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乘龍快婿?誰答應你了?薛金華在心裡反駁着她。
“華,你喜歡我嗎?”郭寧寧看出了他臉上的憂鬱,反問道。
“寧寧,謝謝你的盛情……”他本想說幾句解釋的話,可是,他說不出口。是啊,既然自己對郭寧寧無意,那爲什麼跟人家上這兒來了?難道自己是中了一個圈套不成?
這個猶豫讓郭寧寧顯出一點失望的樣子。
回到酒店的房間,郭寧寧就進了洗澡間。薛金華聽着嘩嘩的水聲,想像着郭寧寧的luo體。有生以來,他還沒有接觸過女人的身體;尤其是那年與秋紅戀愛失敗,他在農村、大學裡就一直過着清教徒的生活。按照一些醫生的說法,抑止慾望,長期不過正常的xing生活,是影響健康的。可他一直抑止着,直到今天。今天看郭寧寧如飢似渴的樣子,他可以痛痛快快地把集聚了幾十年的yu望火山爆發似地噴涌而出,可以體驗新婚之夜。可是他坐在那兒沒動。
他知道自己錯過了一次機會。他這個時候不應該剋制自己,他應該脫了衣服跟隨她進浴室裡去。可是他沒有進去。這時候他想郭寧寧的反應。郭寧寧作爲一個成熟的女人是很可愛的。她這次邀請他到香港來表示了自己的主動、熱烈和浪漫。如果自己想做什麼,她肯定不會拒絕的。
他拿起今天的報紙,身體平靜下來,心並沒平靜,一個字也沒看進去,只是使目光有了一個着眼點。
水聲漸息,她趿着鞋出來。薛金華問道:“水燙嗎?”
“不燙了。你去洗吧。”她衝他笑了笑,“嗯,記住,把你那個部位……好好洗一洗。”
薛金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也笑了笑,脫下長褲、襯衣,進了浴室。
他只是浮皮潦草的衝了衝,就走出了衛生間。剛剛出來,他突然想起她告訴他的話,把那個部位好好洗一洗。是應該好好洗一洗,可是自己剛纔洗得並不認真。不過,他也沒有折回去重新洗。不知道是自己着急做那件事兒,還是有點兒心神不安。他站在臥室門口,郭寧寧的身體朝裡側臥着,薄薄的毛巾遮不住她美麗的形體,在朦朧的光線下宛如一尊雕塑。她好象是睡了,似乎馬上就要進入夢鄉。但是他想不可能,累了也不可能。或許她正在等待他。
他走到牀邊,輕輕坐下。牀墊嘎吱一聲,在靜靜折夜裡顯得很響亮。她翻過身來,仰面躺着。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是能看見她睜着眼,眼睛裡閃着亮光。他也躺下來,仰面朝天。他把胳膊往她身邊挪了一下。她沒有動,沒讓開,也沒呼應着靠緊他。但是,現在,一對孤男寡女是實實在在挨在一起了。他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問了一句:“今天你累了嗎?”
“不累。來……”她大方地伸過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柔軟的xiong脯上摩擦起來。
“寧寧,你真好。”他激動地說。
“力軍,告訴我,你至今真沒碰過nv人的身體嗎?”
“是的。”
“有沒有過夢幻的對象?”
“年輕時,在部隊
……有過。”
“誰?”
“拉練時,遇到一個漂亮的女知青。”
“是那個秋紅?”郭寧寧什麼都知道似的。
“是。”
“其她呢?”
“沒有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我不信。”
“爲什麼不信?你以爲男人就那麼離不開NV人?”
“我想是的。”
“那你呢?離婚之後一直守身如玉?”
“是的。這種事兒,女人一個人是可以忍耐的。”
“對不起。寧寧。我不應該這麼問。”
“有啥不應該的。”郭寧寧將他那手往下移動着,“男人都希望女人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力軍,我的身子,一直給你留着呢!親愛的……來吧!”
薛金華翻身上了牀,沒想到,竟然興奮不起來。
對此,他毫無思想準備。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在這方面的能力,遇到漂亮女人他常常會興奮。剛纔在洗浴時,他碰到自己那個部位還是長長的、YING硬的……
可是,自從十幾歲XING成熟,畢竟是幾十年沒做過,荒疏了這麼長時間,能力會減退吧?刀長期不用還會生鏽呢。可是又覺得不是這個道理。在農村,不少老男人五十多歲才結婚,也不影響他們幹這種事呀!剛纔在浴室裡,明明自己很堅挺,現在怎麼不行了呢?難道男人第一次都這樣子?他想問問郭寧寧,卻又實在張不開嘴。他很着急,下面卻無動於衷,額上背上倒是有了反應,汩汩地冒了汗。郭寧寧像是發現了問題,連忙問:怎麼了,不舒服?他立刻說是,可能有點兒感冒。郭寧寧說,那快休息吧,爲什麼硬來?快穿好衣服。薛金華訕訕地穿衣,神態動作都不大自然。郭寧寧說:你以爲我就那麼着急做嗎?但這句寬慰他的話似乎說得也不自然。兩個人就不再說話,各自睡覺,當然沒法睡着。薛金華越想越後悔,爲什麼要幹這種事兒?他不是還沒有答應與她結婚嗎?怎麼就跟人家SHANG牀了?
浪漫的旅行、浪漫的環境,卻沒有發生浪漫的事情……
之後,郭寧寧去了美國。
幾天之後,國家公司老總裁藉着工作上的一件事,把薛金華狠狠地批評了一通。他知道老總裁不會因爲自己與他寶貝女兒的事情遷怒於他。但是,他覺得自己從這之後,國家公司機關的人對他態度冷淡了許多,大概因爲此,他在仕途上沒有什麼希望了。
前些日子,郭寧寧特意從美國打來電話,問他是否結婚了?他說沒有。她似乎很感慨,與他聊天聊了近40分鐘。
今天晚上住這兒,就算是讓樑總裁儘儘情份吧,明天就搬走。必須搬走,不然,自己一個副總裁竟住到這總統套房裡,回去之後的輿論他可受不了。
他像平時出差住宿一樣,習慣地將門關好,然而,有些愜意地躺在了寬大的睡牀上。
他不想脫衣服了。他覺得就這樣睡過去,也有一種享受的感覺。
他的眼睛眯上了,看看就要進入夢鄉,這時,電話鈴嘩嘩響了。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喂,先生,要小姐服務嗎?
不要!他憤怒地將話筒一摔,心想,這總理套房怎麼還有這種亂七八糟的電話?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門外忽然傳開了吃吃的笑聲。
接着,服務員的鑰匙一轉,門突然被打開了。
三個“妃子”領着鎖陽市同行的幾個年輕人,捂着嘴忍俊不禁地闖了進來。
你們?薛金華慌忙坐起來,他還穿着睡衣哪!
然而,“妃子”和這些年青人並不注意他的狼狽相,她們被室內的豪華驚呆了。
哇塞!
漂亮!
酷斃啊!
一陣感嘆之後,接着是動手動腳。有的人往總統大牀上一躺:唉,咱也享受享受總統待遇!有的則坐在寫字檯旁模仿起了總統的辦公姿勢;也有的在書房裡打開電腦網絡;還有的打開冰箱,吃起了甜美的冰淇淋;兩個小夥子唱了一句卡拉OK,最後竟高興地在小舞臺上翻了兩個筋頭。“茨妃”含情脈脈地在總統夫人的睡牀上躺了半天,最後露骨地說:薛總,今晚兒讓我睡這張牀吧,寧可擔個糟糕名譽,我也享受享受!
人們轟笑起來。
“元妃”用手指捅了兩下鋼琴,罵了她一聲:你真是不要臉!
百姓級的小人物進了這總理套房,就像老母豬闖進了無人看守的菜園子,不糟蹋一番是不甘心的。直到“元妃”提醒大家“太晚了,該回了”,人們纔有所收斂。
“元妃”將薛金華拽到靜下來的書房裡,彙報了這幾天的工作安排。她說:新總裁交給她們的任務是招收200名本科畢業生,以公司的待遇,完成這個計劃不成問題。她們三人的分工是:“元妃”負責敲定人選,簽字;“茨妃”負責聯繫學校,安排日程,宣傳政策,並負責與市政府招聘團的聯絡工作;“麗妃”負責後勤,財務,兼管照顧薛總裁的衣食住行。
這哪兒成?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享受的。薛金華受寵若驚,卻又裝得分外謙虛:明天我也到招聘攤位上去選人吧。
算了,我的薛總!“元妃”令人意外地露出了一股少見的溫情:薛總啊,你熬了八年了,你怎麼還不知道享受享受呢?
享受?
是啊,你看公司裡這些個總裁,哪一個出差不是享受來了?唉,我今天不是酒後失言,你這個人啊,挺讓我們女人們心疼的。你呀,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在人際關係總顯出一股孤影傍徨樣子,心裡該是多麼壓抑啊。趁這次出來,走一走吧!敞亮敞亮心吧!要是照顧不好你,我就失職了。
說到這兒,她深邃地盯了他一眼。
這眼光熱熱的,他像是在灼熱中飲了清泉。
後面的娓娓絮語,他聽不清了,只覺得胸中游過一絲絲的感動。
多少年了,他還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很新鮮,韻味也很深遠。
三個“妃子”走遠了,他卻睡不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