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招商引資的貓膩_57尹廠長的命案

“振華,公司……出了什麼大事?”

“化工一廠的尹廠長,讓人家殺了!”薛振華告訴她。

“尹廠長讓人給殺了?”張曉麗一驚,“誰幹的?”

“這個兇手……你認識。”

“我認識?誰?”張曉麗吃了一驚。

“就是你的鄰居,叫朱一刀的那個惡小夥子。”

“朱一刀?”張曉麗一下子想起來了,“他在礦上工作啊,他與尹廠長,有什麼深仇大恨?”

“呵呵,是爲報銷醫藥費的事兒。”薛振華慢慢給她說起來:“化工一廠,有個老行政科長,讓尹廠長給下崗了。他上了一股火,得了腦出血,發生了三萬元醫藥費;廠長先前答應給報銷,後來又變卦了……爲這,老科長的女兒上門求他,他就乘人之危,讓這個女兒陪他去釣魚;人家陪他去了;估計兩個人是那個了……結果,這個女兒找尹廠長談報銷醫藥費的事兒,這個尹廠長不認帳。這個女兒回家對丈夫說了,丈夫愛不了這種屈辱,就去工廠找尹廠長理論;三說兩說動了刀子,讓他歸了西。唉唉,這幾天,市公安局的人連我都列入調查對象了。”

“這事兒……怎麼會與你扯上關係?”張曉麗覺得奇怪了。

“這不……‘FS06’在化工一廠試車失敗的事兒傳出來了嗎?新總裁懷疑我報復這個尹廠長,是我指使兇手乾的……”

“簡直是豈有此理!”張曉麗憤怒地罵了一聲,接着又想起了一件事兒,自言自語道:“我說呢,怪不得荷花前些日子找我說,她丈夫要與她鬧離婚……看來,朱一刀動手之前,是怕妻子受自己連累,纔不得已而爲之呀!”

“曉麗,你說什麼……”薛振華聽了他的話,沒有明白。

“嗯,振華,這事兒。你立刻向公安局聲明:此事與你無關!如果他們還不放過你,由我這個律師出面應付他們。”

“曉麗,你別出面了。”薛振華竟阻止了她。

“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婆婆媽媽的;你知道嗎?公安局調查你,一定是新總裁的主意,他要借這個事兒把水攪渾;破壞咱們的計劃。你快到我這兒來,我告訴你怎麼做?”

“不行啊,曉麗;公安侷限制了我的行動自由。我現在不是自由身了。”薛振華無奈地告訴她。

“你不自由,我自由。明天我去找鎖陽公安局。”張曉麗決心要介入這件事情了。她相信自己有能力恢復薛振華的自由,因爲,對於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她心裡已經有了數了。

張曉麗回家看望爸爸媽媽的那個晚上,吃飯後正在自己的屋子裡上網,鄰居荷花來了。荷花是張曉麗童年的玩伴兒,也是一起長大的同學。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爸爸媽媽的屋子裡風剛剛閉了燈,荷花是慢慢敲開她的門的。張曉麗沒想到敲門的是荷花。

荷花,是你?

曉麗,我沒打擾你吧!荷花一臉悽惶的樣子。

沒打擾沒打擾。我上網玩兒呢

荷花進來了,坐到了她屋子裡的破沙發上。這張沙發還是當年搬家時做的,荷花的丈夫朱一刀當時還出了不少力,坐了十幾年已經坐爛了好幾處地方,早就該扔掉了。張曉麗瞅着沙發上的荷花,她就跟她這個年齡裡所有的下崗女工一樣,穿戴的普普通通,頭髮有些凌亂,臉上飄浮着幾抹悽然。張曉麗就問:“找我有什麼事嗎,荷花?”

“朱一刀要跟我離婚。”荷花開門見山地說。

“我爸爸媽媽告訴我了,我今天下午看見他還勸了他。”

“我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下崗後,我老老實實在家裡給他做飯吃,也沒說過傷他自尊的話但是他他他一定要跟我離婚。”荷花一臉哭腔說着,臉上的表情就有十二分的可憐。

“何哥是不是有了外遇?”張曉麗問道。

“應該不會吧!他晚上從來不出門。”

“不出門?每天晚上都在家呆着?”

“是的。每天晚上都呆在家裡。連隔壁打麻將找他都不去。”

“白天呢?”

“白天,他除了去廠裡,就是在公園轉轉,有時候到農貿市場買菜。”

“那他爲什麼要離婚?”

“不知道。”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張曉麗馬上茫然了,“別人離婚,都是因爲喜新厭舊,有了新歡。何哥沒有新歡,卻要離婚,不是有病麼?”

“他應該沒有新歡,他不是那種有了錢就在外面亂搞的男人。他給人家殺豬,掙不了幾個錢。這我知道。”

“是不是他在地下搞?隱瞞得跟鐵桶似的?”

荷花淒涼地搖頭,應該不會。她說。想了想,她又說:“如果男人有了新歡,總會有些跡象。他門都不出,又沒女人跟他來往……新歡不會有的。假如有,除非是他的初戀情人,那個高中姓尚的女同學,可是人家是公務員,混的比他強多了。哪兒會看上他這個殺豬的下崗礦工?

張曉麗覺得這事不可思議。

你勸勸他吧。荷花說,眼睛紅紅得像兩枚爛桃子盯着她,你們以前是一個班的同學,關係也比較好。他一向挺尊重你的。現在聽說你開了公司,當了經理,很爲你高興。你又是律師,會說話。他會聽你的意見的。

“其實,我就是混一口飯吃,也談不上什麼好不好。”張曉麗覺得這件事並不那麼簡單。

“反正你比他混得好多了。這事兒你就別謙虛了。”荷花說,臉上仍然是那種淒涼的表情,“我想請你勸勸朱一刀,離婚對女兒有影響,這幾天他一鬧離婚,女兒學習就心不在焉似的。”

荷花坐在那張沙發上說了很多。囉囉嗦嗦,希望她出馬,勸勸朱一刀別打離婚的算盤。什麼不好玩兒,幹什麼要玩離婚?這種時髦是他朱一刀趕的麼?荷花走後,張曉麗就這樣想着。由此她想起了薛利厚。薛利厚總是鬧離婚,那是自己的姐姐紅葉企盼他離婚,而薛利厚也覺得自己與前妻的感情玩完了,要有新的生活

新的血液才能刺激他奮發向上。朱一刀好象背後沒有女人在等待他或者是催促他離婚。在張曉麗的眼睛裡,朱一刀也不是那種喜歡與女人*的男人。他經常繃着臉,埋着頭。從來不給女人機會,女人也不會給他機會。他離婚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朱一刀,你怎麼與荷花鬧起離婚來了?”這一天,楓葉看到朱一刀走在院子裡,趁機問起這件事兒來。

這是上午八點多鐘的時間,十月明媚的太陽照耀着污染很重的這片老住宅區,天空灰藍藍的,給人一種惆悵的感覺。

朱一刀聽了楓葉的問話,眼裡泛出的是漠然的目光。他不敢小瞧這位女同學,他不能不回答她提出的問題。

“朱一刀,我在問你呢?”楓葉見他不回答,就追問道:“你女兒都讀初中了,日子過得好好的,離什麼婚呀?

朱一刀吐口煙,表情仍然是冷冷地說:“我就是想離。”

朱一刀中等身材,方方的面孔,鼻孔很大,伸出兩色難看的黑白鼻毛。他剪着平頭,頭髮有三分之一發白了,額頭上有了幾條深刻的擡頭紋。他穿了西服,是在舊物市場買的那種30元一件的舊衣。他的腳上蹬了一雙皮鞋,已經變了形,上面一層灰塵。這幅打扮,完全是一副下崗工人的樣子。

唉,時事作弄人啊!楓葉看到朱一刀,想起當年這位學校裡的籃球主力是何等威猛強壯,現在一下崗,竟成了這副樣子,不由地嘆息了一聲。

實際上,朱一刀原名叫朱依道;下崗後幫人殺豬,手很俐落,一刀就能把豬捅死,外號就叫朱一刀了。

“你……是不是有外遇?”楓葉笑着問他。

朱一刀咧咧嘴:“沒有。”

“我想也沒有。誰會看中一個下崗工人?況且又步入了不惑之年?”楓葉嘟噥了兩句,接着又問:“既然這樣,你爲什麼非要離婚不可?”

“我就是想離婚。離婚後重新做人。”

“重新做人?”楓葉很懷疑他這個動機,“你現在不是很好嗎?人過三十不學藝,你有了職業,還重新做什麼人?”

朱一刀又咧咧嘴,但沒有發出聲音扭開了臉。

看到朱一刀這個樣子,楓葉不得不一針見血了:“是不是荷花對你有不貞行爲?”

“不關她的事兒。”朱一刀否認了。

“就是嘛!我相信荷花也不會有。”楓葉強調着自己的看法:荷花是個老實人,且又是三十多歲的半老徐娘了,這樣的人還會有什麼外遇?除非是昔日情人找上門來……想到這裡,楓葉突然想起了一個長了大腦袋的同學,這個人上學時早戀,曾經追求過荷花……

“是不是那個大腦袋?”楓葉提醒朱一刀。

“什麼大腦袋?”朱一刀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就是在學校追求過荷花的那個人。”

“我說過了,不關荷花的事兒。你別瞎猜。我要幹活去了。”朱一刀再次斷然否認,然後拋開楓葉,自己走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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