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驚呆了的衆人,夜墨寒卻是神色冷漠。
那冷漠如霜的狹長黑眸,先是輕輕掃視了一下四周。
特別是府中的丫鬟們!
雖是輕輕一掃,只是,男子那冰冷如刀的目光,卻讓府中衆人心驚膽戰,心裡發寒。
看着衆人誠惶誠恐的模樣,夜墨寒那狹長的黑眸才輕輕閃爍一下,隨即,紅脣微啓,冷聲說道。
“本王向來是賞罰分明的人,你們在進府的時候,想必也知道了府中規矩,如今,此女違反府中規矩,逐出王府,永不錄用!你們誰以後,還敢做出這等事情,那麼現在此刻,便是你們以後的下場!”
男子開口,聲音低沉,卻是道不盡的威嚴!
聞言,衆人心裡均是心驚膽戰,特別是府中那些丫鬟們。
府中所有丫鬟,沒有一個不癡戀眼前男子的。
一個個都曾經幻想過,能夠得到這個男子的垂憐。
然而如今,眼前男子此舉,更是徹底斷了這些丫鬟們的念頭。
畢竟,誰都不希望,以後自己會像眼前葉媚兒這樣,渾身赤果被打飛出來,然後,還被衆人如此圍觀,實在是生不如死啊!
見此,衆人心有慼慼。
看着四周衆人心驚膽戰,誠惶誠恐的模樣,夜墨寒那狹長的黑眸中,才劃過一絲滿意之色。
隨即,對着候在一旁的宗叔點了點頭。
宗叔會意,立刻指揮着兩名侍衛,將葉媚兒帶下去了。
四周衆人,也在宗叔的指揮下,紛紛散開了。
不過,經過今晚此事,想必今晚許多人都睡不着了。
被夜墨寒輕輕的抱在懷中,看着他冷峻的模樣,蘇酒酒心裡瞭然。
剛纔,夜墨寒是在殺雞儆猴呢!
雖然對於夜墨寒不爲美色所動的表現,蘇酒酒非常的滿意。
然而,對於夜墨寒剛纔對別人狠絕的模樣,蘇酒酒心裡震驚。
一直以來,夜墨寒在蘇酒酒面前,都是那麼的溫柔,呵護,寵愛着她。
然而,現在蘇酒酒才發現,原來,夜墨寒也有如此狠絕的時候。
對於那些妄想爬上他牀的女子,夜墨寒毫不留情。
到底,是因爲他對剛纔那個女子沒有興趣呢,還是,他對所有女子,都沒有興趣!?
一想到這裡,蘇酒酒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心頭一驚,瞳眸一瞠。
想來,像夜墨寒這樣優秀的男子,早就妻妾成羣,兒女無數了,然而,夜墨寒身邊,甚至連一個通房丫環都沒有,在這個歲數,想來已經屬於稀罕的了。
雖然,對於夜墨寒身邊沒有任何女人,蘇酒酒心裡是很高興。
只是,心裡未免有些擔憂。
莫不是,夜墨寒之所以至今身邊都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是因爲他性取向有問題!?
莫不是,夜墨寒他,其實喜歡男人的!?
想到這裡,蘇酒酒只覺得‘轟隆’一聲,仿若五雷轟頂,徹底炸開了鍋了。
望向夜墨寒的目光,更是毫不掩飾的震驚。
相對於震驚無比的蘇酒酒,夜墨寒只是低頭斂眸,將懷中小狐狸臉上神色淋漓盡致的收入眼底。
只見懷中小狐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那可愛的小臉上,時而露出疑惑的模樣,時而露出驚駭的模樣,表情之豐富,讓人歎爲觀止!
以前,他從不知道,一隻小狐狸臉上,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換出那麼多豐富的表情的!
實在是可愛之極!
見此,夜墨寒嘴角含笑,不由伸出那修長的手指,輕輕颳了刮蘇酒酒那毛茸茸的額頭,紅脣微啓,沉聲笑道。
“酒兒,你在想些什麼呢!?”
男子開口,嗓音低沉沙啞。
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尤爲的感性。
彷彿一罈剛開封的陳年佳釀,未喝先醉。
聽着男子這沙啞感性的嗓音,蘇酒酒不由幡然覺醒。
擡起那烏溜溜的黑眸,直直的朝着眼前男子望去。
只見男子身上一襲大紅色褻一衣裹身,衣服單薄,腰間只是隨意的綁着一條紅色腰帶,使得他身上的褻衣,只是鬆鬆垮垮的披在他的身上,更將男子那精壯的胸膛,淋漓盡致的暴露在蘇酒酒的視線之中。
燈光昏黃,柔和籠罩四周,輕柔灑在男子身上,更襯得男子更添幾分邪魅之色。
都說等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這話一點都沒有錯。
眼前男子,紅衣妖豔,五官俊美。
傳說中斜飛入鬢髮的劍眉,流暢英氣。
鼻樑挺直,頓顯高貴!
還有那微薄的紅脣,脣線完美,引人犯罪……
那一頭烏黑的長髮,此刻不經任何束縛,全部披散身後,長及腰間,染墨雙肩,襯得男子越發的邪魅,妖孽了。
特別是此刻,男子望向自己那帶着呵寵溫柔的目光,那麼的溫柔,只消一眼,便忍不住沉淪在他眸中的溫柔中,無法自拔……
若是可以的話,真想一輩子都能夠窩在男子懷中,被他如此呵護着……
就在蘇酒酒心裡癡癡的想着之際,夜墨寒只是靜靜的看着懷中,呆呆萌萌看着自己的小狐狸。
看着小狐狸呆萌呆萌的模樣,還有它癡癡望着自己的目光,就好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似的,道不盡的惹人憐惜。
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呵呵,是他想太多了嗎!?
要不然,爲什麼看着懷中小狐狸的表情,會讓他涌出這樣一個比喻!?
還是,自己那俊美的容貌,就連這隻小狐狸都爲之傾倒了!?
想到這裡,夜墨寒嘴角笑意更深了。
眉宇間,更是劃過一絲滿意之色。
然而,當夜墨寒目光輕輕一掃,落在那略帶凌亂的大牀上面的時候,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那好看的劍眉不由一蹙。
隨即,紅脣微啓,便對着外頭沉聲說道。
“來人!”
“奴才在,請問王爺有何吩咐!?”
聽到夜墨寒的話,一直候在外頭的家丁立刻匆匆走了進來。
發生了剛纔那件事情之後,夜墨寒寢室外頭原本伺候着的丫鬟徹底被換掉了,換成了家丁。
想來,是宗叔猜出了主子的心思,防範未然,於是,便將伺候夜墨寒的丫鬟,全部都換成了家丁。
就在蘇酒酒心裡想着之際,但見正輕輕抱着她的男子,紅脣微啓,開口沉聲說道。
“立刻給本王將牀單全部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