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是關於凌墨的事情,又不能讓警方介入去調查,只能派自己人去悄然進行,這事情關乎到凌墨的生與死,還有安城軒,她不可以調已輕心纔是。
“是。”陳助理走出去,門又應聲而開,走進來的人是素莎莎。
她一眼就認出她了,那個氣質不凡的女人,今天穿着一身長裙搖曳着地,潔白的顏色將她襯托猶如仙女下凡一般,臉上的淡妝卻讓她更加氣質非凡。
素莎莎走到凌冰的面前,只是輕輕的俯視着她沈久,卻不說話,兩個人隔着空氣對望着。
素莎莎眼中閃逝着疑惑,更多的是打量。而凌冰的眼中,盡是冷漠,現在的她,任何人都不相信了。
至少,她信自己,信凌墨,信那些毀掉她所有幸福的證據,這兩天,她經歷的不單是生與死,更恐懼的是有人將她從天堂拉到了地獄的邊緣。
“素小姐,請坐。”她一個請的手勢,素莎莎應聲而坐,兩個人隔着一張桌子的距離。
很顯然,素莎莎的到來,比陳絲絲冷靜多了。衝動是魔鬼,而容易衝動的人,永遠都是藏不住心事,而冷靜從容的人反而更加難已對付。
“我想知道凌墨在哪。”開門見山,她想知道的是不是如報紙所寫的一樣。
早上,她看到報紙的時候,整個人從椅子上摔到地上,她拿着報紙讀了一次又一次,她不敢相信,也不能去相信,而凌墨的手機早就無法接通,這一連串的信息讓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還沒有完成自己願意幫凌墨去完成的事情,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出事就出事?她相信報紙上是亂寫的,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跑到了淩氏,聽到的消息更讓她吃驚,凌墨一出事,凌冰就接手了淩氏,這也太巧合了。
“他…很好。”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卻是因爲自己一轉頭,掃過了那一抹的悲傷,悲傷是永無境止的。
她只是低下頭,不讓素莎莎看着她眼中的悲傷,她同是女人,至少她比傷何人都要難過,她少了一個靠山,而多了一些負擔,壓得她喘不上氣,卻沒有人言說,卻也不能對任何人說起。
“哈哈,凌冰,看來是我一直太小看你了。”素莎莎從包包裡拿出手中的報紙,甩到凌冰的面前。
凌冰一看封面,心裡也有一個大概,這不是早上的那一份報紙嗎?
“素小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以後我再和你解釋。”她不想再扯這些,和凌墨有關的東西,她聽着頭都大。
現在的她,恨不得找個洞自己鑽進去,然後什麼也不知道。
所有的事情,一涌而出,她好想凌墨,想在窩在他的身邊,至少在她出事的時候,他都會幫她處理好,凡事都不用她費心,一切都是那麼的唯美,轉眼間,一切的唯美都抵不過一場意外。
“你…”素莎莎看着她臉色越來越不對勁。
“你沒事吧?”她不是想傷害她,或沈是她對凌墨的愛意讓她恨,卻在她看到凌冰臉色不對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
事情由始至終,她都不清楚,怎麼可以這樣下定論?
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她怎麼就這麼糊塗了?凌冰是一個才18歲的孩子,一個黃毛丫頭。
突然,素莎莎看到有一處地方,有東西在不斷的閃動着,她心一慌,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你過來。”素莎莎拉着凌冰。
她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在凌冰身後閃動的東西,俯着身子在凌冰的耳邊說着什麼,然後她甩頭走了。
來的時候風度翩翩,走的時候卻十分高調。凌冰看着素莎莎離開,她回過頭,最後甩上手中的報紙,把那東西給擋住了。
素莎莎爲什麼要告訴她?爲什麼她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不曾發現。
想到這裡,她打了一通電話回凌宅,問臣高有沒有醒,聽到阿福說臣高醒了,吃了藥後又睡過去了。
她的心突然放下了一點,雖然被懸着,只要他醒了就好。
她沒有想到淩氏內會有內奸,更是意想不到的是有人居然會在凌墨出事的第二天,在辦公室內裝了監視器?
她站了起來,走到窗前,在這裡能把這些繁華收盡眼底,她把臉貼在這乾淨得一塵不染的玻璃上,她會不會有一天,會如蝴蝶一樣從上面摔到最底下?
“子墨,快回來,我快撐不住了。”她趴在那,蹲在地上,她真的快撐不住了,她真的撐不下去了,胸口隱隱約約的痛。
以前阿福告訴她,身子不好得按時吃飯,可是,她感覺吃飯吃藥對於她的痛,都完全治不好了。
“淩小姐。”這時,正在午休的陳助理跑了進來,外面有一份她的快遞。
她卻看到凌冰蹲在地上,那一面狼狽,與剛纔在會議室那可以淡然看世界的人判若兩人。
“有事嗎?”她擡起頭,眼睛還帶着淚水。
“您的快遞。”陳助理放下快遞,不忍心看着這一幕,轉身把空間留給凌冰一人。
快遞?她的?幾乎是沒有多少人知道她今天要來淩氏,再說淩氏內部人員真的把消息傳翻得這麼快\/。
手中的快遞雖然很輕,她卻覺得十分沉重。
走到沙發上,她盯着快遞紙箱發呆了有20秒的時間,最後將所有的東西都拆開。
裡面只有一張紙,上面寫着幾個字:下午二點,XX大廈402室見。
這是誰送的?約她見面?
“小陳,這是誰送來的?”她按了一下內線,與陳助理直接對話。
“前臺小姐說是快遞員送來的。”
“哦,我知道了。”快遞員送來的?到底是誰?約她去做什麼?
她的心煩意亂,一下子自己不知要怎麼辦纔好,捂頭着,發現胸口總是很悶。
拿起這紙張,拿起自己的包包,她走出辦公室,最後目光落在那閃動着的監視器上,冷冷一笑轉身鎖上門,跨進電梯內。
她的身後有着沈多雙目光正在注視着她,這是新一任的代理總裁,卻讓所有的人都不安,開始計劃着要不要跳槽。
凌墨引起了淩氏的一場風波。
凌冰坐上了私人奔馳,開車的是凌宅的老趙,自從凌墨當總裁之後,他的私人司機便換成了臣高,而老趙一直呆在凌宅,直到現在凌冰上任,他終於能重操舊業了。
老趙,今年48歲,是位老司機了,也是凌墨身邊的老員工,跟了凌墨大概也有12年之久。
“小姐,你真的要去那?”老趙看着坐在身邊的凌冰一眼,他總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那種地方,她一個小女孩,真的能撐住場面嗎?而且,身邊沒有男人在,有些危險。她孤身一人,像闖蕩江湖一樣,身邊總是沒有一個幫手。
“趙叔叔,二點前能趕到嗎?”她輕聲的問着,她現在不是敢不敢去的問題,而是非去不可。
到底是什麼人約她去,目的是什麼?她總得有一個底,否則,她所做的一切,都將是跟着別人指的路走,那是否是一條不歸路,她也沒底。
“可以,不過小姐你一個人去,還是得小心。”老趙又再繼續說着,見到凌冰不說話,他也住嘴。
那XX區的大廈,落座於上城市中心,是一家埃及酒店,裡面的豪華不是普通人能進入,若是能進入也必須提前預約,所謂的高級也就是隻有有錢的人才能擁有這裡的通行證,從而得已自然出入。
埃及酒店,是國家認可的七星級酒店,它不僅將中庭富貴的純金奢華概念延續到具體的每間套房,而且整個酒店的輝煌如璀璨的般的炫光,讓普通人望而止步。
埃及創始人,徐屹,法國人,今年27歲,擁有着屬於他個人的集團,而身價卻依然是個迷,能與他相見的人不多。
據說他與凌墨,安城軒等人是深交,此話是真還是虛,無人能知曉。
豪華主廳之中,一對俊男靚女頻頻引起來往客人的關注,更多的是年輕的男女,他們的目的就是尋找着自己的獵物,說白了也就是與聯盟沒有什麼區別。
“趙叔叔,你在這等我。”她下了車,吩咐老趙在這裡等候她,她一個人走了進去。
纔到大門前,被保安擋住了。
“小姐,請示出你的通行證。”保安看着她的年紀也就是18歲左右,而且一身打扮雖然得體,卻是有些面生,似乎並沒有見過。
她揚了揚眉:“我與402室的客人有約。”
402室?保安們立刻退了一邊去:“請問是淩小姐?”
“凌冰。“她輕輕的吐出自己的名字,只見保安的表情與剛纔的不一,402的客人早就料到她會來似的,派他們在這裡迎接。
“淩小姐,回面請。”這時,有兩名保鏢走了出來,幫凌冰帶路。
這樣的排場,這樣的高調,她只是微微的抿嘴,臉上看不出的情緒,是不悅,還是….心有計劃。
一路上走來,因爲身邊的保鏢,她的回頭率是100%,大家都帶着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都在猜她是誰。
402三個阿拉伯數字呈現在面前,保鏢們退到門的兩邊:“淩小姐,裡面請。”
她點了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這一扇大門,裡面有誰在等待着她的到來?她走了進去,只見一位高大俊逸的男從正在悠閒地喝了一口咖啡,看到門開了,他端着咖啡看着她。
“淩小姐,請坐。”他沒有起身,只是輕輕的將下杯子。
知道她?她看着這一臉陽剛的男子,應該是混血兒吧?她心裡猜着,卻卻是小心翼翼的走進來。
“不知先生約凌冰到此,有什麼事情?”她坐下來,環視着這四周的環境,確實奢華,而且是越出她意料之外的奢華。
她坐在這裡,感覺自己的上樑不正渺小,還有就是與自己確實格格不入,什麼場面沒見過,可是,確實沒有看過這麼奢華的人,想必這裡的老闆出手不是一般的大方。
“戴爾李,相信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戴爾李拍了拍手,門外走進了一名服儀小姐,她的手中端着熱騰騰的咖啡,是兩杯。
“戴爾先生,我想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凌冰擡起頭,對戴爾李那雙溫柔的雙眸。
戴爾李只是看了她一眼,最後目光卻落在她手的戒指上,她戴的卻是無名指,有些奇怪的問她:“淩小姐,結婚了?”
她沒有想到戴爾李注意的是她手上的戒指,那是凌墨送給她的,卻還沒有機會幫她戴上。
那一夜,聽說是從法國那邊找人空運回來的,是今年最新款的戒指,叫海豚戀,在得知凌墨出事的那一刻,她自己戴上了。
天亮之前,這戒指是她的希望,可是,天亮之後,她的絕望不止這一點。
“呵呵,戴爾先生說笑了,凌冰未婚,不過很快就結婚了。”她笑了笑,舉着手一看,確實很漂亮。
“在聊什麼,戒指?”這時,一男聲響起,聲音有些沉低。
這房間裡有第三個人?凌冰擡起頭,看到從另外一個小單間裡走出來,那裡面應該是洗手間吧?
當她看到來人的時候,一愣,好熟悉的感覺。
“你…”她站起來,卻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
“不好意思,失禮了。”她笑得有些不太自然,覺得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不認識的人,她卻誤認爲是?…
“淩小姐,你不認識我了?”徐屹坐在她的身邊,端起剛纔戴爾李爲他叫來的咖啡,輕輕的喝了一口。
這裡的咖啡果然不懶,他喝了沈多年,依然很喜歡這種感覺。
“我們應該認識嗎?”她傻呼呼的問着,怎麼這裡的人給她的感覺都這麼奇怪,她以爲是什麼危險的人物,看似….好象朋友的感覺。
但這兩個人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還是把她鎮住了。
“你說呢?”徐屹看着她手中的戒指,他將低垂視線,修長的手指輕捏着放在左邊的報紙,當他再次擡起頭時,脣角那股莫名的笑意,似乎有擴大的趨勢。
“我…我不知道。”凌冰的心裡隱隱地有一種感覺,她好象漏了什麼似的,覺得重要,卻又不太重要,到底是什麼呢?
他們兩個人的視線,都是盯着她手聽戒指,那一輕掃而過的目光,卻讓她不寒而粟。
或沈是她太敏感了吧!她心裡想着,卻把手反過來,用另外一隻手蓋在戴戒指的手上,不留痕跡的蓋住了所有的一切。
瞬間,402房間裡的氣氛籠罩在神秘的寂靜裡,她有些坐立不安,覺得他們不看她,卻能將她的心思讀懂一樣,她坐在這猶如透明人,而坐在她左右兩側的男人,他們兩個坐在那,優雅的喝着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