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貴沒反應過來,張嘯天面無表情站起身,一雙眸子冷冷盯着薛成貴,說:“知道我姑姑的身份嗎?”
薛成貴呆滯搖搖頭:“不,不知道。”
張嘯天走到了張東離的旁邊,說:“這是我姑姑。”
這些人得知後,齊聲喊:“姑姑好。”
張嘯天算是他們的大哥,張東離自然也是他們的長輩,不過這些混混在看了張東離幾眼後,各種眼神都有,有詫異,也有貪婪。
張東離在二十來歲就成了活死人狀態,外貌一直沒有改變,再加上張家的基因強大,張東離不管放在哪兒都是美人胚子,這些混混成天沉迷酒色,對這方面自然感興趣。
張嘯天又當場宣佈:“從今天開始,奉川張家一半的資產,歸於我姑姑的旗下。”
這薛成貴好歹也是混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奉川張家,聽到這名字後,一個趔趄,差點兒往後仰了過去,面向張東離:“你……你是張家的人?”
張東離不語,張嘯天卻直接將薛成貴提了起來,即便是一百五六十斤,在張嘯天手裡,也不過跟個小雞仔一樣,被提起來丟了出去。
張嘯天說:“張家雖然不如從前,但是也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你相貌我不喜歡,再加上想染指我姑姑,我只取你兩隻胳膊,你覺得怎麼樣?”
薛成貴嚇得屁滾尿流,想要衝出人羣逃跑,卻被那些黑衣漢子揪住了,拖了出去。
張嘯天而後對這些黑衣漢子說:“你們先走。”
張笑笑一直讓我勸勸張嘯天,本來之前是這麼打算的,但是看了薛成貴之後,我就打消了這念頭。
薛成貴被拖出去之後,張東離站起了身,苦笑了兩聲說:“我本就是活死人,也已經結過了婚,現在更是大着肚子,能找到一個男人要了我,我已經很感激了,你們應該支持我,而不是破壞的。”
張笑笑和張東離同樣作爲女人,比我們更能理解張東離的感受,馬上過去安慰張東離去了,我和張嘯天相互看了一眼,張嘯天說:“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能讓你們能生活得更好,即便是我錯了,你們也得聽我的,因爲你們認爲的對錯跟我無關,我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人,當我認爲對了的時候,你們才能按照你們的意願行事。”
張東離看着張嘯天笑了笑,說不清她現在是什麼表情,反正看了十分揪心,怕是也只有代文文才能看出張東離現在的表情是什麼。
張東離隨後站起身離開,剛到門口,陳文迎面走了過來。
張東離見陳文後才微微露出了笑意
,陳文看了看這裡面,已經猜出了七八分,咬破了手指,按在了張東離的額頭上,而後蠕動嘴角唸了起來,唸了一會兒之後,張東離的腹部開始消減下去,陳文說:“我暫時將你腹中的靈魂壓制了下來,成熟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剛纔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世家陳家的九爺,他說他給你算了一卦,你將要苦盡甘來,讓我明天帶着你去附近的道觀,你的命運就將要有定論了。”
張東離恩了聲。
陳文隨後與張東離一起離開。
他們離開之後,張嘯天對我說:“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明天你帶着笑笑也去道觀走一遭。”
“我?你在命令我?”我問。
張嘯天說:“我只是把你和笑笑看做是朋友的關係,如果你認爲你們還沒有熟悉到那個地步,你可以不用帶她去,我不會強迫你的。”
張嘯天嘴皮子功夫越來越厲害,我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得點頭:“好吧。”
張嘯天哼哼一笑,收起了他的槍就離開了。
張笑笑這纔跟我說:“我哥哥很多事情是不講理的,你別怪他。”
我搖搖頭:“倒有些佩服他了,爲了一己私慾的惡纔是惡,他不算是惡。”
而後帶着張笑笑到了自家,進屋時張東離和陳文已經回來了,張笑笑直接找張東離交談起來,陳文雙手揣在兜裡,靠在臥室牆門對我說:“你跟我過來。”
我進去後,見屋子的牀上放着兩套西裝,都比較顯年輕,問他:“這你買的?”
陳文恩了聲:“挑一套。”
我有些詫異,隨便指了一套,這兩套分明就是一樣的,說:“這套。”
陳文說:“送你了。”
我很是奇怪:“你要是送我桃木劍金錢劍,我還覺得正常一些……”
“怎麼?送衣服就不正常了?”陳文微微一笑。
我說:“那倒不是,只是覺得以你的審美觀,敢送衣服,這得多大勇氣。”
陳文啪就拍了我腦袋一下,拿起另外一套衣服,當場換上,繫好了黑色領帶,並讓我也換上。
換好後,我和陳文並排站在鏡子旁,兩人衣服一模一樣,有些乖乖的,我笑了笑:“還挺帥。”
“你說你還是說我?”陳文玩笑般問了句。
我說:“咱倆。”
陳文笑了笑,說:“九爺算定,張東離的命運會在明天得到定論,是生是死尚不可定論……”
“不是說姻緣嗎?”我問。
陳文搖搖頭:“不一定是姻緣,還有生死,
我在衣服中做了些手段,明天我們去,邪魅大多會瞄準我們,儘量保證張東離的安全。”
難怪會搞這看起來跟喪服似的衣服。
陳文試好衣服後正要出去,我拉住了陳文,將寫給李盧萍的那紙條拿了出來:“這紙條,是你寫的?”
陳文盯着紙條看了幾眼:“你連這都找到了?”
我點點頭。
陳文說:“是我寫的。”
這就奇了怪了,那幾句話分明是我寫的,爲什麼到了他這裡,卻成了他寫得了,問陳文這其中原因,陳文一攤手:“你哥哥我也不知道。”
說完就出去,對張笑笑和張東離說:“兩位,吃了沒?要不然跟我一起出去吃一頓?”
“我也去。”我出來舉手說。
陳文看着我一笑:“臭小子,無利不起早。”
“要是陳浩去的話,我也去。”張笑笑說。
張東離本來今兒十分不快,不過陳文難得請客,她也答應要去。
如此一來,幾人重新找了一處地方坐下,因爲有我們在,陳文點了不少葷菜,平時他是不吃這些的。
張笑笑和張東離兩一直嘀咕說話,我則趁陳文不注意,將酒水倒入了他的杯子裡,手還沒離開,陳文就一把抓住了我手腕:“小子,我喝酒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我知道。”我說。
陳文端起來一口喝完,然後看了看窗子外面,問我:“你認爲人能活多久?”
雖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說:“一百年頂多,不過你活了應該不止一百年了吧。”
陳文搖搖頭:“養生之道再好,也不過百多年,長生是不切實際的妄想罷了。”
這倒是,古往今來,研究長生的人那麼多,沒一個人能成功。
不過要是陳文真的是文公的話,他少說也有一千歲了,就算不能長生,也足夠驚人了。
但是陳文今天這些話將人類的壽命限制在百多年,是不是也就否認了他是陳家那個文公?
“你到底是不是陳家的那個文公?”我問陳文。
陳文皺了皺眉頭,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我這件事情。
好一陣之後才說:“是!”
我啪一下就將杯子丟到了地上,張笑笑和張東離兩人不知道情況,問我:“怎麼了?”
我哆嗦着說:“沒什麼,手抖了。”
陳文面色不變,說:“有些事情我還不能說,要是在我死的時候,你還沒弄清楚這事情的因果,我再告訴你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