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利厚被紅葉捅了幾刀,當時的南面看上去很慘。浴缸裡的水都變成了紅色,不過,因爲紅葉是一個弱女子,捅刀子時沒有多大的力度,又未刺中要害部位。所以,當薛利厚被送入到醫院時,還有明顯的生命特徵。
說來也巧,這個醫院剛剛因爲見死不救被媒體披露, 名聲正臭着,現在,一看警車送來了這麼一個案中人,救治起來就格外盡心盡力。手術之後,薛利厚就睜開了眼睛。
刀子捅在腹部,腦袋沒有損傷,幾個小時他就清醒了。紅葉在公安局做完了筆錄,就盡了妻子的責任。爲他喂湯餵飯。原來她是不想來的。可是熟悉法律的妹妹楓葉告訴她,你一定要想方設法讓薛利厚活過來,清醒過來,如果他死了,將來你的罪過就大了。另外,你們夫妻溝通好了,也許他不會起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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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嬌妻的千般呵護,薛利厚十分感動,他本不想起訴紅葉了。以後就胡裡糊塗過日子吧!反正自己做的也過分了。可是,壞事壞在那個張董事長身上,他堅持讓薛利厚追究紅葉的謀殺罪。本來想息事寧人的紅葉,一看薛利厚與自己翻臉,索性將薛利厚行賄、僱用兇手殺害妹妹的事情也抖落了出來。結果,薛利厚追究了一大氣,紅葉安然無恙,他自己倒成了犯罪嫌疑人,收到了公安局的拘捕證。
“沒事兒,”張董事長看着薛利厚愁眉苦臉的樣子說,“你現在是重病號,完全可以辦理保外就醫。放心,咱哥們兒有錢,哪兒能讓你進看守所呢?”
張董事長的說法是有法律依據的。依照薛利厚的病情,辦個保外就醫不是沒有可能。只是,薛利厚這個缺德獸太不爭氣了。
爲薛利厚醫治創傷的醫生是一位皮膚外科專家,慕名而來的就醫者特別多,醫院正常的病室難以安排下這麼多前來求醫的病人,只好在走廊裡搭了臨時病牀。病人多了,難免男女混雜。一位做廣告的美少女,臉上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戳傷了一點兒皮膚,覺得影響了自己的美貌,便放下手頭大把的業務前來就診。病牀不夠用,醫生就將她的病牀臨時安排在薛利厚的病房裡,開始,這個美少女和她的親屬、男朋友還抗議,說是男女有別,同住一室不方便。可是,病牀住的滿滿的,醫院實在安排不了,好歹勸她將就一下,兩天之後就由專家親自爲她動修復手術。後來,護士又拿來一個布幔,將她的牀與薛利厚隔開,俗話說隔布如隔山,這也就省去了很多口舌。可是,一張布幔,隔了視線隔不了耳朵。那些個前來探視美少女的同事、朋友、親屬們,見面無不誇獎美少女的相貌如何如何沉魚落雁,如何如何吸引觀衆的眼球……通常的誇讚,不免讓薛利厚想入非非了。少女剛剛到來時他偷偷瞅過一眼,那張紅潤光鮮的桃花臉,讓他一下子想起了第一任妻子花兒年輕時的美貌。他細細回想着
,果然想起這位美女就是在鎖陽電視臺做過一個化妝品廣告的青春少女,聽着人們的誇讚,他的臉不由地斜過去,想一睹少女美容。可惜,那道該死的布幔遮擋了他的視線……
除了腹部捱了幾刀,薛利厚身體的其它部位還是正常的,在紅葉無微不至地照料下,他的肉體漸漸復原,情慾也慢慢升騰。白天,有紅葉在這兒,有那些探視美少女的人在那兒得得得地說個不休,病房裡還算是有些活力和生氣,可是,到了晚上,屋子裡靜靜的,薛利厚就覺得有些難熬。布幔那邊,美少女輕輕的嘆息傳過來,讓他感到些心旌搖搖。可是,他不敢說話,不敢對她進行語言上的挑逗。因爲,她的那個男朋友坐在牀邊,說是在護理她,爲她倒水、吃藥,餵飯什麼的……可是,耳朵尖尖的薛利厚聽到的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在親屬們走了之後,他隱隱會聽到兩個人的悄悄話,這些悄悄話裡有*、有求歡,甚至乾脆就是兩個人親密的接吻、撫摸某個敏感部位的嗔怪聲。不一會兒,可能是男的做了什麼過份動作,美少女連連拒絕“不行不行,現在不能往裡面插。”男朋友遭到拒絕,可能是感到了無趣,也可能是感到了某種不便,走了出去。只剩下他和那位美少女同居一室了。
人們都說利令智昏,其實慾望更能讓人發昏。薛利厚突然就管不住自己的腿腳,從牀上爬起來,來到那道布幔前。這時候,他的理智像是休眠了一樣,沒對他的腿腳動作提出半點批評,也許是慾望太強烈了,多少理智也蓋不信他身體的衝動。他伸出手指,感受那一層布幔的力量。然後輕輕一撥,布幔很聽話,一下就被打開了。接着,他伸手往前摸,摸到了牀前陪護者坐的一個塑料凳子,凳子悄悄被他挪開了。進入布幔這邊美少女的領地,竟然沒遇到一點兒阻力,看來,今晚的成功是天意了。
他屏住呼吸,盯着那張病牀。病牀上鋪滿了月光,月光下,可以看清美少女長長的睫毛、直挺的鼻樑、小巧的嘴巴,雪白的脖子。天哪!這時候的她竟然蹬開了被子。這說明她並不防備他。說明他們之間有*甚至發展更深關係的可能。他頓時傻了一樣,像老鼠進入了水桶,抓哪兒都沒有把手,急得他想退出,卻又不知道從哪兒退出。他後退一步,突然撞翻了放置在角落的一件什麼東西,美少女忽地打坐起來,驚叫:“誰?!”緊接着就喊:“救命!”她的喊聲*的薛利厚沒了退路,只好撲上去捂住她的嘴。她撕他、推他,嘴裡不時地漏出“救命”的嚎叫。他說:“小妹妹,小妹妹,別叫了。我是你的病友,我只想來看看你的身子,沒有別的意思,求求你別叫好不好?”但是,美少女的叫聲反而更大了,他不得不把她的嘴巴捂得更緊。討厭的是她不光是嘴巴喊叫,身體還滾來滾去,雙腿把牀板打得啪啪響。爲了讓她安靜,他運用了全身
的重量,讓他的腿壓住她的腿,用爺的胸膛壓住她的胸膛,用他的雙手捂住她的嘴巴。這樣,她的動作幅度小了許多,但是走廊上已經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他明明知道末日到了,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有那麼一閃念,放開她,馬上從窗戶跳出去,反正這只是二樓,樓下是軟軟的草坪。可是,他的思考馬上就被她的叫聲停止了。這時他最關心的是不讓她發出聲音來,別的想法都一下子退後了。
屋門乒地一聲被人踹開,電燈啪的一聲閃亮,幾個醫院保安扭起他的雙臂,毫不吝嗇地把拳頭、腳尖、膝蓋、胳膊肘送到他的屁股、胸口、腦袋、鼻子、眼睛、脊背等地方。特別是他的雙臂,被他們扭得咔咔響,好像要扭斷了。薛利厚知道這是對自己罪惡的報應,毫不反抗。連呻吟聲音都沒有。可是,這些人並不理解他的忍耐,手打得越來越重,他發覺這些人打他的不再是手、腳,而是一些東西,一些硬物,譬如是些凳子、皮帶、掃帚、鐵垃圾搓子什麼的。他覺得自己剛剛復原的傷口再次暴裂開了,嘴角上像流了血。但是他們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被打得就像是一隻死豬了,有人還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扔凳子……他覺得胸口一陣麻木,頭部一陣麻木,大腿一陣麻木,一下子癱倒,在倒下的一瞬間,他彷彿聽到美少女的哭聲,自己又沒傷她半根毫毛,她怎麼哭得像被*了一樣,那麼傷心?看來,城市的女孩兒不禁折騰。當年,他在磨坊裡強暴自己的第一任妻子花兒,人家不過是掉了幾顆眼淚而已。
醒來的時候,薛得厚已經躺在看守所裡。他覺得身上到處都是緊的,頭皮、舌頭、嘴角、胸口、屁股無一處不緊,像是全身都腫了,每一個器官都被放大了。同室的人不再是病友而是牢友了。他們告訴他,醫生已經給他擦了好幾遍藥,還用聽診器聽了他的胸口。下午,那個男醫生走了進來,他一邊擦藥,一邊和藹可親地告訴他“利厚,你只是外傷,過幾天就好了。”他說話的口氣慈祥,擦藥的手輕柔,每擦到一個地方還問他疼不疼?除了紅葉,他從來沒有這麼被人侍弄過,迷糊中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人,甚至輕輕喊了“紅葉”。醫生走後,牢友父告訴他:你的一個朋友來看你,給那個醫生塞錢了。不然,他不會這麼關照你的。他想,那個朋友一定是張董事長。
張董事長本來要離開鎖陽,因爲在鎖陽這邊有投資的業務要處理,就滯留了些日子,恰巧薛利厚又出了這事兒,就以照顧朋友的名義留了下來。
看着天花板上的黑斑,薛利厚想想當時的情景,十分後悔自己的弱智,當時美少女反抗時,他爲什麼不能從窗戶跳下去呢?只要跳下去,自己就不會被當場捉住。儘管自己的牀空了,她沒有證據,就不能認定自己是*她的人。這一下好,沒吃到魚,卻惹了一身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