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夜與徐屹看到她再一次出現,沒有太多的驚喜,而是爲安城軒感覺到悲劇,生活中的幸福只是短暫,而安城軒和沈靜初,又該如何是好?
小笑,沈靜初,這兩個女人之間,安城軒要如何選擇?小笑,是安城軒愛了三年的女人,而沈靜初是否只是安城軒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而慕素言又該如何是好?婚期就近在眼前。安城軒會因爲小笑棄去一切,還是爲了一切,放棄愛情?
“小笑?你…回來了?”首先說話的人是徐屹,他站了起來,看到小笑坐在他的身邊。
活生生的人,這模樣,這面貌,這眼神,那笑意,像足了當年,雖然三年過去了,雖然今年已有26歲的小笑,看起來青春仍在,歲月蹉跎,她卻還是當年的模樣。
“是啊,你們能幫我聯繫一下安嗎?”她有些期待的看着安城軒的兩位好友,她的期待,期望,全部在這,她聯繫不上安城軒。
三年了,她回來了,爲了她的愛,她的愛情,她的男人,她的幸福,她回來了,那個男人似乎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不見,可是,她卻能感覺到安城軒不會忘記她,他們之曾的愛是那麼的濃,那麼的深。
“小笑,能說說你這些年怎麼過來的嗎?”慕辰夜首先開口,他沒有提及安城軒,只是有些冷漠的掃過,然後仰頭一口喝掉杯中美酒。
不是他不喜歡小笑,而是她的出現太奇怪了,三年前找到她的屍體,確定沒有呼吸了,怎麼可能會在三年後又再一次出現,而且還站在他們的面前,而且在安城軒就快要找到幸福的出口的時候。
這一切,到底爲了什麼?是福,還是禍?
小笑有些疑惑地看着慕辰夜,她沒有想到慕辰夜的態度比以前更加冷淡,他與安城軒很友好,但是,對於她,他卻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安城軒的那些朋友中,慕辰夜的性格最好相處,可是,卻對她保持着最遠的距離。
“我…”想到當年,小笑的淚珠連連,要她怎麼去說?她能活着,能回來,就只有一個信念,她要回來找安城軒。
她不能沒有安城軒,這輩子,安城軒就是她的所爲,因爲這個信念,她活過來了,卻帶着愛與恨活着,直到現在。
然而,慕辰夜,徐屹,小笑這兩男一女,卻同樣成爲了安氏會所今晚最惹眼的風景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慕辰夜的臉色有些難看,徐屹則比他好很多了。夜也深了,小笑又坐了一天的飛機,也累了。
“小笑,明天我們幫你聯絡安,你就先在這住下吧。”徐屹想了一下,安城軒的電話確實無法接通,好象關機了。
安城軒一向都不關機的,今晚卻例外的關機了。
“屹,你送小笑上去休息,我出去走走。”慕辰夜看了小笑一眼,向她點了點頭,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今晚註定了徐屹要買單,說好是慕辰夜請客的,結果還落到把一列單子送到自己的手上,徐屹搖了搖頭,這個傢伙。
“慕,謝謝你。”在慕辰夜轉身離去的瞬間,小笑站了起來對他說,他只是站直了身子,沒有回頭。
徐屹在心裡衡量着,小笑回來,是好消息,這個時候的出現,卻打破了他們所有的計劃,包括沈靜初。
“小笑,走,我帶你上樓。”徐屹說着,幫小笑拿着行李。
他對這裡很熟悉,而且他又是安城軒的好友,當然是在這裡有着自己的私人房間,還是在頂樓的豪華套房。
小笑看着慕辰夜離去的方向,點了點頭,希望一切都不要變,她只有他了,只有他了。
徐屹也走了,若大的房間裡只有她自己。
小笑站在那裡,看着這樣的黑夜,怎麼回來了,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好象她見不到安城軒了一樣。
爲什麼會這樣?徐屹沒有變,慕辰夜對她的態度也沒有變,安城軒會不會變了?她好害怕,這個世界上,安城軒是她的希望,不知三年了,會不會因爲現實而改變了一樣?
有些東西,最堅固,也會有瓦解的那麼一天?不知她的安城軒會不會?她相信安城軒不會,相信彼此之間的感情,可是,這一刻,她的心是那麼的慌張。
“安,我回來了,你說過一輩子只愛我的。”小笑自言自語,脫了鞋子,那白皙的小腳在紅色的地毯上像花紅上的白梅,她看着那若大的牀,而是無力地將身子倒在牀上,這麼大的地方,這麼柔軟的牀,卻永遠都暖不了她的心。
她隨手抓起柔軟的抱枕,然後閉上眼睛,想象成安城軒就在她懷中,緊緊地抱在懷中,可是這樣的沈靜初卻暖不了她的心,嬌小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着。
這個世界會不會也是冰冷的,她沒有辦法想到三年來她經歷過什麼,如果安城軒知道了,還會要她嗎?不,她不要讓安城軒知道。
就算死,她也不會讓安城軒知道她這些年做過了什麼,她是這麼的不堪,這麼的髒,這麼的…痛恨自己。
“安,安…你在哪?”睡着的她,淚水從臉頰上劃過,小笑縮成一團,這些年來習慣了這樣的姿勢睡覺,只有這樣,她才能好好的保護着自己。
月光偷偷地從雲層中映射了出來,淺淺地照在她絕美的臉上,只是,純潔的她,嘴角上扯着一個邪惡狠毒的笑意。
擋她者,都得下地獄,她和別人不一樣,她爲什麼就和別人不一樣?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這時,一位男人出現在若大的房間是,這裡四周都安靜了,睡前小笑將房間所有的燈都關上,將自己的脆弱完全包裹在黑夜之中,卻因爲這樣,而把那男人也隱藏在了黑暗中。
她爲什麼這麼難過?這麼慌張,好象有誰在牀邊看着她,她好害怕,小笑從夢中驚醒,才睡了幾分鐘的她,現在完全沒有了睡意。
“誰,是誰?”她有些慌張,後退了一步,身子摔下了牀,頭撞上了櫃子,有些疼,但她理會不了這麼多了,她看着四周。
她看到了,那窗前站着一個人,那麼高大的身影,卻讓她銘心刻骨,他是救了她的人,可是,同時也給予了她一個不堪回憶的人。
她做了他三年的女人,過着那麼坑髒的生活,****夜夜與他在一起,她多麼的恨,終於有機會逃了回來。
她偷了他的錢,偷了他的護照,逃了兩天,才安全的買到了飛機票,她到了上城,她以爲自己安全了,可是,這個惡魔卻沒有放心過她。她感謝他當年把她救了,可是,卻也同時恨他。
“怎麼?天天在我身下歡叫的女人,怎麼這麼快把我忘了?”男人那惡魔般低沉的聲音響起,在若大的房間內不斷的迴盪。
小笑害怕的縮成了一團,她拉着被單保護着自己。那那柔長的髮絲傾瀉在牀上,似乎失去了平日裡柔媚的風情,更多的是黑夜之中落寞的悽美,她趴在那裡,盯着站在那裡的男人。
她沒有想到他居然追來了,就連她來到了遙遠的上城,他還是不會放過她,爲什麼會這樣?只要過了今晚,她就能見到安城軒,這樣她就能安全了,可是,他爲什麼還要跟來,爲什麼?
“你…求你放過我,我求你了。”小笑丟掉什麼的優雅和麪子,她跪在地上,不斷的向這個男人磕頭。
她要的不多,她只要安城軒,可是,他來了,她的幸福就遠了。
他爲什麼一直想毀了她的幸福,她的身子,她的心,她的所有,在他三年前的出現,都變成了浮雲。
“呵呵,我有說過放你走了嗎?”男人依在窗前,抽着香菸,讓香菸的味道在空中不斷的瀰漫着。
這麼熟悉的味道,這樣的氣息,讓她窒息,讓她發瘋,她跪在地上,感覺自己連最低等的奴隸也不如。
她在他的面前,只是一個下等的女人,一個連女人都不如的牀伴。
“我只想找他,求你,讓我走吧。”三年了,她陪了他三年,因爲想要活,她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出賣了自己三年的青春,還有幸福。
男人似乎在考慮,他一直不出聲,只是注視着那個女人,那纖細的身子,那可惜楚楚的面容。
每次她看到他,都是害怕,恐懼,面對着這樣的神情,給予他的是興奮,他的生活中,他要的就是恐懼,讓所有的人都視他爲神,只能這樣仰望着他。
“你的男人?安城軒?”男人笑了,原來,還是爲了安城軒。
不過女人最愚蠢的方式就是認爲男人的心中永遠保留着最原始而唯美的愛情,可是,在面對着誘.惑與現實的時候,她們纔會清醒,纔會對那些不堪的感情絕望。
“是。”她在他的面前,只能真誠,她的所有想法,真與假,好象他只要看她一眼,就能洞穿所有。
她低着頭,眼中有着,腦海裡全部是恨。感情與恨交集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是麻木的。
“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吧,如果你贏了,我就放你離開。”男人對遊戲是最感興趣的。
他最喜歡玩遊戲,特別是看到別人輸的時候,那種絕望的眼神,還有痛苦的表情,他最喜歡看着別人從希望中走進絕望。
“什麼遊戲?”她彷彿從他的話中,找到了她的出口。
只有贏,她就自由了?可是,他或沈忘記了,在他身上的邪惡與嗜血,她也學會了與他這般殘忍,只要她想得到的,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阻止她前進的路。
“愛,如果安城軒還愛你,我就放你走。”男人勾起嘴角,真是一個很有趣的遊戲,在愛與恨之間,他們要如何去選擇?
安城軒,你這一輩子,我就讓你永遠栽在女人的手上。
“好。”
她與他之間的約定,在他離去之後,小笑終於鬆了口氣,她一定不可以輸,所有不喜歡她或不讓她得到安城軒的人,都該死。
包括他…也是。
夜裡,凌冰一直都沒有辦法讓自己入眠。
看着他的側臉,她想起身,卻被他的手拉着她的小手,睡着的他有些小任性,完全與他平時若如兩人。
凌冰待安城軒真的睡得特別香的時候,她起身把衣服穿上,看到安城軒的電腦沒有關,她好奇的走了過去。
顯然,安城軒在喝酒之前,曾經用過電腦,卻在醉後忘記關上了。
這些應該是安城軒的**,她不應該看的,可是,她卻忍不住好奇的心裡,按了一下鼠標,他的電腦的桌面展現的是一張美人圖,一位美女在面朝大海的方向,回眸一瞬間被捕促的相片。
凌冰繼續打開安城軒的文檔,發現裡面有好多相片,是他與一個她不曾見過的女人的合照,而且,還有一組婚紗照,相片中的女人笑如花,男人魅力不可擋,那種四目相望的時刻,那一種幸福。
不知覺中,一滴淚從凌冰的眼眶中滴落,快速地滑過柔嫩的臉頰,然後流到了書書桌上。
“原來,他喜歡的人,就是她。”她自言自語\/
牀上的安城軒有些不安份的翻了個身,繼續睡着,她嚇了一跳,確定安城軒還沒醒的時候,她繼續把這些相片看完了。
她再繼續看着其他盤上的文檔,發現D盤裡有着一些東西,她好奇一看,全部都需要密碼才能進入的,她放棄了再繼續看下去的念頭,直到她的目光被一組“沈家”兩個字吸引住了。
沈家?是不是沈宏的家?沈靜初的家?她打點了文檔,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纔打開一秒鐘,卻被鎖上了起來。
她按了幾次,密碼都不對,她終於放棄了。
這時,門外有敲門的聲音,凌冰看了一下時間,是凌晨三點,怎麼會有人敲門,她想着,連忙離開了電腦。
她跑上去開了門,看到半依在門邊的慕辰夜,這麼晚了,他應該是來找安城軒的吧?
“他睡了。”凌冰小心翼翼的說着,她不敢看慕辰夜的眼睛。
這個男人,總是感覺他能讀懂一個人似的。每一次她看到他,她總是情不自禁的迴避着他的目光。
慕辰夜依在門邊,往裡面一看,安城軒果然躺在牀上,屋內有一股很濃郁的酒味,看來安城軒又喝酒了。
“方便出來聊聊嗎?”慕辰夜看了凌冰一眼,見她點了點頭,他轉身往二樓的陽臺處走去。
二樓的小陽臺處,也像是一個小小的客廳,慕辰夜走到那邊坐了下來,凌冰看着他的身影,最後回房間裡拿出一件外套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