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小年的尖叫,阮鳳玲就知道他肯定捱了黑腳,在她想來,肯定是石玉因爲生氣,對楊小年採取了報復措施。
於是,阮鳳玲的眼神就偷偷的瞟向了石玉。
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覺得自己被人誤會,石玉坐在那裡嘟着鮮紅的小嘴,臉蛋兒氣的緋紅。想想自己先是被人拒絕,現在又白白的擔了一項罪名,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那纔算是冤枉死呢。
右邊腳上的高跟還沒有挪走,楊小年就感覺到左邊腳上又被一隻細高跟踩住,好像生怕楊小年感覺不到疼似得,那隻鞋跟很用力的在楊小年的腳面兒上恨恨的捻動。
“嘶……”楊小年強忍着疼苦倒吸了一口冷氣,大聲道:“服務員,倒酒……”
“哼……怎麼樣啊?萬紅叢中一點綠的滋味也不好受吧?”陳冰婧看看楊小年的臉色,就知道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別人也悄悄的下了腳,不由看了看石玉,壓低了聲音,氣哼哼的在楊小年的耳邊問了一句。
這個話裡面滿含着酸楚的味道,讓楊小年聽的不由一愣,心說咱們這可是在演戲呢,你不會當真的了吧?
但是,看看坐在自己左、右以及對面的四個女人,楊小年也只有苦笑不已。拋開孫玉梅不說,阮鳳玲那極美的**也不用多說了,那真是熟的幾乎一掐一股水。石玉豔麗嬌俏,鵝蛋臉,丹鳳眼,描得淡淡的眉,黑色緊身連體裙將她柔軟的細腰束的緊緊的,更加突出了胸部的高聳,讓她的全身都充滿着一股說不出的誘惑力。陳冰婧更是氣質高雅,穿着一身雪白的一裙,看上去宛若不食人家煙火的仙子。
這三個女人長得漂亮,又都是精明如妖的尤物,自己和她們在一起吃飯,不是享福而是受罪!就在這一刻,楊小年覺得,還是一臉疙瘩子的孫玉梅比較親切一些。
又喝了兩杯酒之後,楊小年兩隻腳上的細高跟都還碾在上面沒有放開呢。石玉對自己有恨意,這麼踩自己還能理解,可陳冰婧也這麼使勁兒踩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
楊小年苦着臉一擡頭,正好就對上了阮鳳玲笑吟吟的俏臉,那雙眼神似幽怨、似深情,滿含着另類的意味。楊小年心頭猛然一跳,趕緊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她。
但阮鳳玲偏偏就不肯放過他,就聽她嗓子發癢一般很沉悶的哼了一聲,看着楊小年,舉起酒杯說道:“楊小年,這才喝了多少酒啊,你的臉怎麼就紅了?來,咱們再喝一個……”
“阮姐,你就饒了我吧,我實在是不能喝了。”楊小年一邊說着,一邊搖晃了一下腦袋,接着說道:“我還要回醫院侍候我哥呢……”
“你嫂子來了,你不用在醫院裡面當電燈泡了吧?”阮鳳玲說着話,就把手裡的酒杯伸了過來。看那意思,好像還要跟楊小年碰碰杯子。
楊小年想想也是,嫂子來了,人家兩口子肯定有很多話要說,自己再呆在醫院裡也沒什麼意思。於是,就端起酒杯和阮鳳玲碰了一下,仰着頭喝乾了杯中酒,夾了一筷子菜,一邊大嚼,一邊含糊着說道:“那倒也是,看來我今晚上只有睡馬路了……”
“睡什麼馬路啊?你分的那間宿舍我已經讓人給你拾掇出來了,一會兒我把鑰匙給你……”她一邊說着,就偏頭看了看石玉,笑着說道:“小石晚上住哪裡?要不然跟我去住吧?我也住在局家屬院裡,和楊小年離得並不遠,咱們正好一路……”
石玉看了看楊小年,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呢,陳冰婧已經開口說道:“還是不要了,我們姐妹多少年都沒見面了,石玉還是跟我去住吧,我在公安局家屬院有一個小套間。”
看到楊小年不說話,石玉就氣惱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住旅館……”
“那可不行,你一個女孩子住那種地方不安全。”楊小年終於嚼完了那一口菜,轉過臉去說道。
陳冰婧的眼神就從石玉的臉上挪到了楊小年的臉上,冷聲問道:“你什麼意思?石玉今晚上跟我去住,你沒什麼意見吧?”
“沒有…沒有,我能有什麼意見啊?我不過是說她自己一個人住小旅館不安全,跟你去住當然沒問題了……”這女人怎麼好像跟我有仇似的?我沒得罪她啊?
“陳冰婧,咱們喝酒,不理他……”石玉也白了他一眼,端起了酒杯。轉眼間,四個女人推杯換盞有說有笑都好像換了一個人似得,倒是把楊小年晾在了一邊。
這一頓飯,吃的楊小年即提心吊膽又索然不知其味。從飯館裡面出來的時候,石玉和阮鳳玲兩個人的腳步都有點搖搖晃晃了。
剛纔陳冰婧和孫玉梅也沒少喝啊,兩瓶酒不夠後來又上了兩瓶。可她們卻什麼事兒都沒有似得,無怪人家說女人一般上桌不喝酒,只要是敢摸杯子的,那就都有一手。
孫玉梅的家正好就在這附近住,她不用送,直接走幾步就到家了。陳冰婧開着車子先送阮鳳玲和楊小年去農林水宿舍,一路上車子開得穩穩當當的。
“陳冰婧,你這車子是誰的?我看着不是警車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面,楊小年就偏了頭問她。
“我借的,怎麼了?”陳冰婧一邊開着一邊反問道。
“沒什麼,我以爲是你的車呢,還想跟你練練車拿個車本呢……”楊小年往後靠了靠說道。
“你拿個車本幹什麼啊?難道你還想在你們單位當司機?瞧你那點出息……”陳冰婧很是不屑的說道。
“那你學開車幹什麼?你們單位沒有司機啊?”楊小年反脣相譏。
“你懂什麼啊?警校有駕駛課程,你覺得是我自己想學啊?”陳冰婧撇了撇嘴,一副“你懂什麼”的神情。
楊小年不服氣的說道:“你呀,也就是鼠目寸光……我給你說啊,你別看現在開車好像是一門技術活兒,過不了兩年你再看看,絕對私家車滿地跑,到那時候會開車也就跟會騎自行車一樣,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儘管陳冰婧滿心想反駁他說的話,可是想想他這幾句話還真挺有道理。
去年偉人南巡講話鼓勵大家改革開放的膽子要大一些,要敢於試驗,看準了的,就大膽地試,大膽地闖。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不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計劃經濟不等於社會主義,資本主義也有計劃;市場經濟不等於資本主義,社會主義也有市場,計劃和市場都是經濟手段……
從那之後,私營經濟的發展如雨後春筍一般呈爆炸般的趨勢遞增,不要說南方那些地方了,就連山城區也一夜之間多了數不清的這經理那老闆的。看這種發展的勢頭,私家車增多也是一個趨勢,總不能人人都請司機吧?自己開車上下班也不是不可能的。楊小年這傢伙真還算有點眼光,說的這些話倒也有幾分先見之明。
其實她那裡知道,現在山城區私家車還不多,但是省城私家車已經很多了。楊小年在省城上學的時候可見了不少,他“預言”山城區今後私家車滿街跑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眼看着前面就到了農林水利局家屬院的門口了,陳冰婧想了想,一邊靠邊停車,一邊對楊小年說道:“這車我還要繼續開幾天,你要是真想學的話,可以每天下班後找我……算了,反正我有車,我下了班在你單位門口等你好了……”
“那行,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楊小年一邊說着,一邊下車。後面的車門子打開,阮鳳玲從裡面下來,好像站不穩似得搖晃了兩下,看那樣子,比剛從飯館出來的時候醉的更厲害了。
“謝…謝了陳所長,改天……改天我做東請你吃飯……”手抓着車門子,她還彎着腰,對坐在前排駕駛位置上的陳冰婧表示感謝。車裡面,石玉歪坐在座位上,好像已經睡着的樣子。
她也沒少喝,剛纔被風一吹,可能酒勁上來了,楊小年喊了她兩聲,石玉夢囈般說了兩句什麼,陳冰婧就沉了臉說道:“行啦,你們進去吧,天不早了,我們走啦……”
看着車子開走,楊小年就問阮鳳玲:“阮姐,你住哪個樓啊,我先送你……”
“我和你住一個樓,跟我走……”阮鳳玲一邊說着,就搖搖晃晃的往院子裡面走。楊小年想扶她一把,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一直到了最後那排樓東單元的三樓,阮鳳玲的身子靠着牆壁,藉着樓梯間昏黃的燈光從包裡面找鑰匙,還不忘回頭瞪了一眼楊小年,氣憤憤的說道:“楊小年,你還算不算是個男人……”
“阮姐,我……”楊小年心說我怎麼不算個男人了?這種事情難道說也需要證明之後才能知道麼?
“你…你就是不算個男人,明明看着我走路都走不穩了,也不知道扶着我?”阮鳳玲的聲音打顫,好像很生氣,又好像喘不上來氣似得。她一邊說着,一邊在挎包裡面翻檢着,終於拿出了一把鑰匙遞給楊小年:“給你…扶着我…呃…進去……”
她的手柔軟溫熱,手心裡面好像還有一層溼溼的汗水。楊小年心說都這麼晚了,你還不回你房間睡覺啊?這個時候還去我一個單身男人的房間,你就不怕我忍不住鬧出點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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