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凌想想,還真是有這樣的可能,當時的自己只聽到了一部分,便暈了過去。
想到這一點,她的臉有些發紅了。
“清凌,既然話都說清楚了,你是否願意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顧辰希認真地看着她。
葉清凌有些猶豫起來,當初的事情不是那麼輕易地就能夠解決,但是,發自內心,她還是愛着他的。
“我發誓,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一點的委屈了。”顧辰希認真地說道。
葉清凌卻還是在猶豫着。
顧辰希也不想逼她,“不管你接不接受,總之,給我一個機會!”
葉清凌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葉淺思看着自家媽咪的情況,很成熟地坐在一旁,乖巧不鬧騰。
“只是思思……”葉清凌眼神落到了一旁的女兒身上,有些猶豫起來,不知道思思能不能夠接受顧辰希。
顧辰希看向了自己的女兒,想到當初竟然還誤會了,真是不應該,再看到葉清凌,心中更是升起了一抹愧疚。
“思思,你願不願意接受爸爸?”顧辰希看着葉淺思。
葉淺思左看看右看看,“接受你有什麼好處?能夠帶我去看車展?”
顧辰希用力地點點頭,“當然會,而且,不管你想要做什麼,爸爸都可以帶你去。”
葉淺思低下頭,掰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在考慮。
葉清凌有些擔心地看着自己女兒,當初的誤會,讓她根本不喜歡顧辰希,如果她不接受,自己和顧辰希要怎麼辦?
“聽起來還可以,既然我媽咪都接受了,我就勉爲其難吧。”葉淺思翹着嘴巴,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顧辰希露出了一個笑容,將她抱在了懷裡,一手又拉過了葉清凌,三人緊緊地靠在一起。
溫馨的時刻過去,葉清凌還是想着有事情沒有做,那就是左亦哲。
自己離開了,那裡肯定是一團糟。
想了想,她還是拿出了手機。
“你給誰打電話?”顧辰希看着她,問道。
“亦哲。”葉清凌埋着頭,尋找着電話號碼。
“不準!”顧辰希霸道地奪過手機。
葉清凌無奈地看着他,“你不知道你都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難道還不能夠讓我去解釋解釋嗎?”
顧辰希卻一臉嚴肅地說道:“不行,要做,也是我去做。”
葉清凌看他那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能夠叮囑他,“那你馬上打個電話過去。”
左亦哲看到手機上的號碼,接了起來,“凌兒?”
“左亦哲,現在凌兒這個稱呼被剝奪了,以後你都沒有資格叫了。另外,如果這一次的事件對你造成了什麼巨大的損失,那麼我不介意在商業上給予你補償。”顧辰希乾脆地說了一大串話。
左亦哲閉了閉眼,“讓凌兒跟我說話。”
“都跟你說了,以後不準再這麼叫!”顧辰希厲聲喝道。
葉清凌聽着顧辰希這邊的說話,立刻吩咐顧辰希把手機拿給了她。
“免提!”顧辰希還是不放心地說道。
葉清凌怕他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也隨了他的心意,把手機開了免提。
“亦哲。”葉清凌喊了聲他的名字,只覺得心裡涌出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當初是自己害得他,而他也是爲了幫助自己,否則根本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出現。
“對不起。”
她從內心發出了道歉,只希望對方能夠接受。
“凌兒,對我,你還用說這些嗎?”
“不準叫這樣的稱呼!”顧辰希在一旁吼道。
葉清凌瞪了他一眼,又繼續說道:“亦哲,這件事情我真的是很抱歉,我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過來。伯父伯母那邊有沒有事情啊?”這一次鬧得這麼大,肯定對左氏集團有很大的影響。
“放心,我已經跟他們解釋了一遍,他們也都很祝福你。”左亦哲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這件事其實一開始都是我沒有算好。而且,我也早就知道這個結局。早在你很久沒有回來也沒有跟我聯繫的時候,我就猜到了。”
“對不起……”除了這樣的話,她再也想不到別的了。
“不過,沒有關係,我希望他能夠真正地對你好,再也不用那麼辛苦就好了。”左亦哲淡淡地說着。
葉清凌聽着他說的話,覺得有些酸澀,“嗯,也希望你能夠遇到真正愛你的人。”
“好了,既然沒有話說了,就掛了吧。”顧辰希不耐煩地奪過手機,直接按了掛斷。
左亦哲聽着耳朵裡的嘟嘟聲,頹廢的倒在沙發上。
葉清凌看着顧辰希,皺眉,“你怎麼能夠這麼沒禮貌?我們正在說話呢!”
顧辰希拉住她,在她的脣角上吻了吻,“你是我的未婚妻,爲什麼要跟別的男人聊那麼久?”
葉清凌皺着眉頭,“誰是你的未婚妻,我當時把戒指還給你的時候就不是了!”
“我沒說不是,你就還是。”說着,他拿出了一直保存着的戒指,就打算往葉清凌的手指上戴。
葉清凌一個努力地掙脫掉了,臨了,抱起還在拿着東西吃的思思。
顧辰希立刻追了上去。
思思在自家媽咪懷中,不斷地衝顧辰希揮手!
不過,葉清凌也不是什麼運動能手,跑了沒多久,就被顧辰希抓住了。
“好了,別鬧了。”葉清凌累得不想動,推開顧辰希。
顧辰希默默地收好了戒指,心中做出決定,一定要在某一天,讓她主動戴上!
葉清凌跟亦生解約了,換到了顧辰希旗下的一家經紀公司。
原本顧辰希不打算讓葉清凌繼續的,但是抵不過葉清凌的強烈要求。
“我不想某一天離了你之後什麼都沒有。”葉清凌是這麼跟他說的!
顧辰希看着她認真的表情,除了更加下定決心,以後要讓她更有安全感一點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葉清凌到了那家公司之後,立刻受到了最好的吹捧,加上本身葉清凌的資質就不錯,所以都是以最好的出鏡率和包裝出去活動。
葉清凌對於這個很滿意,因爲自己本身的實力提高了,就意味着自己的身價高很多,也再不擔心其他了。
“你不要總是跟着我好吧?”葉清凌對於顧辰希的專屬司機加助理的身份很不看好,但是卻根本拿他沒有半點辦法!
“嗯。”顧辰希總是答得好。
葉清凌無奈,走向了自己最新拍戲的片場,就是之前古琳帶過來的那個電影。自從那件事之後,古琳做的事情暴露,她也被迫退出了娛樂圈。
葉清凌不是趕盡殺絕的人,所以也不是很在意這些,阻止了顧辰希打算繼續懲罰的行爲。
“凌兒!”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顧辰希冷目而視,到底是誰,竟然喊得這麼親密。
葉清凌看過去,發現是好久沒聯繫的戚揚。
“好久不見。”她微笑着打招呼。
“是啊,你欠我的飯什麼時候請啊?”說着,戚揚給了顧辰希一個挑釁的眼神。
葉清凌沒想到他還記着,便說道:“只要你有空!”
“隨時都有空啊!”
顧辰希霸道地拉過葉清凌,“她沒空!”
戚揚卻是微笑着看向葉清凌。
“有空,有空。”葉清凌着急補充。
戚揚得意一笑。
顧辰希沉着臉。
所以說,顧少想要抱得美人歸的,還有好長一段路走呢!
好啦,顧辰希和葉清凌的愛情故事到此結束,下面是戚揚的兒子戚耀明的愛情故事:
夜涼如水。空氣中隱隱潛伏着躁動。
“站住,不要跑,給我站住--”一條幽深的小巷深處隱隱傳來大聲的怒斥着。
這是一條斑駁的,佈滿了油污的巷子,稍一走近,便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撲面而來。
昏黃的路燈在風的吹拂下,搖搖欲墜,幽暗的磣人。
怒罵聲由遠而近,附近的狗都狂吠了起來。夜,炸開了鍋。
突然,一個頭發混亂,衣衫邋遢的男人從巷子深處衝出來,他只穿了一個大褲衩,顯然是剛從牀上逃出來,不時慌張的回頭張望。
“沈齊昌,站住--”剛纔的怒罵聲便是從他身後追着他的那幫男人口中發出的,浩浩蕩蕩的,足有五六人,在這條狹窄的弄堂裡,顯得十分擁擠。
眼見着後面的人越追越近,沈齊昌更加的害怕,而路上有油膩,他一時不察,腳下一滑,頓時摔倒在地,後面的人立刻趕上來,將他堵在牆角。
他瑟瑟發抖,用手抱着頭,不時的求饒:“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沒錢……”
“沒錢?”爲首的男人蹲下來猛地揪住他的頭髮,臉上盡是狠厲之色,“沒錢你也敢去賭?嗯,你很能耐啊。”那男人拍拍沈齊昌不斷閃避的臉,一個巴掌煽下去,“還敢跑?你自己說,我們是要剁了你的手還是剁了你的腳?”
沈齊昌嚇得縮成了一團,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唯有不斷的求饒:“各位大哥,我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吧,我真的沒有錢啊。”
“沒有錢嗎?行啊,那就用你的兩隻手來換吧,沒有手,我看你還怎麼去賭。”那男人厲聲威脅着,冷笑一聲,“把他帶回去!”
“不要啊,大哥,不要啊……”沈齊昌如殺豬一樣的聲音響徹夜空。
巷子後面又急促卻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就在他們架起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們的身後傳來一道稚嫩的叫喚:“住手!”
她青澀的嗓音令他們好奇的轉過頭,他們看到一個有些細碎俏麗的短髮,眼睛大大的,穿着睡衣的小女孩站在那裡。
她氣喘吁吁卻不管不顧的衝上來:“我求求你們,不要帶走他!”她沒有哭,聲音冷靜的令他們都詫異。
“你是他什麼人?”那男人問。
“他是我女兒。”沈齊昌飛快的解釋說,“青青,你要救爸爸啊。”
沈鬱青的表情倔強的抓着黑衣人的袖子,再次乞求道:“我請你們放了他。”
“放了他?小妹妹,你知道她欠我們多少錢嗎?”爲首的男人像是聽了一個笑話。
“多少?”她蹙着眉頭,出奇的認真。
那男人側目:“五十萬本金,五十萬利息,一共一百萬!”
高利貸!沈鬱青小小的身體裡散發出無盡的怨恨,狠狠的瞪了沈齊昌一眼。
她的眼珠如黑寶石一般在漆黑的夜裡依然燦亮如星辰。
突然,沈齊昌眼睛一亮,對着那幫人說:“你們放了我,我讓我女兒賺錢還債!”
沈鬱青身體一僵,無法置信的看着那個該叫做父親的男人。
“你說你要賣女兒?”爲首的男人陡然回頭看着他。玩味似的笑容裡有無盡的嘲諷,“沈齊昌,你還真是個人渣啊。”他竟然快速的出手,用力的打了他一拳,沈齊昌被打倒在地,哎喲哎喲的呻吟。
“呸,人渣!”看不出來這羣討債的,竟然還是頗有血性的,每人都上去湊了一拳,踹了一腳。
沈鬱青冷眼旁觀着,只輕聲道:“別把他打死了。”
癲癇的媽媽,先天心臟病的弟弟,還在等着他回家……
她的眼角有一滴悽清的眼淚滑落眼眶,正好被那男人捕捉道。
他蹲下身,看着她晶亮卻冷漠的眼睛問:“你真的願意拿自己幫他還債?”
“是不是我跟你們走,你們就會放了他?”
“是,但是你這一生,都要抵押給我們了。”一百萬買一個女孩的一生,很殘忍,也很現實。
有多少人能一輩子賺一百萬的?
“我有一個條件。”她與他談判。
“說說看。”
“我希望你們幫我看着他,不要讓他再賭了,讓他的錢,都拿去照顧老婆和兒子。”她緩緩的,卻堅定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你的要求有些無理哦。”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這個買賣我們虧本了。”
“是嗎?”她笑了,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可是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你幾歲?”
“十一。”
他抱起她,喊了聲:“走了。”
懷中的她,出奇的瘦,似乎那睡衣下,只有一副骨架。
可是,她的眼睛,漆黑如潭,又閃動着水波般的光芒,如星光,如波粼。
沈鬱青靠在他的肩頭,望着越來越遠的散發着惡臭與骯髒的巷子,冰一般的冷。
一百萬,她賣了自己的一生。
一生囚奴,畫地爲牢。
從水中擡起一雙如白玉般精緻細嫩的腳踝,緩緩的,踏在冰冷的地面上。
隨着她微微彎腰的動作,又迅即的沿着大腿,一路朝下,來到她嬌嫩的似白瓷的腳踝上,頓了好久都不肯落下。
嘩的一聲,風過。她伸手取上了架子上的浴袍披在身上。
擡腳,水滴終於不堪重負,不甘願的,滴落在地,發出不大的響聲。
動手,將浴袍帶子繫好,浴袍底下,是一尊什麼也沒有穿,卻如維納斯般,嬌豔的*。
隨手,拔下頭上固定的玉簪,如瀑般的青絲,披散下來,劃出,旖旎的弧度。美得,攝人心魂,無法呼吸。
浴室的門,被拉開,薰衣草精油的味道噴涌而出,與房間內的菸草味混合在一起,她微微蹙眉。
房間內很暗,她踩着如貓一般的步子朝着記憶中的方向走去。
那裡,有一張結實的辦公桌,桌子後面,有一張黑色的皮椅,皮椅轉了個方向,她看不到椅子上的人。
暖暖的曖昧,漸漸在這個房間裡,燃燒了起來。
輕緩的,一步又一步,危險而輕忽,站在,辦公桌的面前。
只有零星的火光。
許久,“過來。”他低沉的,帶着暗啞的邪魅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裡。
跨出的腳,如機械一般靠近他。只是最後一步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了。
明明她站着,他坐着,卻依然能感到他以掠奪者姿態居高臨下,鎖住她雙眸的灼人星子,深邃、幽黯一如深潭不見底。
手上的香菸燃盡,被按滅在透明的菸灰缸裡。他僅僅這樣望着她,眸子的顏色又深了幾分。
“脫了。”他帶着萌動的***的嗓音不消說,她也明白。
顫抖着,雙手慢慢撫上自己的帶子,眼一閉,心一橫,豁然一扯,浴袍應聲而落。
今夜,是她欠他的。
歲月是厚待他的,在他身上沉澱的不是年齡的刻痕,而是更多的財富,銳利自持與冷硬邪魅的氣息。
他是一個男人,更是一個神。
他是商界的傳奇,是業界舉足輕重的領袖。
女人對他趨之若鶩,多如牛毛,他有無數個女人,可是誰也無法在他身邊呆上一星期。
除了,沈鬱青。
從十一歲開始,除去那兩年,她已經整整在他身邊呆了十二年。
他是一個謎團,帶着無數不爲人知的秘密。
這一夜,是她,欠他的。
他給了她二年的自由,而那兩年,是她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