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像李醫生說的那樣,當那個針劑剛剛注『射』到我的肌肉之內,我就明顯的感覺到了濃濃的睏意涌上了心頭。竟然比安眠『藥』還要好用,我心裡暗歎了一下,當我張嘴把口服的那四個小白『藥』片吞入口中以後,我已經困的雙眼都張不開了,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張靜宜坐在我的牀邊,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
人有的時候很奇怪,即便是在夢中也可以感覺到自己在做夢,卻依然相信那不是夢,於是把自己催眠了,把夢當成了真實的存在,在我閉上雙眼,進入睡眠以後,就處於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境界。
當我發現自己回到家中的時候,我就已經察覺到了我現在正在做夢,但是我卻依然沉浸在夢中不能自拔。因爲我的房子已經佈置得煥然一新,天花板垂着幾道拉花,門口貼上了對聯,門窗家電甚至連桌椅上面都貼了大小不一的雙喜字。我的臥室中,已經換上了嶄新的雙人牀,牀頭還是圓形的,看上去就像一個超大的沙發,而牀上用品也全都無一例外的『色』彩亮麗,以代表着喜慶吉祥的大紅顏『色』爲主的底『色』,都是龍鳳呈祥,鴛鴦戲水的圖案。上面還有一個個吹得鼓脹脹的氣球。
門鈴突然響起,而且人生嘈雜,似乎來了不少的人。
還沒有等我開門,久違了的江浩就開始在外面吵吵開了:“林哥,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來,幹嘛呢,趕緊開門啊,要不然我可替你把張大美女娶回來了。”
這調皮的小子,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沒個正經的。我暗罵了一句,口中卻說:“好啊,看靜宜肯不肯跟你回去,姜妮會不會揪你耳朵。”
拉開門,外面已經圍了一堆人,都是我相熟的朋友們,江浩在頭裡,身邊是跟他形影不離的豆漿。還有韓娟,蕭童,三t公司的一些同事,就連老總吳大維也來捧場,甚至還有陳飛和白靈,全部都洋溢着一臉燦爛地笑容,齊聲對我說道:“恭喜恭喜,不過林大偵探再不抓緊時間上路的話。恐怕耽誤了良辰吉時,張大美女一生氣,不上你的轎子了。趕緊走吧。”
“等等,都什麼時候,新郎倌怎麼還穿着這身衣服呢。先換了衣服啊,這是去娶親,不是讓你拍黑客帝國4。”
我低頭看了看我身上,果然穿着平時出門跟蹤放哨的那套行頭。被一羣人簇擁着換了一身嶄新的西裝。
然後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就把我架下了樓,一輛眼熟的勞斯萊斯也被精心的打扮過,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組成地花束被粘到了車頭上,車身也被鮮花圍繞。
江浩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駕駛席上,陳飛則坐在了我的身邊,擠眉弄眼的對我說道:“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比我還要先結婚了。記得一年前,你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雛兒呢,這時光匆匆那。一轉眼的工夫,居然就要做新郎了。”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想結婚,新娘可以從這裡排到首都**,再說了,白靈你們兩個都這麼長時間了,你就沒有考慮過?”
陳飛慌忙擺手道:“免了,我還想過我的花花公子生活。她也喜歡沒有拘束。我們這樣挺好,結婚?等我那天想不開了再說吧。再次地祝賀你。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婚姻的墳墓。”
我打了他一下道:“滾,這是我幸福的開始,不要咒我,你愛死死去。”
陳飛賊眉鼠眼的笑了,神秘兮兮的趴到我地耳邊說道:“我告訴你吧,其實我真的已經死了。”
“去你的,我的大喜之日,還敢說這麼不吉利地話,小心我替你爸爸揍到你媽媽都不認識你。”我把他推倒了一邊說道。
江浩一邊開車一邊回頭說:“林哥,你也知道是大喜的日子啊,那幹嘛還哭喪着個臉,好像誰硬『逼』着你去成親的。”
“開你的車吧,我這不是笑得挺燦爛的。”
說話間就已經到了地方,結果是鐵將軍把門,裡面一羣女孩子的聲音在喊:“紅包,紅包,叫門,叫門。”
我捧着束花,站在門前,突然間覺得心中壓抑不住的激動,高聲叫道:“老婆,開門!”江浩,陳飛等人把早準備好的包着零錢地紅包順着門縫塞了進去。
裡面的女孩子們依然嘰嘰喳喳在叫:“聽不到,聲音大一些,紅包太少,開門不好。”
我一般用力敲着門,一邊喉道:“老婆,快開門啊,凍死我了。”
江浩等人把紅包一股腦的全塞進去了,也在一旁與我一起喊“老婆,快開門啊,紅包都給了!”
女孩子每個人都抓到了好幾個紅包,這纔開心的把門打開,剛一開門,禮花就怦怦的響了起來,把每個人的身上都噴滿了彩片。
然而這只是第一關,張靜宜的臥室依然緊閉着,我還要想辦法敲開這一道門才行。直道我吐沫都快要說幹了,裡面的伴娘才放過我,把門打開了,而做伴娘地,居然是胡佳。
我終於看到了身着白紗地張靜宜,她平靜的坐在牀上,今天顯得比往常更加地漂亮。頭上有塊大紅的蓋頭,不過看的出來,她還是有些害羞,修長的脖頸垂得很低,很恬靜,我的心也一下子熱了起來,伸手就想去拉她的手。
“且慢!”胡佳突然攔住了我:“董事長,靜宜連鞋都沒有穿,你就讓她光着腳跟你走啊,先把鞋找出來啊。”
其餘衆人也跟着起鬨:“就是啊,先把鞋找出來給人穿上啊。”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呵呵,找鞋這種小事換成別人或許還有些難度,可對我,嘿嘿,也不想想我林某人是做什麼出身的。”
話音未落,就聽到張靜宜細若蚊語的說了句:“臭美,不信你這麼簡單就找的到。”
事實證明,女人藏東西的能力非同尋常,十幾平米的一間臥室,總共就那麼點東西,我們這羣自詡爲專業人員的人居然找了十分鐘,仍然沒有找到。牀下,門後,衣櫥裡,衣架上,各種盒子裡,甚至張靜宜的裙子裡都給我找了個遍,然而她的鞋子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似的,沒有一點蹤跡。
江浩眼珠一轉,說道:“這麼看來,一定是藏在了哪個女孩子身上了,再不交出來的話,可不要怪我們無情,要搜身了啊。嘿嘿。”說着兩個爪子還不停的抓撓開了。
胡佳聽到他這麼說,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把胸脯挺得更高,不住向江浩湊去:“來呀,來呀,誰怕誰啊,你敢嗎?”
江浩一見胡佳步步緊『逼』,反倒不知所措的鬧了個大紅臉,腳下也向後退去,險些把自己絆倒了,惹得衆人不住的哈哈大笑。
胡佳這才得意的說道:“哼哼,姑『奶』『奶』就知道你沒這個膽子,啊!”
“呵呵,他沒有,我可是有的,感覺很軟哦,不錯。”陳飛笑眯眯的偷襲成功,在胡佳高聳的胸部上揩了下油,上下打量着胡佳說道:“怎麼樣,說不說,不說的話,我還有更厲害的啊。”
饒是胡佳有幾分風『騷』,當着這麼多人面,也不禁兩片飛霞入雲鬢,抱着被偷襲的部位向後躲去,不過看向陳飛的眼神卻充滿了誘『惑』:“大『色』狼,你們看我們身上像是可以藏下一雙鞋的嗎?”
這兩個人打情罵俏,一旁的白靈都是笑嘻嘻的默不作聲,我當然也不會『插』嘴,可張靜宜的鞋子到底藏在哪裡了呢?我皺着眉思考着這個問題,突然發現頭頂上的燈光還有些陰影,頓時靈光一現。
張靜宜不喜歡吹空調,說是對健康不好,故此臥室裡還裝了一個吊扇,當我的目光放在吊扇上的時候,女孩子們明顯的有些緊張了,這麼一來,答案呼之欲出了。
當我從吊扇上面把兩隻鞋拿下來的時候,屋裡屋外的所有人都剩了一個聲音:“跪下穿,跪下穿!”
有人說過,婚禮就像一場喜劇,新郎,新娘就是男女主角,而其他人則是導演兼演員,既然大家都這麼要求,我自然不能駁了人家的面子,心甘情願的單腿跪下,把鞋子給張靜宜穿在了腳上,這時候熱烈的掌聲響起,自然也少不了叫好起鬨的聲音。
費盡千辛萬苦,我的娶親歷程這才結束,算是平安的把靜宜接回了家中,然而等待我們的是還有拜堂,依足了老規矩,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在衆人熱切的眼光中,我拿過了秤桿,準備把新娘的紅蓋頭挑下來。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心中一陣緊張,手心中出了不少汗,手似乎也拿不穩了,有些發抖。
“快點啊,林哥如果不行,我換你來好了。”江浩和陳飛比我還着急的樣子。
我咬了咬牙,猛地一挑,紅蓋頭飄落,然而我卻傻了眼。蓋頭下面的新娘竟然不是張靜宜,而是封守寨的苗女銀花,正一臉甜美微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