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左左開口,怎麼噁心怎麼說。
說完之後,更是用着一副擔憂關心的目光看着黃埔澤雨兩人,盡力做好一副‘慈母’模樣。
“哎呀,瞧你們吐得,黃膽水都出來了吧!?我就說呀,你們不能吃的東西,就不要吃,瞧你們,現在不僅浪費食物,而且還損了自己的身子,嘖嘖嘖,要知道,許多窮苦人家,連飯都沒得吃呢,你們現在,哎……”
葉左左開口,一邊無奈嘆息的模樣,聞言,黃埔澤雨兩人,更是氣得快捉狂了。
一想到,剛纔他們所吃的,乃是他們好不容易捉來,想故意捉弄這個女人的玩意,他們只覺得噁心之極。
再聽到葉左左這一番風涼話,就算是傻子,也是聽出來,葉左左是故意的!
想到這裡,好不容易纔止住噁心的黃埔澤雲,當即星眸一掃,便朝着葉左左狠狠瞪去。
“你這個醜女人,你是故意的!怪不得,怪不得我們剛纔在東暖閣蹲點蹲了那麼長時間,你都沒有出聲,原來,你早知道我們拿了這些老鼠蛤蟆放在你房間了!”
“就是,你這個醜女人,是故意引我們入局,讓我們吃這些東西的,你這個女人,當真可惡!”
站在旁邊的黃埔澤雨聞言,當即開口附和着,望向葉左左的目光,只差沒噴火了!
看着眼前怒髮衝冠的兩名少年,吐得一臉慘白,加之那佈滿熊熊怒火的眼眸,彷彿兩頭被激怒的小雄獅似的,又是滑稽,又是好笑。
見此,葉左左心裡更是得意之極,然而臉上,卻做出一副無辜委屈的模樣。
“哎呀,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說呢!?瞧你們說的,我好像詭計多端的女人似的,我雖然有些足智多謀,只是,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聰明啦!我怎麼會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難道,我故意蹲在東暖閣,等着你們在我東暖閣放這些蛇蟲鼠蟻!?然後,又未卜先知的在花園烤肉,引誘你們來吃!?再說了,剛纔我沒有讓你們吃,還提醒過你們,這些東西,是你們不能吃的,你們偏不聽,還給我全部吃完了!要知道,這些水蛇老鼠蛤蟆,我往日裡面最愛吃了,我那麼辛辛苦苦的捉起來,又花了那麼多精力處理,再烤了那麼長時間,才烤好的,我下足那麼多功夫,自己也沒有吃多少,你們如今給我全部吃光,還如此說我,我實在是,實在是……”
說到最後,葉左左不由眨了眨水眸,臉上,盡是一副無辜又委屈的模樣。
彷彿被惡霸欺凌的弱女子,道不盡的楚楚可憐。
聽到葉左左這一番話,黃埔澤雨兩人,更是氣得快爆炸了。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個女人是故意的,無奈,這個女人說的滴水不漏,他們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纔好!
越想,黃埔澤雨兩人,越發的生氣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是在耍着他們!
心裡如此想着,黃埔澤雲性子最是暴躁,當即掄起拳頭,便要往葉左左那邊揮去。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今天要宰了你!”
黃埔澤雲開口大吼着,隨即,整個人,便如同一隻激怒的雄獅,朝着葉左左那邊衝去。
看着黃埔澤雲的身手,葉左左便知道,這個少年,不過空有一股子蠻力罷了,她壓根不放在眼裡。
若是在以往,對付這種小鬼,她一根手指頭便搞定了。
只是,眼尾一掃,再見站在一旁的黃埔珏。
這個男人,不簡單!
而且,她也不想引起這個男子的懷疑。
她還想以後能夠離開二王府呢!
想到這裡,葉左左水眸先是輕輕閃爍一下,隨即,臉上更是做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雙腳不斷往後倒退着。
原本被黃埔珏身上煞氣震懾到的小葉,再見到葉左左有危險之後,瞳眸先是一瞠,幾乎想都沒想,便朝着葉左左身前撲了過去。
“王妃,小心啊……”
小葉開口,一臉焦急驚呼着,隨即,更是迅速擋在葉左左面前,雙手一伸,便要爲葉左左擋去這砂鍋大的拳頭。
對於小葉忽如其來的舉動,葉左左心頭一動。
落在小葉身上的目光,更是帶着幾分詫異和不敢置信。
雖然,她也知道,小葉跟當初初次見她的時候不一樣了。
然而,她卻不曾想到,小葉在她如此危險的關頭,不顧自己的身子,擋在她的面前……
今日一事,小葉對她的情義,她敏記在心!
而她葉左左,乃是一個十分護短之人,只要是她視爲家人的人,不管如何,她定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哪怕是她的命!
想到這裡,葉左左水眸不由微微一眯,雙脣一抿,衣袖間,不由滑落出一顆小石頭。
若是這個黃埔澤雲一拳真的落下,那麼,她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葉左左心裡如此想着,然而,就在這千金一發之際,忽然,一道佈滿威嚴的嗓音,卻倏地從黃埔澤雲身後響起——
“阿雲,住手!”
黃埔珏開口,雖然聲音很輕很輕,然而,語氣裡面的威嚴之意,讓人無從抗拒。
聞言,原本正怒火中燒着的黃埔澤雲,心頭先是一驚。
就算心裡有再不願意都好,還是迅速停下。
然而,那落在葉左左身上的目光,卻是深深的氣憤和厭惡。
“父王,這個女人如此戲弄我們,父王您怎麼不爲我們做主!?讓孩兒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可惡的醜女人呢!?”
黃埔澤雲開口,臉上,盡是一副怒氣未消,憤憤不平的模樣。
一旁的黃埔澤雨聞言,當即開口附和着。
“就是啊,父王,這個女人是真的很可惡!”
黃埔澤雨兩人開口說着,就是想黃埔珏爲他們做主。
然而,當聽到黃埔澤雨兩人的話,黃埔珏雙脣一啓,卻是沉聲說道。
“夠了!你們今日的所作所爲,不要以爲本王不知道,到底誰對誰錯,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嗎!?”
黃埔珏開口說着,隨即,那佈滿威嚴的目光,更是朝着黃埔澤雨兩人掃去。
雖然,他疼愛這兩個孩子,也極度厭惡這一個女人,然而,他卻不是一個是非不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