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水侯來到鎖陽之後,也聽別人介紹過這個茨醪兒,據說此人手眼通天,什麼事兒都敢做,心裡就多了幾分警惕。眼光從他身上收回來,只是死死盯住錢夫人,心想還琢磨:天底下竟有長訓這麼相像的,她與張曉麗,簡直就像是孿生姊妹一般。
酒過三巡,剛入席的拘謹便被酒精溶解盡,席上的氣氛也開始活躍起來。茨醪兒屬於見酒就臉紅卻又有海量的那種人,這時酒精已燒得滿臉通紅,敬了一圈酒說:“這麼幹喝着沒趣,還是我給大家講個笑話助助興吧。”孫水侯知道他又要講那些葷段子,若放在平時倒也無傷大雅,但今日畢竟有錢夫人在場,忙端起一杯酒說:“茨經理,你那笑話先往後放放,我喝了這杯酒,然後再打一個通關如何?”孫水侯來鎖陽後逢酒場都要申明自己不會喝酒,茨醪兒瞧他一身的書生氣倒也深信不疑,今日見他要主動打一個通關便有了十二分的驚奇和興奮,回道:“還是孫廠長痛快。先從王主編那邊走,每關五個酒,紅關不過。”王主編說:“我不猜枚,這樣吧,我們來老虎槓子如何?”孫水侯說:“行,聽你了。”
兩人每人手裡攥着一根筷子,相互碰了一下便從老虎槓子雞蟲喊起。王主編竟一連輸了四杯,若再輸就是洪關,還要繼續戰下去,孫水侯忙端起一杯酒倒入面前的玻璃杯裡,一仰臉全灌了下去,茨醪兒想起身阻止已是晚了八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