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幾乎快要將她的骨頭都拆散了似得!
“左彥!”
她低低的喊着,叫着,左彥本來是想跟過去的,可是醫生卻驟然攔住了他:“先生,請別過來。”
“可是我妻子她!”
“對不起,手術中。”
醫生婉言回絕着,可是夏蕾心裡卻急的要命,小手連忙的去勾男人:“唔!左彥!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醫生,讓我進去吧!”
左彥一蹙眉,順勢抓住旁邊一個醫生,那醫生本來是想回絕的,可是一擡頭,在看到他那滿是擔憂的眼眸,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應諾下來:“好,你消毒之後進來吧。”
“嗯!”
左彥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緊張
他的旁邊,躺着是夏蕾,她面容滿是痛苦,一隻手緊緊地抓着他的手,幾乎他的肉都快要被這個小女人抓破了,但是他只是強忍着,不曾喊出一句話。
只聽得那樣醫生在他旁邊說來說去--
“孕婦羊水破了!”
“趕緊準備接生用具!”
“孩子很有可能早產!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望着身側的那些醫生、護士在他身邊穿梭不斷,左彥寧願現在躺在這裡的是他,他真的不想夏蕾受到那麼多的痛苦,他擔心她。
“蕾,沒事的,別怕,知道嗎?”
他抓着她的手,一字一句的說。
夏蕾點了點頭,嘴角卻牽起一絲幾乎虛脫的笑容。
“你說,孩子是男是女?”
她微啓乾枯的薄脣,好奇的問着。
她突然開始好奇了,以前,她從來都沒有認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或許是最近事情太多了的緣故,可是現在馬上就要到生產了,她竟然有心的開始琢磨起這個問題來了。
“不光是男是女,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他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每一個字說的都極其認真,她低低的笑了起來:“你騙人。”
可是笑容還未幾秒鐘,很快的便又轉爲痛的扭曲,旁邊的醫生已經準備在爲她打麻藥,夏蕾另一隻手抓着牀單的手,已經變得極其的蒼白起來。
“唔……左彥,我給你說個笑話好不好?”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講笑話?”
他無奈的望着她問。
“唔……你聽不聽嘛!”
“好,我聽。”
“我跟你說啊,在世界上的痛分爲十二級,第一級嘛,是被蚊子咬了時的痛,第十二級是孕婦分娩時的痛,那麼……你告訴我,第十三級是什麼。”
她苦笑着,望着他問。
她現在好怕她就這樣的離開了他,她下面此刻如同刀絞一般,麻藥遲遲沒有來臨,她卻因此變得好害怕,她好害怕,她輕易的就這樣離開了他,再也看不到他!
“第十三級?”
左彥蹙住眉,卻很快的臉上閃過一絲明瞭的笑容:“是孕婦分娩的時候被蚊子咬了!”
她笑着,點了點頭:“嗯……我的男人……真聰明。”
她的臉頰,變得愈來愈蒼白,抓住他的手愈發的用力,左彥的眉頭,因此也皺的更加的厲害,這時,身側傳來了醫生的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