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有問題!”那頭傳來了夏超新氣急敗壞的吼叫,“我懷疑,公司芯片有定位功能是你造的謠言。遲早我會把你的面目扒開!”那頭還有侯載君的叫喚聲傳來,他講一半就掛斷了電話。
“莫名其妙。”萬消將手機揣回兜裡,嘀咕了一句。
“這個人渣!啊呀呀!氣死本姑娘了,掃興鬼。”季綏鳳聽到了夏超新的話,特別氣憤,美好的夜晚,都被這個傢伙搞砸了,渾不知,有危險曾經近在咫尺。
“你先上去,我去辦點事,很快就回。”萬消探測到鴻鵠的隊員已經集合,又向老碼頭的倉庫出發。他想去了解下,那兩名隊員跟蹤過來,是爲了他和季綏鳳,還是爲了忍者。
“真的和萬消有關!”夏超新已經哭喪着臉,他狠狠地說,“志能便大人肯定受了攻擊,纔會倒向馬路。”
“夠了!”侯載君一聲大吼,在房間裡轉來轉去,他心裡已經有點相信,或許這些,都是因爲萬消身具大氣運,因此,不利於他的事情,都受到了老天的懲罰。“要是你的一己私慾,破壞了後續的大事,你就自求多福吧!”
“或許,他是鴻鵠營業部一夥的。”夏超新臨出門時,兀自辯解不休。
“那就再查查?”侯載君看着夏超新離開,猶豫良久後,拿起電話,低聲地彙報了幾句。
萬消再次伏在倉庫頂上,看着鴻鵠的隊員訓練。幾次下來,他聽着腳步聲,就可以推演出隊員的位置。保鏢!刀口上的行當,隊員的訓練非常自覺刻苦。
一輪過後,大家席地休息,喝水,抽菸,聊天……萬消就是等這個機會。
“隊長,附近的紅外探頭都可以啓用,3號碼頭已經全部覆蓋,消防演練的警示標誌等,都已經到位。”一個隊員,看着手機上的信息,向李趣彙報。
“好的。整個計劃,再向大家明確一下。”李趣點了點頭。
“剛纔,S市海事局,已經發布了演練計劃,所有涉及33號碼頭運行的公司,都會得到通知。明天那裡所有的船隻,都將臨時調整到5號碼頭,也就是我們這邊半廢棄的老碼頭。演練一直持續到下午5點,我們的船將於5點半進港,到時候停在空空蕩蕩的33號碼頭的第19船位。補充燃料、水、蔬菜等必須品後,晚上9點鐘離港。在3公里外的港**換區等候,後天凌晨4點正式出發。那邊的船老大帶6名船員,5名特殊人員。我們,晚上8點半上船。”
“這樣安排,對方動手的機會,只有兩次機會。一是5點到9點這四個小時。此時已是晚上,能吸引他們動手,但是,被演習清場後,又有紅外探頭協助,他們將會付出沉重的代價。這是我們最希望的結果。二是,晚上9點到凌晨4點,在港口外的等待區,他們可以通過蛙人進攻,對我們的威脅大些。但是,依舊是我們的優勢,等他們發現我們要等待,倉促組織的進攻,會是我們的機會。”
“記住,我們的最終目的,不是要消滅他們,而是更讓他們確定我們的佈置:船上有非常重要的物資。我們的主戰場,在QP水域。因此,這裡的動手,只是***,大家要保護自身安全。通報完畢。”
“第一時間段的交手,大家使用12式手槍。第二時間段的交手,只能使用冷兵器。明天下午發武器和***。”李趣補充道,“這樣,對付他們有一定的優勢,又不會覺察意外,他們就會判斷爲一次較重要的護航。這幫狗日的,他們到時又會派直升機來壓制。”
“哈哈!”大家開心地笑着,“他們就是這種德性,得了便宜,還非得賣乖。”
沒多久,他們開始了第二輪的訓練,萬消退了回來,知道他們對付的,是那幾個忍者。誰是螳螂誰是蟬呢?隊員簡單地盯着JP的大門,竟是爲了引出對手。
萬消不想讓季綏鳳太擔心,也不敢冒忍者深夜去偷襲她的風險,直接回了租住的地方,正好9點鐘,林琳也纔回來。
季綏鳳果然等候着,看到他非常高興,想說什麼,又有些顧忌。樓欣和林琳看在眼裡,找個藉口,都回了房間。
“我們辭職吧!”季綏鳳看着萬消說,“犯不着爲WK國工作,還要受漢奸的欺負。要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在這裡受氣。我不想這樣。”
萬消笑了,不好意思說出來,其實是自己利用了她。“你去哪裡呢?回綏江?”
“那不會。那裡留不住你,我總能找到其他的工作。”她看到萬消的笑容,心裡放鬆下來,思緒馬上變得活絡,開玩笑道:“要不你賣唱去?我收錢!”
林琳她們的房門呼地拉開,兩個腦袋探出來。
季綏鳳滿面笑容,用綏江小調輕輕唱了起來:
你去賣唱,我給你壓驚,
天橋下,地道里,
到處都是演出廳;
你戴墨鏡,我頭包花巾,
唱一曲,停一停,
我拿帽子收賞金;
雨天不去,風大也不行,
夠吃住,心即平,
每天睡到自然醒;
……
林琳和樓欣笑得前俯後仰,拿着一塊花巾要包季綏鳳的頭,三人鬧成一團。
第二天,大家沒有等到公司放假的消息,只得準時去上班。
網上,事情持續發酵,已經有公司聲明,以後的汽車上,不會使用JP公司的芯片。這種聲明,先是高檔汽車製造商發聲,很快得到了網民的追捧。其他廠家趕緊跟進,如同表決心一般,紛紛與JP公司撇清關係。
隨後,有汽車廠家提出了退貨;有公司提出賠償;也有律師事務所開始收集用戶的簽名,準備集體訴訟。
JP公司則一直堅持,芯片的設計是爲了將路況信息和車輛性能做比對,爲下一代的監控芯片做前期數據收集,不關個人隱私。但是,這種堅持,在網民的浩蕩聲討中,越來越蒼白。
上午十點左右,侯載君再次叫萬消上去,辦公室裡,還有兩個總監在。三人臉色陰沉,狠狠地盯着萬消,似乎有了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