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兆營以鬧鬼出名,也有點鬧鬼的資本。這裡林子很密,地上盤亙着巨大的樹根,落葉也覆蓋了一層又一層。周圍的蟲鳴特別嘈雜,偶爾還能聽見烏鴉的叫聲。沈魚魚和顧西本來是想嚇一嚇楚靈的,所以專挑着沒有什麼腳印的地方走,不過走了沒多久,她們倆自己倒害怕了起來。但這樣回去卻又不甘心。沈魚魚咬咬牙,腳故意一崴,接着大叫了起來。“哎呦,我腳崴了。”沈魚魚往顧西那便倒了過去,顧西也配合的順勢一接,語氣着急的問道:“怎麼樣?要不要緊?”楚靈也很擔心,“讓我看看,要是嚴重的話我們還是回去吧。”沈魚魚一把抓住想要來查看傷勢的楚靈的手,“不要緊只是有點疼,休息一下就好了。”楚靈還是擔心,臉上的擔憂之色毫不作假。“那我們扶着你回去吧。”

“不用了,現在我們什麼都沒有找到,回去會被笑話的。我真的沒事兒,我們接着走。”沈魚魚說着就要站起來,但是因爲疼痛又倒了下去,皺着眉頭,做出一副艱難忍受疼痛的模樣。“沒事兒的,你是受了傷,沒人會笑話我們的。”楚靈繼續勸說,她還是覺得回去更好。“楚靈,你不知道,沈魚魚是個好強的姑娘,她最討厭被別人嘲笑了。”顧西說道。“那怎麼辦?”楚靈急得在原地轉起了圈圈。“要不你在前面去看看?我留在這裡陪着她。”顧西說道。“不行!怎麼能讓楚靈一個人去,萬一有危險怎麼辦?”沈魚魚裝作板起臉的樣子,掙扎着又要站起來。“那好吧,我在前面去看看。”

“但是…”沈魚魚還是覺得不安全。“沒關係的,我不走遠,馬上就回來。”“那好吧,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好。”楚靈衝她們一笑,撿起了一根木棍,緩緩的往前又去,走了十來步的距離,她突然往回看了一眼,發現沈魚魚和顧西都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的背影。

三人對視,沈魚魚和顧西都衝她一笑,楚靈忽然就安心了,一個人鼓起勇氣緩緩前行。沒有,什麼都沒有,周圍除了樹還是樹,楚靈小心翼翼的走着,突然她發現了一顆芭蕉樹,樹上掛着沉甸甸的果實!她興奮的跑到下面,然後高興的喊了出來,“沈魚魚,顧西,我找到啦!”但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她。楚靈回過頭,發現空無一人,她一個人不知道走了多遠。她突然慌了,大聲的喊了起來,“沈魚魚,顧西!”

但是她的小夥伴沒有回答她。鳥獸蟲鳴倒是此起彼伏。“你行不行啊!”蔣天抱怨,他們幾人走了很久,別說空廟,破廟都沒看見一間。蘇重也很懊惱,胡亂的翻看地圖,“我不知道啊,但是我們明明是按照地圖走的。”“你在哪兒買的地圖?” “不是買的,我家找的。”

“什麼玩意兒?”蔣天一臉不可思議。“真的啊,這是我哥手繪的。”蘇重說得特真誠,還舉了起來給蔣天看。

蔣天看了一眼之後只有一個感覺,他要揍死蘇重,這他媽的歪歪扭扭的線條,坑坑窪窪的水平,他怎麼看出來這是幅地圖的?但蘇重還一本正經的解釋,“我哥是學美術的,這是他臨摹的兆營的地圖。”

“這是你哥什麼時候的作品?” “呃…應該是早期作品吧。”這次蔣天沒有忍住,一巴掌給他糊了上去,就這他媽還早期,早到幼兒園時期吧。這下沒辦法了,五個人只好瞎走,不過幸好他們走的還不算遠,多轉悠兩下還是能出去的。“那兒是不是有人?”孫女士突然出聲,她盯着遠處的林子不眨眼,那邊好像有幾個黑影。剩下幾人都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因爲距離挺遠,看不真切,不過的確實實在在是人。“是人,走唄,咱過去?”蔣天收拾收拾就打算走。但蘇重突然制止了他們,“等一下,你們看那幾個人是不是有點奇怪?”蔣天又望了過去,幾個人手舞足蹈的,像是在劇烈的爭吵。

“臥槽,咱們過去不會有事吧。”一個男生問道。“我們必須得過去,現在迷路了,又過去了這麼久,他們該擔心了。不過咱也得小心點,別被他們波及到。”蘇重冷靜的分析,獲得了一致的贊同。幾個人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吳世宣,你他媽是人嗎?”孫之子破口大罵。就在剛纔,他們在林子裡找到了迷路的楚靈,楚靈看見他們簡直欣喜若狂,卻沒想到他們纔是真正的惡魔。等楚靈放鬆沒有了防備,吳世宣立馬翻臉,將楚靈打暈了過去。此刻楚靈正被綁在一棵樹上,嘴巴被自己的衣服塞住,動彈不得,也不能呼救。“我怎麼就不是人了?你看看,多麼漂亮的小姑娘。”說着還輕輕摸了摸楚靈的臉,楚靈拼命搖頭,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眼淚無聲的落下。 “你再看看,她身材不好嗎?”張霖輕輕碰了碰,少女的身體燙得驚人,隨着兩人的動手動腳而輕輕顫抖,讓人慾罷不能。

孫之子皺着眉,厭惡的看着兩人的動作,“蘇重喜歡她。”“我知道啊,但現在他不是不在嗎?我們悄悄的,誰知道?女人都是賤骨頭,她敢說嗎?” “但是…”孫之子還想勸說,但被吳世宣粗魯的打斷。“夠了,少在那兒磨磨唧唧,你不上我上!你就在這兒看着我上她!”說着粗暴的開始了動作。楚靈的腿不停的蹬着地,雙手被掙扎出了血痕,可是沒有用,她忽然望向了孫之子。孫之子和她對視一眼之後,背過身去了。楚靈絕望的想,完了,沒有人會幫她,她這輩子完了,都毀在這個王八蛋手裡了。因爲吳世宣在用,張霖不敢和他搶,只能眼巴巴看着。楚靈的身體敏感得驚人,張霖動一下,她也就顫抖一下,眼淚根本止不住,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她的未來,全都沒了,破碎了啊!爲什麼要這樣對她?爲什麼偏偏是她?爲什麼沒人肯幫她,她難道做錯了什麼嗎?

蘇重老遠就看見了這是吳世宣他們和楚靈,特別是他們還在對楚靈做那樣的事!他赤紅着雙眼衝了過去。“吳世宣,老子要弄死你!”孫之子看見蘇重飛奔而來,暗道不好,他一把過去抱住了他,“蘇重,你冷靜點。”“我他娘怎麼冷靜,吳世宣你給我住手,我把你當兄弟,你卻這樣對我?”吳世宣聽見蘇重來了,笑了一聲。“對,我也把你當兄弟,下面我還給你留着呢。”說完輕蔑地笑了起來。“王八蛋!”蘇重掙開孫之子的束縛,一拳就給吳世宣揍了上去。吳世宣卻閃開了,反而給了蘇重一腳。蘇重吃痛,趴在了地上。吳世宣家中背景深厚,家族中擔心他的安危,自然是早早兒的就安排了各種體能訓練以及格鬥技巧,相比之下,蘇重就弱的多。突然楚靈尖銳的叫聲響起,轉頭一看,原來是蔣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偷偷摸摸的過去了,強要了鍾靈。吳世宣嗤笑,“你看你還不要,想要的人多着呢。”

“蔣天,你給我滾開!”蘇重眼睛都紅了,作勢就要站起來,但吳世宣又一腳踢在他胃上,重重踩住了他。“蘇重,我真把你當兄弟,女人如衣服,爲了件衣服至於和兄弟們翻臉嗎?”吳世宣對蘇重的行爲嗤之以鼻。 “兄弟你妹!”蘇重一翻身,抱着吳世宣的腿一把將他掀翻,一拳揍在了他臉上。但吳世宣立馬又躲開了,他抽出皮帶,一下下抽在了蘇重的身上,直到後來蘇重暈倒了過去。他真的生氣了,認爲蘇重根本不值得,爲了一個女人這樣。至於孫之子,他愣在了原地,這邊兄弟打架他不知道該幫誰,另一邊楚靈的現狀太慘,他也插不上手。惡魔滿意的點了點頭,露出了微笑。啊啊啊!”尖叫聲又在不遠處響起。 吳世宣望了過去,看見孫女士飛奔向着他們跑來,勾起嘴角,“哦,你還有幾個探險小分隊的朋友,我差點還忘了。”剛開始幾人看清楚這邊發生了什麼事之後,蔣天和吳世宣飛奔着跑了過去,孫女士和另外兩個男生則因爲害怕和不想多管閒事的原因而留在了原地。但隨着香豔場面的不斷升級,男生都有正常的生理反應,所以在孫女士瑟瑟發抖的時候一個男生的手偷偷摸上了孫女士的後背,頓時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反應極大的尖叫了起來,向着蔣天跑去。

另外兩個男生一看暴露了,不得已也只好硬着頭皮走了過去。孫女士跑過來真正看清這邊的事之後,忍不住驚恐的大叫,趴在地上乾嘔起來。吳世宣把玩着手裡的皮帶,一隻腳踩在一根樹枝上,饒有興趣的盯着剛剛來的兩個男生。因爲吳世宣氣勢太盛,他們剛過來,腳就忍不住發軟,癱坐在了地上。吳世宣忽然開口,嚇得他們心跳都漏掉了一拍。“怎麼辦呢,讓你們看見了這種場面。”“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發誓,我們發誓。”兩個男生痛哭流涕,連忙表忠心。吳世宣背景真的是太大了,根本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人,吳世宣微微一笑,“我不信你們呢。” “真的,真的,我們真的什麼都不會說。請你相信我們。”男生雙手合掌,衝着吳世宣磕起頭來,在強大的威脅面前,人不得不屈服。“嘁…別這樣,讓我相信你們也不是不可以,那就讓你們也成爲罪犯好了。”兩個男生瞪大了雙眼,其中滿是驚恐。最後,在蔣天,張霖輪番爽完之後,兩個男生被趕鴨子上架,要求在楚靈身上留下證據。

可被這麼一嚇,又被這麼多人圍觀,兩個男生對準楚靈的........此刻楚靈已經沒有了意識,雙眼混沌,像死了一般癱在地上,地上都是混着血跡的污漬。“記得哦”吳世宣還不忘出聲提醒,這樣就不會有人泄密了吧。他又將頭轉向了孫女士,“你呢?”孫女士乾嘔完一直背對着他們,捂着耳朵發抖默默流眼淚,她實在不敢想象吳世宣,他們一羣學生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同時也害怕禍及自身。被吳世宣點名,孫女士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我不會說的,我真的不會說。”孫女士眼淚鼻涕全都糊在了一起。這時候蔣天走了出來,“她不會說的。”

吳世宣詫異的看了一眼他,孫女士也很震驚,沒想到蔣天願意在這種時候站出來爲她說話,不過下一秒她就愣住了,簡直心如死灰。我有她偷試卷的照片,要是她敢說我就髮網上去。”蔣天猥瑣的笑了笑。“哈哈哈,可以啊。”吳世宣給了他一個很上道的表情。

解決完了孫女士,吳世宣又走到楚靈面前,一把將還在她身邊的男生扯開,男生與她被強行分離,劇烈的疼痛讓楚靈顫抖了兩下,她的眼淚早就流乾了,如今她破爛至此,以後,呵,她還有以後嗎?吳世宣踢了踢楚靈,“別露出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放心,我會給你一大筆錢的,不會虧了你就是。”接着他又支使剛剛那個男生把衣服給楚靈穿上,然後大聲說道:“楚靈和蘇重落下懸崖受傷,是我們將他們救了起來。”“對對對,是我們將他們救了起來。”蔣天和張霖連忙附和,孫之子不吭聲。吳世宣滿意的笑了笑,“行,蔣天扛上蘇重,咱回去吧。”“那個呢?”張霖用下巴指了指還躺在地上的楚靈。“讓孫女士去扶唄,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但孫女士卻逃一般的躲開了。吳世宣無奈的聳聳肩衝楚靈說道,“怎麼辦,她不願意扶你,是嫌你髒嗎?看來只有你自己走了,要跟上來哦,可沒人會等你。”

楚靈動了動,緩慢的爬了起來,眼神兇狠的掃過每一個人的臉,總有一天,她要讓他們血債血償!吳世宣領着部隊高興的回了大本營,那裡歡聲笑語,還有食物飄來的香味,喲,真的用酒精噴燈煮好了食物? 他應該去享用一番,畢竟他是大英雄啊。從斷崖邊救回了兩條生命呢!不過很快又有不識趣的來打擾他了。 劉濤質問吳世宣,“楚靈呢?她怎麼沒回來?”吳世宣挑眉,“沒回來?不可能啊,我親自攙回來的。” “但是我現在沒看到她,我們出去找找吧。”劉濤哀求,她後悔了,當她看見沈魚魚和顧西兩個人回來而沒有楚靈的時候她就慌了。她爲什麼要爲了她那可憐的自尊心、虛榮心而放棄她的朋友呢?她真不是人! “行,我讓幾個人去找找。”吳世宣一口答應,但轉身就去找了蔣天。 “那小賤蹄子呢?”

蔣天臉色一變,“我沒注意,她沒跟着回來?”吳世宣掏出了煙,點燃,深吸了一口道:“讓剛剛那兩個人跟着去找,別鬧出人命。”蔣天趕緊麻溜的去了。聽說楚靈不見了,許多學生都慌了,因爲蘇重受傷,天色又暗了下來,吳世宣就讓所有的女生跟大部分男生都回去了,僅留下了幾個人尋找楚靈。劉濤也留了下來,此刻她淚流滿面。楚靈是她帶出來的,現在人不見了,她該怎麼面對楚靈的父母,吳世宣沿着回來的路一路找過去,但都沒有發現人。吳世宣煩躁的踢了踢地上的樹枝,“當時她跟上來沒有?”張霖踮起腳尖四周望了望,“沒注意,但是我們走的時候她是跟上來了的。”“那人呢?”吳世宣生氣了,他是混,但其中不包括殺人。張霖也害怕,“再找找吧,說不定摔哪兒了?”

劉濤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她抓住張霖的衣領,“什麼叫摔哪兒了?她不是掉懸崖了嗎?你們爲什麼不扶着她?”張霖此刻心情也不好,一把推開劉濤,“關你屁事!”

劉濤頓時眼淚又下來了,吳世宣來了興趣,說道:“你是不是喜歡蘇重?”劉濤微怔,瞪着吳世宣:“是又怎麼樣?”吳世宣輕笑:“聽說蘇重喜歡楚靈呢,爲了她還跟我們幹了一架。楚靈又是你的好閨蜜,這關係可真夠複雜的。怎麼樣,這種感覺好不好受?”劉濤臉色很難看,“不關你的事。”“你不高興的話我告訴你一件讓你高興的事好不好?”劉濤盯着吳世宣,看他還有什麼花樣要使出來。結果吳世宣只是附到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但劉濤瞳孔瞬間變大,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像是聽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一般。吳世宣對她說:“楚靈她啊,我們已經幫你毀了,高興嗎?”

“別不信,這裡的都是當事人。”劉濤轉頭,目光凌冽的掃過在場每一個人,幾個男生都心虛的不敢和劉濤對視。原來這些人一個個表面都是正人君子,實際上卻是衣冠禽獸!“用這種目光看着我們幹什麼?你忘了,你也是兇手之一。”

劉濤呆住了,吳世宣的話一遍遍在她腦海中回想,你也是兇手,你也是兇手!是你將她帶來的,是你丟下她的,是你將她推入狼窩的,這一切都是你,是你!“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劉濤大喊出聲,之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蔣天湊了過來,“你怎麼都說了,她會不會告密?”吳世宣眉毛一挑,說道:“她不會,對吧,我的好姑娘?”之後幾人又四處找了找,實在沒看見人,便又回到他們作案的地方將所有證據銷燬,然後匆匆下山報了警。蔣天還不放心的問了下,“不會出事兒吧?”吳世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有我,沒事兒。” 楚靈的父母接到女兒失蹤的消息當場就昏倒了過去。吳世宣回去之後立刻將這件事告訴了他父親,他父親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立刻就給另外幾家人施壓,串通了口供,將吳世宣給摘了出來。這羣人中最大的變數就是蘇重,吳家怕這小子將這件事給捅了出去,立刻就讓人打壓蘇家,將他們攆到了外市。同時吳父還多次到警局進行了表示。

警方接到報警之後也立即出警,表面樣子做的很足,但實際情況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他們收到了來自上級的‘指示’。最終,楚靈還是沒有找到。吳家還因爲這事特地去拜訪了楚家。因爲這次是旅行是吳世宣領頭,吳世宣也有脫不開的關係。所以吳家補償了楚家一大筆錢。楚家二老老淚縱橫,拒絕了吳家的好意。

“這不干他的事,孩子是好孩子,只是我家女兒福薄。”楚父對着吳父說道。旁邊是整天以淚洗面的楚母。楚母已經確診了患有乳腺癌。一個家庭,支離破碎,分崩瓦解。孫女士聲音哽咽,將這段不堪的往事公之於衆。人性,在欲|望裡腐爛。真相,被埋藏在時間裡,蒙上了塵埃。如今,終於有人能揭開這塊遮羞布,讓它重見天日。有人敲了敲審訊室的門將歐陽邵喊了出去,留下小朱繼續審問。

敲門的是胡景,老大,張遠來了,他說有東西要交給你。”歐陽邵點頭,“人在哪兒?”“接待室。”歐陽邵又看了眼審訊室裡的小朱,看見他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覺得是時候鍛鍊鍛鍊這小子了,便留下他去了接待張遠去了。“張先生。”張遠看到歐陽邵驚訝的嘴巴不知道說什麼“你,你不是!”“對的我是,既然來了東西給我吧。” 張遠從衣袋裡取出一個袋子,裡面裝着的是指骨。歐陽邵挑眉,接過指骨用證物袋裝了起來,交給旁邊的警員,讓他拿去化驗。“張先生怎麼想通了,不是不交的嗎?”面對歐陽邵的打趣,張遠有些不好意思,“說來慚愧,不知道歐陽警告也會捉鬼。”

審訊室內,小朱充當了訊問員。他將筆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語氣十分嚴肅,“那你們後來就沒有在去找過那個女孩兒嗎?”“我不知道,後來這些事我都不知道了。我聽說蘇重後來回來過,但是,但是被吳世宣給滅口了。我當時只是害怕,只是害怕。”孫女士顫抖起來,她真的不是故意見死不救,故意充當幫兇,實在是沒有辦法啊。當時吳家找到孫女士家的對頭,將孫家弄到破產,之後吳世宣又出面,告訴她如果她敢將真相說出去,她們家會比現在更慘。包括她們家的各種旁親左戚,一個都逃不掉。 她,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好不容易吳家沒落,當年的事漸漸淡忘,可終究紙包不住火,該來的遲早會來。 “那吳家可是前幾年沒落的那個吳家?”小朱詢問。前幾年查腐敗貪污查得嚴,吳家被對頭舉報,猝不及防就被抓了。孫女士點點頭,“是那個吳家。”

這邊審訊一結束,歐陽邵就馬不停蹄的趕往東海市,打算會會張霖。東海市警方一早就接到了歐陽邵要來的通知,也被告予必須無條件配合S市也就是歐陽邵他們破案。在紀塵跟東海市警方打過電話之後,張霖就被監視起來了。“張霖最近照常去公司,不過前天去了趟醫院,之後又去了趟農貿市場,在那兒買了個捕鼠夾和幾個粘鼠貼。”此刻歐陽邵正坐在張霖樓下監視他的警車裡,監視張霖的警員像他彙報着情況。歐陽邵,莫名覺得心裡有點慌,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了一樣。他當機立斷,“走,會會這個張霖。”小警員又問:“是要傳喚嗎?”歐陽邵打開車門,“不用,我們去他家。”說完,旁邊的小朱急忙下車跟上他,小警員也跟了上去。

“叮咚”門鈴響了,可是沒人來開門,小朱望向歐陽邵,歐陽邵示意他繼續按。按了好一會兒,張霖才姍姍來遲的開門。他穿着一身睡衣,頭髮上還有一小撮毛豎着,眼底是濃重的烏黑。 “幾位是?”歐陽邵亮出了證件,張霖臉色一變。張霖將幾個人迎了進去,轉身去洗手間匆匆洗漱後才趕來招待他們。 “不知道幾位警官來找我有什麼事?”歐陽邵喝了口茶,說道:“張先生臉色不好,是有什麼事兒嗎?” 張霖無奈的笑笑,“家裡進了老鼠,最近總睡不好。” “老鼠啊?這東西本來危害不大,但就是讓人感到噁心。本來家裡沒有它,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冒出來了。要是逮不住它,就讓人恨得牙癢癢,要是逮住了,也讓人恨得牙癢癢,真恨不得凌虐死它算了。你說對吧,張先生?” 張霖一抖,不知道爲什麼,雖然歐陽邵這話裡話外都在說老鼠,但他就是覺得這話裡有話,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接話,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張先生,我們接到了報案,說您與當年一位女學生失蹤案有關,特意來向您瞭解情況的。”歐陽邵終於說清楚了來這裡的目的。張霖冷汗直往下掉,但還想裝糊塗,“你們這是在說什麼,我…”他還沒說完就被小朱嚴厲的打斷了。:“張先生不用狡辯,孫女士已經交代了。”歐陽邵讚許的看了看小朱,覺得這孩子有前途,可以深造。張霖無力的癱在沙發上,心想,完了。 張家也是做生意的,這麼多年來多少積累的些財富,可這點財富在吳家眼裡完全不夠看。所以在出了楚靈一事後,在吳家的壓迫下,張家把生意停了,又給人打起工來。他們全家人都在吳家的掌控之下根本脫身不得。因爲吳家是混官場的,吳世宣也是被吳家往這方面培養,所以決不能背上殺人,強|奸這類罪名的。不過還好,他們家很配合,所以當這件事風波一過之後,他們家又逐漸好轉了起來,他也刻意的去遺忘這件事。如今又猛然提起,當真是做了的惡,都得還。不過顯然,現在的歐陽邵更好奇蘇重的事。

“據孫女士交代,蘇重曾經回來調查這件事,但是被吳全殺害,有沒有這件事?”提到蘇重,張霖這才忍不住情緒失控,哭了起來。那麼多年的好兄弟,在利益面前又算個什麼?當年蘇重被吳世宣打傷住院之後,警察曾經來取證,看着蘇重那一身被鞭笞出來的傷口,睜眼說瞎話,硬說這是摔傷、擦傷。旁邊的醫生雖然迷惑但也不敢插嘴。後來蘇重醒了過來,吵着要見警察,他要揭露吳世宣等人的惡行。但他父母跪在他牀邊哀求他,算了,他們家惹不起吳家。蘇重驚愕不已。原來在蘇重昏迷的時候吳家就已經找過蘇重的父母了。軟硬兼施,並且讓律師在一旁分析。律師是吳家的人,自然天花亂墜,將罪全部推到了蘇重身上。蘇家父母一聽就慌了神,答應下來會保密。就這樣,明明一件很多人都清楚真相的事,被生生壓了下來。楚靈的死,甚至還沒有泛起一點漣漪。

楚靈的父母去兆營找過很多次,但每次都是無疾而終。直到楚母因爲癌症去世,楚父離開了S市,也許楚父有空的時候還回來找過,但總歸無人知道。蘇重離開S市之後,還是不甘心。他想,他是唯一能爲楚靈討回公道的人了,他不能放棄。所以他又秘密潛回S市。暗地裡調查吳家貪污受賄的證據,這一查還真查到了不少,但被吳家逮了個正着。他醒來的時候是被綁在一個廢棄倉庫裡,兩個保鏢守着他,對面是吳世宣,還有蔣天,張霖,以及孫之子。蔣天三人也被綁着,吳世宣臉色相當難看。見蘇重醒了過來,一腳就踢在了他肚子上。蘇重吐了口血,悶哼一聲。“蘇重啊蘇重,我把你當兄弟,你卻在暗地裡調查我家?想弄垮我?”蘇重嗤笑,啐了吳世宣一口血,“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兄弟。”“就爲了個女人?”“難道楚靈該死?”蘇重針鋒相對。

吳世宣又是一腳,這次踢在了他臉上。“你說說你們這些個不聽話的,枉我還把你們摘出來,真是白費我的好意!”蘇重還是嘴硬,“我可沒有讓你這麼做,我倒是一直想坦白!” “好好好!”吳世宣怒極反笑,拿出一把匕首粗暴地剁下了蘇重的一隻手。頓時場面嘈雜起來,蘇重痛得呻||吟,蔣天也出聲勸阻,但是根本阻止不了瘋狂的吳世宣。最後,依然嘴硬不肯交出貪污證據的蘇重被刀割成了無數塊,只剩了副骨架被拖去埋了,肉都餵了狼狗。滿身是血的吳世宣拿着刀又走向了蔣天“不要!不要!吳世宣你看是我們,我們沒有背叛你!”蔣天瘋狂解釋。還好,吳世宣沒有徹底瘋掉。他只是笑了笑,放開了三人,“你看,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如此恩威並施,說完之後大笑着離開。

孫之子臉色發白,一起身就吐了起來,張霖也沒好到哪兒去。 再後來,孫之子就出了省了。他受不了瘋子吳世宣,自身也有了心理障礙。魔鬼嗅到血的氣息,嘴角咧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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