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童子命?”
我愣了下,心想這是啥意思?
白衣男子和我解釋,所謂童子命,大意就是說前世爲天上的仙家,因爲思凡、歷劫、或者有特殊使命等原因而下凡投胎,因爲童子命的人大多前世都是上方的仙家身邊的仙童轉世,本命不屬於這裡,所以轉世後隨時都有被上方召喚回去的可能,通俗點講就不知何時何地何年何月就會突然因爲某事而死翹翹。
而童子命分爲真童子和影童子兩種,其中真童子命格就是會早夭的,基本上活不過二十歲就上天了,而影童子命格則相對要弱些,不會半途早夭,一般能活到四五十歲福報用盡。無論真童子還是影童子,因爲都是上方下來的,異於常人,所以註定會一生坎坷不順,奔波勞碌非病即災,做事更是阻力重重難有成就,典型的就是婚姻難成,即使訂婚或者成親了,也會因爲各種原因而分開。這是上邊的歷練也是懲罰。
因爲童子命爲仙家轉世,所以長相和氣質這塊都是俊男美女,外形十分討喜,讓人一見就能愛上的那種。
聽到白衣男人說到這,我不禁眯眼,嘀咕道“不對啊,那個方小茹我也見過,雖然長得還行,但也不算是那種特別漂亮的大美女,頂多算比一般要強一點而已的水平。”
“那是因爲方小茹的童子命不是先天而成的,乃是後天形成的。”
白衣男人低聲解釋道,我聽後卻是一愣急忙追問“你不是說童子命都是先天出生就具備的嗎?咋還能後天形成?”
“這有什麼稀奇,童子命的確大多是先天的,但也有後天的,只是比較少而已,這後天形成的童子命也不能真的算是童子命,硬要說的話更類似於一種邪法,是將原本要轉世下凡的仙家元神拘禁,之後打入活人體內,將其封印在人身上。”
“你的意思是說那蛇仙抓了一個原本要下凡的仙家元神,然後將其塞進了方小茹體內?”
白衣男人點了點頭,我卻是驚呼一聲“我曹,這蛇仙也太牛逼了,神仙的元神都能拘禁?”
見我一臉震驚,白衣男人咳嗽一聲解釋道“你以爲被貶下凡的都是法力滔天的仙人嗎?大多數下凡轉世的童子命都是上方仙家身邊服侍的仙童侍女,因爲犯了錯,才被打下來的,他們的的本事都低微的很,有些都沒我們這些野仙厲害,被蛇青炎拘禁也屬正常。”
“你不是說除了犯錯被貶下凡的,還有歷劫和特殊使命的嗎?這類仙家本事應該不低吧?”
我好奇的眨眼問道。
“這兩類仙家的確有些本事,但是你想一想,真正厲害的大仙哪個需要來人界歷劫走一趟?至於那特殊使命的……現在又不是古時候,破四舊之後山裡的動物都沒法成精了,上面還能有啥特殊使命需要派人下來?”
白衣男人低聲完了,我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但很快的又連忙問道:“那蛇仙爲啥要往方小茹體內放個神仙給她弄成童子命?”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不怕死的話,趕明就再去一趟蛇青炎那,親自問他唄。”
白衣男子挑了下眉,變得有些不耐煩了,估計是被我這個好學寶寶給問煩了。
“行了,你身上的蛇咒也解開了,我也算完活了,這就走了。”
說着,他站起身就朝着窗子走去。
我緊忙開口喊道“等等,大刺蝟……不,白……白大爺,你等會走,彆着急嗎?”
“幹啥?還要留你白大爺吃飯不成?”
白衣男人哼了聲,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嘿嘿,白大爺你要想吃,我這就給你去弄,就是不知道你除了胖大海還愛吃啥。”
我臉上堆笑,一臉諂媚,白衣男人卻是被我噁心道了,打了個寒顫道“臭小子,別給我整虛頭巴腦的,趕緊說,還有啥事。”
“嘿嘿,白大爺,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也中了蛇咒,你也幫他治了唄。”
白衣男人又白了我一眼,冷哼一聲,隨即吐出兩個字來。
“憑啥?”
憑啥?他這一問,到時給我震住了,想了想緊忙說道:“白大爺,只要你治好我那朋友,多少袋胖大海他家都能給你買!”
我心想這大刺蝟不就喜歡胖大海嗎,要是他治好張磊的病,那就讓張倩給他買一卡車的胖大海。
本是想討好白衣男人,誰知我說完這話,他卻是罵道“臭小子,你真當我是因爲那一兜子胖大海才治你的,我是看在那位面子……算了,和你說這些幹啥,我走了。”
“白大爺,你不能就這麼走啊,這樣,你想要啥,你提出來,我都答應。”
我知道能救張磊的只要眼前這大刺蝟了,要是他這麼走了,再想找他可就難了。
白衣男人走出兩步,忽的停下步子,轉頭看向我,問了句:“什麼要求都能答應?”
原本我還以爲他是油鹽不進,死活要走呢,此刻見其轉頭面向我,便知事情有轉機,緊忙回答道:“沒錯!什麼都答應,但殺人放火可不行,違法的事我不做的。”
我說完,白衣男人破天荒的露出一個笑容來。
要說從開始給我治病到準備離開,這白衣男人可是始終板着一張臉,可從未笑過,此刻憨笑了兩聲,然後往回走了過來。
來到我跟前後,白衣男人上下打量起我來,眼神中充滿着奇怪神采,嘴裡更是嘖嘖聲不斷。
我不知道這大刺蝟想幹啥,但他肯定沒在想啥好事。
“白大爺……那個,我不搞基……”
這話說完,原本還笑呵呵的白衣男人立馬臉色一沉,瞪着我罵道“臭小子,想啥呢……你白大爺取向可正常呢,我只喜歡母刺蝟!”
“那你這麼看我幹嘛,怪滲人的。”
我小聲嘀咕一句,白衣男人卻是冷哼一聲說道“看看你的脛骨,是不是個長命的。”
說完,他眼睛落在我手腕帶着的那串風鈴上。
“小子你剛纔說只要我能救你朋友,那什麼要求都能答應,對吧?”
白衣男人又問了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有強迫症。
這次我也沒說話,就是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那好,你答應我以後立堂子後,要請我上你的堂口供奉,如此的話,我就答應你救你朋友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