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以前會叫妮妮豆漿的?是不是因爲我愛喝豆漿?”看到姜妮說起了正題,江浩也變得嚴肅起來,不過還是難捨他的調侃本色。
我有些時空錯亂了的感覺,想起了幾個月前在蝙蝠洞,當初的豆漿和喬秀姑就是這麼詢問江浩的,看樣子他們似乎懷疑我被什麼人取而代之了啊。想到了這裡我不禁笑了笑,想逗逗他們說道:“當然不是因爲你愛喝豆漿,而是妮妮特別喜歡豆漿,一頓飯如果沒有豆漿就會不高興,所以你乾脆就叫她豆漿了。”
聽到我的話,江浩和姜妮同時色變,江浩張牙舞爪的就向我撲了過來,口裡還不停的嘟囔着:“好你個李鬼,還是逃不過我的法眼,說,你把我林哥弄到哪兒去了。”
姜妮也是在一旁很戒備的看着我,只不過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有些不大確定的味道。
我毫無反抗的任憑江浩把我抱住。顯然江浩想給我來個過肩摔,可惜的是我沉腰痤馬,江浩沒有我的力量大,白用了半天勁,我卻絲毫未動。
“小耗子,你就快成功了,再加把力,我就要倒了。”老友重逢,把我心中的煩惱沖淡不少,也有了調笑之心。
姜妮這時候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瓷瓶,一臉嚴肅地對我說:“你究竟是誰,再不說我可要放出這裡面的東西了。”
類似的瓷瓶我在喬秀姑手中見過一次,那是類似鬼殺陣的東西,裡面關押着強大的靈魂,如果是當初戴着**引的我,自然不怕這種東西,可是現在我對這類東西,還是敬而遠之的。眼看姜妮的手已經放在了瓷瓶地蓋子上。口中也喃喃的開始念一段拗口的咒語,我可不敢再玩了,急忙放聲求饒:“好了好了,不玩了,真是的,幾個月不見,連玩笑都開不得了。我還能是誰,當然就是林峰了。耗子。你先放開我。”
江浩這時候鬆開了我,他一向有自知之明,都是打不過就跑得,躲在了姜妮身邊仍是一臉懷疑的說:“你說你是林哥,有什麼證據。你連我當初爲什麼管妮妮叫豆漿都不知道,說什麼愛吃豆漿,我看你才愛喝豆汁呢。”
我看着江浩一臉的嚴肅,一股暖意涌上心頭。耗子這個朋友沒有交錯!當下說道:“我愛不愛喝豆汁你管不着,不過我知道你是愛吃女人豆腐的,尤其是美女的豆腐。”
看到姜妮用眼睛撇着自己,江浩撓了撓頭說:“你怎麼知道,奇怪了。對了。你少給我轉移話題。”
我哈哈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愛吃美女豆腐,而且還知道你叫妮妮豆漿是因爲千年前地竇綰曾經和妮妮公用一個身體,都是你的老婆,你說妮妮姓姜。竇綰姓竇,所以就叫豆漿了啊。而且你辭去西安的工作,說是要浪跡天涯,也是因爲竇綰她爲了救我們幾個人脫困而犧牲了。”說到這裡,我禁不住心中一痛,兩千年的愛戀落得這樣的結局,不得不說是老天爺的故意捉弄。
江浩和姜妮的神色也是一暗,不過旋即恢復了常色。江浩收起了鬼臉,指着自己的心臟部位道:“這下子沒錯了,看來果然是林哥。唉,雖然王妃已去,可她已經深深地留在了我們地哲理,我們也已經想開了,不管何時何地,我相信王妃都會在天上和我們在一起的。”
我看他釋懷於心的樣子。不禁也由衷爲他高興。只不過卻發現了姜妮依然皺着眉頭一臉戒備的看着我,不覺有些奇怪。
江浩也發現了姜妮的異常。繞着她轉了一圈,伸手抱住了她說:“妮妮,怎麼了,這下子驗貨無誤,可以回去交差了啊,你還有什麼不開心地?”
剛開始姜妮就說是受人所託來檢查我的真僞的,現在江浩又說可以對人交差,不用問,肯定是他們一回來就先見到了張靜宜。而張靜宜把我對她冷淡了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兩個,他們見過我和張靜宜之間深厚地感情,自然也不大相信我的變化,說真的,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對張靜宜,而心中對銀花的思念卻與日俱增。而姜妮這個專門研究靈魂的專家,自有她獨特的能力,又經歷了影子事件,自然而然的把事情往那方面想了。於是這才前來對我試探。
姜妮卻不管緊緊抱着她的江浩,仍是愁眉不展地盯着我看,然後才說:“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眼前的人是林大哥沒錯,可我總覺得他的靈魂那裡有些不對,似乎多了什麼東西。林大哥你最近遇到過什麼奇特的經歷嗎?”
我聽到姜妮的話有些吃驚,心中卻暗自高興,這麼說來,我最近對張靜宜態度的變化和我的夢就有另一種解釋地可能了。
於是我從張靜宜和我一起度假開始講起,怎麼遇到地沙塵暴,又怎麼聽說了米東等人的事情,最後怎麼到地庫依法瓦,到最後回來發生的事情全部對姜妮和江浩說了一遍,包括每一個微小的細節都沒有放過,自然還有我所做的夢。
江浩和姜妮的表情越來越凝重,聽完我的故事,江浩擠眉弄眼的衝我說了句話,我險些沒有當場就揍他,這小子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拿我開涮。
“林哥,這麼多年來沒有看出來啊,沒想到你還是個蘿莉控啊,嘖嘖。”江浩倒有自知之明,說完這句話,跑到了姜妮的身後,從她的肩膀後面露出頭來衝我直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死一邊去,銀花都二十來歲了!”不知不覺間,我爲銀花辯解了起來,只狠狠的瞪了江浩一眼,然後一臉期盼的看向姜妮。
姜妮全身關注,似乎在極力的想事情,不一會兒,竟然滿頭大汗,似乎剛剛跑完一個馬拉松似的,這時候她才長舒了一口氣,對我們說道:“現在可以肯定地是,林大哥的靈魂中有別的東西沒錯,似乎也是一個靈魂,但是有有些不大相同。雖然力量並不是十分的強大,或者說不能用大小來區分,這種力量十分奇怪和頑強,就像是和林大哥的靈魂融合到了一起,根本無從分離。”
“你的意思說,我被一個‘鬼’附身了?”我想起了當初陳飛的事情。
姜妮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應該這麼說,具體是什麼東西,我現在還分辨不出來。我現在的功力耗損過巨,也沒有辦法爲你作法。等到明天我準備一些道具,再試試看吧。”
看着姜妮身心俱疲的樣子,我想也只好如此了,不過心中卻多了不少的期盼,因爲這段期間感情的糾葛一直纏繞在我的心中,讓我的心裡早就疲憊不堪了,如今有了解決的希望,又怎麼會不高興呢。
當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又夢到了銀花,這一次的銀花哭得更厲害,甚至比當初烏裹去世的時候還要沉痛,嘴也一直張張合合,似乎在訴說設這麼東西。
我怎麼也聽不到她在說什麼,這時候姜妮和耗子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身後跟着張靜宜,他們三個人的臉上都有一種很奇怪的笑容,手中也都拿着刀子,一步步向銀花走去。
我大吃一驚,連叫住手,三個人卻對我理都不理,臉上奇怪的笑容更勝,刀子的反光映得我不由自主的把眼睛遮住了。
當三個人走到銀花的身旁時,我突然可以聽到銀花在說什麼,她正聲嘶力竭的哭喊:“林大哥……求求你……不要讓他們傷害我……”
銀花的哭訴彷彿鋼刀一樣在我心中劃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讓我心痛欲絕,突然有了力氣向他們三個人追去,然而就在我就差一點就可以追到他們三人的時候,他們已經把銀花圍在了中間,手中的刀子也已經高高的舉起。
刀子落下!
“不要!”“叮咚”在我的一聲巨吼中,門鈴也響了,我這才站起身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這才明白原來這只是一個夢。
當我靜下心來把門打開的時候,早等不及的江浩直埋怨我:“林哥,怎麼這麼久纔開門,是不是幹啥壞事了,揹着嫂子金屋藏嬌呢?”
在江浩和姜妮的身後,跟着張靜宜,我房子的鑰匙本來她有,卻被我藉故弄丟了,還沒有配出新的來。當我愧疚的想對她說什麼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了夢中銀花的樣子,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
一向善解人意的張靜宜卻不在意的說:“峰,不用說了,耗子他們都已經告訴我了,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從來沒有懷疑過我們之間的愛,包括這次也在內,我相信你一定是受了某種程度的控制,我更相信我們的愛可以戰勝這一切的。”
是這樣的嗎?似乎沒錯,上次的影子事件還是被我們克服了,可這一次真的可以嗎?看着張靜宜的臉,我心中卻一直浮現着銀花的哭泣,一時之間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