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些後知後覺了,剛剛柳吟霜他們在的時候,我是沒覺着身上的傷有多重。
可現在所有人都走了時,我卻是感到身上傳來一陣陣的劇烈疼痛。
背上,胸口乃至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在隱隱作痛,我蹲在地上,咬着牙,有些忍不了了。
貓小樂見我好端端的居然蹲下身子,她便問我咋了。
我是疼的連說話力氣都沒有,於是便什麼都沒說,只是咬着牙。
貓小樂見我沒說話,但從我的表情和滿頭大汗也猜測出我是疼的,於是她便道“你再忍忍吧,白仙應該很快就來了。”
她這話說完後,沒一會功夫,就有兩道光飛來。
那兩道光一白一紅,落在地上面後赫然變成一男一女兩個身影。
那男的我認識,就是先前救過我一次的文殊菩薩廟的白仙白大福,而他身邊出現的一個紅衣女子卻是很陌生。
說是陌生,但這紅衣女子看我的眼神卻是無比熟悉,我想她應該是那紅狐狸變得。
“這麼急的趕路,我這一把骨頭都快碎了。”
白大福落地後,先是抱怨了一句,隨後東看看西瞅瞅後,便對着身旁的紅衣女子道“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呢?”
“可能是有事先離開了,你先別找他們兩位了,需要你醫治的人在那。”
紅衣女子伸手指向我這邊,白大福這纔看了過來,當看到我後,白大福臉上也沒啥差異表情。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來,而後對着蹲在地上的我道“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小子把我賣了,不然胡三太奶怎麼會知道有我這號人物,還特意派個人去請我。”
我擡頭看了眼白大福,對着他強擠出一絲笑來。
白大福看我疼成這樣,重重的的嘆了口氣後便也蹲下身子然後從兜裡取出一顆黑不溜秋的藥丸來。
“來,張嘴。”
白大福將藥丸湊近我我嘴邊,我是沒多想直接張開口。
等到我將那藥丸吞入腹中不久後,便覺着有一陣陣的酥麻感覺流變全身,這陣酥麻感覺算是把我原本全身的疼痛給遮掩下去不少。
沒有那麼疼了,我也就有力氣說話了,當即對着我白大福道“白大哥,這是什麼藥啊,這麼神奇。”
“是一種麻藥,用我們刺蝟的糞便製成的。”
白大福面不改色的對着我說着,他一邊說一邊取出自己給人看病的傢伙事來了。
而我聽到自己剛纔吃下的那個藥丸是用刺蝟糞便做的,當即噁心的不行,腹部劇烈翻涌,我立刻乾嘔了起來。
“別吐了,過來躺好。”
白大福對着我喊了聲,見我還在那乾嘔,便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給撤了過來,然按到在地上了。
他手打挺粗魯的,完全不把我當病人看,但我沒有說什麼,畢竟現在還要靠他給我治傷呢。
可我啥也沒說,不代表別人也不說。
見我被粗暴對待,貓小樂和紅衣女子幾乎同時對着白大福開口喊了起來。
“喂,你不能輕一點嗎。”
“他是病人,你輕點,別弄疼他。”
兩個人雖然都是爲我打抱不平,但貓小樂明顯是看不慣白大福的做法而紅衣女子則是心疼我。
只是在他們兩個說完後,二人便分別看向對方,彼此打量着對方好一會。
隨後貓小樂對着紅衣女子道“胡三太奶不是讓你去請白仙嗎,如今白仙來了,你還在找我幹嘛,你可以走了。”
“三太奶說讓我帶白仙來,可他沒說帶來白仙后讓我離開的話,你又不是三太奶,在這大好什麼示令。”
“哎呦我去,你個小狐狸精還敢和我這麼說話,信不信我一爪子拍懵你。”
“嚇唬誰呢,以爲誰沒爪子似的!”
貓小樂和紅衣女子就像兩個小孩似的開始吵起架來。
白大福被她們的爭吵聲弄的直皺眉頭,當即喊了句“我現在給林木治傷,需要一個安靜環境,你們要吵要鬧就去別處,別在這妨礙我。”
聽了白大福的話,貓小樂和紅衣女子便沒再出聲,她們兩個互相瞪了對方一眼,隨後兩人同時哼了聲,扭過頭不去看彼此。
而我看着她們那表情,心裡覺着好笑,這活了百年之久的兩個妖精也會吵架和慪氣,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然後我也就剛笑了每一秒,接下來就感覺到一陣鑽心疼痛從胸口傳來,擡眼一看,發現白大福不聲不響的居然將一根針插在了我胸口上,而且還是距離心臟特別近的位置。
“白大哥,你要謀殺啊。”
我對着白大福抱怨一句,就算是要下針也應該提前和我說一聲,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啊。
可白大福卻是絲毫沒理會我,繼續施針。
我發誓在接下來近一個小時的治療中,我是疼的死去活來,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好在我意志力強大,最終是忍了下來。
不得不說,白大福的鍼灸還是很厲害的,在全身被他鍼灸個遍後,原本那些疼的我不行的傷口居然不疼了,而且幾根斷了的骨頭也好像事件自動接起來似的,很是神奇。
至於我後背的血肉模糊傷口,白大福則是用了一種特殊的白色粉末塗在上面,那粉末塗上後微微有些涼意,不疼也不癢。
不過我是長了個心眼,在他塗藥的時候,我特意問了句“這不是用你們刺蝟糞便做到吧?”
白大福白了我一眼道“你以爲我們刺蝟是造糞機器嗎,哪有那麼多糞便,這是草藥磨成的粉,專門用來癒合傷口的。”
聽了他這麼說,我才鬆了口氣,讓他給我塗藥。
我身上的傷算是被治癒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當白大福給我塗完藥後,叮囑我最近不要吃辛辣刺激食物時,我對他開口道“白大哥,那邊兩個昏迷的是我朋友,能給他們也看看傷嗎?”
白大福聽了我話,嘴巴一列對着我說了句“小子,你有點得寸進尺。”
雖然他訓斥了我一句,但還是走向包小桃和孟嚴,爲他們診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