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運乃是商朝生人,這一點我倒是早就清楚。
但我沒想到,他竟和妲己有關係。
而朱允炆提到的鎮壓,想必也正是李家最強的鎮壓術。
喚出瘟神廟鎮壓邪祟的那個術法。
如此一來,也就說通了。
爲何昨夜妲己就連韓絮兵解都不曾動容,唯獨見我虛張聲勢做了幾個手印就落荒而逃。
更甚是,還不忘留下那些可憐的陰兵淪爲炮灰,爲她自己爭取脫離時間。
原來,這廝是因爲這個!
但...
她不是已經被李承運鎮壓了嗎?可爲何還會出現在鬼蜮?
莫非?
瘟神廟的術法失效了?
想到這,我不自禁的緊張了起來,隨即緊忙從牀上跳了下來,緊緊抓着朱允炆的肩膀問道:“鎮壓那妲己的瘟神廟在哪?速速帶我過去。”
朱允炆見我這般緊張,立馬便意識到了我在擔心什麼,隨後一把按住了我,安撫道:“李殤你稍稍冷靜一下,你們先祖設下的封印並沒有失效。”
“否則僅憑那妲己一人,便可橫掃鬼蜮。”
“她又何須使這種下作的招數,招攬兵馬呢!”
“鎮壓她的瘟神廟,我去看過,我能感受到她的本體還在沉睡。”
“此時鬼蜮的那個,只不過是她的一縷殘魂罷了!”
“......”
原本就十分焦慮的我,聽朱允炆這樣一說,這下再也無法淡定了。
不自禁的大呼一聲:“什麼?殘魂?”
瘟神廟鎮壓的邪祟其實力都非常驚人,這一點我十分清楚。
但我着實沒想到,這妲己僅僅是一縷殘魂就如此之強。
這本體要真的出現了?
這普天之下還有人能對付的了嗎?
朱允炆見我如此驚愕,整張臉慘白慘白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我。
沉默許久,才蹦出了一句:“李老弟,你也無需這般擔心,你們李家先祖李承運設下的那道術法,我看過。”
“至少千年內都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鎮壓她的地方,可是在崑崙山脈。”
“那可是萬祖之山,龍脈之祖!”
“縱使那妖妃修爲再怎麼超凡,被鎮壓了這麼多年。”
“哪怕是再次降世,其實力也絕對會大打折扣。”
“此時,她身處鬼蜮的殘魂會擁有如此實力,想必這當中肯定是什麼特別的原因。”
“所以...此時擔心這個,未免有些言之尚早。”
“當下最爲緊迫的,還是請你儘快前往鬼蜮,先行解決這場紛爭。”
“如此一來,縱使日後那妖妃的本體破土而出,鬼蜮的兩尊鬼聖,也決然不會袖手旁觀。”
“有他們兩者相助,再加上你身邊的這些高手。”
“試問,你還有何可擔心的呢?”
該說不說,朱允炆安慰人還真的挺有一套的。
聽完他的話以後,心底頓時舒坦了不少。
也確實如他所說。
若那妖妃妲己的實力真的那般超凡,當初我先祖李承運又怎麼可能鎮壓的了她。
於是,一掃陰霾的我,登時便做出了一個決定。
那便是出發前往鬼蜮!
解決掉鬼蜮的紛爭,賣給李世民還有朱元璋一個人情。
借而爲日後對戰的妲己時,加一份保障!
朱允炆見我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自是心情大好。
立馬便上前詢問我何時動身。
我斟酌了一會兒,隨即問道:“陽人前往鬼蜮?可有什麼說道?”
“此行,我能帶幾人前往?”
朱允炆淡淡笑道:“鬼蜮和陰司不同,雖同屬幽冥之地,但又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只需鬼蜮之人引路便可。”
“不過...有一點爲兄要提前告訴你。”
“在鬼蜮身死以後便會不墮輪迴...”
“因此爲兄的建議,此行前往鬼蜮,修爲最次也要是半步天師方可前行。”
“否則...”
說到這,朱允炆的話音戛然而止。
而他話中的意思已經太明顯不過了。
就想要告訴我,雜魚就不要帶過去送人頭了。
否則這要一個不小心喪命...
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和我交代。
我嘆了一口氣,隨即掰着手盤算起身邊的這些人。
方曉、陳圓圓、葛恆三人當場就被我pass掉了,三人修爲距離半步天師還有距離。
且修行方式對戰陰魂爆發不了多少戰鬥力,真帶着他們去了,還要分心保護他們。
因此,他們幾人第一輪便被我唰下來了。
至於宋峰...
雖說他已經邁入到了半步天師行列,可他修的是趕屍匠的術法,對付陰魂其實力大打折扣。
帶過去,極有可能非但不能助我,還會拖我的後腿。
因此,第二輪也被我唰掉了。
如此一來,前往鬼蜮的人選也就只能從沖虛觀這邊選擇了。
韓絮是必須要帶着的,不論是經驗、實力、謀略,都遠勝他人。
我們之間的默契也是最好的,他算是一個。
但除他以外,也就剩下了張顯峰、昭雪、還有王大發。
這三個人之中,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張顯峰是否願意隨我前往鬼蜮有待思量,畢竟協助陰魂這件事兒,他這種正統天師大概率是不會同意的。
我也不可能逼迫着他。
昭雪麼,還要維持着沖虛觀的結界,大概率應該也是不可能去的。
最後...也就剩下了王大發。
不過這廝的實力...
呵呵!
想到這,我不禁犯起了難。
思來想去,身邊的人倒是不少,可這樣一算下來,也就只有韓絮這一個合適的人選。
可那鬼蜮正爆發着大戰,危機重重。
再加上還要時刻提防着妲己。
僅帶着韓絮一人實在是不妥。
但...
身邊實在沒有合適的人了,總不能硬着頭皮濫竽充數拉着他人送死吧?
於是,思索許久的我,最終也只能告訴朱允炆,此行只有我和韓絮兩人前往。
朱允炆聽我這樣一說,表現的極爲淡定,輕聲說了句:“好!”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想必他這些日的暗中觀察,大致早就摸透了沖虛觀這些人的實力。
因此纔會在剛剛說出,此行前往鬼蜮,修爲最次也要是半步天師的話。
其目的,大概也就是在提醒我,不要帶着宋峰那些拖油瓶去。
而我剛剛竟沒有第一時間察覺?
講道理,我還真的是智障...
若朱允炆有心算計我,約莫給我賣了,我還傻兮兮的幫他數錢呢。
不過經此一事,我更斷定:不能在這樣天真的活着了。
否則,此行前往鬼蜮,極有可能會喪身在那裡。
於是,在朱允炆離開不久,我便將我全部的腦細胞都用在了整理道具身上。
幾乎是把能想到的防身工具都翻箱倒櫃的找了出來。
光是天師符,我就帶了二十多枚。
在準備就緒後,我便揹着整理好的大包小裹出門去找韓絮商議了。
雖說我知道他不會拒絕,但表面上還是要做一些工夫的。
豈料...
我剛推開韓絮的房門,就看到了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青年正坐在椅子上和他閒敘。
見我進來了,那青年第一時間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面帶微笑地對着我說了句:“師尊,好久不見!”
“......”
“葉塵?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