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麗是校花,相貌猶如她的名字一樣,嬌美豔麗。蕭兮和吳麗麗之間並沒有什麼恩怨,但是墨寶兒和吳麗麗是死對頭,兩人一言不合就要吵,久而久之,吳麗麗把蕭兮也當成了眼中釘。
蕭兮的性子不如墨寶兒潑辣,吳麗麗逮着機會,也就把蕭兮當軟柿子掐,嘴裡說出來的話也相當難聽。
“吳麗麗,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誰是那麼噁心的東西?”
“你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畫美男是意*淫?”
“蕭兮,你還真讓我噁心。”
“彼此,彼此。不過,噁心是一回事,你把我推進河裡,差點淹死我又是另外一回事。”
“是你自己掉進河裡,與我無關,蕭兮,你別想敲詐我。”
“吳麗麗,你的意思是我傻到自己跳進河裡?”
“誰知道你生了一場大病,回校之後是不是腦子短路?”
蕭兮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吳麗麗看的渾身汗毛直豎,忽然有種心虛的感覺。
“我們去校長室吧!看校長會不會也覺得我腦子短路?”
吳麗麗咬了咬牙,心中一陣恨意,誰不知道,校長是墨寶兒的叔叔?如果去了校長室,校長肯定會看在墨寶兒的面子上,站在蕭兮這一邊。
“蕭兮,我不會和你去校長室,你也別想敲詐我。”
吳麗麗說完,轉身就走,心中虛的很。
就在這時,墨寶兒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看到蕭兮渾身溼噠噠的,明顯被欺負的樣子,墨寶兒像被點爆的小火球。
“吳麗麗,你敢欺負我家兮兮?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墨寶兒還沒等吳麗麗反應過來,就撲上去,和吳麗麗廝打。
兩個女生打架,很快就招來一羣圍觀的學生。
“哇,我們學校的校花和女漢紙打起來,大家快來看啊!”
“校花平時看上去柔弱,打架一點也不柔弱嘛!”
“女漢紙襲*胸了,哇……校花的胸被抓扁了……”
“哇……校花頭髮亂的像鬼……哇,校花好醜啊!”
同學們的聲音一浪接一浪,誰都不會嫌事大。
蕭兮看到不遠處走來的班主任,她心中一驚,擡腳踹了吳麗麗的屁*股一下,直接把吳麗麗給踹飛,狗啃屎狀趴在地上。
“哇……蕭兮這個乖乖女也會踹人,這一腳好帥……”
“快看,快看,蕭兮打吳麗麗了,蕭兮打吳麗麗了。”
“天啊!蕭兮騎在吳麗麗的身上打,吳麗麗像不像蕭兮的坐騎?哈哈哈……”
“像像像……哈哈哈……”
“你們在幹什麼?”
班主任走過來,怒喝一聲,看到地上被打很慘的吳麗麗,他狠狠的蹙了一下眉,大步走過去,擡起手上的教科書,朝蕭兮的後腦勺砸來。
砰的一聲。
蕭兮後腦勺被砸,腦袋一陣暈眩。
“蕭兮,你還不從吳麗麗身上滾下來?”
班主任是個三十幾歲的中年男人,砸了蕭兮的後腦勺一下,任然覺得不解恨,抓住蕭兮的手臂,用力往後一甩,蕭兮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老班,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偏私吳麗麗,打蕭兮?”
墨寶兒去扶地上的蕭兮,雙眼冒火的等着班主任。
“這裡是學校,誰允許你們打架的?不想上學就滾出校門,蕭兮,明白把你的父母叫過來,你這個學生太暴力,明天就辦退學手續吧!”
班主任不理睬墨寶兒,畢竟墨寶兒是校長的侄女,他治不了墨寶兒,還治不了一個普通家庭的蕭兮嗎?
墨寶兒氣的要死:“是吳麗麗先把蕭兮推進河中,憑什麼要蕭兮辦退學手續?我看該退學的應該是吳麗麗。”
這一刻,墨寶兒明白過來,爲何蕭兮會忽然打吳麗麗,蕭兮是想要保護她,不讓她被班主任逮到把柄,回去之後受訓。
蕭兮,你真傻,就算我今天打殘了吳麗麗,班主任這噁心的男人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回去之後最多爸爸把我打一頓,又沒什麼大不了。
“我只看到蕭兮騎在吳麗麗的身上打人。”班主任把吳麗麗扶了起來,吳麗麗哭的梨花帶淚,好不委屈。
“老班,你太不公平了,我要去找我叔叔,哼。”墨寶兒剛說完,就感覺到蕭兮有些不對勁,蕭兮的身體在發軟,她心中一慌,說道:“兮兮,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你纔好起來,你不能有事……”
一個高大的帥氣的男生大步走了過來,女生一片尖叫聲中,他走到墨寶兒面前,攔腰抱起蕭兮。
“啊~風易……風易和蕭兮什麼關係?他怎麼……怎麼會這麼親密的公主抱蕭兮?”
“難道他們是隱藏的一對?天啊!風易和蕭兮……”
衆女生不關心蕭兮怎麼樣,但很關心風易和蕭兮的關係,一層激起千層浪,風易和蕭兮之間的事,頓時被八卦的女生傳開了……
蕭兮雙手無力的搭在風易的肩上,眼前有些模糊,她忽然指着畫板,說道。
“鳳凌然……鳳凌然……我的鳳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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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城。
万俟羽看到鳳凌然手中拎着一隻毛髮火紅的狐狸回來,他頓時瞪大眼睛:“這……這是火狐?”
鳳凌然把火狐丟在万俟羽面前,黑眸中,佈滿血絲:“用它的血試試。”
万俟羽看着癱軟在地上的火狐,那雙靈動的眼睛仿若寶石,看得出,這隻火狐也有靈性,但必定不是真正的靈狐,比起蕭兮那隻小狐狸,這火狐差遠了。
“我怎麼感覺這隻火狐似乎有點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它是冷禦寒豢養,曾跑到東晉的皇宮偷取情報。”
万俟羽眼睛一亮,笑了:“我說這隻火狐爲何那麼熟悉,竟是那隻在東晉皇宮差點被燒死的火狐。”
鳳凌然走到牀邊,看到牀上仍舊昏迷不醒的小狐狸,他眸色閃過闇然,多希望它下一刻,就能睜開眼睛,在他面前活蹦亂跳。
“我試試吧!但這隻並非靈狐,救醒小狐狸的希望很渺小。”
万俟羽見鳳凌然看着牀上的小狐狸,心中微微一怔,從未見過鳳凌然如此擔憂過任何人,卻在這隻小狐狸的身上,鳳凌然的臉上出現了不該屬於他的表情。
人和狐,若是在一起,也不符合天道。
他們最終會有結果嗎?万俟羽蹙眉,只怕有結果,也不會是好的結果。
“若是火狐的血救不了兮兒,就用本王的血。”
万俟羽大驚,臉色都變了:“鳳凌然,你不想活了嗎?你身上的寒毒愈發嚴重,若是失血,你會死的很快。”
爲了救一隻小畜生,鳳凌然瘋了纔會這麼去做。
鳳凌然黑眸移到万俟羽的臉上,冷笑道:“這具身體,陽壽早就該盡了。”
万俟羽雙眸浮出暗紅:“不該盡,只要我万俟羽還活着一天,就不會讓你死。”
鳳凌然伸手把小狐狸抱入懷中,修長的手指順着它雪白的毛髮,薄脣啓動:“本王活着一天,也不會讓這隻小狐狸死。”
万俟羽頓時明白過來,鳳凌然把小狐狸的命,看的和他自己的命一樣重要。
“好,我會盡力救醒這隻小狐狸。”
若是可以,万俟羽想要殺了鳳凌然懷中的小狐狸,讓它徹底的消失。這麼一隻小畜生……怎麼能成爲鳳凌然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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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
蕭兮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口很乾,她嘴脣動了動。
“水……水……”
很快,有人把她從牀上扶了起來,水送至她的脣邊,她一口氣,把水全部喝了。
蕭兮眨了眨眼睛,擡頭,看到風易那張近在咫尺,帥氣陽光的臉,
“怎麼是你?這裡是哪裡?”
風易嘴角扯出一抹笑:“怎麼不能是我?這裡是我家。”頓了頓,又道:“你昏迷之後,我把你帶到了我家,這裡更適合你修養。”
蕭兮皺了皺眉,他家又怎麼最適合她修養?
蕭兮手指動了動,看到手腕上的佛珠,她腦中閃過一個畫面,當初在醫院,她靈魂不能歸位的時候,就是因爲這串佛珠,才使她靈魂歸位,難道這串佛珠有什麼神奇的力量嗎?
“這佛珠……”蕭兮試探性的問道。
“我出生的時候,也沒有生命特徵,爺爺爲我從天寶寺求了這串佛珠回來,帶在我的手上,我很快發出了第一聲啼哭。”頓了頓,風易又道:“那天,我看你在病牀上躺着,也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給你帶上了這串佛珠,沒想到,你真的醒了。”
原來是這樣……
蕭兮嘴角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容:“還真是很神奇,若是我昏迷之後,你不給我帶這串佛珠,我會不會永遠都醒不來?”
風易看着蕭兮,若有所思:“爲什麼我感覺你並不想醒來?”
蕭兮眸色閃了閃,視線觸及房中的一幅畫,是她畫的……鳳凌然。
蕭兮看的有些入神,他這麼清晰的在眼前,放佛刻在了她的記憶裡,又怎麼會是不存在的呢?
風易順着蕭兮的視線,看到畫中一襲錦袍,俊美無雙的男子,若非畫中看到這男子的相貌,他實在無法想象,世上會有這麼俊美如神的男人。
“是因爲他?”風易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