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顏廣進威嚴地看着婉容,讓婉容心裡忍不住想要發笑。
顏廣進雖說是嫣然的父親,可卻不是她婉容的父親,對於這個一碗水端不平的父親,婉容還真的要暗自替嫣然慶幸,還好嫣然從小是在玄真族長大的,否則生在這樣的家庭里長大,看着自己的父親對妹妹這本厚待,而對自己確實這本疏離,卻是叫人心涼。
也多虧了顏廣進的這份疏離,才讓婉容對這裡沒有一絲留戀,反倒是想要迫切的離開這裡。
婉容斂去了面上的沒落,低頭佯裝無辜地說道:“下午我採藥回來的時候,聽墨柔說夫人晌午來過,讓我來給彥青妹妹看病,可哪知我剛要給彥青妹妹診脈,彥青妹妹就像是瘋了一樣躲避開,嫣然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全憑父親裁斷。”
彥青躲在顏廣進的身後,露出一雙膽怯的眼睛,伸出手指着婉柔大喊道:“你胡說!你明明……”
“我胡說什麼?”婉柔從容道,“難道夫人晌午時沒有去留香園找我麼?沒有讓我過來給彥青妹妹看診麼?”
冼氏看着婉容眼底的一抹殘冷,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婉容換來外間候着的墨柔,“墨柔,你來告訴父親,夫人晌午時到底有沒有去我們的留香園,有沒有讓我過來給彥青妹妹看病?”
墨柔心底冷笑一聲,隨即說道:“啓稟老爺,夫人晌午時確實去過留香園請姑娘來給彥青小姐看診,當時姑娘恰好去採藥了,直到下午纔回來,聽了夫人來過請診,姑娘擔心彥青小姐的身體便就匆匆趕過來了,哪知夫人和彥青小姐卻是這般不領情。”
冼氏聽後急忙解釋:“老爺,你別聽那個丫頭胡說,我確實是去請嫣然過來給彥青看診,
可誰知嫣然一進來就拿針戳彥青……”
“那彥青妹妹身上可又針傷?”婉容繼續從容道,剛剛只是拿針嚇唬嚇唬這兩個蠢女人而已,並沒有想要去扎她們,就算是驗傷也不會驗出個什麼。
“夠了!”顏廣進大吼道:“彥青身體不好就到牀上去躺着請郎中來看病,你少在這裡瞎摻和!嫣然也回留香園休息吧。”
待衆人剛要離去時,忽然聽到一聲貓叫從彥青的牀上傳來,婉容皺眉問道:“怎麼這裡會有隻貓?彥青妹妹不是最怕毛茸茸的東西麼?”
不等冼氏與香雲阻攔,婉容一個箭步走過去掀開錦被,就見白月奄奄一息的被悶在被子裡。婉容震驚地瞪了一眼冼氏,心疼地抱起白月,“白月爲什麼會在這裡?”
沒有人回答婉容,婉容摸着白月脖頸上的脈搏,發現比平時弱了許多,衝着冼氏質問道:“你們把白月怎麼了?爲什麼他的脈搏這麼弱?墨柔,這是怎麼回事?白月爲什麼會在彥青的牀上?”
墨柔想了一會兒,隨即惶恐地說道:“奴婢也不知道啊,晌午夫人去留香園的時候,支開了我,回來的時候我就沒有見白月,還以爲它去了別處玩耍……”
“夫人好端端的支開墨柔是什麼意思?可是你把白月帶過來的?”不等冼氏解釋,婉容又說道:“夫人平日裡若是喜歡我房裡的東西,只要夫人開口我必然會送與夫人,只是這白月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情分自然深不可減。怎知夫人卻是這般跟我討要白月,白雪雖說是寵物,可也不能放在被子裡悶着他!”
“我……”冼氏在那邊委屈的叫道,“老爺,我沒有……你別聽這個臭丫頭胡說!”
“你沒有?那你說爲何白月會出現在彥青妹妹的牀上?若是白
月自己跳上牀的,可剛纔彥青妹妹就在牀上,爲何彥青妹妹不踢開白月?而我進來的時候也沒有看見白月,顯然就是你們事先藏好的!”婉容抱着白月,佯裝委屈憤怒地看着彥青和冼氏。
“行了!”顏廣進開口道:“嫣然,你先帶白月回留香園,這裡爹替你做主。”
婉容心裡冷笑一聲,恐怕我這後腳一走,你就會拉起這母女倆好言勸慰吧。反正這口惡氣也已經出了,看着這對母女倆跪坐在地上的可憐模樣,婉容就覺得心裡解氣。轉身就抱着白月和墨柔離開了。
進了留香園,墨柔笑嘻嘻的對婉容說道:“剛纔還真是解氣啊,早就看不慣那對母女的作風了,平日裡作威作福的,沒想到這般沒用姑娘一出針就把他們給嚇倒了。”
婉容淡然的笑了笑,“原本我也沒想要對她們怎麼樣的,這次冼夫人算是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全叫一個活該。”
“是啊,不過我真的沒有注意到她把白月帶走。”墨柔委屈的看着婉容,帶着歉疚之色。冼氏把她支開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冼氏在屋裡做什麼,平日裡看姑娘對白月這麼在乎,若是教她發現白月不在了,定是非常擔心。
婉容摸了摸白月的脖子,似是不以爲意的說道:“還要她們沒有下死手,否則我們見到的就是白月的屍骨了。”
白月聽後,縮着脖子窩在婉容的懷裡。
“不過這顏家是待不下去了。”
“姑娘作何打算呢?”
婉容笑了笑,帶着些許無奈說道:“我也不知,把這件事告訴王爺吧。”
墨柔低頭應下,雖然不知道他二人定了什麼約定,但這樣也沒什麼不好,顏家靠不住,卻還有簡王爺做她們的退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