小縣城住下,爲他們辦理當地的戶籍。
在魯氏離開啓昌侯府之後,沈滄第一時間找人帶沈君燦過去楓臨苑見他,結果發現,他居然罔顧他的命令,私自出府了。
沈滄頓時暴怒。命人在大門口等着。直至申時,滿身酒氣的沈君燦才被押到了楓臨苑。沈滄看他兩頰潮紅,兩隻眼睛水汪汪的,站都站不穩,直接命人提了一桶冷水,澆了他一身。
沈君燦理智上雖然知道自己一旦在外面鬧事,一定會被重罰,但生氣的他經不住長慶的挑唆。還是偷偷出了府,想在酒樓給雲惜柔難堪,氣一氣雲居雁。可惜。就算他擺出沈家五少爺的名號,啓昌侯府的侍衛根本不讓他靠近雅間。最後許慎之的兒子雖然出來與他打了招呼,卻只是匆匆而過,很是冷淡。
長慶一句:“許家兩位少爺根本就是不把五爺放在眼中”,徹底激怒了沈君燦。他決定就在酒樓一邊喝酒,一邊等着他們,到時他可以藉着酒意,來一個不同尋常的“巧遇”。最後,大概是長慶倒酒倒得太殷勤,他喝了個大醉酩酊。連魯氏等人何時離開的都不知道。
此刻他被沈滄的冷水從頭淋下,這才稍稍清醒,看到了搖搖晃晃的沈滄。“祖父,你也太過偏心了!”他口齒不清地控訴:“難道父親就不是你的兒子嗎?”他拿中指指着沈滄。
沈滄氣得差點喘不上氣。他強壓怒火,冷冷地說:“給我好好打他十板子,讓他醒醒酒!再把他的隨身小廝打二十板子。趕出府去。”
沈君燦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對着他“嘿嘿”直笑。沈滄更是生氣,又想到姓肖一家的事,對沈佑也是諸多不滿。他揮手命人把沈君燦拉下去打板子,又讓人把沈佑叫來。
沈君燦是主子,楓臨苑的人當然不敢往死裡打,但也不敢敷衍了事。沈佑來到楓臨苑,看到長子被小廝按在凳子上行刑,與長慶一起呼天喊地,頭髮早已散開,滿臉都是眼淚鼻涕,自是十分心疼。他暗暗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上前推開了房門,心中同樣覺得沈滄偏心。
沈滄只當沒看到沈佑,直至沈君燦被拉進了屋子,才沉聲說:“自己告訴你父親,你到底幹了什麼好事!”
“父親,君燦年紀小,不懂事,您彆氣壞了身子……”
“年紀小?”沈滄冷哼。當年,妻子也是勸他,兒子年紀小,不懂事,結果呢?直至今日,他都已經快四十的人了,兒子都快娶媳婦了,他還是不懂事,無端端就招惹一個白芍回來,平日裡更是自詡爲風流,終日花天酒地。想着沈佑的種種劣跡,他怒罵:“都是你教出的好兒子,你不問問他做過什麼,就一句年紀小……”
沈君燦的酒已經完全醒了,聽到父親捱罵,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勇氣,大聲道:“祖父,您太偏心大伯他們了。今日明明是三姐……”
“你還有理了!”盛怒之下的沈滄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往沈君燦的面門砸去。杯子在沈君燦身前裂開,濺起的瓷器碎片從他的右臉頰劃過,鮮血立馬滲了出來。
沈君燦臉上痛,屁股也痛,他根本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大聲嚎哭了起來。
呂氏聽聞兒子在楓臨苑捱了打,不顧阻攔,硬闖了進來。她在廊下聽到兒子哭天搶地的哀嚎,更是情急。沈君燦是她捧在掌心中長大的兒子,從沒罵過一句,更不捨得打一下。她顧不得規矩,推開房門就撲向兒子,二話不說抱着他就哭了起來。整個房間頓時喧鬧聲一片。
雲居雁很快就知道呂氏硬闖楓臨苑的事。她自認無法跟上呂氏的思維邏輯,不想蹚這灘渾水,於是命丫鬟去找楊氏,對她說她還下不了牀,請她去楓臨苑看看怎麼回事。若是能勸的,就勸一勸,若是勸不了,就讓沈滄處置。
楊氏比雲居雁更懂得媳婦是外人,只是與趙氏去問了問,就算是關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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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誤闖幻境——
大觀園未建,曹雪芹著書未成,紅樓還沒有成型,作爲命中註定“懷玉”之人,我是應該走出寧榮,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還是應該留在這大宅門內,等待即將到來的命運?
明知大廈將傾,我是在逆境中掙扎一條生路,還是在榮華中頹廢等待死亡的來臨?
作者:leidewen
書號:25260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