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名女子,正面對着四周衆人的嘲笑,卻完全不自知,或者說不在乎似的。
只是在那裡拿着筷子,鼓弄些什麼。
瞧着那名女子,那一股子認真模樣,黃埔珏不由微微失了神。
因爲,看到這名女子認真起來的模樣,不由讓黃埔珏想到了那一名他深愛着的女子。
那時候,那個小女子認真做事的時候,當真迷人……
如今,就不知道,那個小女子,在做着什麼!?
他們已經好些年不曾見面了,聽說,她已經是五個孩子的孃親了,那個男人,對她,更是特別的好……
想到這裡,黃埔珏心裡,不由涌上幾分惆悵之意……
相對於滿臉惆悵的黃埔珏,正在黃埔珏對面的葉左左,此刻正在認真挑着水杯的音調。
待全部水杯的音調她都調好之後,隨之,再將那些注滿了水的水杯排成一行,然後,再拿起另一隻筷子。
看着手拿筷子的葉左左,大家落在葉左左身上的目光,均是不解好奇之意。
“這個葉左左,到底想做什麼!?”
“我哪裡知道,或者她是故弄玄虛吧!?”
“那倒是,她哪裡會什麼才藝,只是想故弄玄虛,等一下,就不知道她如何丟臉了……”
相對於滿臉看好戲的衆人,坐在那邊的花月容,瞧着葉左左手拿筷子的模樣,眸中,不由劃過幾分輕蔑之意。
隨即,紅脣一啓,開口問道。
“不知道二王妃,你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聽到花月容此話,葉左左先是水眸輕輕一掃,掃視了一下四周看好戲的衆人,隨即,目光一掃,才落在滿臉輕蔑的花月容身上。
紅脣一啓,點頭說道。
“好了,那麼,請大家安靜一些。”
隨着葉左左此話,原本正在四周議論紛紛的衆人,不由安靜下來。
因爲大家,都想看看,葉左左到底會如何出糗呢!
黃埔傲自然也不例外!
雖然,黃埔傲覺得,眼前這個女子,言行舉止跟以往有些不一樣了,只是,黃埔傲一點都不上心。
此刻,他只是想看看,這個女子,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憑這個無才無德的醜女人,她又如何能夠用水杯和那兩支筷子,就能夠彈奏出樂曲!?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就在黃埔傲心裡不屑鄙視之際,站在那邊的葉左左,彷彿察覺到了黃埔傲不屑的目光。
那清澈帶着幾分傲骨的水眸,先是輕輕掃視了一下黃埔傲一眼。
再對視上黃埔傲那不屑的目光,卻彷彿置若罔聞似的。
下一刻,便見葉左左先是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好思緒之後,隨即,纔拿起手中的筷子,再那些注滿水的水杯上面,輕輕敲打起來了。
隨着葉左左的舉動,一陣清脆優美的音調,隨之傳到衆人耳朵裡面了……
聲音清脆,彷彿大珠小珠落玉盤,時而如高山流水,時而如傲鷹長鳴,時而如蝶舞鳳飛……
葉左左這一首高山流水,清脆流暢,悅耳動聽,不消一會,便將四周衆人聽得紛紛帶止住了。
畢竟,剛纔大家都等着看好戲。
因爲,誰會想到,以前那個橫行霸道,只會欺負人的花癡醜女人,會彈奏出這樣一首優美的音調!?
而且,還是用水杯敲打出來的!
於是乎,不消一會,原本落在葉左左身上,那滿是不屑的目光,紛紛被震驚和不敢置信所取代了!
相對於滿臉震驚不敢置信的衆人,花月容的心思,跟大家也是一樣的!
自小,因爲身份顯赫,容貌傾城,花月容可爲是被衆星拱月之下長大的。
而且,自小,她學習琴棋書畫,無一不會,後來,更是被京城老百姓譽爲京城第一才女。
在花月容的心裡,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才貌雙全,身份顯赫的女子,無人能比。
所以剛纔,在葉左左跟她打賭的時候,才一口答應。
因爲,她就不信了,這樣一個處處都不如她的女人,會的東西,她是不會的。
然而如今,看着眼前這個醜陋不堪的女子,只是拿着兩根筷子和水杯,便能夠彈奏出一首如此清脆優美的曲子,花月容更是震驚到了。
心裡震驚之際,花月容再見四周紛紛被這一首曲子震驚到的衆人,眸中,不由劃過一抹陰霾之意……
相對於滿臉陰霾的花月容,坐在花月容身旁的黃埔傲,此刻鷹眸微瞠,落在葉左左身上的目光,盡是錯愣和愕然。
回想跟眼前這個醜陋不堪的女人的點點滴滴,哪一次,這個醜女人不是在他面前醜態百出,惹得大家啼笑皆非!?
所以,這個醜陋不堪的女人,在他心底,便是噁心,厭惡的代名詞。
每每見到這個醜陋不堪的女人,都讓他反胃。
剛纔,再見這個醜女人如此爽快的打賭,他不以爲然。
只是想着,這個醜女人,又想做什麼事情,引起他的注意力了。
然而如今,看着眼前這個醜陋不堪的醜女人,手拿筷子,在面前的水杯上面敲打着。
那一臉認真陶醉的模樣,彷彿,世間所有俗事,都與她無干,只有她遺世而獨立……
還有耳邊,那清脆動人的曲調,那麼的好聽,迷人,讓人不由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這曲子,真好聽!
是他長這麼大,聽過最特別,最好聽的曲子。
只是,這動人的曲子,居然是從這個他一直不屑鄙視的醜女人敲打出來的……
一想到這裡,黃埔傲眉心一蹙,落在葉左左身上的目光,盡是不敢置信和探究……
相對於滿臉不敢置信的黃埔傲,正坐在葉左左對面畫舫上的兩人,亦是被葉左左此刻所敲打出來的曲子震驚住了。
聽着這清脆動人的音調,司空雲凡黑眸一愣,隨之,目光一掃,不由落在他面前,顯然也被這一首曲子迷住的黃埔珏身上。
看着黃埔珏那眨也不眨落在葉左左身上的目光,司空雲凡嘴角不由一勾。
“呵呵,剛纔我還在擔心,等一下要不要跳下湖,幫你把你的王妃撈上來呢!想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不過……”
說到這裡,司空雲凡頓了頓,隨即,眉頭一挑,落在黃埔珏身上的目光,更是帶着幾分疑惑。
“阿珏,你家王妃居然有這才藝,你之前知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