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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居雁並不知道礦場發生了什麼事。沈君昊給她送回的口信上只是說,玉瑤做得很好,而他可能需要再過三四天才能回來。沈君昊並未告訴他具體爲了什麼事,她不由地更加擔心。她想派人去問問,又怕打擾了他,讓他覺得她不信任他。
渾渾噩噩中過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她去玉衡院請安的時候,隱約覺得院子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想着既然沈君昊說玉瑤做得不錯,她們爲此事生氣,也在情理之中,於是只當沒看到。
薛氏見雲居雁風輕雲淡,笑意盈盈,心中更是憤恨,總覺得沈君昊已經告訴了她一切,而她正在心中嘲笑她。她按捺下憤怒,提醒雲居雁不要忘了第二天去楓臨苑,很快讓她離開了。
回到凝香院,雲居雁等着沈繡。她覺得沈繡既然已經見過沈君儒,多多少少會有些懷疑。無論她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她總該過來表一下態。令她失望的,沈繡自從和沈君儒談過之後,就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就連去向薛氏請安,也藉口自己身體不適,沒有出現。
死了一個青竹,雲居雁很怕青紋也會莫名死去,到時妁桃如何離開玉衡院的,便死無對證了。她想再去會一會沈繡,沈滄派了人過來,把她叫去了楓臨苑。
行了禮,雲居雁恭敬地立在沈滄的太師椅前。她越來越相信沈君昊一直是沈滄屬意的繼承人,至於沈君儒不過是煙霧罷了。不過她對沈滄的很多行爲略有不滿。當然,她也不會笨得去得罪自己的靠山。
沈滄打量着雲居雁。他一直對她存着很高的期望,她曾讓他滿意,也曾讓他希望,不過總體而言,他對雲居雁的觀感好過薛氏很多,因此他不會讓薛氏的毒計得逞。可另一方面。如果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哪有資格站在沈君昊身邊?
“君昊有沒有對你說,他大概哪天回來?”沈滄沉聲詢問。
雲居雁含糊其辭地回答:“以相公之前的估計,大概再有三四天吧。”她不知道沈君昊是否給長輩送信,不敢說她才收到他的口信。
“那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雲居雁莫名,想了想答:“我會好生等着相公回家。”除了這句,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沈滄的語氣帶着隱隱的怒意。
雲居雁更加的莫名其妙。不敢隨便接話。不過她被雲輔“訓練”了多次,倒也並不覺得害怕,只是恭順地靜立一旁,等着他的下文。
沈滄瞪着他,白鬍子微微一翹,氣呼呼地說:“你們成婚也有三四個月了。雖說之前爲太后守制,從昨日開始,你們便不用守那些規矩了。君昊過兩天就回來,你要好好準備。”這根本不是沈滄應該說的話,但他等不及了。同時他希望她能明白,對她來說。兒子纔是最重要的。
雲居雁聽着這話,表情微微一窒,心臟好似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沈滄看她不點頭,冷哼道:“怎麼,覺得自己年紀太小,還是怕懷了孩子就留不住男人……”
雲居雁實在聽不下去了,只能回道:“祖父。有些事我比您更明白。”
“你明白就好!”沈滄再次打量雲居雁。她低着頭,他看不真切,但他可以肯定。她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臉紅,雙頰反而白得似紙。這太反常了!沈滄思量着,恍然想到沈君昊臨走前告之他,他要等她年滿十八歲再考慮子嗣,所以請他不要爲難她。這明顯是拖延之計。他的心重重一沉;厲聲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孫媳不明白祖父的意思。”
雲居雁說得很急,沈滄的懷疑更甚,繼續又想到了魯氏找來的馬大夫。他沉聲說:“女人如果不能爲男人生兒育女,就稱不上女人!君昊是我沈家的長子嫡孫,他的妻子必須爲沈家生下嫡長子。”
聽着沈滄不容置疑的語氣,雲居雁只覺得呼吸困難。沈滄在告訴她,如果她不能生下兒子,她就不配成爲沈君昊的妻子。如今,她的名字已經上了沈家的族譜,這就是說,將來她若不能生下繼承人,就唯有一死,爲能生下兒子的女兒讓位。
忽然間,她覺得害怕。死,會不會是她的命運。前世的她被人謀害,而這一世,她說不定會死於沈滄之手。既定的命運或許根本就是無法改變的。
“怎麼不說話?”
沈滄冷冷的聲音喚回了雲居雁的注意力。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想讓自己冷靜,卻發現自己的雙手正在顫抖。
沈滄看着她。想到她的母親、外祖母都未生下兒子,他撂下手中的茶杯,花白的眉毛皺在了一起。沈君昊需要嫡子,這是繼承人的必要條件。
雲居雁茶蓋與茶杯的碰撞聲中醒悟。她咬住下脣,逼迫自己冷靜,繼而問道:“祖父,孫媳知道,無論是相公,還是三叔,您都希望他們只有嫡長子,不允許他們的人生出現任何意外。是不是因爲這點,三叔那邊纔會少了一個丫鬟?”
“這不是你應該過問的。”
這話等於告訴雲居雁,沈滄確實是因爲青竹懷了身孕,這纔將她賜死的,可問題是,青竹真的懷孕了嗎?她擡頭朝沈滄看去,接着問道:“祖父,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據相公說,全家就數三叔最是孝順守禮……”
“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沈滄冷聲打斷了她的話,有叮囑道:“記住我的話,女人只有會生兒子,纔是女人!”言罷命雲居雁退下。
“祖父!”雲居雁太想知道青竹之死的真相了,又道:“竹青在您眼中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可有些事情……”
“閉嘴!”沈滄臉上的怒意難以掩飾。他的確很生氣。當他知道沈君儒居然在守制期間令侍寢丫鬟懷孕,他比現在更生氣。他想也沒想,問也沒問,直接命人處置了那丫鬟。可回過頭想想,沈君儒確實不是沈君昊那麼膽大妄爲。可人都已經死了,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難道堂堂一個淮安郡王,要爲了一個丫鬟向孫子道歉不成?
雲居雁看着沈滄的高高在上。她知道其實他和雲輔是一樣的。那時候,雲輔即便明知道自己誤會了她,也不會有絲毫的表露,有時反而會因此惱羞成怒。她想了想。轉而道:“祖父,家裡人多口雜。有些話傳着傳着難免會發生偏差。有時候有些人是無心的,可有時候卻是有意爲之,爲了他們自己的目的。一個丫鬟,少了便少了,不值得什麼,可若是有心人爲之,那麼他們的目的就值得深思了。”
沈滄的眼神在瞬間變了。他殺青竹不過是一時氣憤,事後雖察覺到了不對勁,卻也沒放在心上。只當是手下的人誤信了流言。可雲居雁這麼一說,他忽然覺得事情可大可小。甚至很可能隱藏着什麼內情。不過他在雲居雁面前自是不會承認任何事,只是冷聲命令她退下。
雲居雁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引起了沈滄的注意。她沒有多言。待走出了楓臨苑,她讓鞠萍找小丫鬟注意着楓臨苑,看沈滄會找何人問話。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鞠萍告訴雲居雁,雙胞胎回覆,沈滄第一個見的是沈君儒。之後再沒有找其他人,也不見審問哪個丫鬟小廝。
雲居雁立時糊塗了。如果沈君儒要處置青竹,何必借沈滄的手。可如果不是,到底是誰暗中謀劃,讓她無法循着青竹這條線索往下追查?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沈繡遣了丫鬟過來,除了送來一盤糕點,同時帶來了一句:事情已經結束了。
雲居雁莫名其妙,正想去找沈繡問清楚,張鐵槐的老婆王氏突然來了。自她接手針線房,因爲剛開始,事情較多,她只是偶爾來請示,大多數時候都在那邊與李媽媽等人趕製丫鬟門的秋衣。雲居雁看她臉色灰白,奇怪地問:“針線房出了事?”
王媽媽搖搖頭,朝鞠萍使了一個眼神。鞠萍和香櫞會意,領了小丫鬟出門,兩人守在了門口。王氏見房門關上了,這才壓低聲音說:“大奶奶,此事我思來想去了半天,不知道該不該對您說。您應該知道的,
奴婢的兩個閨女從不是信口開河的丫頭,可……”說着,她的臉更顯得蒼白了。
“到底怎麼了?她們是不是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了?”雲居雁的心也跟着懸了起來。
王媽媽還是一臉爲難,斟酌片刻,才小心翼翼地說:“奴婢本來覺得一定是她們看錯了。若是她們真的看到了青竹,那就是大白天活見鬼了……”
“青竹?她們說看到青竹了?在什麼地方?”雲居雁震驚萬分。沈滄要處死的人,沈君儒就算再怎麼喜歡她,也絕不敢爲了一個丫鬟違逆祖父的意思,下人們就更不敢弄虛作假了。再說很多丫鬟都言之灼灼,說是親眼看到青竹的屍體連夜被拖了出去。就算是詐死,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堂而皇之出現在沈家?
王氏看着雲居雁,搖搖頭,又點點頭,驚魂未定地說:“不止是青竹,她們還說,她們看到了白芍。”
“你是說那個假的程大老爺的女人?”雲居雁只覺得一顆心快跳到了嗓子口。那時候,官差要把白芍押回原籍,結果她半夜掉下了山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雖然所有人都說她一定是被野獸吃了個乾淨,但那個時候的雲居雁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爲在前世,這個白芍是許弘文的女人。她一個寡婦,不止進了門,深得許弘文的喜愛與信任,也讓許弘文的母親對她另眼相看。
王氏依舊在驚魂未定中。一個青竹已經夠讓人匪夷所思了,居然還多一個白芍。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接着說道:“按照蓯蓉的說法,白芍的打扮已經完全不同了。奴婢聽她們的描述,她可能已經成了哪位爺的女人。”
“應該不可能!”雲居雁斷然搖頭。沈滄是絕不會讓兒子或者孫子把一個寡婦弄回家裡的。可如果是瞞着沈滄的呢?雲居雁的心亂成一團。前世,她不耐煩見許弘文的女人,所以對白芍的印象不深,也不知道她的根底。但不得不說,她對男人很有一套,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何以突然出現在沈家?
仔細回想,薛氏對沈滄管得很嚴,沒聽到他有新的女人。二房、三房、四房的幾位少爺年紀太小,如果白芍真是哪位爺的妾室或者通房,最有可能的便是花名在外的四老爺。
雲居雁馬上聯想到,下午她讓雙胞胎注意着楓臨苑。“她們是在楓臨苑附近看到青竹和白芍的?”她急問。見王媽媽點頭,又道:“你把事情的經過仔仔細細告訴我!”
原來,赤芍和蓯蓉接了雲居雁的命令,就一直和其他幾個小丫鬟假裝在園子裡玩耍,時刻注意着都有誰進出楓臨苑。因爲沒有人對她們說過青竹已經死了,所以當赤芍看到身形很想青竹的女人,她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蓯蓉本來也想跟着的,但楓臨苑不能沒人看着,她便留下了。
赤芍一直跟着酷似青竹的丫鬟。走了好一會兒,她覺得她的打扮和那天夜裡看到很不一樣。看姐姐蓯蓉沒有跟來。她想回去喚她過來幫着看看。就在此時,她看到白芍。穿着綾羅綢緞,雖沒有戴太耀眼的首飾,舉止行爲已經與當初在雲家時完全不同了。
赤芍沒有正面見過青竹,卻是清清楚楚看過白芍的。她嚇了一大跳,躲在角落偷聽。因爲離得遠,她又不敢太過靠近,她只是隱隱約約聽到她們說。一切順利,沒有懷疑之類的。很快兩人就散了。赤芍不知道應該跟着哪個,只能遠遠看着兩人離開的方向。按照迴廊的走向。她覺得青竹是往少爺們的院子去的,很可能是沈君儒那邊,而白芍去的方向不是二房、就是四房那邊。
說到這,王氏補充道:“因爲此事甚爲蹊蹺,奴婢這才吩咐她們不要對任何人提及,她們因此纔沒有對鞠萍說起。”
雲居雁這纔想到鞠萍纔剛剛向她回稟,蓯蓉看到沈君儒入了楓臨苑,她問道:“赤芍看到青竹是在三叔去楓臨苑之前還是之後?”
“是之後。”王媽媽很肯定地回答,接着又說:“如果那人真是青竹,她在三公子離開楓臨苑之前就回去了。”
雲居雁看她欲言又止,問道:“還有其他的事?”
“大奶奶,請恕奴婢多事。奴婢怕二丫頭不懂事,看走了眼,就在針線房找幾個府裡的老人悄悄打聽了一下。她們都說,三公子極爲孝順,定然不會逆了王爺的意,還有人親眼看到拉出去的確實是青竹的屍體。”她的言下之意,不可能有桃代李僵的事發生,隨即又壓低聲音說:“奴婢還聽說,青竹剛剛來過葵水。”意思是,她不可能懷孕。
雲居雁深知王氏一向崇尚謹慎,又問:“還有其他事嗎?”
王氏點點頭,頓了一下又道:“奴婢還打聽到,這一年,四老爺的的確確在屋裡收了一個人,據說是瞞着王爺和其他人收下的。不過也有人說,是早就養在外面的,趁着四夫人懷孕,這才接入府中。”
雲居雁知道王氏沒有百分百把握是不會把事情說絕的。她讓她叫了赤芍過來回話。果然,赤芍說的並不是“與青竹身形很像的女人”,她堅稱自己一開始或許並不確定,但最後的時候,看到青竹走過迴廊的樣子,她肯定那人一定是那天見過沈繡的人。
王媽媽確信死的是青竹,急忙說赤芍可能看錯了,畢竟上一次跟蹤的時候,雙胞胎並沒看到青竹的正面。
赤芍一聽這話,眼淚汪汪地對雲居雁說,她一定沒有看錯,雖然青竹穿的衣裳的顏色不同了,但頭髮和款式是一樣的,走路的樣子也是騙不了人的。
雲居雁雖覺得不可思議,卻相信了赤芍的話。她低頭沉吟。王府這麼大,若是哪位老爺想藏一個女人,只要老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是不可能。而青竹之死,很可能是有人不想她繼續追究下去。不過沈繡是與青竹說過話,她一定知道死的到底是不是與她說話那人。
思量間,雲居雁怔怔地看着屋內的光線漸漸弱了,心中無限煩亂。青竹和白芍。表面看起來是兩個死而復生的人,實際一定和幕後黑手有莫大的關係。
四房在沈家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沈滄對他們的關注很少,可短短几個月,很多事情都牽扯到四房,甚至就連妁桃,也與呂氏的長子扯上了關係。大房和四房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
雲居雁立馬吩咐王氏稍稍打聽一下四房的過往。王媽媽急忙應下,帶着女兒退了出去。
鞠萍在雲家的時候是接觸過白芍的。知道白芍就在府中,她擔憂地說:“大奶奶,在家裡的時候,奴婢聽府中的媽媽說,白芍的身段,一點都不像生過孩子。還有,奴婢看到,她在府裡鬧事的時候,好像一直在找什麼人似的。”
雲居雁直覺地回答:“她如果是四叔父的女人,是怎麼都不會亂了輩分的……”
“大奶奶。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覺得。她看的是您。”
“我?”雲居雁一愣。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她都不記得自己曾接觸過白芍,理論上應該沒有恩怨纔是。
雲居雁本想慢慢查證青竹和白芍的事,畢竟明天就是沈君茗的生日,而她覺得沈滄把她叫去,說了那樣一番話,應該是有特殊原因的。她應該好好想一想薛氏會不會趁機動手腳。可聽到鞠萍說。白芍針對的可能是她,她連夜去了四房。
呂氏見雲居雁這個時間過來,很是驚訝。雖然她覺得自己還有一筆賬要與雲居雁慢慢算。但面上並沒表現出來,只是笑着問:“居雁,你這個時候來找我,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也不是這麼重要的事。”雲居雁靦腆地笑笑,不好意思地說:“母親命我明日給十一弟過生日。不怕四嬸孃笑話,我沒有弟弟,有些不知所措。四嬸孃是最有福氣的,所以就想來請教一下四嬸孃,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規矩。”
“不過是小孩子的生日,不值得什麼,哪裡來那麼多規矩。”呂氏一臉驕傲。她一向以此爲榮,雲居雁的話讓她很是受用,她並沒有懷疑什麼,只說了一些沈君茗這個年紀能吃的,不能吃的東西。
雲居雁笑着應酬她。之前爲了呂氏的女兒,雲居雁讓赤芍和蓯蓉接觸過這邊的小丫鬟,不過並沒有打聽姨娘通房之類的事情。眼下她拖住呂氏,就是爲了讓鞠萍和香櫞有機會打聽一下這邊是不是有貌似白芍的女人。
讓雲居雁震驚的,她和呂氏正說着話,白芍就那樣端着熱茶,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雲居雁差點以爲是自己的幻覺,一口氣卡在喉嚨中,發不出一絲聲音。
呂氏看到白芍,立馬沉下臉了,悶聲說:“誰讓你進來的?”
白芍瑟縮了一下,眼中馬上染了屋子,僵立在屋子中央。呂氏身邊的嬤嬤立馬給呂氏打了一個眼色。立時,呂氏的臉色更難看了,冷聲說:“還不上了茶退下!”
白芍這時纔敢上前,戰戰兢兢地放下兩杯茶,躬身退了出去。從始至終,白芍沒有看雲居雁一眼,彷彿從沒見過她一般。
雲居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對着呂氏感嘆:“她的眼睛真是漂亮,連我都不禁看呆了,以前好像從沒見過她?”
呂氏冷哼了一句:“漂亮有什麼用,男人不過都是圖個新鮮。”
“四嬸孃,您的意思……”雲居雁詫異地眨眨眼睛,“我還以爲她是四嬸孃身邊的管事媽媽。”
“她是你四叔父從外面撿來的——”呂氏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戛然而止,生硬地說:“不提這些,我聽說你三妹又病了?我這兩日忙,還沒時間去看她……”
兩人說了幾句閒話,雲居雁確定那人確實是白芍,也無心多留,很快便告辭了。她纔剛走到迴廊的轉角,就聽到呂氏尖聲說:“她這是什麼意思?故意在大房的人面前下我的面子嗎?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浪蹄子,她那委屈的樣子是做給誰看……”隨着雲居雁的遠去,呂氏的聲音漸漸隱去。
回到凝香院,鞠萍和香櫞把自己打聽到的悄悄告訴了雲居雁。原來在太后治喪的那幾天,沈家四老爺沈佑在進宮的半途遇上了被人打劫,又受了傷的白芍,把她帶回了沈家。當時白芍是姑娘打扮,醒來後不記得自己是誰,有什麼家人。本來她是要賣身爲奴的,一來二間就被偷偷收了房。因爲她不記得自己叫什麼,沈佑爲她取名月華,贊她的美麗就像月亮的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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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記得自己爲沈家四老爺取過名字了,可一點都想不起來,記事本、電腦上都找不到他的名字,也不記得面前的章節是否提到過。嗚嗚嗚,我的記性是越來越差了。如果前面提到過,有人記得,提醒我一聲啊,如果沒人記得,四老爺就叫沈佑了,這回我應該會記住的,~~~~(>_<)~~~~
本來打算今天一定要暫時收拾了薛氏,讓小沈同志回家了,可我又話嘮了。話嘮是病,沒的治的。今天俺弟說,俺能噼裡啪啦不停說話的同時,還能噼噼啪啪不斷打字。我真的這麼神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