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酒酒心裡如此想着,坐在一旁的陸羽,瞧着蘇酒酒滿臉期待又激動的模樣,臉上,又是無奈,又是落寞,又是期待,又是嘆息。
此刻,陸羽只覺得心裡,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各種滋味上心頭。
來到京城,他心裡又是歡喜,又是落寞。
歡喜的是,他可以見到那個他一直喜歡的小外甥了。
落寞的是,他雖然多了一個可愛的小外甥,卻也多了一個跟他分享芙兒的男人!
而且,瞧芙兒嘴上,不斷掛着那個男人的名字,便知道,他這個妹妹的心裡,那個男子,是多麼的重要!
比他這個當哥哥的,更加重要!
一想到這些,陸羽心裡,便憋屈的不得了了。
對於陸羽的憋屈,蘇酒酒豈會不知!?
瞧着一旁,如同小孩子似的,吃醋生悶氣的陸羽,蘇酒酒便忍不住抿嘴偷笑着。
察覺到蘇酒酒落在自己身上,那佈滿調侃笑意的目光,陸羽臉上先是一囧,眸中盡是無奈之意。
畢竟,這輩子,他最拿他這個妹妹沒辦法了。
只是,瞧着蘇酒酒眼底的淡淡烏青,陸羽眉心不由一蹙。
“小酒,昨晚你都沒有睡好吧!?今早,你又那麼早便起來,瞧你眼底的烏青,不如,我們先停下來休息休息一下,正好,那邊有一個湖,我們可以先再那裡休息一下再趕路。”
陸羽開口,忍不住提議着。
聞言,蘇酒酒本來打算開口拒絕的。
畢竟,眼看着京城就在眼前了,她哪裡還想停下來。
她此刻,簡直恨不得後背能夠長出一對翅膀,然後飛到寒跟翊兒面前呢!
只是如今,瞧着陸羽臉上的擔憂之意,蘇酒酒頓了頓,不由開口說道。
“恩,那好吧!我們先休息一會,再趕路。”
聽到蘇酒酒此話,陸羽當即開口,朝着外頭喚道。
“黑鷹,停車!”
隨着陸羽此話一出,原本迅速朝前駛去的馬車,先是顛簸一下,當即停了下來。
待馬車停好之後,陸羽率先跳下馬車,隨即,便站在馬車旁邊,朝着蘇酒酒伸出那修長的大手。
蘇酒酒見此,先是對着陸羽勾脣一笑,也沒有拒絕陸羽的好意,伸手放在陸羽那修長溫暖的大手上,讓陸羽小心翼翼的攙扶下了馬車。
因爲想到,今日就能夠到京城見到寒跟翊兒,昨晚上,蘇酒酒是激動了一個晚上,今天早上,早早的,天未亮,便起了牀,然後便坐在馬車上面,直到現在。
趕了一上午的馬車,雖然馬車上面,鋪着一層厚厚的墊子,不至於十分的顛簸。
只是怎麼說,古代的馬車,自然比不上現代的舒服。
所以,在顛簸了一上午,蘇酒酒只覺得腰痠背痛的。
在跳下馬車之後,蘇酒酒也不顧陸羽跟黑鷹在場,當場做着舒展筋骨的運動。
一邊做着,蘇酒酒腳步不停,直往不遠處的湖泊奔了過去。
現在,她是又累又熱,正好,前面有個湖泊,可以讓她喝點水,再洗把臉的!
蘇酒酒心裡如此想着,人已經來到了湖泊前面了。
先是蹲下身子,拱手喝了一口湖水。
只覺得入口清甜,讓蘇酒酒心裡嘆息。
“恩,這湖水還真甜呢!”
蘇酒酒開口嘆息着。
想着,雖然,這個朝代,不管是科技和交通之類的,比不上現代那麼發達,只是,這裡還是有許多地方,比現代好的!
比如,在這裡,空氣清新,湖水清澈!
放眼望去,天空蔚藍,彷彿一面鏡子似的,看着都讓心悅目。
遠處羣山連綿,百年參天大樹林立。
還有眼前的湖泊,湖水清澈見底,站在上面,還能夠看到湖裡一羣羣魚兒,正自由自在的暢遊着呢!
就連這湖水,也是那麼的清甜,當真不錯!
這些,都是在那個污染環境厲害的二十一世紀所沒有的呢!
就在蘇酒酒心裡如此想着,忽然,只覺得身旁一暗。
伴隨着的,還有陸羽那佈滿寵溺的底笑聲。
“呵呵,不過是湖水罷了,瞧你,像個小孩子似的開心……”
陸羽開口,低聲一笑。
那落在身旁女子的目光,更是掩飾不住的溫柔寵溺。
聽到陸羽此話,蘇酒酒臉上先是一囧。
然而,還不待蘇酒酒開口,說點什麼,只覺得鼻子一癢,當即忍不住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阿嚏——’
蘇酒酒狠狠打完噴嚏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那發酸的鼻子。
心裡,正納悶着。
莫不是,是昨晚沒有蓋被子,所以着涼了嗎!?
就在蘇酒酒心裡疑惑納悶着,卻見身旁男子,嘴角先是一勾,隨即,再伸出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挽起了她那被風吹落的幾縷青絲。
蘇酒酒見此,臉上先是一愣。
隨即,美眸一擡,對上的,是男子彷彿永遠溫柔寵溺的漂亮丹鳳眸……
見此,蘇酒酒心頭一動。
嘖嘖嘖嘖……
雖然,她心裡,早就已經有了寒了。
只是,不得不說,這個男子,長得還當真不賴的!
五官俊美,白衣輕塵,烏髮如水,還有那與生俱來的優雅,脫俗,謫仙的氣質,彷彿那誤落凡間的仙人似的,讓人驚豔!
幸好,自己現在長得也不賴,要不然,站在這麼俊美的男子面前,她都要自漸形穢了呢!
就在蘇酒酒心裡感嘆之際,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佈滿氣憤而熟悉的嗓音,卻倏地從他們身後響起了——
“大膽登徒子,居然敢輕薄小酒!?我要殺了你!”
男子開口,語氣中,掩飾不住的憤怒。
當聽到這忽如其來佈滿憤怒的嗓音,蘇酒酒心頭,先是狠狠一震。
因爲,這一道嗓音,是那麼的熟悉,就好像是……
想到這裡,蘇酒酒幾乎想都沒想,當即轉頭看去。
當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的玄色身影之際,臉上不由一愣,瞳眸一瞠——
來人一身玄色衣袍裹身,烏髮如水,面容絕色!
然而,男子臉上此刻,卻是橫眉豎目,雙眸含怒,那模樣,乍一看上去,彷彿一頭正處於憤怒邊緣的雄獅似的!
而來人,不是別人,正是——
“畫千魅!?怎麼是你!?”