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喝酒了吧?”楊偉照實說出自己的疑惑。
米鳩香一怔,神色有些冷了,道:“你不曾喝酒,原來是我喝酒了——”
米鳩香還未說完,楊偉已經指着米鳩香,又驚又怒地道:“你!你!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米鳩香見這陣勢,禁不住冷冷地一笑,道:“怎麼?熊先生想說我米鳩香強暴了你不成?只是可惜我國法律裡從來都只有男子強暴女子一說,還從未有女子強暴男子一說,真是可惜了,熊先生您是沒有辦法控訴我了——”
楊偉一噎,不想看起來柔柔弱弱地米鳩香,竟然也有這樣潑辣的時候,最終千言萬語化作無力地一嘆。
兩人在賓館吃的飯,一直默默然無語,楊偉不時地擡起頭,看一眼冷冰着一張臉默默地扒飯的米鳩香,心裡千軍萬馬翻騰而過。他是喜歡眼前這個清水一樣的小丫頭不錯,可是——可是這也忒速度了一點兒吧?自己怎麼就沒有意識呢?想自己也是一個四十餘歲的老大叔了,難不成還能說人家一個二十餘歲的小姑娘家對自己有非分之想,不講道理地把自己給霸佔了?這樣實在是說不通,而且自己還是一個大爺們,說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的,身爲新一代男子漢般的人物,在軍隊裡摸爬滾打出來,這時候說唄一個小姑娘欺負了,佔了便宜
,說出去只怕會笑到一堆的人。楊偉仔細審視了一下,覺得這樣實在不可行,於是決定把所有的委屈都掩埋在心底,於是乎一頓飯下來不停地哀怨地把米鳩香看着看着再看着,直到看的米鳩香渾身長刺一樣不舒服,碗筷重重地摔在桌上,膩着他道:“熊先生這是想怎麼找?難道想把小女子捆了交給法官不成?還是要用眼睛殺死小女子?”
楊偉像是嗓子裡卡了一整個雞蛋,吞嚥不下,又取不出來,直噎得幾乎翻白眼,哽咽了半日,方纔囁嚅道:“不敢!不敢這個真的不敢——”
楊偉本來是實話實說,她沒有拿着自己這些年倥傯戎馬換來的名譽地位,來拼着起訴一個小丫頭片子,說她欺侮了自己,這話倒是實在話,但是停在米鳩香的耳朵裡卻像是情人之間的打情罵俏,米鳩香忍不住 撲哧一聲笑出聲 ,隔空戳了楊偉一下,道:“阿偉,你最是壞了,早晨起來就故意地嚇人家,讓人家一顆小心肝忐忑無奈了這麼些許,你說你要怎麼辦吧?”
楊偉皺眉苦思冥想,米鳩香說讓自己看着要怎麼辦,可是他怎麼知道該怎麼辦?他已經將近二十餘年沒有和女人甚至說是木得雌的打過交道了,怎麼知道這些異性動物有着什麼樣的喜好?以前挺熟女人似乎都喜歡石頭,什麼瑪瑙石紅寶石,再或者是鑽石,不如買一
顆送給她,討好討好如何?楊偉得到這樣一個神蹟想法之後,立即眉飛色舞地看着米鳩香,道:“鳩香,我也沒有什麼可以送你的,不如我送你一塊石頭吧?”
米鳩香的眼珠子瞪在半空中瞪得老大,半日她方纔撫了撫眼眶裡那兩隻眼見着就要滾出來的眼球,勉強笑着,道:“什麼石頭?阿偉,你就愛說笑——我要那石頭做什麼?”
楊偉一聽無不悵然地道:“咦,原來你不喜歡石頭?我還以爲女人都喜歡設麼鑽石啊,瑪瑙石啊紅寶石什麼的,你若是不喜歡那就算了——”
米鳩香一聽楊偉說得石頭竟然是紅寶石、瑪瑙石、鑽石,登心花怒放,時兩眼冒光,但是爲了掩飾一下她心底的貪念,裝出一副清純出塵的模樣,值得無不嬌羞地說道:“阿偉又在取笑我了——只要是阿偉送我的,什麼我都喜歡——”
楊偉恍然大悟地點了一下頭,鄭重地道:“也是,誰喜歡那些東西啊,不如我送你一套廚具吧,不是說女人都喜歡做飯麼,好的廚房必然要有一個好的廚具——”
米鳩香知覺幾大滴熱汗啪嗒一聲從額頭上滾落下來,悄悄地試了一把老汗,無語問下蒼天,看着楊偉那樣一臉天真無辜的表情,默默地嘆口氣,幽幽地道:“阿偉說什麼都是好的——說什麼都是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