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鄧家方圓數十里爲中心,整片區域的火行元氣好似都被調動。
虛空之中先是一團火焰亮起,隨後像是在燃燒着什麼,火焰上空飄起縷縷煙火,隨後一團團的浮現。
“落!”
範朔真人第一次全力出手,範家的嫡傳寶術,排行一百六十三位的煙炎張天。
一團團火焰在範朔真人的控制下撞向了鄧家的守護大陣,煙火繚繞划起黑色的尾焰。
這道神通看起來與流星火雨這道寶術神通有些相似,實則大爲不同。
流星火雨更多是靠量,而煙炎張天這道寶術神通卻是在攻擊上更勝一籌,單看其排名就知了。
嘭!嘭!嘭!
簇簇的火焰撞在鄧家的赤紅陣幕之上,頓時被擊散,隨即化爲縷縷火光逸散。
就在這時絲絲縷縷的煙火附着其上,與赤紅陣幕相融發出滋滋的消融聲。
正是炎煙張天這道寶術神通的二次攻擊,雖是威力小了很多,可對於大陣的消耗反而更大。
楊弘遠見此卻是神情凝重,這些個天罡真人果真不凡,一道神通下來就能給大陣帶來莫大的壓力。
不過楊弘遠雖是凝重,卻是並不擔心守不住。
二十多年前,其就主持過河郡葉家的護派大陣。
當初兩位太罡聯合近三十位真人圍攻葉家,那等壓力遠非今日可比。
今日不過是一位天罡三位玄罡在內的十位真人罷了,何況如今的楊弘遠不但有了玄罡境的修爲,其陣法造詣也是大漲。
再者還有紫苑、六靈兩位玄罡真人輔助,楊弘遠只需守住。
待得火獅、炯獅兩人出關,或是不動如山陣法佈置完成,鄧家的此次危機就算徹底度過了。
範朔真人全力出手的一擊,打的鄧家的守護陣幕靈光暗淡,雖然轉瞬間便是恢復,卻是給了範中兩家真人莫大的信心。
範朔真人的動手好似一個信號,隨後兩家的真人紛紛動手,各種靈術、靈器激發,向着鄧家的守護大陣打去。
而炎州不虧是火行一脈大行其道,團團烈火、赤焰從天而降。
火蛇、火鴉來回飛舞穿梭,一瞬間就給楊弘遠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楊弘遠則是以靈陣棋勾動大陣,趁着各派還在試探的階段,熟悉大陣的運轉。
而鄧家的一元靈獅陣倒是不凡,雖然鄧家的實力比之葉家要遜色不小,可鄧家卻是以陣法傳家。
經過五百多年的維護提升,比之葉家千年的護族大陣也是不弱。
而其五百年傳承一元陣道,也是摸索出了一些妙用,讓楊弘遠大有收穫。
“嗷!”
一聲獅吼傳來,卻是讓範朔等人都是一驚,衆人已是圍攻鄧家數日,可是沒聽過這等獅吼。
只見鄧家的守護大陣火紅的靈光迸發,隨即向着上方匯聚。
縷縷靈光在大陣之上游走,一頭高達數丈的烈焰火獅漸漸凝聚成型。
“陣靈凝形!”
範家一位玄罡真人驚叫出聲。
鄧家爲何被稱爲火獅家族,除了其家族作風之外,更重要的是再三百年前的大戰之中。
鄧家上代玄罡族長以秘法強行提高自己的修爲到天罡境,隨即使出了陣靈凝形的手段,出其不意之下直接擊退了一位天罡真人。
使得當時再也無人敢隨意打鄧家的主意,鄧家火獅家族的名頭才漸漸傳開。
雖然此後人們得知,鄧家老族長使出這一擊後不久就隕落,可也讓人不敢小覷鄧家。
而此後衆人也推測出來,鄧家要想使出這一招,除非是其擁有天罡真人,或是其玄罡真人的陣法造詣在大師級中也屬頂尖。
之前範中兩家圍攻鄧家,如今的火獅真人要是有這等手段,昨日也不會是一位聚罡長老自爆填補陣法缺口了。
“嗷!”
就在衆人看着大陣驚疑不定的時候,威風凜凜的烈焰火獅又是咆哮一聲。
張口就是一股巨大的火焰向着中行家的那位玄罡真人打去。
衆人雖然都在觀察大陣的變化,注意力自然是也關注着上方的火獅子,中行家的那位玄罡真人見此卻是怡然不懼。
只見其吐氣開聲,一拳打出,虛空之中一隻烈焰巨拳已是對着火獅噴出的烈焰打去。
“嘭!”
兩道神通對撞,激起瞞天的火焰,一時身周的衆位真人紛紛躲避,以免被誤傷。
“不過如此。。”
“快躲!”
中行家的那位玄罡真人正要顯擺一番高人的風範,耳邊卻是傳來了範朔真人的爆喝。
這位中行家的玄罡真人雖是不知何故,卻還是下意識的就要躲避。
衆人卻是沒有發現兩道神通對撞後逸散的火光中,卻是有着金紫兩色的靈光。
靈光匯聚見已是形成道道靈光索向着中行家的那位玄罡真人纏繞而去。
與此同時一朵極不起眼的火光之中,在空中漂浮過程中同樣來到了其身邊。
中行家的玄罡真人雖是抽身就退,可已是被空中匯聚的靈索纏住。
就是這一耽擱,那朵不起眼的火花中已是飛出了一柄火光大盛赤紅長刀。
正是楊弘遠從景陽真人處得的靈器赤焰刀,其本是靈階上品,因爲景陽真人隕落跌落到了靈階下品。
這些年經過九靈的蘊養提升,已是重新提升到了上品靈器。
中行真人驚得亡魂大冒,只是堪堪放出了護身罡氣,而虛空中的那些金紫靈索卻是再度逸散。
不等中行真人欣喜,其護身罡氣就被紫金靈光消磨的只剩薄薄的一層。
“嗷!”
又是一聲獅吼傳來,兩道烈焰噴出涌向了範家兩位玄罡真人。
與此同時本來要救援中行真人的範朔真人,卻是被從大陣之中攢射的紫紅靈光刀所阻。
“啊!”
一聲慘叫發出,衆人望去,一柄赤紅靈刀從中行家的玄罡真人當胸穿過。
帶起的血花不等滴落便被赤刀上的烈焰灼燒消散,顯得刀身愈發鮮紅。
中行家的那位玄罡真人嘴裡嗬嗬出聲,身形卻是再也無法穩住,無力的向下落去。
一時間範中兩家的真人都如受驚的兔子一般紛紛與大陣拉開距離,範朔真人卻是徹底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