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振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窗戶早已大亮了,窗簾還掛在那兒,擡手一看腕上一的表,禁不住一驚:七點了!平時這個時候,一樓自助餐廳早就開了。蒲柳會叫醒他,洗、漱、更衣,然後吃早餐,去公司,可是,今天怎麼了?她也睡過頭了?想到這裡,他一下子翻身起牀,穿上衣服,然後來到會客廳,敲了敲蒲柳房間的門。奇怪的是,裡面沒有任何反應。怎麼了,難道睡覺睡得這麼死?他禁不住推開了門,一看,蒲柳還趴在辦公桌的筆記本電腦前睡着……
唉,這年輕人,一定是晚上上網來了癮,聊天時間太長。想到這裡,他只好用手敲敲門,喊了一聲“蒲柳!”
“啊!”蒲柳聽到叫聲,唉呀一聲,連忙披上衣服,嘴裡說着“對不起”,睡眼惺忪地走進了衛生間,洗漱去了。
兩個人吃完了早餐,回到房間,通常他們會坐在客廳裡,商量今天做些什麼。可是,今天蒲柳卻一下子鑽到自己房間裡,半天也不出來,像是要故意躲避薛振華似的……
“蒲柳!”薛振華坐在客廳沙發上,招呼她出來。他要問問,昨天她到重機廠,是不是與孫水侯接觸了?兩個人談了什麼?她瞭解到了什麼新情況?
半天,蒲柳才無精打采地來到客廳坐下,她給薛振華沏了一杯茶,放在他跟前,便哈斥連天地表示着自己的睏意,嘴裡連連說:“太困了太困了!”
“實在太困,就再去睡一會兒……”薛振華有些不高興地說。
誰知道,她像巴不得這一聲,竟說了一聲“謝謝薛助理”然後真的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不一會兒,她的房間就傳來了香甜的鼾聲。
這……薛振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心想,如果將來自己說了算,這些機要秘書一律要換成男性。這些女人,批評不得,說幾句就會哭鼻子。你看這位……
其實,薛振華真的冤枉了蒲柳。此時的蒲柳,假裝打出了鼾聲,實際上,心裡正激烈地鬥爭着。她知道一會兒薛助理就要問她與孫水侯接觸的事兒,她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如實地告訴他真相,會引起一場大地震……她一個小小的機要秘書承受不了這個責任;如果隱瞞真相,那又太殘忍了。這不僅不會讓他完成任務;而且,孫水侯與薛利厚對重機廠早就有了全部吃掉的野心和步驟;將來一旦事發,她這個機要秘書就會落個知情不報的責任。當然,她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切與她無關。不過,良心又讓她心裡過意不去。孫水侯雖然是她的前夫,兩人有那種“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緣;但是,“國家公司”總裁是那麼信任自己,把自己當他的親生女兒看待。特別讓她感動的是,以往的機要女秘書,與總裁總有那麼一點兒緋聞。可是,這位總裁十分看重她的名譽,從來不讓她陪酒,也不帶她單獨外出。在工作的一些事情上,還常常徵求她的意見。她覺得自己面對孫水侯一夥人的陰謀無動於衷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可是,她又不知道如何把這信息巧妙地傳達出去?特別是張曉麗的事情,讓她更是難於啓齒。這位總裁助理,雖然平民出身,卻靠自己的精明強幹從工廠基層一直幹到了國家公司總裁助理的位置,前程無量。接近老年的他,爲了事業至今未婚,找了個紅顏知己,卻在關鍵時刻背叛了他。這對於他,太不公平了吧!雖然她還不知道孫水侯與張曉麗的關係密切到了什麼程度,也許張曉麗還有半推半就的意思。但是,從照片上看,兩個人起碼不是一般的情人關係了。從張曉麗甘願爲孫水侯賣廠的事兒承擔責任來看,兩個人一定有了某種共同的利益關係。這個張曉麗,難道不知道孫水侯的合夥人就是她與薛振華的昔日仇敵薛利厚嗎?
蒲柳躺在牀上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應對薛振華的好辦法,頭一迷糊,竟昏昏睡了過去,睜開眼睛,已經是中午了。
咦,得提醒薛助理吃午飯了。她一骨碌爬起身來,來到客廳,敲響了薛振華的門。
“呃,蒲柳,你睡好了麼,”薛振華問候了她還一句,接下來就說出了他想問的那個問題:“昨天你去重機廠,看見孫水侯了麼,你覺得事情怎麼樣
?”
“薛助理,先吃飯去吧,吃了再說。”蒲柳支開了話題。
兩個人走到二樓餐廳,薛振華讓蒲柳挑了一個肅靜的小餐廳,要幾個菜,點了兩瓶啤酒,看來,他要趁吃飯的工夫揭開蒲柳重機廠之行的謎團。
“蒲柳,你去重機廠的事兒,爲什麼總是支支吾吾地不告訴我,難道有什麼不好說的?”
嗨嗨,怕着怕着就來了,這個薛助理,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她的嘴脣動了動,什麼也沒說。她想,隨機應變吧!總這麼沉默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蒲柳,你說話呀!”
“薛助理,其實,我到重機廠,就是看看車間,中午又吃了一頓飯,別的,什麼也沒幹。”
“難道,你就沒發現什麼……”薛振華眼睛裡充滿了懷疑。
“如果孫水侯真想搞陰謀,哪兒會讓我看出來?”蒲柳反問說。
“那……我們倆這次來鎖陽,難道就這麼無功而返?”薛振華明知道問不出什麼來,可是,心裡似乎並不甘心。
蒲柳突然想起了有句話要問這位薛助理,就壯膽子問道:“薛助理,可以斗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問吧!”看到蒲柳那副嚴肅的樣子,薛振華猜想這個問題不是一般的問題。
“如果面臨事業和感情的選擇,你會選擇事業,還是選擇感情?”蒲柳大聲地問道。
“這兩者,矛盾嗎?”薛振華進一步問道。
“如果這二者出現了矛盾,要你選擇的話……”
“我當然會選擇事業。人奮鬥一生的東西,怎麼可以感情用事而廢棄了呢?”說完,他接着又問,“蒲柳,這裡面,真的有問題?”
蒲柳又沉默了。
“呵呵,蒲柳,如果沒什麼新情況。咱們就回北京吧!”薛振華立刻說道。
車況良好,又是高速公路,兩人一路說笑,三個半小時就回到了北京,這時,北京已經到了黃昏時刻,街面上燈火輝煌,川流不息的車龍一眼望不到頭,薛振華說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也省得再驚動家人。兩人便尋一處清靜些的飯店,隨便要了幾個菜吃了。飯後薛振華要送蒲柳回去,蒲柳說:“太晚了,你路又不太熟,就早些過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蒲柳提了兜子下車,目送着薛振華的車匯入到滾滾車流中。
孫水侯來到北京,沒有立刻約見張曉麗,說自己要忙點兒事情。他沒告訴張曉麗他在忙什麼。他坐着廠裡的轎車到處跑,臉上總是洋溢着一種幸福的氣色。有人看見他去過幾趟福樂傢俬城。那是當地最大也最有名氣的一家。他似乎對傢俬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一天,他突然讓自己的司機迴避,自己把張曉麗拉上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一座新建的公寓樓前。他挎着張曉麗的胳膊讓她和他上樓。張曉麗問他這是什麼地方?他說上去就知道了。
他們進了電梯,上升着,在十八層停了下來。孫水侯說到了。他把張曉麗領到了一套居室門前,從自己兜裡取出一串鑰匙,打開了門。
他說:“請進吧。”
張曉麗看到這是一套三室兩廳兩個衛生間的高檔居室,已經裝修過了。孫水侯說看吧你先看看。她領着張曉麗一間一間地參觀了一遍,連陽臺也沒遺忘。
孫水侯說:“怎麼樣?”
張曉麗說:“不錯。可是——”
孫水侯說:“它已經是我們的了。我把它買下了。我沒告訴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傢俬我已經看好了。過幾天就拉回來。”
他接着說:“你什麼也不用管。我要讓你坐享其成,而且滿意。”
他還說:“我要讓你在這兒享受生活。”
他又說:“就從今天開始。好不好?”
看到張曉麗迷惑的眼光,他說:“這就是我來北京後東顛西跑的原因。我跑了好多新建的住宅區。我覺得這兒最好。你說呢?”
張曉麗說:“好,好啊。可是,‘國家公司’的宿舍,不住了?”
孫水侯說:“不住了。我早就不想讓你在那兒住了。我們有
錢了。掙錢是爲了花的。錢只有在花的時候纔是錢,不花就是廢紙。有錢爲什麼還要像叫花子一樣接受別人的施捨?這兒寬敞,舒適,我也能更好地照顧你。傢俬一搬進來,這兒就是一個溫馨的家了。我會讓你感到什麼是溫馨。這些天我滿腦子都是溫馨這兩個字。嗯,將來,你爸爸媽媽來北京,可以住這兒呀!”
張曉麗終於明白了,孫水侯在設計着他和她的將來,而且,孫水侯把他們將來的開始選在了今天。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是沒法馬上搬這兒住的。可怎麼給孫水侯說呢?她怕她一出口就會傷着他面前的這個帥哥。她正在愛着他。他正在做着的這一切是爲她,她有些爲難了,不知道怎麼給他說。
孫水侯說:“你怎麼啦?不高興?”
張曉麗說:“不,不是。我很高興。我當然高興。可是,如果薛振華知道了……我該怎麼說呢?”
孫水侯也明白了,張曉麗與薛振華還沒有斷開。他的臉剛纔還是一朵花,蓬蓬勃勃的,現在卻有些萎縮了。
張曉麗說:“水侯,我一提他。你怎麼就不高興呢?你知道我與他的關係的……”
“他呀,爲了落個廉政名聲,根本就不知道疼你。”孫水侯輕輕的搖搖頭,“曉麗啊,你值得爲他守着嗎?”
“至少,我現在不能與他決裂。”張曉麗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水侯,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可是,我得考慮影響,我與他,這麼長時間了……我離開,他會受不了的。”
“曉麗,我們好不容易相聚,不說這掃興的話,來,看看臥室……”
然後,他們離開了客廳,來到了臥室。
孫水侯的臉很快又蓬勃起來。他找開了兜子展示着自己買來了一堆東西。張曉麗以爲孫水侯接受了她的說法,心情輕鬆起來。
張曉麗說:“就是嘛,咱們好不容易在一起,應該享受人生、享受生活。嗯,天太熱了,我要衝澡去!”
孫水侯看着張曉麗的皮膚光滑潔淨,像絲綢、像鏡面,甚至像滑石粉。浴後的張曉麗裸體身躺在牀上,孫水侯欣賞着她的腹中線,還有修長的脖頸到*這一道優雅的弧線。他不喜歡蒲柳那種太過膨脹、像兩隻籃球擠在一處的*,他喜歡張曉麗這種含蓄的、小巧而潤實的*,包括她下面微微隆起而平緩的恥骨,能讓男人進入時體驗一種滄桑而新鮮的親切感和坐實感。孫水侯曾經學過幾天舞蹈,他知道在舞蹈藝術中,有一種女性的形體叫“高調形體”,表現爲輕盈、挺拔,站在舞臺上一踮腳尖就要飛到天上一樣。張曉麗就是這樣的形體。怪不得那位鑽石王老五薛振華要選擇了她。在審美上,他還真有獨到的眼光呢!
孫水侯慢慢向張曉麗的牀邊走來,一邊走一邊說:“曉麗,你應該學跳舞。我沒見過像你這麼美麗身段的女人。”
張曉麗見他走過來,眼神全被情慾圍困住,直盯盯地勾着她,意識到了什麼,慌忙下牀,但是來不及了。孫水侯一條胳膊箍住了她的上身,另一條胳膊托起好怕腿膕部,把她重新按到牀上。張曉麗掙扎着,滑向了牀邊,孫水侯就勢在那裡,扯掉了她的內褲,讓她的身體中間凸起,壓迫住她。張曉麗在他進入時啊了一聲,雙手撫在了他的背部。
看她那樣子,倒真像個處女呢!張曉麗走後,孫水侯回味着詳細的過程與細節。他知道,這種事兒,是不能問的。只能靠自己的感覺和體驗。
第二天,她又來了。爲了驗證自己的判斷,孫水侯想了一個卑鄙的辦法。上牀之前,他給張曉麗的杯子裡放了一顆小藥粒,那是速溶的麻醉藥片,孫水侯從當醫生的朋友那兒弄到的。張曉麗喝完水,很快在牀上昏睡過去,孫水侯打開她的雙腿,完成了令人臉紅的檢驗:媽的,像個處女,可是,並不是那麼純了!這是他當時的結論。張曉麗醒了,發現了自己的不適,非常惱火,她大聲對孫水侯說:“孫水侯,你再這樣我就告你*!”孫水侯連哄帶勸,發誓下不爲例,張曉麗纔算勉強了事,不過,剩下的幾粒藥,被張曉麗沒收了。她覺得孫水侯有了這東西,弄不好還會去*別女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