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激動2

他第一次也才發現,原來,他左彥也有怕的時候,原來,他左彥也會感到心裡如此無助而彷徨,原來,他親手隕滅了所有,他親手將他的幸福推離,推的,遠遠的,甚至,看不見。

“夏蕾……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我求你醒過來,好不好?只要你能醒過來,你要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好嗎?”

病房一片靜悄悄,只剩下他的聲音,等了許久,她都不曾說話,左彥失望的嘆氣一聲,緩緩開口--

“如果有淚忍住它溫暖眼眶。爲愛受傷總不夠冠冕堂皇如果疲憊撐住它繼續頑強隨便棄守未免太沒擔當因爲專情才格外神傷一顆心交到你的手上委屈我那都不算什麼我甜蜜的負荷最難過是我愛你但我不能說最悲歌你有沒有聽過把悲傷唱得赤裸裸無處躲如果有淚忍住它溫暖眼眶爲愛受傷總不夠冠冕堂皇如果疲憊撐住它繼續頑強因爲專情才格外受傷我的心已不在我胸膛委屈我怎樣我都不說是我甜蜜的負荷最難過是我愛你但我不能說最悲歌你有沒有聽過把悲傷唱得赤裸裸那是我music~委屈我怎樣我都不說是我甜蜜的負荷最難過是我愛你但我不能說最悲歌你有沒有聽過把悲傷唱得赤裸裸那是我委屈我怎樣我都不說是我甜蜜的負荷最難過是我愛你但我不能說最悲歌你有沒有聽過把悲傷唱得赤裸裸那是我……”

歌曲,在這一秒,展現的淋漓盡致。左彥第一次發覺,原來,這歌是如此的符合他的心情,他的心情,此刻最悲最痛,因爲眼看着他最愛的女人躺在這裡,並且還是因爲我他,他卻什麼都不能做,這種心情,讓他也無法再逃避,悲傷赤裸裸的展現在他眼前,他無法逃竄,他只能壓迫着自己去面對現實,這種感覺,也幾乎就像是快要把他逼瘋了似得……

“左彥,你很可笑,知道嗎?你連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都無法保護,照顧不了,你還談保護狼族呢?!”

左彥自嘲的笑着,目光卻驚鴻一瞥,瞥到了病牀上的夏蕾,她的眼角,流下了兩滴清熱的淚,那兩滴淚在他的視線裡,尤爲明顯,心,莫名的就這樣顫了一下……

“蕾……你哭了?是嗎?”

他輕輕的問着,眼眸瞪的老大,似乎是感到不可置信,她沒說話,左彥卻兀自感到不可置信,他慢慢的擡起頭,試圖拭去她眼角的淚,卻在手指與她的淚觸碰的那一秒,他僵硬住了:“蕾……”

是他的錯覺嗎?爲什麼,他覺得在他要擡起手的那一刻,她的眼眸輕輕的眨動了一下?左彥眉頭緊緊蹙住,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可是,在他觀察幾分鐘之後,發現她兀自沒有動,看樣子,她依舊在熟睡,左彥眉頭蹙的緊緊地,一絲一毫都不敢放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是,他心裡隱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很奇怪,同樣的,也很強烈。

左彥想着,手輕輕的再次附上她的眼角,這裡溼潤潤的,令他的心,莫名的覺得一陣揪痛。

“蕾……”

他低低的鳴叫着,眼眸裡,佈滿着不捨。

他真的很怕這個小女人離開他,並且,更怕的是她就這樣永久的睡下去,他想再與她說什麼她都聽不到了,她的難過,她的喜怒哀樂,與他完完全全的都沒有關係了。

左彥嘆息一聲,坐在旁邊,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生怕一個放開,她就像是小兔子一樣跑掉。

“蕾……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我也知道,你現在不想醒過來,也是因爲不想見到我,那麼,蕾,我求求你,就算是爲了你身邊的人,就算是爲了你姐姐、爲了天愛、爲了婉晴、爲了巖熙……我請求你,不,我懇求你,一定要醒過來,好不好?我們所有的人都在這裡等着你,可是,爲什麼你還不肯醒過來呢?夏蕾,你告訴我,好不好?”

他的眼眸裡,滲滿悲愴,都說,男人從來不曾在外人面前展現過他們最柔軟的一面,因爲,他們是男人,男人這個詞,本身就賦予了他們許多許多的枷鎖,然而,誰也不知道,他們真正的柔軟,將在她面前,在一個最愛最愛的人面前展現的暴漏無疑。

原因很簡單,因爲,她們是他們所愛的人,就是憑着這一點,他們所有的堅強的盔甲,爲了怕傷害到她們,便會不得不卸下來。

然而,他卸的時候太慢了,她還未曾看到滿是柔軟的自己,便就已經躺在了這張牀上……

左彥越想,越覺得極其的不公平,可是,他現在又能說些什麼呢?她已經躺在這上面了,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只要她自己不想起來了,一切便就會變得一點用處都沒有。

“蕾,你真的這樣忍心嗎?忍心將天愛她們拋棄?嗯?”

他繼續說着,她卻自當沒聽到一樣,他重重的一聲嘆息,自知,她是不會再說些什麼了,左彥無奈的笑笑,脣角苦澀的笑容,幾乎會將他的嘴角變得極爲僵硬。

他很怕,他下一秒再也笑不出來。

男人的視線,慢慢的轉移到心跳機上,看着那大大小小綠色的線條,不斷起伏上下,他好像自己也都聽到了她安靜的呼吸聲,可是,她就是不肯醒過來,她總是想着逃,想着趕緊逃離這裡,想着馬上就離開這個地方,不要再跟他見面,她想着,也真的這麼做了。

“夏蕾,你知不知道,你不是在傷害我,嗯?你根本不是在傷害左彥……你是在傷害那些愛你的人……”

話語,伴隨着點滴聲,一點點的落入夏蕾的耳朵,夏蕾此刻多想現在馬上坐起來,然後一把抱住他,告訴他,不是的……她不是要那樣做的!然而……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她想那麼做,但是,她沒有理由,她也根本就再也無法繼續腦海裡的意識。

她覺得胸口那裡隱約覆蓋住的痛是幾乎快要攪碎她身子的。

她無法按照他口中一樣所說的坐起來,她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

一切似乎早已註定了,她多想現在趕緊睜開眼睛,可是,真的可能嗎?!呵呵呵……

夏蕾越想,越覺得感到可笑。

這一切早已經註定了,無論她要怎麼說怎麼做,這一切早已註定了,還可以讓她說些什麼呢?!還可以說些什麼呢?!她感到嗤笑,她的心裡無數次的在張狂的喊着,可是,沒有機會了,真的沒有機會了。

淚水順着眼角一次次的往下流,沾溼了左彥的手背,左彥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於他手心裡傳來的溫度,幾乎可以溫暖整個世界,卻唯獨,溫暖不了她的心。

回憶着之前的種種,雖然他們那時候彼此互相猜忌彼此互相爭吵,但是最起碼,他不會像現在這樣,明明近在咫尺,她卻覺得,他離她離的好遙遠好遙遠,她幾乎碰不到他的邊邊角角。

氣氛變得僵硬起來,忽而,一陣刺耳的開門聲響起,緊跟着,天愛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撲到了夏蕾的身上:“唔!媽咪!媽咪!你個大壞蛋,爲什麼還不起來?!不是說好了明天雨愛陪天愛去遊樂園的嘛?!唔!媽咪是大混蛋!大壞蛋!”

“好了,天愛。”

夏妍走過來,抱住眼淚不停地往下流的天愛,把她拉倒一邊,看向左彥,見他正站在牀邊一語不發,夏妍想也沒想,一個巴掌便用力地揮了過去,“啪”的一聲,在寂靜的房間內,聽的尤爲清晰。

“左彥,現在你滿意了?!夏蕾爲你變成這樣,你滿意了,是不是?!”

“我……”

左彥想說些什麼,夏妍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第二個巴掌也唰的一下直接就揮了上去,老管家一驚,連忙抓住夏妍的手:“唉!妍丫頭,你這是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我在教訓他!教訓這個狼心狗肺,一直都在傷害我妹妹,一直都在欺負我妹妹的大壞蛋!”

說着,她就欲揮去第三個巴掌,老管家卻死死的扣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喚。

“夏妍!你冷靜一點!這件事跟我們王上,不一定就有干係呢!”

“沒有干係?!”

夏妍冷哼一聲,雙眸直勾勾的凝視着左彥的臉龐,對上他那碧藍色滿是愧疚的眼眸,不禁感到幾分好笑。

這件事會跟他沒有關係嗎?明眼人,一看便看的出來夏蕾住醫院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男人倒好,非但沒有一直都疼愛夏蕾,反而讓她受這麼大的苦,遭這麼大的罪,她越想,就越覺得不公平。

“左彥!我告訴你!原本我還是挺支持蕾繼續等你的,可是我覺得,現在根本就不必了!你根本就不配得到蕾的關愛!一點也不配!”

她冷聲說着,眼眸裡,滿是嘲諷跟鄙視,左彥沒說話,只是默默地閉住了嘴巴,他自知道夏妍所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他也自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說,如若換做以前,他肯定二話不說便就讓老管家將她直接就轟了出去,然而……他實在不能,因爲,他自己知道,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在理虧。

夏蕾如若不是因爲他,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夏妍就算她打的自己再厲害,再多,再恨,這也都是爲了贖罪。

況且,蕾是他最愛的女人啊!

他身爲一個男人,怎麼忍心讓夏蕾遭這麼大的罪?!

“左彥,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了呢?!嗯?!你也知道自己很理虧嘛!”

夏妍越說越激動。

尤其是在看到這個男人一語不發的時候,她更加氣憤。夏蕾她等了這麼久,她愛了這麼久,結果呢?!迴應給她的又是什麼?!

一張冰冷冷的牀,滿是消毒水的屋子!這就是她該得到的嘛?!

左彥,他根本就不配當她的丈夫!一點也不配!

“左彥,我告訴你,以後,你別再來夏蕾的病房了,她根本就不需要你的照顧!如若不是你所謂的照顧,如若不是你極其任性的離開狼堡,夏蕾就不會變成這樣!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就要你賠我一個妹妹!賠給我!”

她朝着他像是一頭髮瘋的母獅子一樣亂吼着,老管家望着,自知這件事他管不了,只好拉住左彥就朝外面走去,房間內,一片哭哭啼啼。

左彥身子疲憊的倚在牆壁上,靜靜的喘息着,耳邊,卻全然都是夏妍適才的那幾句話--

“左彥,我告訴你,以後,你別再來夏蕾的病房了,她根本就不需要你的照顧!如若不是你所謂的照顧,如若不是你極其任性的離開狼堡,夏蕾就不會變成這樣!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就要你賠我一個妹妹!賠給我!”

呵呵……是啊……他怎麼忍心?他怎麼能忍心呢……

“唔……王上,你沒事吧?”

老管家望着左彥一語不發,心裡擔心的要命,見他什麼都不說,心也因此更加着急,連忙拉着他問。

左彥輕輕搖了搖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你說,是不是我害了她?如果我一開始就不認識她,一開始就沒有讓她找到我,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我現在甚至都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可能醒過來……我看着她就那樣躺在病牀上,我心裡真的真的特別不是滋味,我好自責……好自責……”

“自責?!你*現在自責管個p用?!你現在讓夏蕾怎麼辦?!你說啊!她現在就躺在那裡,不悲不喜的,即使她現在是有感覺的,聽得到我們在說些什麼,那又有什麼用?!左彥!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個大混蛋?!有時候我都懷疑,是不是我們蕾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上帝讓你這個大壞蛋來折磨她!”

夏妍在房間裡聞聲衝了出來,使勁的揪着他的衣領,越講越過激,老管家望着,心不由得一陣抽痛,他下意識的來抓住夏妍,令她不要再對左彥這樣了,卻不料得,左彥輕輕一揮手,將他阻攔在外面去,並不想令他插手,管這件事。

“我知道,你怎樣怨恨我,都沒關係,因爲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我……”

他無奈的輕嘆一口氣,說。

“呵呵……你現在認錯又有什麼樣?!夏蕾怎麼辦?!你告訴我啊!如果你現在認錯,可以讓她醒過來、讓她站起來,讓她平平安安的,那你就認錯啊!”

夏妍惡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說,左彥眉頭緊緊蹙住,他不是因爲夏妍的這些話,而是因爲一直躺在裡面的夏蕾,看着她的睡容,他的心不由得直接咯噔一下,他從來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樣的心慌,謊到,快讓他死掉似得。

見左彥一直不說話,夏妍不由得倒抽一口氣,似乎也像是打累了,她停下動作,後背倚在牆壁上,靜靜的喘息着,她覺得她的呼吸她的痛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關聯在一起,她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再讓她安然呼吸下去,她沒有任何辦法,再這樣凝視着左彥的臉龐,然後不動聲色。

她現在恨透了這個男人。

如若不是他的出現,她們兩姐妹,不會變成這樣的,絕對、絕對不會變成這樣的!

“左彥……我告訴你,我會恨你的!我真的會恨你的!如果蕾她永遠都醒不過來,我會不顧一切的殺了你……你知道嗎?我會殺了你!”

她說罷,氣憤的走回病房內,咚的一聲關掉整個房門,一時間,走廊的氣氛下降到冰點,旁邊的老管家站在那裡,也不知道是否該走過來,他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連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情忐忑不安又極其糾結。

“王上……”

他語氣裡面都是無可奈何,左彥轉過身,俊逸的臉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變得有些成熟,不,不應該說是成熟,已經有些頹廢了。

是因爲歲月的洗禮還是這場打擊?誰也不知道。

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許多事、也可以改變許多人。

他,也在改變之中。

“我想,我真的是帶給夏蕾麻煩的大剋星。”

說着,左彥自嘲地搖了搖頭,站在旁邊的老管家看着,心情一陣的揪心。

他不想讓王上這樣自暴自棄,可是,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因爲,感情這種事,根本就說不好,外人,也根本就沒有資格來插手這件事。

老管家極其心痛的嘆息一聲,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他覺得自己胸口那裡有一股真氣莫名的在流淌、流淌,眼角,就這樣流下兩滴溫熱的淚,她的心情,也是莫名的由此而感到糟糕透頂。

“王上,仔細來說,這件事其實真的一點也不怪你的。”

“可是,看着夏蕾躺在那裡,我卻什麼都做不了,你知道嗎?這種心情,這種滋味,真的幾乎就快把我折磨死了……”

他說着,眼眸里布滿着譏誚,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嘲笑誰,是上天,他自己?還是誰呢?

有時候,仔細想想,如若他沒有參與到這場感情之中,那麼,夏蕾現在應該正在跟夜浩在一起吧?他就不會讓她受這麼大的委屈,夜浩也根本就不會離開這個世界,真的是令他覺得感到無語又可笑,這些日子這些感情,幾乎快讓他的身體支撐不下去,他一直以來,都特別的想要提高自己的能力,他從小,就在經受着嚴格的考驗,可是,他即使再努力下去,也是無用的,等到了感情的面前,他依舊還只是一個懦夫。

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只想要逃跑的懦夫。

“王上,我求求你,振作起來吧,好不好?”

“我不知道……我現在覺得好累好累,我只是想要現在趕緊休息,我覺得,我幾乎人就快要爆炸了一樣。真的。”

“王上……”

老管家站在後面,望着一直徘徊在自己世界上的左彥,他頓時僵硬住了,嘴巴就這樣張大着,爾後看着他一步步轉身離開這裡,老管家輕嘆一口氣,正欲追上去,忽而,左彥道:“別跟過來,讓我自己靜一靜,我去後山呆一呆,我想現在讓自己安靜下來,似乎,只有這樣,我纔可以找到前方前進的道路,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了。”

“王上……”

他聞聲,並沒有再跟過去,而是目送着他的背影轉身離去,爾後老管家這才收回目光,朝着夏蕾正在沉睡的病房走去。

門被他輕輕打開,一股刺鼻的消毒水跟醫藥的味道瞬間侵入人的口鼻。

老管家下意識的捂住口鼻,走過來,目光鎖定在沉睡的夏蕾容貌之中,她恬靜的睡容,像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小孩子,她的身她的臉、她的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比不上她的心,她是一顆很單純很單純的小孩子的心,因此,他當時才同意她與左彥接觸的,不然……

“蕾她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

她緊緊地咬住脣,望着牀上的夏蕾,夏妍臉上,滿是悲傷。

她只有她這一個妹妹!只有她這一個妹妹啊!

如果!她不能安然的繼續生活下去,繼續跟她在一起,那麼,她又要怎麼過,她又該怎麼辦呢?!

她越想,越覺得萬分的可笑,她已經只有她這一個親人了,然而現在她都想離開她嗎?只是爲了一個男人?!到底,左彥究竟想把她怎麼樣啊?!

究竟,要把她這個妹妹禍害成什麼樣啊!

越想,夏妍此刻心裡就愈來愈恨左彥,越來越恨、愈來愈恨,如果不是他,夏蕾就不會變成這樣,她們兩姐妹,也更不可能變成現在這樣子,這一切,根本就是拜他所賜!

“左彥,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一輩子都不會!”她雙手緊握,眼眸裡,滿是猙獰。

她的氣憤已經不能用言語所表達,她現在恨不得挖他的骨,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但是,她知道,這樣,他也活不下來,她知道,這一切,也都是無濟於事,甚至,夏蕾醒過來的那一秒,如果看不到他,還會極其的憎恨她!

她愈來愈覺得可笑!真的,好可笑!

“其實,妍小姐,王上他也並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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