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跳到炕上,夾起一塊排骨就往嘴裡塞:“大牛哥,別逗了,就這點排骨,還不夠我吃呢,哪有鬼的份?”
其他人看到二牛在吃排骨,一個個饞得口水直流,哪裡還顧得到鬼,都紛紛往炕上竄。炕上佔不下了,就直接站在地上。有熟悉大牛家裡情況的人,毫不客氣地走到外屋去拿碗筷,大牛藏在桌子底下的一瓶酒也被拿了出來。一羣人吵吵嚷嚷,有的吃肉,有的喝酒。
可憐的大牛已經被嚇壞了,坐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山裡人是純樸的,他們很講究備份。二牛吃完一塊肉,立刻意識到自己失禮了。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着正中間的主位對那個老者說道:“三叔,你坐你做,排骨不賴。”
因爲二牛上來的快,我沒來得及躲閃,他竟然直接坐在了我的懷裡。現在的我,幾乎是和他重疊在一起了。此刻的我尷尬異常,手裡拿着一塊排骨,不知道是吃還是放下。因爲害怕被別人看到,我悄悄拿着排骨,向二牛後腦方向移動,想要把排骨丟在炕上了事。
被稱作三叔的人笑了笑,準備上炕就座,可是當他的眼角餘光在二牛身上一掃,身子立刻僵硬了:“二牛,別動!”老者說話的聲音有些發顫,眼睛裡全是恐懼的神色。
“怎麼了三叔。”二牛手裡抓着一塊排骨,莫名其妙的左顧右盼。
我知道我被發現了,只好無可奈何地站起來,把排骨往嘴裡一叼,順勢向窗外飄去。
“鬼啊!”一羣人哭爹叫娘,從屋子裡抱頭鼠竄了出來。
本來,按照我的計劃,我打算吃完排骨之後,就回家的。可是現在,我已經變成了一個隱形人,心情不由得茫然了起來。回到家裡怎麼辦?我是一個沒有身體的隱形人,我什麼也做不了,難道去嚇唬我的親人和朋友去?
通過大牛他們反映,我已經對我的心身體有了一定的瞭解。我的身體是不能被普通人看到的,但是那個小孩子似乎能夠看到我。另外我的身體雖然像空氣一樣飄渺,但是在我走動的時候,能夠影響周圍的空氣,使氣流產生某種波動。別人感受到了這股氣流,會覺得冷嗖嗖的,很自然的會聯想到陰風或者是鬼風。
此刻的我已經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的存在了,但是我卻依然可以拿得起東西,依然有正常人的生理需求。我會飢餓,我需要吃東西。我也會感覺到氣溫的變化,晚上的氣溫很涼,我想要一件厚一點的衣服。
在我的身上,的確有一套衣服,不僅僅有衣服,還有鞋子,有手機和我進山前攜帶的一些工具。這些本來在我身上的東西,也許是受了那個空間的影響,現在都是隱形的了。然而如果我要新添一些東西的話,將會失去隱形的效果。
這就是我現在的處境,說得好聽一點是一個隱形人,說得難聽一點,就是一個鬼。
我在大山裡游來蕩去,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一直到天光放亮,我才下定決心,還是應該回家去看一看。畢竟,我是隱形人也好,我是鬼也好,我還保留着以前的記憶,因此我也有牽掛。
那個假的我已經取代了我的身份,他將要佔據我的房子,佔據我的財產,也將要佔據我的女人和朋友。這一切都是我不能容忍的。因此我要回到家裡去,想方設法把那個假的我趕走,至少也要通知我的親人和朋友,讓他們早作防範。
另外,還有張靜宜。現在在我家裡住的那個張靜宜是假的,她也是從平行空間出來的影子,我不僅要揭穿這個假張靜宜的真實身份,我還要把真的張靜宜找回來。
更重要的是,我必須想法讓自己恢復成一個真正的人。雖然做一個會飛行的隱形人的確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如果我用這個身體裝神弄鬼,一定會在人羣中掀起巨大的恐慌。如果我用這個身體謀求金錢,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成爲百萬富翁。但是,那都不是正常的人,我無法享受到一個正常人的快樂。
以前我看過一個關於隱形人的電影,主人公在擁有隱形能力之後的確也風光了一陣子,可是接踵而來的種種尷尬的事情,都是因爲隱形惹的禍。那樣的遭遇,我可不想經歷。
我是在蝙蝠洞中變成這樣子的,要想恢復原來的樣子,應該在蝙蝠洞中尋找方法。可是,我對於那個神秘的洞窟心存恐懼,不敢再單獨回去。而在山洞之外,能夠幫助我的人,只能是江浩的女朋友豆漿了。
現在想起來,豆漿在山洞之中的表現,分明已經對這個空間門和韓娟產生了懷疑,他只不過是沒有來得及阻止我而已。豆漿研究的是靈魂方面的事情,而我現在的樣子,也應該算是一種靈魂存在的方式,她也許會有解決的方法。因此我決定,待我回到家裡看一看之後,就去找江浩,讓豆漿幫我想想辦法。
我順着山路高速飛行,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就飛行了六七十公里,出了大山,進入平原地帶。可是這時候,我發現我不能再繼續這樣飛行了,因爲太陽已經出來了。
當第一縷陽光灑在我身上的時候,我竟然感受到一股鑽心的劇痛,本來溫順的陽光,就如同變成了熾熱的岩漿一樣,我似乎在陽光下停留一分鐘,就會被燒成灰燼一樣。
鬼怕陽光,我也怕,莫非我真的成了鬼?
我已經來不及多想,慌忙找了一個背陰的地方藏了起來。
撫摸一下被陽光灼燒得生疼的皮膚,我悲哀的想到,如果我不能恢復真身,那麼從今往後,我將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事實——我不能在陽光下生存。
這樣的結論,讓我更堅定了我的信念,我必須想辦法恢復過來。如果只能永遠生活在黑暗之中,我還不如現在就去死。
我找到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槐樹,在樹下停了下來。整整一個白天,我都是追逐這棵大槐樹的陰影度過的,每過幾分鐘,我就必須挪動一下地方,否則熾熱的陽光會把我烤化了。一直到太陽完全落山,我纔敢離開那棵大槐樹。
又是一整天沒有吃東西,我餓得頭昏眼花。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只好採取了非常手段,衝進路邊的一個小賣部,抓起一塊麪包就往外飛。在我的身後,傳來一陣陣因爲恐怖而變得聲嘶力竭的尖叫聲。
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對於現在的我,幾乎就像逛街一樣容易。在大街華燈初上的時候,我終於回到了闊別了三天的b市。在看到我居住的那棟樓房的那一刻,我的心中泛起一陣感動——回家的感覺真好啊!
三天前,我離開家的時候,我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可是三天後的現在,當我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我已經變成了一個不能被別人看到的隱形人。所謂人生無常,我到今天才真正的體會到,什麼是無常。
我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房間,然後又看了看張靜宜的房間,發現和我離開的時候差不多。看來那個假的我還沒有佔據我的位置,那個假的張靜宜這幾天也幾乎沒有在家裡停留過。
我飛到江浩下榻的賓館看了看,發現那個房間已經換了房客。我趁吧檯小姐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翻閱了一下他們的登記表,發現江浩是在昨天下午退的房間。
我覺得很奇怪,江浩不應該在這時候退房啊!按照我和江浩商定的計劃,在沒有查清楚張靜宜的事情之前,他將會一直住在這裡。另外江浩和豆漿還要去漢墓去祭祖,他們晚上也會回到這裡來休息。我心中泛起一種不祥的預感,莫非他們發生了什麼狀況?
我又立刻飛到韓娟的家裡。韓娟竟然也不在家。我查看了一下韓娟的房間,牀鋪一片凌亂,地上只有一隻拖鞋。在韓娟的廚房內,一盤吃剩下的菜已經有了腐敗的跡象。種種跡象表明,韓娟自從五天前匆匆忙忙的找到我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所有人都不在,我心中有些焦急,我擔心他們會出什麼狀況。這個時候,我想到了使用電話。可是當我拿起韓娟家裡的電話之後,我又放了下來。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真正的人類了,我雖然能夠聽到人說話,但是我說的話卻不能被別人聽見啊。
不過,好在我有一部手機,我可以用短信的方式和他們聯繫。然而,當我拿出我的手機一看,我立刻就知道這個方式還是行不通,因爲手機竟然沒有信號。
一部曾經進入過平行空間的手機,很可能已經擁有了平行空間的某些特性,這個空間裡發射的電磁信號,已經不能被接收到了。
既然江浩和韓娟都聯繫不上,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那個假的張靜宜了。我離開韓娟的家,徑直向胡漢住的那家醫院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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