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滅仙宮,有什麼不妥嗎?”萬壑鬆奇怪的問到。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便將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故事講給了他,包括那詭異的圖片和滅仙宮的存在,聽我說完,萬壑鬆的語氣也逐漸凝重了起來。
“這滅仙宮竟能延續千年之久,千年前他們極力破壞道教興起,像是在害怕什麼,千年後竟還在興風作浪,難道是和這詭異的鎮壓之人有關嗎?”
我搖了搖頭說:“這其中緣由我也不知,但想來應該是不錯。”
“小子,你我二人今日相遇便是緣分,本來我也是打算將我這一身本事傳於道家後人便煙消雲散而去,但現在看來,我可能還要在世上多留些時日,看看這滅仙宮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點了點頭說:“需要晚輩做些什麼,您儘管吩咐。”
“你這小子體內的厄難死氣是怎麼來的?看它的樣子已經很不穩定了,說不定哪天爆發開來,你就一命嗚呼了,我還有什麼好吩咐的。”萬壑鬆有些無語的說到。
“前輩一眼便看出了我體內的厄難死氣,想必對它一定非常熟悉,這厄難死氣從小就在我體內,晚輩確實是九死一生才扛到現在,若前輩對這厄難死氣有所瞭解,還請前輩明示一二。”我不卑不亢的說到。
“從小就有嗎?小子,你把手伸過來。”
我不做遲疑便將手腕遞到了萬壑鬆的面前,忽然一股極其強大的靈魂力闖入了我的體內,直奔我丹田處的陰丹而去,在即將撞上陰丹的時候,靈魂力非但沒有減速,反而是化作一道鋒利的劍氣,向陰丹猛斬而去。
我當下心中大駭,呼喊了一聲:“前輩!!!”
清靈看到我的樣子也頓時緊張了起來,將手中的鞭子握緊,對着萬壑鬆喊道:“你在做什麼?!快住手!”
但是萬壑鬆卻絲毫不爲所動,劍氣直接劈砍到了陰丹之上,瞬時間,一道裂縫出現在陰丹表面,厄難死氣釋放着極寒的冰凍之氣從裂縫中向外涌來。
我心道,完犢子,要被這萬壑鬆害死了,我這陰丹已經很不穩定了,哪裡還能承受這樣的一擊,只可惜我特麼還是個處男啊,還有大把新鮮事物沒有感受過呢,沒想到會以這麼草率的方式掛掉!
沒想到就在我以爲自己死定了,欲哭無淚的時候,那厄難死氣竟被那一股磅礴的靈魂力阻隔了下來,萬壑鬆這纔開口道:“嗯,不錯,的確是在你體內伴生多年了。”
我心說難道就爲了驗證一下我說的話嗎?我有必要撒謊嗎?就這麼草率的把我的陰丹給破壞了?
“咦?”
就在我還在心裡吐槽的時候,萬壑鬆忽然又發出一聲驚疑之聲,說到:“有意思,我還以爲這小女娃的秘密就夠多了,沒想到你這小子纔是最有意思的人,好!好!好!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啊,這可能是上天對我被困千年的補償吧!”
我和清靈都聽得一頭霧水,但見到我並沒有什麼事情之後,清靈也放鬆了下來。
萬壑鬆施展靈魂力將厄難死氣重新逼回到了陰丹之內,對我說到:“小子,本來被這厄難死氣沾染之人絕無生還可能,但你小子竟是五行全人之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所以要想解決掉這厄難死氣的話,也並非是沒有辦法。”
萬壑鬆此言一出,我當下心中狂喜,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現在只是有辦法,但能不能辦到還得看你的造化。要想解決掉這厄難死氣,你需要做兩件事,一是達到靈魂力大圓滿,二是煉成陰陽無極丹。”
我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就涼了半截,且不說這陰陽無極丹我壓根就沒聽說過,單單靈魂力大圓滿這一項我就不可能做到。
靈魂力是修道之人對自身魂魄的一種修煉,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可媲美真氣之威能,靈魂力一共分爲四層,氣境、意境、圓滿境、天元境,其中圓滿境又分爲小圓滿境和大圓滿境。
而大圓滿境是迄今爲止我聽師父說過的當今世上靈魂力最強者的境界,要我修煉到靈魂力大圓滿,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於是我便開口問到:“前輩,那您看我這陰丹還能挺多久?”
“之前應該還能堅持一年半載的,剛纔被我這麼一搞,最多還剩三個月。”
我尼瑪!!!
鬧呢?!!!
我差點被氣笑了,說到:“前輩,您別開玩笑,三個月時間達到靈魂力大圓滿,您就是把我魂魄拿出來切碎了,一塊一塊的修煉也不可能辦到啊!”
沒想到萬壑鬆語氣平淡的說到:“對,差不多就是這麼修練。這就沒信心了?那你可能夠嗆了,因爲靈魂力大圓滿還不是最難辦到的,這陰陽無極丹可能纔是最麻煩的。”
什麼?這還不是最難的?!我當下想死的心都有了,這陰陽無極丹又是個什麼變態的玩意啊。
“這陰陽無極丹可以稱作道家丹藥的巔峰之作,融合了道家陰陽相生相剋的至高理念,可以說就算是死透了,只要沒有被人轟成渣剁成餡,就都能救活!只是這裡邊除了一些極其珍稀藥材之外,有兩個主要材料怕是有些難尋。”
“什麼材料?”我好奇的問到。
“畢方膽,燭龍目!”
此話一出,我頓時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屎強的旁邊。像兩個智障一樣,排隊坐吃果果···
我哭喪着臉對萬壑鬆說到:“前輩,我這好心好意跟您請教救命之法,您要是存心拿我開玩笑就太不地道了,這畢方鳥和燭九陰都是存在於傳說裡的神獸,到哪裡去尋啊?您別告訴我這兩個玩意其實就是火雞和大蟒,隨便哪裡都一抓一大把。”
“傳說?那我算是傳說裡的人嗎?”
“您當然不算了,您的生平和著作都是有據可考的,最多算曆史人物。”我無語道。
沒想到萬壑鬆頗有些不忿的說到:“那你們這算什麼狗屁傳說,當年我編纂《萬壽道藏》的時候,曾經遊歷過黔西南的十萬大山,在那裡,我與畢方鳥曾有過一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