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弘遠將自身的魂識遠遠的散發出去,仔細探查感知着周圍的情況。
以免從這沙地裡突然跳出一個大漢,被人摘了桃子,楊弘遠可不想跟其他人分羹。
感知着周圍並無異樣,楊弘遠這才緩緩伸出一隻手掌。
只見其掌心玄黃色靈光閃耀,隨即朝下向上一翻,他所站立位置附近數丈地面的泥土頓時開始翻涌。
一柄尺許的殘鐗在空中懸浮,道道玄奧的符籙相連,亮起道道神秘的靈力光線,散發出高貴的紫金靈光。
如今的符籙紫金靈光,卻是比之前在黃石山蒐集土行至寶鎮山石的時候強多了。
當時殘鐗上的符籙靈光微弱不說,還有多處斷開,如今除了斷面之處,相互之間已是接續了起來。
與此同時,楊弘遠將自身精純的戊土真元注入殘鐗之中,紫金色靈光紛紛揚揚的灑在地面之上。
好似有一股怪異的牽引力道,翻涌的土壤之中有淡淡的粉塵從中被分離。
然後漂浮而起,在半空之中形成淡淡的土霧,然後再向着殘鐗匯聚。
隨着匯聚在殘鐗周圍的土霧越來越多,虛空中央漸漸的凝聚成一團泥巴一般的物事。
先是顯得漆黑異常,緊跟着裡面卻漸漸浮現出淡淡的如同星光一般的迷離之色,正是土行靈珍補天泥。
楊弘遠感知着周圍匯聚起來的補天泥,心中微微一嘆。
哪怕破天殘鐗在手,可如今自己修行的畢竟纔是寶階上品的功法,一團碗口大小的補天泥已是自己收集的極限。
楊弘遠雖知此地深入必然還有着零星的補天泥潛藏,可如今的自己卻是無力收集,不過也是滿足了。
至少收集的這團補天泥可是在湖州溪郡收集那團的一倍還多,並且因爲當時自己修行的乃是寶階中品的戊土寶決,純度卻是不及如今的這團。
在楊弘遠的感知之中,這團補天泥至少也有着堪比土行至寶第十七位的品階。
如此自家兒子進階真人境後也不愁至寶靈物了,說起來對自家兒子這真二代那是真的羨慕。
想想自己那時候嗎,還在苦哈哈的想方設法的蒐集資源,楊盛道幾人卻是好運到。
金木水火土五行,如今楊弘遠手裡只餘金行至寶還未見過,不過若是所料不錯,鑌州的白金之地將開,得到金行至寶想來也是不難。
原先從湖州得到的那團補天泥本來就不多,在經過了自己的提純後更是顯得略小,此次回去就可從自己父親二弟手中收回,給自家兒子以及青樹小子修煉所需。
自己手中的這團,分給父親、二弟、歸穹三人卻是綽綽有餘,再多的就給自己母親使用。
不過楊弘遠卻是不知,歸穹在這荒古絕地雖是沒有如玄元、魂濟一般尋得風行至寶,卻是同樣有所得。
在楊弘遠告知了荒古絕地孕育補天泥這種靈珍之後,歸穹卻是同樣尋得一團,雖是還比不得楊弘遠在湖州尋得那團,可已是不凡了。
楊弘遠一邊蒐集提純補天泥,另一邊同樣動作不停,天遁境循着冥冥中的感應,一道白光發出擊在虛空。
淡淡的空間波動傳來,造化玉牒適時發出一道靈光,一株靈木已是被卷出,正是消失不見的生機果樹。
這纔是楊弘遠不爭奪生機果的原因,待得衆人退去,只要能得到這生機果樹,過上三個甲子,九顆生機果都是自家的,如此纔不屑冒險爭那一顆呢。
而如今的楊家也是有底氣養的起這種靈珍,楊家雖然如今只有中型木脈,可不是還有木靈珠,裡面可是有從桑州本源海攝取的中型本源珠。
楊弘遠一道靈光拂過,身前的衆寶消失,一道遁光顯現,向着一處方向而去。
一道凜冽狂暴的寒風在一片迷霧雲氣之中左衝右突,卻是始終無法脫離。
畢竟顏弘鋒此時匯聚了足足六人二十餘支杏黃旗,縷縷雲霧不斷逸散,遮掩了方圓十里的範圍。
這中間倒也不是沒人注意到此次大戰所在,可荒古絕地至今已是開啓不斷的時間,進入之人都是損失不小,更是多少有傷在身。
在情況不明之下,卻是無人招惹是非,畢竟那片雲霧一看就是是非之地。
而寒風真人此時已是黔驢技窮,身上攜帶的寶符靈丹幾乎已經耗盡。
本來作爲天罡真人拼命的手段,丹田法相卻是不能輕易放出,因爲現場卻是有沛雨這位音修在場。
即便以其魂化了大半的靈識,外放丹田法相在錚錚琵琶聲中也是難以維持太久。
其在開始爭鬥之初本就在顏弘鋒兩人偷襲之下受傷,此後在兩位玄罡師弟身殞之前其就想退走。
可顏弘鋒幾人又豈能讓其如願,不說楊弘遠在涼州的謀劃。
六人齊聚還不能留下一位天罡真人,說出去豈不是讓人小瞧。
拼着受傷,顏弘鋒三人也是撐到了一寶三人人擊殺了兩位玄罡真人,如此此戰戰局已是明朗。
而寒風真人中間卻是接連兩次拼命,可人力有時窮,外放的丹田法相接連被打回去,根基已是大大的受損。
寒風真人顯出身形,原本高高在上的風雪劍宗大長老,此時卻是身上遍佈傷痕,嘴角溢血,異常狼狽。
“嘿嘿,小輩,老夫承認今日栽了,可想要老夫的命,你們誰陪老夫同赴幽冥!”
顏弘鋒六人也是人人帶傷,畢竟對面可是一位天罡兩位玄罡真人。
不論修爲還是人數,顏弘鋒六人可是並未佔得上風,不過是佔了偷襲的便宜。
再加上寒風真人料敵未明,這才落到如此結局,可越是如此越要小心。
若是一個不防,被其重傷乃至帶走一兩人,那可是不值得。
所以顏弘鋒六人卻是遊鬥,不斷消耗着寒風真人的靈力心神。
寒風真人心中後悔不迭,怪自己輕敵大意,擔憂自己三人殞落以後,剛剛穩定下來的宗門怕是要再起風波。
就在這時,歸穹好似輕敵冒進一般,卻是單獨攻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