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歡 55 迷亂與沉醉 [ 返回 ] 手機
這溫泉清幽雅緻,空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東西兩面爲假山擋住視線,北面是廂房,南面是繁花似錦的花苑,可望遠處的峰巒,不過有一個巨大的玉屏遮擋溫泉風光丫。(..)
泉眼汩汩流出溫熱的泉水,水霧瀰漫,恍若仙境。
溫熱的水簇擁着身子,她覺得全身舒坦開來,所有的煩惱統統消失,腦子也漸漸空了。
紅眸闔上,她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陡然間,她感覺脖頸很癢、肩上很癢,立即驚醒,卻發現——
一個男子正抱着自己,脣舌肆無忌憚地遊移於自己的身上。
楚敬歡。
蕭婠婠驚怒地推開他,他卻抱得更緊了。
“放開!”
“若非本王,你早已淹死。”他一笑。
她更用力地推他的胸膛,可是,她光溜溜的身子被他的鐵臂圈箍在懷中,沒有逃脫的可能媲。
赤身相擁,肌膚廝磨,她越掙扎,他們之間就越火辣。
“放開,奴婢要回去了。”她怒道。
“來了,就走不了。”楚敬歡笑眯眯地看她。
“時辰不早,奴婢必須回宮了。”蕭婠婠怒視他,一雙眸子紅得妖魅。
“本王怎捨得讓你走?”他低頭,叼着她小巧的耳珠,肆意吮吻。
她拼了全力推開他,衝口而出:“別碰奴婢!”
他再次將她鎖在懷中,雙眼薄寒,“在本王面前,還輪不到你發火!”
話音方落,他吻她的脣,粗暴得完全不像以往的他,毫無疼惜之情。
她左右閃避,他步步追逐,脣舌就像鋒利的刀,割痛了她的脣。
猛地,她用力一咬,咬破了他的舌,血腥味立時瀰漫。
楚敬歡吃痛,似笑非笑地看她。
蕭婠婠怒瞪他,被他的舉動氣得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竟敢咬本王,你膽子不小!”他掐住她的嘴巴,“你發什麼瘋?”
“奴婢要回宮!”她別過頭,不想看見他這副陌生的嘴臉,更不願想起方纔那令她心痛的一幕。
“本王盡興了,自然讓你回去。”他譏笑,笑得風流無恥。
“啪”的一聲,她揚掌,掌心從他的臉膛打過。
脆生生的一巴掌。
這一刻,她愣住了,有點後悔,但更多的是解氣。
楚敬歡也愣住了,眼中竄起怒火。
他是王爺,她是女官;她打他,是以下犯上。
她也不知自己爲什麼這麼衝動打了他一巴掌,也許,她真的被他的寡情薄倖氣瘋了。
他將如何處置自己?
————
四目相對,蕭婠婠發覺他的目光越來越冷酷,掙扎着想逃走,然而,他怎會讓自己走?
“打本王的後果,看你如何消受。”
楚敬歡暴戾地扣着她,將她抵在池壁,化解了她的反抗,擡起她的雙腿盤在自己腰間。
他鬆開她的手,她瘋狂地打他、捶他,一想到他與錦畫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她又痛又恨,無法剋制地反抗他的靠近。
痛!
陡然間,她倒抽一口涼氣,全身僵住,痛得不敢動彈。
楚敬歡看見她眉心緊蹙、痛得咬脣,卻視而不見,粗暴地要她,一次比一次劇烈。
漸漸的,痛意消失,她也不再抗拒,如死一般,往下滑。
爲什麼變成這樣?爲什麼他是這樣粗暴、薄情的男人?爲什麼他不放過自己?爲什麼……
他及時撈起她,攬着她柔若無骨的腰肢,指腹輕撫她的腮,輕柔得不可思議。
無神的紅眸,傷心的神色,她不看他,乾脆閉眼。
“婠婠,爲什麼咬本王?爲什麼不願?”楚敬歡平靜地問。
蕭婠婠不語,心間冰冷如雪。
他扳過她的臉,深深望進她的眸,“方纔之事,是本王混賬。”
她一愣,他這是在道歉嗎?
如此道歉,坦蕩直率。
楚敬歡淡淡一笑,“你還沒回答本王。”
“奴婢該走了。”她冷冷道,掩飾了所有的情緒。
“你有本事,本王就讓你走。”
“不願就是不願,沒什麼緣由。”
“既然你不願說,本王就不多問,不過你想離開這裡,就要等到本王盡興。”
蕭婠婠惱怒地蹙眉。
他在她耳畔吹熱氣,“今晚就留在流水別苑陪本王一夜。”
然後,楚敬歡吻她的側頸,熱氣瀰漫,脣舌輾轉,彷彿帶着綿綿的情意。
癢癢的,酥酥的,熱熱的,她禁不住這樣的熱吻與挑*逗,在他深沉的柔情中慢慢軟化。
四肢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她不知不覺地抱他,攀附着他。
他看見她的迷亂與沉醉,微微一笑,吻上她的芳脣。
她迴應他的吻,脣舌交纏,溼熱得令人憋悶。
楚敬歡扣住她的後腦,啞聲問道:“方纔看見本王與錦畫在一起?”
一片混沌中,蕭婠婠突然清醒,對上他犀利的眼眸。
“說!”
“嗯。”
“因此,你不願本王碰你?”
“嗯。”
“如今還是不願?”
她猶豫了一下,搖搖頭。
他似笑非笑地問:“爲什麼?”
她避開他洞穿人心的目光,“不願就是不願。”
他道:“因爲,你愛本王,想獨佔本王,看見本王與錦畫在一起,又傷心又生氣。”
蕭婠婠悽然一笑,“婠婠哪有資格生氣?王爺寵幸誰,婠婠沒有資格過問,也不會過問。”
他冷道:“既是如此,往後你便好好服侍本王,本王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可拒絕本王。”
她淡淡道:“王爺有錦畫在身旁,好過與婠婠偷歡涉險。”
“本王要錦畫,也要你。”
“婠婠願爲王爺赴湯蹈火,若有朝一日得蒙聖寵,便可爲王爺查探到更多機密。”
“你已是本王的女人,還能如何得蒙聖寵?”
“這一點,王爺無須費心,婠婠自有法子。”
楚敬歡冷沉道:“此生此世,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你妄想得蒙聖寵!”
蕭婠婠笑吟吟反問:“是嗎?”
從他突變的臉色與語氣,她終於知道,他多多少少是在意她的。
他喜歡自己嗎?或者,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女人成爲陛下的女人才說出這樣的話?
她無法確定。
他與錦畫說的那幾句話,她如鯁在喉。
張公公說的對,她不該動心、動情,不該對楚連珏或是楚敬歡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從今往後,她可以獻出自己的身,與他翻雲覆雨,卻不能丟了心。
“王爺不是和錦畫……莫非錦畫不能滿足王爺?”蕭婠婠大膽地問。
“親眼所見未必是真。”楚敬歡冷冽道。
什麼意思?
她回想起他與錦畫火辣的一幕,從她離去,到泡溫泉,再到他來,夠時間讓他一番**了吧。
然而,爲什麼他還要纏着自己,而且像一隻沒吃飽的餓狼?
難道他與錦畫沒有……
蕭婠婠陡然回神,窘迫不已。總是想着那檔子事,爲什麼這麼齷齪?
胸脯絲絲的痛,伴隨着酥麻的癢,她難耐不安。
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掏空了她的身與心,那種空缺感撓着她的四肢百骸,逼得她抓緊他,依偎着他。
楚敬歡將她抵在池壁,抱着她。
她躲過他的追擊,“王爺,總有一日,婠婠會飛上枝頭變鳳凰,得到陛下的寵愛。”
“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他扣住她的腰,不讓她動。
“只要婠婠想,就能心想事成。”
“是嗎?”他陰鷙道。
“王爺有錦畫,婠婠就爲王爺魅上龍榻,這不是很好嗎?”她淺淺一笑。
漆黑如夜的瞳孔猛地一縮,楚敬歡再次佔有她,不帶一絲憐惜之情。
蕭婠婠輕嘆一聲,“王爺,這是婠婠最後一次服侍王爺了。”
“混賬!”他的雙掌掐着她的細腰,力道越來越大,幾乎掐斷她的腰,“誰與你說最後一次?”
“既然王爺當婠婠是一顆棋子,婠婠就該爲王爺籌謀,而王爺身邊,有錦畫就夠了。”
“你究竟想說什麼?”
“婠婠是六尚局女官,也是陛下的女人……王爺是成大事的人,不會拘泥於兒女情長,就讓婠婠成爲王爺最厲害的一顆棋子,成爲後宮最得寵的妃嬪,爲王爺的大業略盡綿力。”
“本王沒有什麼大業,你只需記住,你是本王的女人,此生此世,你妄想爬上龍榻!”楚敬歡嗓音冷冽,語氣森厲。
她輕淡一笑,斜睇着他,“倘若有一日,婠婠真的爬上龍榻,王爺會如何處置婠婠?”
他的眸色陰寒得可怕,“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蕭婠婠輕慢道:“婠婠真不懂了,爲何王爺這般在乎婠婠?莫非……王爺不再當婠婠是棋子?”
楚敬歡忽而低笑,“婠婠,你說了這麼多,無非想激怒本王,試探本王是否喜歡你、在乎你。”
她清冷一笑,不置可否。
他總能看透自己,而他,她看不透。
他凝視着她,深眸沉沉,“你看見本王與錦畫在房中歡好,很心痛很難過,你以爲本王不在乎你,因此你決定離去……你哭了,是不是?”掩藏的心事被他勾起,蕭婠婠側眸避開他的目光,心悶悶的痛。
楚敬歡扳正她的臉,“既然你爲本王哭,本王也不介意告訴你,本王知道你在外面看着,更知道錦畫故意勾*引本王,從而把你氣走。”
眉骨酸澀,淚水不爭氣地掉落,她恍然了悟,他是故意和錦畫合謀的。
但是,他爲什麼這麼做?
“傻丫頭。”他拭去她臉上的淚水,“錦畫曾經是本王的女人,如今,本王只有你。”
“王爺不喜歡錦畫了麼?”她鼻音濃重。
“本王只有你。”楚敬歡重複道,“莫再提起旁的女人。”
蕭婠婠頷首,卻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本王只有你,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只有自己一個女人,沒有別的女人。
而他將計就計,與錦畫合演一齣戲,也許是爲了試探自己吧。
她問:“王爺將計就計,與錦畫合謀,是想試探婠婠?”
他眨眸,輕吻她的眸心,吻去淚痕,吻上鹹澀的脣。
熱浪涌起,身軀相纏。
水汽氤氳,水波晃動,花香馥郁。
精悍的身軀,香軟的**,合二爲一,抵死纏綿。
————
溫泉水波瀲灩,錦榻上旖旎香豔。
楚敬歡側身躺着,半壓着她,拇指摩挲着她紅得嬌豔的腮。
蕭婠婠啞聲道:“王爺,時辰不早了,婠婠……”
他眸光熠熠,“不急,每次與本王歡好之後,你如何避孕?”
心中一頓,她緩緩道:“以麝香避孕。”
他爲什麼突然問起這事?
楚敬歡沉啞道:“委屈你了。有朝一日,本王要你爲本王誕下麟兒。”
她點點頭,莞爾一笑。
心中卻道:只怕永遠沒有那一日,因爲,你我的身份註定了我們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近來宮中發生的事,王爺聽聞了吧,當年麗嬪墮湖,奴婢以爲,不是皇貴妃下手的。”
“你以爲真兇是誰?”
“麗嬪與皇貴妃鬥得你死我活,麗嬪一死,宮人理所當然的就以爲是皇貴妃害死了麗嬪,其實,幕後真兇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嫁禍給皇貴妃。當年那麼多妃嬪,婠婠不瞭解,因此婠婠不敢斷言誰是真兇。”
“很多真相不會公諸於世,甚至我們所看到的真相,並非真正的真相。”
這麼高深的道理,蕭婠婠細細一想,覺得他所說的很對。
她道:“婠婠有一件事不明白,素云爲麗嬪復仇,佈局堪稱精妙,但是,那本《國色天香》又是誰寫的?”
楚敬歡一笑,“誰寫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素雲招認了所有罪責,沒有累及同黨。”
她喃喃自語:“素雲的同黨是誰呢?”
他含住她的脣,吮*吸挑動,脣齒癡纏。
蕭婠婠被他吻得氣喘吁吁,啞聲問道:“王爺……方纔不是……”
他翻身而上,“方纔本王只是讓你歇一會兒。”
她愁苦地蹙眉,適才她已經累得四肢痠軟了,他的精力爲什麼這般旺盛?
雄風萬丈,馳騁如野馬。
她起了玩心,以指尖從他的脊樑尾輕輕地划着,慢慢上移。
“胡鬧!”他沉魅低笑。
“王爺癢麼?”
“不癢。”
蕭婠婠的指尖從上緩緩往下,極輕極慢。
他貌似不悅,“你很閒麼?”
她搖搖頭,笑意點眸,擡起頭吻上他的脣,就像他那樣,越來越大膽,攻城略地。
楚敬歡一動不動,任由她吻着,直至她的丁香小舌伸進來,才緊緊吸住,不讓她逃跑。
他的反*攻,差點兒讓她屍骨無存。
粗重的氣息交錯纏繞,激烈而繾綣。
他看着她,她青絲繚亂,紅眸微睜,偶爾低聲吟哦,正是沉醉的模樣。這張清純而魅惑的臉,這副清瘦而妖嬈的身骨,吸引着他,讓他不自覺地想着、念着,更讓他深深着迷。
也許,這就是致命的誘惑。
蕭婠婠看着這張熟悉的臉,線條冷厲,面色冷峻,五官如刀削斧砍,精悍冷酷,他待自己仿若有情……無論他對自己有沒有真心、真情,她都要裝作沉淪的樣子,伺機抓住他的心。
一晌貪歡,一世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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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年輕的天子從御案走下來,面有喜色,“皇叔所說的,千真萬確?”
楚敬歡直視天子,沉聲道:“千真萬確。”
楚連珏凝重道:“照此說來,數年前的黃金案,真的與四大世家有關。”
“臣不敢斷定。”楚敬歡言辭謹慎,“臣追查數月,只查到黃金案可能與四大世家有關。”
“金飛狐已死,黃金案唯一的線索斷了,皇叔從何處查探到黃金案與四大世家有關?”
“臣自有門路,陛下若有興致,改日臣與陛下細細道來。”
“哦,不必了。”楚連珏轉眸一笑,“事關四大世家,皇叔以爲,該不該繼續查下去?”
看着皇侄興奮的樣子,楚敬歡知道,他絕不會放過這個打擊四大世家的良機,“雖然時隔多年,但若要將萬兩黃金出手,並非易事。臣以爲,萬兩黃金應該被收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可暗中查探。”
楚連珏笑道:“皇叔所言,深得朕心。萬兩黃金不是小數目,四大世家膽敢與皇家作對,朕絕不能姑息,朕要讓他們乖乖地拿出萬兩黃金。”
楚敬歡覺得這個皇侄越來越工於心計,問道:“陛下想怎麼做?”
楚連珏望向殿外湛藍的天宇,“朕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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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雅公主害喜厲害,楚連珏聽聞,吩咐蕭婠婠選一些上好的補品送到林府。
蕭婠婠遵命行事,和楚君婥聊了一個時辰便告辭回宮,卻在踏出房門的那一刻暈倒。
她知道,一定是鳳王搞鬼。
醒來時,她看見四個脂粉香濃的女子站在牀前,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不會吧,難道這是青樓?鳳王將她擄到青樓做什麼?難道是楚君婥?
四個女子硬拉着她起身,給她更衣,接着將她摁坐在銅鏡前,爲她梳妝打扮。
她沒有反抗,因爲,無論是鳳王,還是公主,都不會傷害自己。
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多時,蕭婠婠變成一個美豔女子,珠釵璀璨,紅眸妖冶,一襲紫紅長裙紅豔到了極致。
然後,她們帶她蒙上淺紫面紗,來到大堂二樓。
果然是青樓。
樓下座無虛席,人聲鼎沸,呼喊着:“玉姑娘——玉姑娘——玉姑娘——”
她愕然,他們喊的玉姑娘,是自己嗎?
樓下圓形舞臺上,老鴇擺手示意衆人安靜,道:“各位,我們近瑤樓的花魁玉姑娘已經梳妝完畢,稍後爲各位獻上一曲。”
那些華衣錦袍的男子再次轟然大叫,爭相目睹花魁的真容。
“姑娘,下去吧。”爲她梳妝的女子道。
“我?我不是玉姑娘……”蕭婠婠驚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怎麼會變成近瑤樓的花魁?
“就是你!快去吧。”
“可是,我不會唱曲兒。”
“那就彈琴咯。”
“可是……”
“別可是了,快去吧。”
四個女子推着她下樓,不得已,蕭婠婠緩緩走下去。
頓時,羣情洶涌,驚叫聲、口哨聲連成一片,所有男子望着她的目光如狼似虎。
如此場面,她第一次見識到,雙腿有點兒發抖,但還是堅持走到舞臺上。
她怎麼就變成花魁玉姑娘了?不會是近瑤樓的人擄了自己吧。
老鴇笑眯眯道:“玉姑娘美豔大方,這雙紅眸更是顛倒衆生,是近瑤樓十年來難得一見的大美人。不僅如此,玉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絕對不會讓各位失望。今日,玉姑娘會爲各位奏一曲,稍後各位就可以出價,價高者就能和玉姑娘共度良宵。”
共度良宵?
蕭婠婠差點兒暈倒。
這怎麼可以?她是宮中的人,怎能變成花魁任人買賣?
這究竟是不是鳳王安排的?
老鴇示意她可以開始奏曲了,她壓低聲音怒道:“我不是你們近瑤樓的人……”
“姑娘,我知道你不是近瑤樓的人,這只是做一場戲,你不會有事的。”老鴇苦着臉道。
“是誰安排的?”
“是……鳳王。”
“當真是鳳王?”
“我怎敢欺瞞你?姑娘,我不知道你和鳳王是什麼關係,我也是不得已,你就勉爲其難地奏一曲吧。”
蕭婠婠不解,鳳王究竟想做什麼?讓自己做花魁,還這般買賣,這也太過分了。
也罷,既然是鳳王安排的,她也不會有危險,就奏一曲吧。
於是,她讓老鴇取來一把錦瑟。
纖纖玉指緩緩撫動,瑟音流瀉,如水淌開。
情致婉轉,夢裡相思,漸至幽怨,如泣如訴。
一曲《相思絕》,一腔柔腸斷。
臺下客人靜靜地聆聽。
曲畢,掌聲響起,競價聲此起彼伏,一聲比一聲高。
最高價已喊到三千兩,蕭婠婠心中冷笑,對那些恩客的嘴臉厭惡至極。
“五千兩。”一道溫潤的聲音從二樓飄下來。
“五千兩。”老鴇喜上眉梢地喊道。
蕭婠婠擡眸望上去,看見樓梯上站着一個白衣飄飄的俊美男子。
果然是鳳王楚連灃。
四目相對,他徐徐淺笑,她冰冷地瞪回去。
自從桃花塢那次之後,她未曾見過他,他仍然風流不羈,俊美不凡。
其餘的客人竊竊私語,忽然,爆出一聲:“我出六千兩,玉姑娘值六千兩。”
楚連灃臉上的微笑越發深濃,好像並不生氣。
“一萬兩。”又一道溫沉的聲音從二樓的另一邊飄下來。
蕭婠婠一震,這聲音,太過熟悉。
轉過頭仰望,她徹底呆住,與鳳王隔臺相望的男子,也是一襲白袍,神采傲然,姿容俊逸。
楚連珏。
陛下怎會出宮來這煙花之地?
**鳳王爲什麼這麼做?陛下爲什麼出宮來競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謝謝69398855的月票,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